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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晏宫烛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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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你进来吧。”

晏兰亭正束着腰封,头也不抬道。

萧还绕过屏风,眼尖地看见了他手臂上的淤青,想来是打斗的时候擦伤的。

“我给你上药。”萧还自然地帮他束着腰封,闷闷道。若自己能早一点赶到,或者干脆一直陪在阿亭身边,今日阿亭也不会受伤了。

似是察觉到了面前人的低落。

晏兰亭揉了揉他头顶的墨发,放缓了声音:“不过是一点淤青,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萧还焉焉的问。

“真的。”晏兰亭也跟着哄。

“可要不是我考虑不周,你……”萧还继续自责,将头埋在了晏兰亭的脖颈间。活像只黏人的小狗。

“这不关你的事。”

晏兰亭发现某人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可是……”萧还的手攀上了他的腰,嗯,他家阿亭的腰就是好摸,要是能再长点肉就好了。

“别可是,好了,不是说要上药吗?走吧。”晏兰亭发现这人越来越难哄了。干脆扯开了话题。

果然,说到这个,萧还也不扮可怜了,牵着人的手就往屏风外走。

榻边。

“嘶——”

晏兰亭轻嘶一声。

“是不是弄疼了?我轻一点。”萧还手里拿着从沐医圣那儿顺来的药油,沾了点药在指尖,替人揉着淤青。

若放在往常,晏兰亭就算是疼也会什么都不说,装作若无其事。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人养娇了。

在面对萧还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再伪装掩饰。

“嗯,你轻点。”

他目光落在萧还专注的侧脸上,心脏忽就跳得极快。这是……生病了?还是体内之毒所致?

萧还缓缓给他揉着,见药油已揉开了些,又道:“阿亭,你先褪了上半身的衣物,我看看还有没有伤。有伤得及时治,到时候小伤成了大疾,可就不好了。”

他这话说的义正严辞。

但晏兰亭总觉得这人的心思不似表面的光冕堂皇。

但也拗不过,只小声嘟囔了句:“才穿好的。”

“等会儿,我帮阿亭穿回去。”萧还凑在他耳边,喃喃。余光瞥见他发红的耳垂,真漂亮。

沐星手里端着药,站在门口,心里有些犹豫:师父让我来给大哥哥送药,但现在进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会不会被萧大哥赶出来。

那我,再等会儿?

“吱——”木门被推开。

萧还刚跨出门槛,就看见宛若一樽木佛站在门口的沐星,险些被吓了一大跳。

“嗷——”某人化身为一只鸡。

“你在这儿干什么?”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萧还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企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刚才,阿亭没看见吧?

晏兰亭见沐星站在门口没有被吓到,反倒是萧还那一嗓子把他吓了一大跳。

“师父让我给大哥哥送药。”

还是手里培着药,说道,然后便直勾勾看向晏兰亭,太好了,大哥哥没事,在院子口时,他看见大哥哥一身的血,一直忐忑不安大哥哥说那血不是他的,他还不信。如今见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安了心。

“谢谢小星,辛苦了。”

晏兰亭接过才是递来的药碗,下一刻,药碗又到了萧还的手上。“我来喂媳妇儿。”

沐星当然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小小的遗憾了一下。大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晏国皇宫。

春华宫。

明明是夏季,院中却并没有什么茂盛的草木,只有攀在宫墙边的野草在荒芜的地上肆意生长。

“主子,用膳了。”

竹木端着饭菜走了进大殿。

托盘上是一碗兑水的清粥,还有一碟几乎看不出品种的菜。最近一个月,都是这么过来的。

殿内,孟钦一身素衣,抛却掉那抹红后,这个人似乎变得更冷清了。

对饭菜也没有半分挑剔。

后宫如今就是岳贵妃的天下。

除了皇后,岳贵妃在宫中就是横着走。

而春华宫的饭菜如何,自然也是被岳贵妃吩咐过的。

“我说堂兄,你和孟钦是怎么回事啊?那可是慢性毒药,你不管了吗?”自从一个月前晏璟回京后,便时不时要来皇宫叨扰一阵儿。

晏璟刚进皇宫在御花园撞见小瑶偷藏药渣,当时还只感叹宫中水浑,并不打算做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春华宫是孟钦居住的宫殿,对自个儿堂兄旁敲侧击好几回,悄是啥也没敲出来。

“你进宫就是为了问这些废话?”

晏渊放下手中的奏折,似有些不耐烦道。

“这叫废话?”

晏璟瞪大了眼睛,换小时候堂兄和孟钦的关系,不该这样啊?而且,堂兄还直接将人封妃了呢,这不就是喜欢吗?

“堂兄,你不是喜欢孟钦的吗?当年,孟钦被赵家少爷推下湖,周围那么多侍卫你不使唤,直接也跟着跳湖里把人救起来,还一直守在人身边照顾,眼见着人要醒了,你又悄悄走了。赵家后来也垮了。后来你登基,直接把人调进了大理寺培养,然后又留在身边重用,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晏璟一骨碌说了一大堆,当然,还有很多事情,晏璟不知道。他只看见了眼渊待孟钦的不同于旁人。

“不过是年少无知,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就算真死在这宫里,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本事,行了,以后这些事别来跟朕讲了,朕听得心烦。”

晏渊一挥袖子,直接下了医客令:“福禄生,送郡王出宫。”

“哎,堂兄,不带你这样儿的啊,我还没说完……”

“郡王,请吧。”

福禄生手里持着扶尘,催促道。

晏璟撇放撇嘴,小声哼了一下,便兔子似的溜窜去了。

入夜。

皇宫内火火通明,来来往往的是低头办事的宫人。御书宿内珊珊走出一个黑色身影,步伐有些鬼祟。

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小贼,竟也没被皇家暗卫劫了去报给陛下。只见这小贼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一路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御书房内。

“晏渊”木着脸坐在桌案前。

一旁的内监传话:“陛下,岳贵妃差人来门,今晚要不要去她那儿?”

“晏渊”咳了咳,摇了摇头,将声音压低了些:“朕今日留宿御房。”这倒是符合晏渊平日的作风,内监领了命,便去传话了。

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着,将架上的血玉映得愈发通透带亮。

烛火透过虚掩着的窗,在偌大的皇宫楼阁里穿梭,似在找寻什么。

剪刀剪下一截烛芯,孟钦眸中倒映着忽隐忽现,缓援跳动着的火苗,忽而,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你来了。”他语气谈淡,可眸光却有些迫切。

黑衣人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漆黑的眼。指手便直接揽住了孟致的腰身。

“嗯,我想你了。”

男人的嗓音低哑,是毫不掩饰的留恋。孟钦想把人推开,而男人又开口说了话。

“我带了醉仙楼的叫花鸡,你试试。”男人撇开身,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食盒。

“你是谁?”孟钦藏在袖里的手紧了紧,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痛觉,他才维持好面上的平静。

“我是谁不重要,左右我不会害你。”男六的神情似乎果有淡了些。这话倒是实话。

一个月前,孟饮受丘贵妃之邀去参加宴会,一宫女将一杯滚茶往孟饮的身上泼去,关键时刻,实然冒出一个黑衣人。

岳贵妃不知是者见了什么,居然什么也没说,只是呵斥了几句那宫女,就让孟钦离开了。

之后每隔几日,这人都会来。

“好了,先吃饭。”男人见孟钦站在原地,便拉住了他的衣袖,往桌边走。自从上次男人撞见孟钦宫里的的饭菜,之后便经常晚上带着饭菜来。

孟软也确实饿了,也不矫情,行至桌边。男人将吃食摆在桌上,又亲手盛了饭递到孟钦手边。

吃饭间,孟钦忽然道:“皇衣暗卫的奉禄够你每日这么花吗?”

男人一怔,这是,把自己认成暗卫了?

也是,也只有这个身份能在皇宫来去自如,且不会惹人怀疑。

“没事,我前些年的俸禄都攒着,都给你花。”男人似水笑了笑,里音染着几分愉愉悦。

孟钦拿着筷子的手顿顿,压下了心里涌起的惊诧怀疑。

“说什么呢,你将来还要娶媳妇呢。”他佯装笑意。

“我叫阿渊,你以后唤我阿渊吧。”

男人忽然说道,用筷子给孟钦来了几筷子菜。“是……哪个渊?”

孟钦差点儿吃住,男人赶紧倒了杯水给他。

“纸鸢的鸢。”男人回道,目光落在了孟钦手腕上的红绳上,这个腕绳……应该是用来挂玉珏之类的东西。

“我是皇帝的妃子。”又怎能与一个暗卫如此亲密?孟软盯着他的眼睛,妄想从里面看出点儿什么来。

男人,也就是阿鸢情绪似乎低落了一瞬,似乎是不甘心:“他这么对你,把你丢在这儿,你算他哪门子的妃子。”

言语之间尽是孩子气。

让孟钦恍惚了一瞬。

“我可以比他好。”

“只对你一个人好。”

阿鸢看着孟钦,一双眸子写满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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