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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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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仪与梅君二人一骑,惶然疾驰许久,见已甩脱楚灵修,终于停下来。

梅君主动跳下来,翻上另一匹空马,“爷,接下来去哪?遥京吗?”秦紫仪的大伯做京官,京城也必然是最安全之地。

秦紫仪却道,“不去,我们先去最近的城池休整,徐州决不能失。”

秦紫仪重新戴好幂篱,与梅君二人,一同向兰陵进发。

兰陵在徐州以北偏东,同样是一座重镇,且有重兵把守,也是一座要冲。

秦紫仪带着梅君在城外观望片刻,此处已经出了江宁府辖制范畴,理应安全无虞。

但为保险起见,唯恐城中守官偷偷与端王联络勾结,那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兰陵同样戒严了,严格管控城内城外的进出。

此时,端王大军驻扎在徐州郊外的消息恐怕还没有传来,不然,必然是城门紧闭严阵以待。

“爷,你都看了好一会了,咱们能进去了吗?”梅君问道。

秦紫仪斜睨了他一眼,“叫娘子。”

梅君讷讷叫不出口,挠着头,手尴尬地不知该放在何处。

“倘若一会叫错,你晓得下场。”秦紫仪冷酷道。

这扮作夫妻的主仆二人,手中各牵一匹马,缓缓向兰陵城内走去。

只见兰陵城外排了一队长龙,不少从南方逃难而来的人,有的满车都是行李,有的却两手空空,众人一派风尘仆仆,都急于进城寻求庇护,面上都是焦急憔悴之色。

战事从金陵一路向北烧来,如火如荼,令这些人惊慌失措之余,生出无尽的前途未卜的茫然。

这茫然笼罩在这群逃难者身上,便如同一层阴影覆盖在他们的满面霜尘之上,暗淡无光,显得又麻木又可怜。

守城的官军是平时的四五倍之多,却没有多余的同情之心,但凡没有路引的便揪出来盘问,来历不明又形迹可疑的便立刻抓起来投入牢狱,极为严苛酷厉。

梅君小声道,“爷,待会你可不能装哑巴了,我应付不来啊。”

秦紫仪原想着自己如今一身女装,最好是装个哑巴,这样不用说话,也没有暴露的风险。

却没想到,兰陵盘查得这样严苛,审问之细致,恨不能把你家祖坟刨出来。

秦紫仪便压低声音,冷声道:“那你就装个结巴罢!”

二人来时,晌午刚过不久,排了半日队,日头眼瞅着偏西了。

秦紫仪向周围人打问过,这城门只开到申时,到了时间便关城门,今日进不去,只得明日重新来排队。

见比他们来得还要晚的人好似已经习惯,有帐篷的人家已然在空地上支起帐篷,甚至还有的竟然淘起米来。

如今失去了马车,只余两匹马在手,秦紫仪并不想露宿。

秦紫仪灵机一动,轻嘤了一声,十分自然地倒在梅君怀中。

梅君反应极快,立马接过人来,忙问:“爷……”你怎么了?

话还没问出来,便被秦紫仪悄悄掐了一把,梅君立时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娘、娘子,你、你怎么了?”

他此刻是真结巴,也并非全然是装的。满头大汗都急出来,看着好像还真挺担心他家娘子的样子。

那几个官军对此见怪不怪,吊儿郎当走过来,扔了一袋水和一块馕饼过来,“又一个饿晕的,吃点东西罢。”

梅君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便听秦紫仪又嘤了一声,扶着自己的额头,轻声道:“相公,我头晕。”

梅君叫秦紫仪这一遭捏着嗓子说话,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一个弱女子娇娇弱弱歪倒在她相公身上,声音又虚弱又无力。

那官军也不禁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招招手,示意梅君托着自家妻子上前,同其他排队的人说道:“这儿有个病人,各位行个方便,让他们先来好了。等会晚一刻钟关城门,不会耽误你们。”

众人虽有不满,也不好同一个弱女子计较,便罢了。

见梅君没有路引,官军又将梅君二人引到一旁,开始盘问,从何处来?往何处去?祖籍何处?兰陵城内是否有亲眷?

秦紫仪这时来了精神,对那人道:“我相公口齿不便,我替他来回话罢。”

那官军上下打量了了秦紫仪一眼,道:“好罢,你们说说自己甚么来历。”

秦紫仪便开始编故事,说自家本是金陵城中开成衣店的布商,原准备北上进货,却不想刚出门没多久,便得知金陵城已被端逆王所占。听说端逆王已经设下关卡,阻断南下之路,便只好一路北上,预备投奔徐州城的二伯。

没成想,逆王大军已然列兵徐州城下,夫妻二人无法,只得匆忙来到兰陵寻求庇护。

秦紫仪编故事很有一套,他是个聪明人,编甚么像甚么。

那官兵开始盘问他夫家和娘家祖上三代,远亲近戚。只见那官兵记录好后,又问道:“你方才说你娘家的二姨妈怎么称呼?与谁婚配?生了三个孩子,分别叫甚么?”

便是秦紫仪胡乱编,又如何能难得倒他,便听他对答如流,如数家珍。

这官兵又去问梅君,“你大侄子叫甚么?”

梅君冷汗登时下来,还未说话,秦紫仪却接过话头,正色道:“我家相公口齿不灵,还望长官不要危难,有话问我便是。”他一副老母鸡护鸡仔的样子,好似那官兵在借梅君口齿不便生事一般。

“嘿,你这女子倒是伶牙俐齿,很是维护夫君。”

官军盘问过一遍,未发觉疑点,便准备放他们入城,忽然福至灵心,道:“来,唱几句金陵夜曲听听,听说你们金陵话软得不行。你官话说的倒是不错啊,没有一丝口音。”

秦紫仪便回他,“奴家商贾之家长大,未出嫁前随家父一起经营家业,出嫁后便随相公走南闯北,因相公口齿有碍,便一向由我同外人打交道,因此官话说得比家乡话还好。”

“那好,你来讲几句金陵话。”那官军微微一笑,“我长官正好也是金陵人氏,我叫他来认认老乡。”

秦紫仪面色如常,见那官军请来一位身披银甲的将领。

那将军一身银甲,身材修伟,头盔厚重,只有一双眼睛和半个鼻梁露在外面。

秦紫仪见这位将军一身正气,便立时对那官军作色道:“我可以讲金陵话,却不会唱金陵夜曲。”

那官军一愣,连忙道:“这位夫人,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是看你这女子有趣,才开了一句玩笑。”

说完他又对着那将军拱手,“将军,我没那个意思,请您明察。”

那将军却看也不看这官军,盯着秦紫仪,漫声道,“你掀开头帘,让我瞧瞧。”

秦紫仪闻言一怔,他只看这银甲将军一身正气,应是个正派人,却不想,竟然招惹了一个登徒子!

秦紫仪还未有动作,便听那将军又轻慢道:“哦?不敢真容示人,是有甚么见不得人不成?”

秦紫仪闻言一怒,当即一把扯下自己的幂篱,“看看看!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

即便他一路跋涉而来,容颜憔悴,这丝蒙了霜尘的沧桑却只为他的美色更添了一层令人怜惜的脆弱。

这脆弱,却又使得他的容貌好似武器,无坚不摧起来。

只见众人都不禁为秦紫仪的容色所慑,唯独那个将军低笑了一声,将秦紫仪手中的幂篱抽过来,重新盖回秦紫仪头上。

这套动作让这将军做来潇洒流畅,只见他随手一捞,便将那白纱幂篱执在手中,信手一扔,那幂篱又妥妥贴贴罩住了秦紫仪的面容。

“大庭广众,抛头露面,成何体统?!”那将军声音似乎还有些怒气,但隐约又能令人听出些愉悦之意。

秦紫仪心中冷哼,你一个大将军,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一个有夫之妇难道就很成体统?

然而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紫仪理了理自己的幂篱,冷声道:“我还用学金陵话、唱夜曲给这位将军听吗?”

“那倒不必了。”将军似是笑了一声,又对自己身后那官兵道,“光天化日唐突佳人,成春,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自去领二十军棍。”

那名唤成春的军官傻眼了,觉得自己万分冤枉,他明明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说起唐突,他家将军直接要看人家女子的真容难道不是更唐突?

不过他们行伍中人皮糙肉厚,也不惧捶打。成春素来服气将军,唯他命是从,当即领命去受那二十军棍了。

随即,将军还向秦紫仪指路,“城中最好的客栈由此直行,遇见第三个路口左拐,瞧见迎春楼的招牌就是了。”

秦紫仪见此人剑眉星目,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却死死咬住了自己。

秦紫仪强压下心头慌乱,向那将军一道谢,与梅君离开了。

目送这夫妻二人离去之后,那将军身后步出一人,小声说道:“将军,我看这二人颇有些可疑,那男的对那女的恭恭敬敬,不似夫妻,倒像是一对主仆。”

将军唔了一声,“那你就悄悄跟上去,莫让不长眼的唐突了那女子。”

这小将本还应了前半句,这后半句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十分色令致昏。

然而这位将军平素积威甚重,且为人正派,平素不近女色,小将只当将军有甚么筹算,便老老实实去跟踪那对夫妻。

秦紫仪与梅君赶到客栈时已经是逢魔时刻,天色昏黄,透着一股不祥的暗沉之色。

秦紫仪心如擂鼓,神色还有些张皇,匆匆要了两间上房住下。

梅君不由小声嘀咕,“怎么要了两间?”

秦紫仪没有理他,一面吩咐小二送水来沐浴,一面打发梅君去成衣铺买几件衣裳。

“那……是买男装还是女装啊。”梅君压低声音问道。

秦紫仪闻言一怔,摸了摸自己衣襟领口,脸一下子就红了,耳朵尖更是红得要滴血一样。万幸他戴着幂篱,无人看见他这样羞愤的姿态。

秦紫仪顾不上理梅君,只失措地攀上楼梯。他向来从容,便是此前直面楚灵修追杀也面不改色。

如今却又慌又乱,走路都没有章法起来,甚至在楼梯上跌了一跤。

幸亏梅君眼疾手快,接住了秦紫仪,不然滚落下来,更是狼狈不堪。

“爷,你怎么了?”怎么如同失了魂儿似的。

梅君有心想说那银甲的将军看起来好像有些面熟,但见秦紫仪这样失魂落魄,便闭上了嘴,将秦紫仪扶到房间,才去向掌柜打听成衣店。

这主仆二人,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没心没肺,都失去了谨慎。

那暗中观察的小将却立马发现了不对劲,这男人方才分明是个结巴,如今看来却是假装的!

混入城中一定是别有用心!

眼见这所谓的夫妻二人分开,一人去买衣服,一人却住下了店。小将正纠结是该跟踪那男人而去,还是守在客栈中监视那夫人。

眼瞅着那那男人已经离开客栈,往繁华街市走去,身影就要融入人海。

却见一个极英俊的便衣男人走进来,小将立刻迎上前去,“将军!”

将军听了他的为难之处,便十分体贴地让他去跟踪那个男人,“这屋里的夫人,就交给我罢。”

作者有话要说:泽个将军是谁,大噶都有数了叭。少爷为森么慌,大噶也都清楚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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