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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贰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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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丹枫搬回龙尊府邸之后就没怎么再见过景棠,更多时候是路上偶然相遇时匆匆忙忙的颔首致意。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自己要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景元的邀请,避开会去往那座如今依旧秩序井然的老宅的一切可能,近卫不止一次在工作结束时问他:少主大人,将军的邀请还是拒绝吗?

他说,是的,月宴,你就和景元说丹鼎司有事叫我。丹鼎司究竟有没有什么需要饮月君亲自出手的事情并不重要,副院使和司鼎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主动联络过这位时常去丹鼎司转悠几圈的龙尊。抑制魔阴身的药方有了新的突破,无论是谁都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带着他四处闲逛。

名叫月宴的亲兵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向候在龙尊府外,由神策府派来的士兵仪征转告自家少主的话。

仪征见出来的只是月宴,没等对方开口就抬手止住,说,我知道了,饮月君今日也没得了空。

“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将军把聚会的地点定在酒楼时饮月君就有时间了呢。”

景元和友人约在自家喝酒的次数不算多,丹枫次次都没空。月宴看了眼仪征,不明白他作为神策将军的近卫之一怎么会如此迟钝。饮月君根本就不是没空去赴一场邀请,更没有和神策将军闹矛盾,他只是在逃避而已。具体在逃避什么,月宴觉得这不是他一个近卫能够打听的事情。

但有些时候却是避无可避的。譬如现在,已经得到允诺的铸剑师拎着茶壶走到外面,寻了一处离说书先生较近些的位置,将空间留给估计要谈上许久的饮月和景棠。包间里相貌相似的两人在方桌的两端对坐,过了许久,丹枫率先开口:“龙师长老那边我会处理,以后他们再联系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群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一个在罗浮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世家小姐,如果说要找从方壶来的六个护卫,未免也太晚了些。冲着玉清君的名头送请柬的可能性更大,结合雨别的记忆很难说那些人不会对一个活着的传说打什么主意。取活髓的经历只需要那几天就够了,不能再有了,要不然连他都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困在噩梦里走不出去。

“丹枫,雨别是谁?”

坐在对面的少女没有多和他客套,直截了当地问出想要知道的内容。

雨别是谁?这的确是个好问题,但丹枫不知道该如何去介绍一个与他极为相似的人,尤其当他们还是转世关系。如果想要认识世人眼中的雨别,他大可以建议景棠往鳞渊境去走一趟,去显龙大雩殿看龙师长老为前代饮月君塑的像,去读溸湍为其写作篆刻的《溸湍龙师为龙尊造像记》。持明族人认知中的雨别是个不容许他人忤逆决定的□□者。龙尊主政数千载,长老只是从旁协助,无法真正阻拦龙尊的某个决定,于是罗浮的持明“被迫”献出了属于族群的净土与龙脉。

但这不是全部。对于玉清君来说,尊号“饮月”的龙尊与罗浮的英雄微不足道,她眼中的雨别是带自己逃离囚笼,背着所有人同对方许下永恒诺言的爱人。

丹枫问自己,你真的要这样告诉她吗?

持明转世便不再过问前事是默认的规矩,话虽如此,除了持明族外的仙舟民倒是固执地认为转世前后是同一人。

他不想承认自己和隔了几世的饮月君是一体的,要不然这又算什么,命中注定的说辞绝不应当用在此刻。出于无法言明的私心,景棠最终得知的只是一个被记录在史册中的某一代饮月君。至于天梁为什么会对一个本应萍水相逢的名字有如此大的反应,她看出丹枫不愿多提,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所以你想问我什么,丹枫?”她终于不用再纠结应该喝红茶还是绿茶,像是先前两人还住在同一院中时那样熟稔地拎起茶壶,将自己空了的杯里倒至半满。一来一回的提问与解答似乎更令她感到习惯,形似交易而非友人闲谈的模式让丹枫恍惚间以为坐在对面的是司辰宫的司舵。

“我说过你不必把我当外人。”

景棠竟然觉得自己从中听出几分委屈,于是笑了笑,告诉丹枫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正是因为没把丹枫当外人,我才会直接询问。换了其他人怎么也该先商业互吹几轮,把一句话转上四五个弯讲出口。这也是肮脏大人的为人处世之道,对上那些愣头青有奇效。”

比如现在的饮月君就不会再陷入只有他才能明白的沉默之中,被经验丰富的景家小姐哄得乖巧,老老实实地就龙师送来请柬一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往外蹦。作为谍中谍,她瞒下一部分关于丰饶的内容,状若无意地向丹枫提及早已从白芨处得来的消息。说得太直白必然要引起怀疑,所以她只是说自己在离开时偶然听到有人提到求药使。

“我听天机说,玉清君在过去就是求药使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渴求不老不死的人散尽千金,向仙舟的贵族购买一个能够面见龙裔的资格。在流传星海间的故事里,不朽的族裔能够改造生物的形体,离开汤海移居仙舟的持明不再拥有龙祖创生的伟力。化龙秘法给诸位龙尊带来的更多是司掌风雨雷电的权柄,唯有玉清君——最受巨龙偏爱的玉清君,继承了龙神一部分的命途,得以改变万物生发之枢机。

还会有求药使来找我吗?

丰饶的令使还会来把我带走吗?

她说这似乎是持明族内部的事情,决定先告诉作为饮月君的丹枫,再考虑是否要通知搬出去的景元。少女就像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担忧兄长身体的妹妹,唯恐一些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消息给神策将军增添麻烦:他已经许久都没睡个好觉了,常常半夜惊醒。

对于景棠的这句话丹枫持保留态度,闭目将军的绰号绝非空穴来风,他在结束工作后也不止一次听策士长抱怨将军又在上班时间里打瞌睡。镜流说过他几句,但看在谋略的确有效的份上不再多过问。他问黑发的姑娘如何知道景元睡不好觉,又是如何发觉他为噩梦所困,随后听见对方说,因为她的兄长在惊醒时揽着她腰身的手臂会收紧。

普通人家的兄妹会在这个年纪还同床共枕吗?丹枫不清楚,认识的人家中也就景元有个妹妹。他按捺下心中升起的疑惑与听闻两人相拥而眠时变得烦躁的情绪,庆幸景元如今独自住在新宅,不必再和无血缘的义妹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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