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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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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大宅。

宫灼一进门,便看到上首坐的是E国宫家的两位家长,宫小乔作为当今国内宫家执行人陪坐在下首,刚刚在钢琴上的正是沈雁行。

宫家于沈家是世代有宗亲的,作为沈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沈雁行只得陪伴在宫氏家长的身边,见宫灼走进来,沈雁行的琴声依旧没停。

一曲方罢,“嗯,雁行这个琴可是练了很多年了,知道我们还喜欢这个调子,还特意给我们展示一下,真是不错。”另一个人接下话,“雁行这孩子,从小我就喜欢,可惜这是沈于言家的独孙,不然,我肯定给他拐来咱们家。”两个人招呼沈雁行过来,这时宫灼才上来,见面却显得疏离。

“宫爷爷,宫伯伯,宫灼未能亲自迎接,失礼了。”宫灼笑着赔礼道歉。

“嗯,按理说,你是我们宫家正经的孙子,却还要雁行去接我们,你也不用管家,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什么。”宫家人看到宫灼语言里就毛刺。

“是孙子失礼了,爷爷不要生气,这次您来,就多住几天,让孙子给您赔礼。”宫灼接着哄,宫爷爷倒也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宫小乔让坐下,宫灼才在沈雁行旁边坐了下来。

“我们这次来是要住的久一些,一方面是月升阁的庆典在这里也邀请了我们,二来也是看看你们在国内的发展。”宫叔叔接着对宫小乔说。

“您放心,庆典我们一定会安排好,宫氏这些年在这里发展的是可以的,各方面的已经很有成就了。”宫小乔如此说,宫叔叔却心底里嗤笑。

E国宫家其实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分支的,之前宫欧还在的时候,倒是能掌控市场,可是如今在走下坡路,如不是月升阁是的庆典,他们也是不愿意来这里的。

因此又转了话头跟沈雁行没话找话,“我这次来,给你爷爷带了一些红酒,等会给他带回去,也不知道他喝的惯我们那里的口味吗?”

“爷爷上了些年纪喝这些少了点,您上次送的红茶,爷爷倒是喜欢的紧,说还要烦您再拿一些呢。”沈雁行笑着回应,“是吗,他喜欢就好,我回去再让人送来。”宫爷爷拉着沈雁行坐过来。

这一系列操作,让宫小乔和宫灼的心里都很不舒服,宫灼心里想到,好像他沈雁行才是宫家的孙子,不就是留学时在英国住过一阵子吗,至于这么亲近吗,还是宫家故意来试探我们的。

宫灼笑着上前说道:“爷爷,这个时间您还没用晚膳吧,您看您好不容易来一次,想尝尝什么新奇的,我亲自去弄。”

“没事,你不用忙,沈老头说了,给我准备了好东西。”宫爷爷笑着“咱们今天都到他那里去,吃他一点新鲜东西,他别在说心疼了。”宫爷爷拉着沈雁行要起身。

“自是如此,爷爷的好东西就给您留着了。”沈雁行轻轻扶起宫爷爷,给了宫灼一个眼色,让宫灼在宫爷爷时不时的扶一下走,也增进一下关系。

沈雁行比宫家的车先一步回到沈家,在大厅便看到沈于言忙着找酒,“爷爷,您在找哪个?”

“哦,雁行,你回来了,我在找那个,宫家上次送来的酒,就你爸爸说不好喝的那个……”沈于言自顾自的翻来翻去。

“我爸爸回来了?”沈雁行这句话问的,很会抓重点。

“嗯的,在楼上,你妈妈也在呢,你还是别上去了。”沈于言拦着沈雁行,就是在说两个人在吵架。

沈雁行看了眼楼上没再说别的,“对了,你也陪了半天了,晚上吃饭你就先走吧,别太累了。”

沈于言面上让沈雁行先走,一是怕他父母在这里,他过的太拘谨,看着沈雁行眼里露出来的难过,只得说让他先走。

“不用顾虑,我一会说,你公司有事情,宫老头不会说别的,再拿他用次酒糊弄我的事情以搪塞,就过去了。”沈于言另一方面怕沈雁行和他父亲又说起来,让宫家看了笑话,索性让沈雁行先离开了。

沈雁行开着车回到水中州,这里倒是没有亮那么多的灯,荫蔽的道路显得幽静自如,他停下车,本来想享受一下安静的时光,可是后面一辆车,却拼命按喇叭。

“真烦……”沈雁行下车,看着后面亮着的车灯。

“沈总……”下车看清人竟是江渚。

“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回家?”沈雁行走过去问道。

“这个车是借的您的,打算还回来的。”江渚解释道。

“那你车放回来,你怎么回去?开到你家去不就行了,明天再开回来,去吧。”沈雁行有些无语。

“我有自行车的,还不交通堵塞。”江渚很明显没看出沈雁行的无语,自顾自地说:“而且,今天晚上有大雨,我家那边没有放车的车库,怕淋雨。”

“一个汽车,难道不就是用来遮风挡雨的吗?”沈雁行被他的话气笑了。

“可是,这车很贵的……”江渚小声说,还是被沈雁行听到了。

“多贵的车都只是一个交通工具,为人服务的,它是给人带来便利的,不是给你带来麻烦的,来回跑干嘛?”沈雁行无奈。

看着江渚执意要还回来,沈雁行只能打开车库,让他把车子开了进去,等他骑了自行车出来时,外面的雨已经下起来了。

“看来,你只能在这里睡了。”沈雁行停好车,拦住披着雨衣,想往雨里冲的江渚,“真想冒雨回去啊!下来!”

“没事,我穿着雨衣,很快到家的。”江渚还想反驳,沈雁行却关上了车库门。

“下来吧,淋了雨,明天万一生病了,怎么上班?”沈雁行拿了车里的红酒盒说:“怎么?让你留下来陪我,这么不情愿?”沈雁行看着江渚说。

“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沈总,我来帮你拿吧。”说着江渚便想接过沈雁行手上的红酒。

“后面还有点,你搬上来吧。”沈雁行示意他。

“哦,好的。”

沈雁行一边放下东西,一边问:“你和早早她们玩的怎么样?”

“嗯,挺好的,孟小姐给尤宇买了好多衣服,还带着我们逛了好久,已经让司机送回去了。”江渚换了鞋子跟着沈雁行进来。

这是他第二次来水中州,之前只看过地下室和车库,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里面的装潢,三层小洋楼,却是黄绿色打底,蓝色的家具点缀上,多了一层清新复古感,比那些简约皇室风格,看着舒适多了。江渚真没想到,沈雁行会把家里装饰成这个样子,竟然和自己梦中情房一样,倒是很搭水中州这个名字。

“然然没有哭闹吧,她有的时候很贪玩。”沈雁行坐在沙发上,说道:“帮我倒杯水。”

“没有,她很乖,很喜欢和尤宇一起玩。”江渚听话的接了一杯水递给他,沈雁行一口气喝完了,又接了一杯。

沈雁行没再继续问下去,江渚看着面上有些疲惫的沈雁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去楼上洗个澡,你歇一会,二楼客房给你住。”沈雁行说着便上楼了。

江渚在客厅坐了一会,不知道做些什么,肚子突然咕咕叫,便到摸索的找到厨房,打开冰箱还有一点食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看着还算新鲜。想着沈雁行应该也没有吃饭,便做了几道菜。

沈雁行洗完澡,闻到香味,下楼来便看到江渚围着围裙,十分熟练的做饭。他做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尝了尝桌子上做好的菜,味道还不错。

水中州是私宅,配备了月升阁最新的安保系统,但是沈雁行却没有雇佣管家和保姆,平时吃饭都是他闲暇自己做的,若是累了便索性不吃,江渚用的菜就是沈雁行今天早上买的。

厨房的江渚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沈雁行坐在桌子边,推开门笑着说:“偷吃呐,谁在偷吃啊,不等我。”

沈雁行本来在吃,被他吓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走进厨房,说:“我来帮你吧。”

沈雁行从炉上端来最后一个蘑菇汤,“好了,齐了。”

江渚拿着筷子,早就迫不及待了,“我先尝尝吧,”江渚说着夹了一块牛肉,“嘶,好吃的。你快尝尝,我敢说我手艺很好,不过这是我做过最好吃的一次。”

沈雁行盛了两碗汤,放在江渚面前,“嗯~这个汤~好好喝~”外面下雨,里面喝着热气腾腾的汤,整个身体都温暖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我小时候啊,老家有一只老母鸡,我当时还小打不过它,它天天揍我,跟我抢床,我为了报复它,把它下的蛋都给打了,然后换来了我奶的一顿打……”江渚吃饱了熟悉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然后你奶打了你,为了哄你,把母鸡杀了给你吃鸡腿,你还很伤心,你大获全胜。”沈雁行接下话。

“你怎么知道?”江渚奇怪。

“我猜的喽,”沈雁行看着滔滔不绝的江渚,心里找到了慰藉,在原生家庭失去的爱,好像在那一刻找了回来。

不知聊了多久,江渚累了,眼皮有些打架,沈雁行收拾好碗筷,见江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怕惊动他,便给他盖上了一层被子。

沈雁行坐在地毯上看着熟睡的江渚,心里又回忆起十年前……

十年前。

阳光透过空隙打在华宇高中的校徽上,斑驳的树影映在一排红墙上,行色匆匆的学生,穿着校服手里或多或少的拿着煎饼或包子,无论冬夏,早点铺都围满了人。

江渚最爱的便是铺子里芹菜猪肉的包子,配上一碗豆浆,注视旁边来来匆匆的同学们,快上学时还要打包几个带给后桌的同学。书包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包子,都是住宿同学的满心期待。

“江渚!快点啊!”江渚刚刚到教室门口,就被里面冲出来的人拉住了,“班长?你怎么才到啊?班主任刚刚找了你半天,快来,今天辩论赛呐,快点的,在大教室!”

“我放下书包就来,记得帮我占个座!”江渚也忙放好书包,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匆忙忙往教室赶。

“这里……江渚……”前排一个身影站起来轻声叫着,江渚急忙跑过去坐好。

“怎么回事,小陈子?八爪鱼怎么选咱们来听辩论了?”江渚一边坐好一边和旁边的同学说话。

“嘿嘿,我估计是去年你带我们拿了一个校内冠军,校长特意叫你来的,八爪鱼不好意思驳回校长的指令吧,”陈歌小声说:“咱们一班和2、3班一起,后面的4、5班一起。”

“怪不得这么多人,后面那么多站着听的真有精神,大早上的都不困了,听听辩论,醒醒神。”江渚扭头看到后面好几个嘻嘻的同学,还有头磕在桌子上的。

“害,大早上被拎过来,我一听人念稿就爱睡觉,等会要是睡着了,”李超在旁边搭话,“就让我摆烂吧。”

“哎,江哥!我的包子呢!”后面一个悠悠的声音传过来,搁着三行桌子能喊过来也是可以了,江渚扭头看真是自己那个冤种后桌赵天应。

“在教室!”赵天应听到便无精打采了,趴下去继续躺着,江渚回过来问:“他怎么到后面去了?没跟你们一起?”

“别说了,刚刚三班的人进来,给冲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班有几个不好惹的,”李超悄悄的指了一下:“就是那边那个……”

江渚看过去,三班那几个天天坐镇后排的几大护法果然坐在那里,再往最后一排瞟了一眼,一个带着耳机,在电脑上码字的同学吸引了江渚的目光。

“那个是谁?友校老师吗?看着好年轻呀……”江渚示意着问,几个人转头看了一眼。

“那个不是老师,是这学期新来的一个转校生,也在三班,听说比咱们大一岁,不知道为啥,不经常来学校也不上课,感觉就是来玩的。”李超说道。

“哎,听说是家里很有钱的,咱也不知道,就是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学的要超前,没准是早就学完了,”陈歌接过说:“咱也不知道,但是他月考就没考,就一到考试就请假。”

“原来啊,我听说三班那些人不敢惹他,不知道为啥,他偶尔来上课,三班纪律就特别好,连走路都轻轻的。”李超说着还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同学们,很高兴见到大家,也代表学校对友校辩论队的老师和同学表示欢迎……”副校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的开场白。

“这主题……这么敢说吗?”江渚看着黑板上的大字:“面对富人偏见是顺从还是抗争?”

“真的挺敢写的,毕竟这给人的感觉就是把所谓的富人摆在了反方,摆在了一个众矢之的。”

“咱们是反方?”

“恩德”

“好下面我们的辩论友谊赛就正式开始!”副校终于讲完了。

正方:大家好,正如大家所见,我们正方的观点就是面对富人偏见,我们要抗争,王子皇孙宁有种乎?更何况财富并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唯一标准,他们却因为占有绝大多数财富而对我们号令,我们凭什么不抗争?我们有什么理由要顺从富人?

反方:大家好,我认为正方观点存在偏颇,抗争本来就是一个互相损伤的过程,可能你的抗争对于他们来说是皮毛,但是对你来说,就是一切,社会就是有这种物质等级存在的。

正方:我们的意识是具有能动作用的,社会是由我们组成的,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主体,即使社会本身是有这种物质等级存在的,但是世界上那一次人民主权不是流血流汗抗争出来的。同是人民群众,凭什么富人用偏见的眼光看着我们。

反方:首先说,抗争不是用在这里的,你所说的历史主体,这个主体包括了各个财富阶级的人,难道你说的主体只是低财富的人吗?第二,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富人,举例哪个世界首富不是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哪个富人不是靠着管理经济头脑发展起来的?

第三,我们所说的顺从,指的是,各人有各人的职责,少了谁都不行,何必自怨自艾,脚踏实地安于自己不好吗?

“看来咱们差不多赢了,”陈歌拍了拍江渚,“果然还是咱们这学弟学妹比较猛。”

“其实主要是,对方的观点站不住,如果他们从良性抗争入题还能辩一辩,但是现在够呛了,再论下去他们说不出别的了。”江渚细细的在本子上记下辩论赛内容和总结。

“好了,时间到。”45分钟结束,主持人结束了辩论,“下面是听众总结时间,各位同学可以自由发表看点,最后将采取不记名投票的方式来决定投票结果。”

陈歌用胳膊肘推了推愣神的江渚,“怎么了?还不赶紧投票,投咱们队?”江渚却没有想要动的意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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