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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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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柔直挺挺地站在那,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今日我本想跟着大家一同去送洪公子,奈何自己情根深重而不自知,只想悄悄潜入洪公子的厢房拿一件遗物,聊慰我心,以免日后睹物思人没个念想。”

“没想到婉柔姑娘对我弟弟用情这么深啊。”

“我也没料到自己竟会如此。还望宋夫人体谅。”

“若是你真是如此,虽然理法不允,但我能理解,只不过,”谭辛叹了口气,也用这么柔弱哀婉的口气问道,“你手上的那枚乘黄玉印章为何要放在我弟弟的暗格内?”

吴婉柔脸色一僵。

谭辛继续说道,“我没说错吧,你这荷包里是印章不假吧?”

“自然不假。”

“吴婉柔,我问你,”谭辛话锋一转,冷峻地问道,“你这枚印章从何而来?”

“自然是洪老爷在生前给我父亲吴老六,我父临终前再给了我。”

吴菲笑骂道,“你放屁!你这个骗子。”

谭辛给气乐了,说道,“吴老六是你父亲?有你这么聪慧的女儿,想必吴老六泉下有知,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怕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吧。”

“是吗?”谭辛端起一杯茶说道,“这几天你已经露出太多马脚,你确定还要这样一直狡辩下去吗?”

“请辛爷示下,不然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行叭,那我就说说。应该从哪说起呢?哦对,应该从那份遗嘱说起。”

谭辛举着一根食指摸了摸鼻子,疑惑地直咂嘴,“宋明璋,你说她一个冒牌货怎么能有真的遗嘱呢?”

宋明璋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给谭辛泡起了茶,“自然是有偷梁换柱的人。”

“有道理。这也太容易了,是吴婉柔小姐在洪府有内应呀。也不能说是吴小姐的人,应该说是九皇子宋庭芝在洪府收买的一位老管家。你说对吗,林管家?”

林从被牧青给五花大绑地推了出来跪在地上。

林从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吴婉柔姑娘,更不知道什么九皇子。”

谭辛瞅了一眼林从,说道,“哦你不知道。可我的那位朋友很肯定地告诉我这两份遗嘱的笔迹和洪老爷生前的书信笔迹一模一样。林管家,你替我想想这局怎么破?”

林从不吭声,“我怎么会知道?”

“两份真遗嘱,倒不如说两份都是假的!这两份遗嘱连带洪老爷的书信统统被掉了包,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除了你林管家,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吴婉柔说道,“那也有可能是吴菲和他串通一气,你怎么能单单怀疑我呢?”

吴菲气不过,举起拳头就要打人,可一旁的牧青给呵斥住。

“准确的说我那时还没有怀疑你。我只是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吴菲能这么无所顾忌,一般来说只有知道自己是冒牌货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才会试图在洪嘉瞳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你说对吧,婉柔。一见到洪嘉瞳得时疫,正常人应该都是吴菲那个反应吧,而你这热络得太不正常了。”

“我对洪公子有情想要与他做夫妻,如今他患病,我做不到袖手旁观,难道这也错了?辛爷未免也太以小人之心了吧。”

“好,我给您赔个不是。就算是我小人之心了。”谭辛砸吧了一下嘴,还真就给吴婉柔做了个揖,“可你栽赃别人难道就不算小人之心?我们离开洪楼准备来这儿验印章那天,牧云在吴菲的门前查到几粒鸟粪。我猜是你存心栽赃的吧。”

“何以见得?”

“洪楼的下人打扫得很勤快,每日中午必会打扫一遍,为何还会有鸟粪?不就是离开前有人故意丢下的嘛。你很聪明,猜到我会让牧云留下检查你们的客房,而他并没有在你的厢房检查出任何猫腻。殊不知没有可疑之处就是最大的可疑之处。”

吴婉柔看着气得牙痒痒的吴菲,越发得意地说道,“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冒牌货吧?”

“的确如此。开始我也只是怀疑,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拖延时间掳走我,我猜是因为那时印章还没到你手上吧。”

吴婉柔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白,勉强地笑了笑咬着下嘴唇,“你可别忘了……”

谭辛跟着她一起笑了,就着她的话说道,“就是因为你和我一起被掳走,我才会怀疑你的。”

“匪徒劫道之后并没有冲上马车,而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花香,是从车厢里散发出来的,随后我们就不省人事了。我猜是你腰间那个荷包里的药吧,这是你的第一个马脚。”

“婉柔姑娘,你是个精细人,自然不知道真正的土匪打劫是什么样的。本姑娘不才,倒是见识过一二。土匪打劫要么劫财要么劫色,劫财多数是来往赶路人,劫色多半目标是嫁到本乡的外乡新娘子。我坐的是洪家马车,虽说洪家是江南首富,但也不是这些土匪有胆子动的。为了这样一笔财或女人掉脑袋并不值得,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别人重金求他们办这趟差。这是我怀疑的第一点。”

“被掳到匪巢之后你又露出第二个马脚,匪巢为了防止掳来的人逃跑会分开关押,但你那时还想嫁给洪嘉瞳,恐分开关押被洪家人怀疑失了名节,所以才安排和我关押在一起。”

“至于这第三点嘛,不知你还记得嘛,我醒来之后就问你的印章可还在身上。你当时非常肯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幸亏他们没有搜身。为什么他们没有搜身?为什么我们当时明明束手束脚被绑得跟八角粽似地,你甚至没有低头查看过一番就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答案很明显,你身上那时根本没有那枚图章。”

吴婉柔笑了,“我今天算是领教辛爷的本事了。只不过你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有证据,你说我怎么能承认呢?”

谭辛叹了口气,可惜地点了点头,“是啊,要不是洪嘉瞳得了时疫,我手上就没有证据。可现在这证据不就在你手上吗?”

吴婉柔紧紧地捏着那个荷包,“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连我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你让我如何说?嘉瞳,不如你出来和她说吧,毕竟人家口口声声说心悦你,你出来说也好让她死得明白。我坐下喝口茶。”

吴婉柔瞳孔微缩,简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什么?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你咽气的,你怎么会……”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吃惊?第一日你硬是拖着吴菲来我屋内不就是想来探查我究竟是不是患上时疫?你这些天日日来我房内不就是查看我到底还要几天咽气?”

洪嘉瞳走到吴婉柔面前,“我不这么咽气,你如何会放松警惕?实话告诉你,我们今天就是设下陷阱等着你入瓮。”

吴菲现在理直气壮地对洪嘉瞳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冒牌的吧。”

谭辛说道,“吴菲,你真是洪嘉瞳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吗?”

“当……然。”

“那为什么吴婉柔会那么自信,觉得只要拿到那枚印章就等于赢了你一样?我猜你手上的印章是早些年洪老爷给吴老六的,这的确错不了,但你这个人却不是吴菲。”

吴菲道,“你胡说,你们就是欺负人,欺负我一个农家丫头!”

谭辛微微一笑,对着吴婉柔说道,“我与你被宋明璋救回来的那夜你趁着洪府忙乱收到的不仅仅是那枚印章,还有能证明吴菲是冒牌货的证据吧。”

宋明璋拿出一份他派人从京城调阅的户籍档案。

宋明璋说道,“这公函上写真正的吴菲在已经来扬州的路上患时疫不幸身亡,由于是死在他乡,所以死亡记录没有及时回到家乡,这就被你有机可趁。”

谭辛对吴菲说道,“我猜你是在路上和吴菲结伴而行,她患上重病之后将她的事对你和盘托出,她死后你拿着她的印章和遗嘱来找洪嘉瞳。这也是为什么你这么害怕时疫,对吗?因为你亲眼看见吴菲死在你面前。”

假吴菲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吴菲一路上都很照顾我,我们俩相互帮助好不容易快要到扬州了,没想到那天夜里她就患上时疫……我原本找上门来只是想要点银两,但洪家太富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宅子。那一刻我羡慕死去的吴菲,所以当我拿出那份遗嘱时我就打定主意要这么做。对不起。我对不起吴菲。”

洪嘉瞳根本不关心吴菲到底是真是假,他走到吴婉柔身边,“现在把你手上的印章给我,我倒要看看九皇子要给我给我们洪家栽赃什么罪名。”

洪嘉瞳打开荷包,里面出现一枚和之前吴菲拿出来一模一样的印章。他用小刀小心刮开底座边缘,是一条很浅很浅的划痕,只要稍稍一撬,底座立即脱落。

而在这枚印章里竟装着一张卷起来的信笺。

洪嘉瞳打开信笺,越看手越是发抖,他年轻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难以置信,他自从十六岁接过父亲的重任掌舵洪家之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后怕。

“这位九皇子还真是狠毒,为了孝敬边疆的将军竟要给我们洪家戴一顶通敌卖国的帽子。他还真的是瞧得起我洪家这点财产。我洪某人就是散尽家财也不会如他所愿的。”

眼见事已至此,吴婉柔说道,“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我可不会这么做。”洪嘉瞳说道,“辛爷说得对,这件事不宜到处宣扬,对洪家不利。”

谭辛说道,“不过我们就算放了你,想必依着那位九皇子的性情,你回去也有罪受了。”

吴婉柔瞬间抬起头看向谭辛,眼里流露出万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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