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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乔迁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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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的纳征礼过后苏宁和秦峸就开始着手打理新房了,他们准备在端午之前搬进新家,所以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往新房跑。

先是去谭木匠那里把晾干漆的家具都运回去摆放好,又陆陆续续的把东西搬进去,院子里的花坛里已经种满了花,有月季山茶,也有青竹果树。

今天他们准备把爷爷药房的药材和书籍都搬过来,还请了秦峰来帮忙。

苏俞林一早就先过来了,秦峸他们一边搬东西过来他一边整理,秦峸和苏宁住东边侧屋,苏俞林住西边侧屋,药房则是用的西厢房。

秦峸借了二叔家的板车,来回三次就把小院儿药房里的东西搬完了。

回了新家,苏宁也跟着爷爷去药房收拾东西,秦峸则喊了他大哥和他去洛溪河边拉点儿大石块回来,他准备在院子中间铺一条石板路。

秦峰回家拿了一把镐头就和他一起拉着板车去了洛溪河,两人在路上的时候还有人问秦峸是不是要搬新家了,因为天天都看见他们拉东西去新家。

秦峸笑着和他们说快了,还让他们到时候去家里吃串门儿,别人也笑着满口答应了。

到洛溪河的时候秦峸还遇到了杨峥带着他家的大儿子杨逍和静哥儿家的大儿子姚景晟,三个人正勾着身找东西。

“二峥,你在这儿干嘛呢?”

杨峥抬起头来,看见他就咧开嘴笑了,“峸子,我在寻摸石头呢,你和峰哥来干嘛呢?”

他说完又让杨逍和姚景晟喊人,杨逍嘻嘻哈哈的喊了人,姚景晟则规规矩矩地喊,“秦大伯好,秦二叔好。”

秦峸两兄弟都笑着应了,秦峸又和杨峥说,“我也来找石头,想给院子里铺一条石板路,下雨天好走,你找石头做什么?”

“我媳妇儿要腌咸菜,让我来给他找一块压咸菜缸的石头,你们那新院子晾的差不多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搬进去?”

“东西都陆陆续续的归置得差不多了,准备端午前搬进去。”

他俩站着聊天,秦峰已经去挖石头去了,两小孩儿也跟在他后面去了。

杨峥想了一下,又问他,“苏爷爷是自己在小院儿住还是搬过去和你们住啊?”

“爷爷搬来和我们住,他一个人住不方便,我媳妇儿也不放心。”

他说完杨峥就凑近了问他,“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苏爷爷那小院儿准备租出去还是直接卖了?”

秦峸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和他说,“爷爷不准备租也不打算卖,就由它放着,你问这个干嘛?”

杨峥扯唇一笑,“这不是静哥儿年前回家来了嘛,他打算租个房子带两小子出去住。”

杨静和杨峥就差了一岁,杨静虽然要大一点,但杨峥就没叫过一句哥哥,一直都是喊的静哥儿。

杨静回家来也半年多了,两个嫂子表面上都是高高兴兴的,毕竟是公爹亲自领回家的,就算有不满她们也不会说。

虽然家里也不差他和两孩子那几口饭,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小摩擦,杨静不想爹娘为自己的事情落得两个嫂子的埋怨,就干脆想着租个房子带着两孩子出去住。

秦峸听他说完,静哥儿的事情他也听苏宁说过,想了一下他就和杨峥说,“要不我回去问问爷爷吧,如果他想租的话我再告诉你。”

杨峥点了点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了声谢谢,两人就一起往前走找秦峰去了。

秦峸回去后就把这个事情跟苏俞林说了,苏俞林也知道杨静的情况,但他之所以想留着那个小院儿,就是想着怕苏宁会觉得有一天爹娘回来了找不到家。

这是苏宁的一个执念,没有见到苏正安和林晓韵的尸骨,他就总是觉得他们还在世。苏俞林就和秦峸说等他想一下,秦峸就去给杨峥回了话。

等他们新房都收拾好以后,孙桂兰就去找人看搬家的吉日,五月有两个日子最适宜,五月初二和五月初五都是大吉,但因为五月初五是端午节,也不好请客吃席,最后就定了五月初二。

四月二十九这天赶大集,苏宁就和秦峸一起到镇上来采买东西,这次买的东西没有他们成亲的时候的多,因为请的人也不多,主要就是亲戚朋友。

今天他们居然又在千金台附近看到了孙松,因为赶大集,街上人很多,孙松倒是没看见他们。

孙松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正和他说着什么,但因为背对着秦峸,他没看见那人的脸,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孙松点了点头就跟着他走了。

他们走到刚才孙松站的地方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不见了,他只好和苏宁继续采买东西去了。

孙松最近太倒霉了,基本上每次进千金台都是输的,从原来的十赌九赢变成了现在的十赌九输。

姚大琴藏起来的钱几乎被他偷摸光了,只剩下一些散碎的铜钱,因为最近姚大琴都没有去镇上赶集,所以快一个月了她也没发现自己的钱都没了,还每天沉浸在孙松即将赚大钱给她花的白日梦里。

今天刚从千金台出来,没几步就遇到了黄忠平,黄忠平得知他最近连本钱都输光了以后,就说待他去认识一个大哥。

他跟孙松说他那大哥很有钱,人又豪爽,随便借点儿给他花花不是问题,孙松被他忽悠信了,就跟着他走了。

路上孙松看他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就问他,“黄大哥你这是腿怎么回事?看起来不太利索。”

黄忠平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也信了,两人到了富源茶楼,进去后黄忠平就带着他径直上了二楼雅间,里面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旁边还站了两个汉子。

黄忠平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富哥,那胖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问他,“你旁边儿这是谁啊?”

“我的小兄弟,听我说了富哥您以后,对您特别崇拜,想跟您交个朋友。”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从后面推了一下孙松,孙松立即点头哈腰地和富哥打招呼,“富哥好!”

富哥点头轻笑了两声,慢慢地说,“交朋友啊?我最喜欢交朋友了,坐下吧。”

两人坐下后没说几句话,孙松就提了借钱的事情,富哥愉悦地笑了,又和他说,“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小兄弟你想借多少啊?”

孙松听他真么说内心狂喜,以为这富哥真是个有钱的散财童子,他开口说,“五十两!富哥,我想借五十两!”

富哥点了点头,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五十两啊,小意思,关二,快去给我这新朋友拿银子来。”

他右边的那个汉子就应声出去了,没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木盘进来了,上面放了五个十两的银子,还有一张纸和一个印泥。

那汉子把盘子放孙松面前,富哥就开口说,“咱们都是朋友,我也不是怕你不还钱,只是该有的借据还是要有的,你就按个手印儿吧。”

孙松转头看黄忠平,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就以为这只是走个过场,他就干脆利落的按了手印。

他按完手印钱富源才慢悠悠的说,“既然都是朋友了,下个月你要能还上这钱,我就不收你利钱了,要是还不上,我也不多要,按每月三成利收。”

孙松愣了一下,转头看黄忠平,见黄忠平轻轻点了下头,他便又转头和钱富源说,“谢谢富哥,下个月我一定还!”

两人出了茶楼孙松就喊住黄忠平,“你不是说富哥为人很豪爽借钱不用还吗?”

黄忠平站在旁边低声说,“你怕什么?这银子进了千金台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儿,你上了台子压几把这银子不就回来了,还怕还不上吗?”

他说完孙松想了想倒也是,去搏一把他还有机会把输的钱都赢回来,不博的话铁定就是输的。

他又让黄忠平和他一起去千金台玩几把,黄忠平则借口说先回家去拿钱让他先过去,等孙松走了以后,他就转身回了富源茶楼。

上了二楼雅间,他一进去钱富源就笑着和他说,“不错嘛,这么快就找到朋友过来了。”

又偏头和关二说,“把他这个月剩下的利息划了吧。”

黄忠平赶紧弯腰道谢,他借的银子这个月要还十八两银子的利钱,他只还了十四两,剩余四两银子一直凑不上,就被关二带着人打了一顿。

他爹娘和媳妇儿那里已经骗不到钱了,钱富源就让他带个朋友来,若是借了钱就可以把他剩余的四两银子利钱划了。

不过他才放下心来,钱富源又和他说,“下个月可就一文钱都不能少了啊,若是还不上,哼,你那右腿,就别要了吧。”

黄忠平一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知道钱富源是真敢断他腿的,他昨天才亲眼看见一个男的在他眼前被剁了手,他赶紧点了点头,嘴里说着,“一定还!一定还!”

这钱富源就是富源茶楼的老板,明面儿上是开茶楼的,暗地里却是放羊羔息的,孙松这是被黄忠平坑了一道。

一但从他这里借出钱去,每个月要还三成利息,一年没还就连本带利直接翻一翻,可谓是吃人不吐骨头。

秦峸他们采买完东西就回村了,他们到家的时候孙桂兰正带着孙玉和秦娇在厨房蒸炊饼和炸面馓子。

苏宁进了厨房又和孙桂兰提起了在镇上赌坊门口看见孙松的事情,孙桂兰说,“下午你和老二去清泉村请你两个舅舅家初二过来吃酒席,顺便问问川小子他知不知道孙松在镇上到底做的什么。”

苏宁出了厨房去找秦峸,和他说了这个事情,晌午吃完饭以后两个人就一起去了清泉村。

先是去了大舅孙桂荣家,家里人都在,李燕红看见他们进了院子就高兴的喊他们进屋坐,“峸小子和宁哥儿怎么过来了,快进堂屋坐,我给你们洗两个桃子吃。”

苏宁笑盈盈地和她说,“大舅母别忙活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李燕红说了一句不碍事儿就快步去了厨房,秦峸和孙桂荣说,“大舅,我们的新房初二暖房,您带上家里人都过去吃酒席。”

孙桂荣笑着点头,又问他,“这就进火了?才晾了一个来月吧?”

秦峸点点头回他,“对,这个月天干燥,都晾的差不多了,我和宁哥儿就商量着搬进去过端午节。”

“行,到时候我们都过去。”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去孙桂华家了,到他家里的时候没人在家,秦峸就带着苏宁去了老宅找孙川。

孙川家的三个人倒是都在家,秦峸和苏宁进了院子,见孙川正蹲院子锯竹子,他打算里用竹子围一个鸡圈。

见两个人进来,赶忙喊屋里的王玲出来招呼人,只是这老宅就两间土墙房,连个堂屋都没有,孙川只好拿了两个凳子让他们坐院子里。

坐下后秦峸就和他说,“大表哥,我们新房初二暖房,到时候你带着表嫂和石头一起过去玩儿,我们刚刚去了二舅那边,家里没人,你到时候帮着跟他们说一声。”

孙川点了点头,秦峸又和他说,“我们今天早上去镇上买东西,又在赌坊附近看见了松表弟,你知不知道他在镇上做什么?”

孙川点了点头,“之前听娘说了,他在镇上码头帮人看货,而且也没问家里要过钱,还时常往家里买东西拿银钱的,应该是没有去赌的。”

秦峸听他这么说就没再问了,两人又和孙川聊了几句就回家了,他心里想着这孙松转性了,居然知道正正经经去做工赚钱了。

孙松红光满面的拿着那五十两银子进了千金台,结果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全输光了,最后他从赌坊出来的时候就想着再去找富哥借点儿钱。

结果到了富源茶楼发现富哥已经不在那儿了,他又不知道还能去哪儿找钱富源,就只好先回村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只有孙卓在家,孙卓见他回来就往他手上瞅,看他两手空空就失望的说,“二哥,你怎么没买吃的回来啊?”

孙松黑着脸发脾气,“吃什么吃,一天就知道吃!爹和娘呢?”

孙卓被他吼的吓了一跳,嗫嚅着说,“不知道,”

晚饭前孙桂华和姚大琴就回来了,姚大琴进了院子就喊腰疼,她今天和孙桂华去玉米地里锄草去了。

以前家里有孙川和王玲的时候她除了农忙时节基本上不下地,现在好了,老大一家分出去了,地里的活儿她都要去干,回来了还要煮饭。

进了屋她看见孙松回来了,高兴地问他,“老二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上工吗?”

孙松应了一声,姚大琴见他面色不好,就问,“怎么了这是?是不是累到了?”

“嗯,两个晚上没休息了,娘你快去做饭吧。”

姚大琴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娘这就去做,屋里有点心,你先吃点儿垫垫。”

说完她就进了厨房,想着多炒两个菜给孙松补补,可不能累坏了身体,她以后还得靠老二赚钱养家呢。

晚饭过后孙川就过来了一趟,和他们说了白天秦峸上门来请吃酒席的事情。

听他说完姚大琴就在那儿没好气的说,“这年初才办一桩酒席,没隔几个月呢,就又要办酒席,是要靠这个发家啊?”

孙川听了就和她说,“表弟今天过来特意说了,只请了亲戚朋友,不用送礼。”

姚大琴这才装模作样的说,“这还差不多,家里地该锄草了,你和你媳妇儿明天过来帮忙把玉米地料理了。”

孙川不吭声,姚大琴就在哪儿骂,“怎么?分家出去就不管你爹娘的死活了?你个白眼儿狼!”

孙川就说,“老房需要修缮的地方多,这几天我们也不得闲,爹娘既然忙不过来就让老三跟着下地去。”

他说完就走了,姚大琴就在后面大声骂他没良心,他也没管。

五月初二,五行满执位,宜搬家入宅。

吉时在寅时中,秦峸家这边和他二叔家那边都摸黑起来,然后在秦大明们这边拿了东西就往新房那边走。

苏宁和秦峸在最前面,秦峸左手提了一罐油,右手提了一斗米,苏宁手里端了个木盆,里面有两条鱼。

到了新家门口,苏俞林用松柏枝蘸了盐糯米水在院门口洒了一圈,又在每个人身上都洒了一点。

然后秦峰点了鞭炮,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秦峸先进了门,苏宁跟在他后面。

之后孙桂兰端着锅碗瓢盆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院子,后面进去的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样东西。

进了堂屋放下东西苏宁就去把每个房间的油灯都燃了,然后就去厨房烧火煮汤圆,灶里的火烧起来后,新房入宅的仪式就算完了。

天渐渐亮了,孙桂兰和余香带着几个小的进厨房忙活去了,帮工的几个婶子也过来了,秦峸和秦峰几个去邻居家搬桌椅,在院子里置了十二张桌子。

临近晌午的时候吃酒席的亲朋好友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秦峸他大舅家和二舅家的也都到了,只是没看到孙松。

秦峸过去招呼他们入座,又和两个老人说了几句话,就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准备的十二张桌子都坐的满满当当的,杨晓和孙澈也一起过来了,请的人都到了,秦峸就去厨房跟他们说可以开席了。

他们置办的席面有四个荤菜四个素菜并一个汤,还有一个凉菜,来吃席的人都说他家待客大方。

中午吃完饭大部分的人都回去了,就秦峸的两个舅舅家留下来坐了一会儿,杨晓也留下来帮着他们收拾。

苏宁和杨晓在一块儿洗碗,他问杨晓,“我今儿瞧着孙澈好的差不多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杨晓撇了撇嘴,和他说,“我娘和大哥他们劝我和孙澈回去,让我们和他家里好好商量,若真过不下去了就提分家。”

苏宁看他不大情愿的样子,问他,“怎么?你不愿意回去吗?”

“我是不愿意回去,但是孙澈说了回去他就和家里提分家,我们自己分出来单过,就这两天回去。”

苏宁安慰他,“没事儿,反正不管怎么样孙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想他是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杨晓点了点头, “那倒不会,只是我一想到他娘我心里就来气儿,我们两个过来住了这么久,他家里除了溪哥儿没过来一个人问问,溪哥儿还是偷偷来的。”

“反正有什么事儿你都给我说一声,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杨晓笑眯眯的和他说,“宁哥儿你真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可太幸运了!”

厨房里的活儿忙完了苏宁就出去送了送帮忙的几个婶子,还给她们拿了一些没用过的肉。

秦峸和他大哥他们几个也把借来的桌椅都送回去还给邻居,他回来的时候他爹娘和舅舅们正在在堂屋聊天,苏宁在给他们泡茶。

才走进堂屋去秦峸就听见姚大琴在那儿显摆,“我家老二在镇上找了个活计,一个月能有一两五钱的工钱,比给陈地主家做账房的先生月钱还高呢!”

孙桂兰皮笑肉不笑的在那儿附和他,“哟,松小子可真有出息,那一年下来岂不是有十多两的收入?”

姚大琴在那儿洋洋得意的,又撇了孙玉一眼说,“那可不!我准备年底就给他说个媳妇儿,也不用啥都会,进门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行!”

孙桂兰看到她那眼神就有点生气了,她这是比着玉姐儿说事儿呢,“一进门就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那二嫂怕是要晚上都睡不着吧!”

姚大琴刚要发火就被苏宁给打断了一下,“二舅母,来喝茶。”

苏宁在她手边放了一杯茶,转身又去端茶去了,李燕红又接着孙桂兰的话说,“我早上见玉姐儿的身形胖了许多,但脸上依旧是窄窄的,她是不是怀了?”

孙桂兰瞪了姚大琴一样,又笑着回她,“正是呢,有四五个月了,这两个月都在忙老二家房子的事儿,就没得空跟你们说。”

李燕红也笑起来,“哎呀,这可太好了!那到年底去你们家又要添丁了啊,真是喜事连连啊!”

本来孙桂兰是要留他们吃晚饭的,只是两个哥哥都说了还要回去下地干活,她就没留他们,想把爹娘留下来住几天,两个老人说还是在家里习惯,也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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