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怀疑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了。”安东尼捧着罗西的脸仔细端详，“长得倒是跟我不像，结果兴趣和行为都这么像呢？”

罗西讪笑了一下。

“你和我也没有天天待在一起啊？我遇到你的时候你也已经不小了啊？”

安东尼暂且放下了这个未解之谜，他跟着赶完作业的杰森一起走进了秘密的电梯，下到蝙蝠侠的秘密基地。

杰森决定在午餐前再训练一下，而安东尼钻进了蝙蝠洞。他非常守规矩，只是跑去看出外勤的正义联盟成员传回来的信息。

超人传回来的信息还是代码，正在由电脑自动破译。沙赞的已经破译好了，这小孩难得没有说废话，只是说绿灯侠的灯戒丢了。

等等，灯戒丢了？那不就成普通人了吗？

安东尼瞪大了眼睛，身后传来蝙蝠侠的声音：“是的，所以我也在考虑要不要让他们回来。”

安东尼：“但是现在绿灯侠肉体凡胎，也没有你的蝙蝠战甲那么好的装备，也很难扛得住空间穿梭吧。”

蝙蝠侠陷入沉默。

两个大人这边气氛不太好，罗西和杰森倒是打得火热，字面意思。罗西拿杰森联系发射飞镖，杰森疯狂躲闪。

蝙蝠侠看着罗西身边漂浮的飞镖：“小魔法师？”

“是的。”

蝙蝠侠开始考虑把罗西培养成义警的可行性。

他们吃完午饭后，那些传回来的信息破译好了。安东尼跟着韦恩过去看了下，虽然超人尽量用语乐观，但是很明显，情况不太好。

安东尼胡言乱语：“没事的没事的，如果这个世界是个主角打败反派的大电影，肯定会有阖家欢乐大结局的，而正常流程就是小高潮后险些落败，最后绝地反杀。”

韦恩沉默一阵，还是说：“我应该去的。”

“得了吧，你也不是万能的。”

安东尼确实挺后悔的，早知道直接把克拉克脑控让他不许去。现在有可能折在外边，虽然超人说起来是很难被杀死的，但是宇宙那么大，谁说得准呢？

要是个人类还有复活的办法，他是氪星人，福伦可没有针对他的复活术。难道让他像乔·艾尔一样把部分意识留下来？

但是你看，克拉克也没把乔·艾尔当爹啊。

“你又来哥谭干什么？”

“把我那些手下处理了。”

韦恩不知道他说的“处理”是噶了还是怎么样，安东尼补充道：“洗个脑，把我忘了。”

“你最好把他们交给哥谭警局。”

“他们中的一些对我挺忠心的，我也不至于那么丧良心。放心，我会让他们滚出哥谭找个好地方养老的。”

整个下午，罗西都跟着杰西卡在韦恩庄园闲逛。这里太大了，住的人太少了，虽然每个房间都干干净净，但是很多地方还是少了点生气。

晚上，安东尼终于过来把他们接走了。

杰西卡“汪”了一声，罗西立刻跟她一起趴在了后车窗上，看见一只大蝙蝠和一只五颜六色的小鸟荡过天空。

罗西啧啧感叹：“这童工也太小了，福伦也没叫我天天出去冒生命危险啊。”

安东尼心说，福伦搞死的其他学徒你是一个字不提。

不过他们三个的三观都挺歪的，也可以理解。

安东尼给了罗西一张清单，让他帮忙做一些，魔法造物。

他还问：“你和福伦打起来，有多少胜算？”

“0。”

“好吧。”安东尼遗憾地走开了，而罗西陷入沉思。

安东尼订制的蝙蝠侠套装做好了，快递地址填的克克肯的住址。克克肯家里有个座机，他收到了就抱着座机跟他打电话诉说自己的喜欢。

但是第二天，安东尼就没接到克克肯的电话了。他以为只是克克肯忘了。

晚上，露易丝和理查德过来蹭饭，因为安东尼又买到了很不错的黑鱼。理查德帮安东尼按住大黑鱼，吐槽道：“我今天刷到一条小新闻，叫‘蝙蝠侠之死’，把我吓一跳。点进去才发现，是芝加哥一个cos蝙蝠侠的人被枪杀了。”

安东尼心头一跳，又想起那蝙蝠战甲的材质是防弹的，稍稍放下心来。不过他还是把黑鱼交给了罗西，自己跑到楼上去打电话。

克克肯的座机还是没人接，打给詹姆斯倒是接了。

詹姆斯似乎精神不太稳定，一接通就把安东尼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最后忽然泄了劲儿，哭着说：“克克肯没了……我怎么活下去啊……”

安东尼当场给校长打电话请假，本来校长有点不满，这老师怎么老是请假？但是听说他又死了一个朋友，火速给批了三天的假。

安东尼火速订了机票，跑下楼开始收拾东西。露易丝和理查德一脸迷茫，而罗西有点心虚。

“克克肯死了……芝加哥那个，我的朋友。我得去看看。如果你们不会做黑鱼就扔了吧，冰箱里有基本的食材，自便。”

罗西：“我跟你一起去。”

“没机票了。”

不过罗西还是设法搞到了机票，和安东尼一起去了机场。候机室里静悄悄的，毕竟是工作日，就算是出公差也没什么人半夜走。

安东尼淡淡开口：“是福伦做的？”

罗西不敢接话。

“我知道是他干的。”

罗西生怕他逼问自己是不是他的主意，幸好安东尼没有。

他抱紧了手里的包，安慰自己，克克肯只会拖安东尼的后腿，而且大嘴巴很容易把不该说的东西告诉别人，所以，他死了对安东尼是很好的。

安东尼阴沉着脸上了飞机，和罗西挤在经济舱窄小的座位上，很快又下了飞机，打的士去了克克肯家。

楼下看，公寓还亮着灯。安东尼爬到二楼敲了敲门，门开了，露出一脸憔悴的詹姆斯。

“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怪你的塑料玩具！”詹姆斯愤愤不平地说，“他……他穿上后就偷偷溜出去夜巡，撞上了火拼的□□分子，被……”

罗西也不满起来：“那是他自己不长眼睛，怪安东尼？”

“怎么不怪他？就是他教唆克克肯穿上那个破玩意出去鬼混的！”

他们在隔音并不好的楼道里争吵，对面的住户用力打开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罗西捡起地上的砖头就砸了过去，把对方吓得缩了回去。

詹姆斯倒是很有素质，虽然生气，还是让他们进了屋，关上了门。安东尼问：“致命伤在哪？我记得我给他订制的服装是防弹的。”

他正在想，早知道就把下巴也挡住了。没想到詹姆斯回答：“脑门。”

安东尼瞪大了眼睛：“脑门？他的尸体在哪？”

詹姆斯也听出了问题，老老实实回答：“还在警局。他身上的装备也都在那边，鉴证科还没检查完。”

罗西知道了，是福伦调换了他们的包裹。不过他什么也不敢说。

安东尼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他问：“那天是哪两个□□在火拼？”

“雪人和魔鬼……其实都是小帮派，”詹姆斯说着又懊恼起来，“克克肯就应该早点遇见类似的事情，学会躲着胡乱开木仓的人！”

安东尼站了起来：“尸体送去殡仪馆了通知我一声。”

“通知你？你有什么资格去见他？”詹姆斯用力捂住脸让自己平静下来，“除非你能让开枪的那个人偿命。”

“我以为你很反对杀人偿命。”

“是的，那是曾经。这倒是我的错，刀子没落到我身上，我根本没意识到疼。无论你们是什么非人类还是妖魔鬼怪，无论用什么手段，我要——杀人偿命。”

“然后呢？”

“我打算离开这里，带着克克肯和哈迪离开这里。真的，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