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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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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枝目瞪口呆,永宁楼的饭菜怎么可能有问题!

这一定是污蔑……污蔑!

她们想出言为自己辩驳,可是嘴上被塞了抹布,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仆妇提着她们走了半晌的路,最后几乎以扔的方式丢进一间屋子,二话不说将房门关闭。

门外是两个仆妇守着。

屋子里瞬间半点光亮也无。

绿珠和素心大眼瞪小眼,露出害怕的神色。

垂枝在这个时候,情绪异常的稳定。

从前她有姑娘,有樱李,甚至还有听言,每个人都能照顾好她,遇到困难也有她们去解决。她就像是大树下的小草,靠着这颗大树便可无忧无虑成长。

如今,她也要成为庇护别人的大树了。

垂枝环顾四周。

房间里面空间很大,摆放许多杂物,甚至还有一些干草,上面都覆盖了一层灰尘。

垂枝猜测这是侍郎府里最偏僻的小院。

她该怎样才能出去呢?

垂枝绞尽脑汁想,终于,目光移向素心头上戴的一根珠钗。

“素心,你先趴下。”垂枝说道。

素心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然后呢?垂枝姐姐。”素心的声音稚嫩,加之年纪较小,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显得很是惧怕。

她们的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但手指头可以动,身体也可以动。

“我也趴下,但我的手得正对你头上的珠钗。”垂枝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以安定两个小姑娘的心。

此话一出,绿珠和素心都明白了垂枝的用意。

“好。”素心果断应了。

垂枝直接往下爬,像毛毛虫般挪动着自己的身躯,终于,在她不懈努力下,手指头够到了素心头上的珠钗。

垂枝咬牙,竭尽全力将珠钗拔下。

杜弗筠今日本打算着去永宁楼,自从前些时日贸然登门拜访,她心中羞愧难当,这才总是去永宁楼用饭。这回她定要将拜贴亲自送到明婧身上,如此才能安心。

却未曾料到,她偶然瞥见几个仆妇捆了三个姑娘,为首的那人她还见过。

正是明婧身边得脸的丫头,垂枝。

这下杜弗筠心头似火烧般,面上半点不露,只是疑惑地问:“玉芬,哪儿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捆了她们?”说着,杜弗筠指了指垂枝三人。

那个叫玉芬的丫鬟不以为意,随口说道:“应该是犯了错事吧,姑娘,您不是要去永宁楼吗?快点去,别耽搁时间啦。”

“犯了什么错,用得着把人都捆起来?”杜弗筠套不出玉芬的话,只能刨根问底。

玉芬没想过将事实告诉杜弗筠,这是家中主人吩咐过的,但她也不想欺骗自己真正的主子,所以迟疑了片刻。

她看着杜弗筠澄澈明亮的眼睛,心底发虚。

“这……这奴婢也不知呐,姑娘还是别问了。”

杜弗筠没那么好敷衍,她知道自己一家人都是什么脾气秉性,全家上下包括她,没一个好人。

她没做过坏事,却帮着父母打听明婧和清阳长公主的事,明知父母不怀好意,碍于亲情,她还是答应了,便是助纣为虐。他们之后算计明婧,都会跟她那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有关。

又想到有一日,她从永宁楼回来。为了打消父母对明婧的算计,她特意将点心打包,带回侍郎府给长辈们吃……

难道……杜弗筠凝眉苦想,突然间不好受起来。

“玉芬。”杜弗筠语重心长地叫着玉芬的名字,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又或许,全家人都知道,单瞒着我一人?”

玉芬为了不被老爷夫人以及太夫人责骂,她又撒了谎,心虚地不敢直视杜弗筠,说道:“哪有的事儿呀,上面的姑娘们都出阁了,只剩姑娘一人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自然事事都会告诉姑娘。”

说罢,玉芬怕杜弗筠不信,又接着道:“不过是府上一些丫鬟不懂事,惊扰了太夫人,这才被太夫人处罚的。”

玉芬此举,令她失望透顶。

那些押着垂枝三人的仆妇,是她祖母院子里最下等的粗使婆子,平日里她都见不到,更别提脸熟,而玉芬却知道那些人是祖母的人。

杜弗筠冷笑,“玉芬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只看了一眼就知那些仆妇是祖母院里人,连我都得只认得祖母身边一、二等丫鬟仆妇,你又如何得知这是祖母的人?”

玉芬眸光微闪,“奴婢曾见过她们……”

杜弗筠没耐心和她说这些,语气冷了下来,“跪下,你说今日的事是不是跟永宁楼有关?为首的那人,我认识,正是明姑娘身边的垂枝。”

玉芬连忙下跪,双目愕然。

她将老爷夫人等人的计划全盘托出。

而她的目的,就是哄住六姑娘,不让六姑娘知晓这些。

杜弗筠变得更加看不透自己的亲人了……

永宁楼。

樱李通报垂枝去杜侍郎府上做饭时,明婧正在拨动算盘算账。由于相信樱李等人,她只轻轻“嗯”一声,并未做多回应。

开业一个月了,账上只盈八百两,也是不错的,只要慢慢开下去,就能还大哥哥给她的银两。

买下永宁楼时,她花了同样的两千两。后来准备食材和装饰酒楼,又花了将近五百两。账面上耗费的银两,是这月永宁楼所需食材的花销,加之永宁楼客源多,很快就能盈利。

慢慢地来,大哥哥给她的五千两,她一定能够还给他。

算完这些账,明婧终于可以去忙别的事。

明婧在二楼招待完一个客人后,有事要找垂枝,却找不到她,便问正在不远处忙碌的红须,“你可看到垂枝了,我刚想到一道菜品,正想让垂枝去带人采买呢。”

红须擦了擦额前汗滴,将自己仪态整理好,恭敬回了明婧的话:“先前我听樱李姐姐说,垂枝姐姐带着绿珠和素心去了杜侍郎府上。”

杜侍郎?

明婧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杜侍郎府上?

“可是工部的杜侍郎?”明婧问道。

红须想了想,樱李也是这般说的,就如实回答:“正是工部侍郎,杜侍郎的管家亲自来府上,请垂枝带着厨房的伙计们去侍郎府为杜太夫人做膳。”

有古怪,明婧总觉得不对劲,联想到前些日子杜弗筠的举动,她越发的怀疑是杜侍郎有意算计她。

“去了多久了?”明婧得确认垂枝等人去了多久。若是刚走一会儿,事情兴许还有转机。

红须冥思苦想,算了算时辰,说:“估摸着有了一个时辰了吧……”

一个时辰……这般久了,再多再繁杂的菜都能做完!

完了完了,被算计了,明婧暗道一声不好,沉着吩咐红须,“你去门上盯着,若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告知于我。”

红须见明婧这幅沉重模样,心生疑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杜侍郎府上的管家说给我们双倍的价钱,这是好事呀,姑娘该开心才是。”

“只怕是有诈。”明婧紧绷着脸,又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得想好应对策略,免得人家上门找事时无从应对。”

这下红须也发现不对劲了,在原地踱步。

“是啊!垂枝姐姐她们去了这般久,按理说现在就回来了呀,怎么迟迟未归?”红须焦急地说。

“他们若是当真要陷害永宁楼的声誉,势必会将垂枝三人关押起来。”明婧话音刚落,楼底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又是众人的议论纷纷。

永宁楼外面站了不少人,皆是来围观看热闹的。

韩令朝躲在暗处,面带笑意地扫了眼身边的韩其。

为首的一个仆妇扯着嗓子说道:“黑心肝的商贾,竟做那样的菜来应付我家太夫人,这是要我家太夫人的命呐!”边说边走进永宁楼,身后跟了不少围观群众。

她声音尖锐刺耳,还带着哭腔,难免让永宁楼正在用餐的人停止了动作,有的拿起银针验毒,有的吃了两口还未咽下去,连忙吐出来。

场面一众混乱。

那个仆妇还指了指另一个仆妇手中抱着的花猫,振振有词地说:“要不是这只花猫一不小心打翻了吃食,自己上去舔了两口,否则出事的就是我家太夫人了啊!这没良心的酒楼,就该给我家太夫人一个说法!”

“别说我冤枉永宁楼,我将她们所做的菜原封不动带过来了,你们一验便知。”

仆妇话音刚落,就有人自告奋勇地拿了身边女人的发钗,屁颠屁颠的往仆妇那去验菜。

发钗变了颜色,由银变黑。

上面的菜品确实有毒。

在场的人,除了永宁楼的伙计们,几乎都信了仆妇的说辞。

毕竟,她们手上有一只死猫为证,还有一些未动的饭菜,都验出了毒。

见毒被验了出来,仆妇更加猖狂了。

“看看,我可没有污蔑永宁楼。”

说完,有些人以为自己在声张正义,便高叫着“明姑娘”三个字,道:“她怎么还不现身,怕不是心虚了吧。”

“我没有心虚。”这时,明婧早已从二楼下来,在人群边上听到了这些说辞。

女孩子的语气沉稳而有力,面上是半点羞愧难当之色也没有,她的仪容举止并未有半分的不妥,神情自若。

这让围观的众人看不明白。

“我们永宁楼未做过这样的事,为何要心虚?”明婧反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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