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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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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太阳落幕时,众人来到张富年家中。

府里的下人们站在远处窃窃私语,张富年浑身都是菜叶子,臭鱼烂虾,张夫人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路,走到跟前时,看见相公身上的污秽,立即停在了原地。

“老爷,你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张富年有苦说不出,眼睁睁看着冯护带着人将整个张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老爷,找人把地窖打开吧。”

张富年从怀里掏出来一串钥匙递给管家,“你拿着钥匙去把后院的地窖打开。”

张夫人哭哭啼啼地喊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张富年伸出手,让下人们先把脏臭的外衫脱掉,他看向冯护,“将军大人,可否让下官换身衣服。”

到这个关头,冯护可不敢让他跑了,便抬手招来手下,“去跟着张老爷。”

地窖就在张家后院里的一间屋子里,管家双手直抖,拿着钥匙开了锁。

“将军大人,那地窖就在这扇门后面。”

一声巨响,门后出现一排向下的台阶,常威带着人打头阵,进到地窖里。

黑漆漆的地窖到处是灰尘,管家端着烛台照着地上的一排排箱子。

常威指着地上的箱子道:“全都抬出去。”

“冯将军,地窖里放了许多这样的箱子。”

冯护看向已经换好衣服的张富年,“张老爷,让人把箱子打开吧。”

“是是是。”

管家拿出来钥匙将这些箱子挨个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将军大人,这里面全是棉布。”

应章和冯护急忙在箱子里翻找,可惜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里面除了棉布,连半颗盐的影子都没有。

……

“所以爹爹,最后你们把张老爷放了?”

听完应章的讲述,应晚镜不免担心起来,这事八成没有这么简单。

“那可不敢放,见我们没搜出来,张老爷立刻神气起来,说我们乱给他安罪名,要找知州大人过来给他做主。”

“最后冯将军只好命人将他绑了,把张家上下全都围了起来,每一间房子都仔细搜了搜。”

应章叹气道:“可惜最后也没翻出来什么,只得先守在张家,等明日再想办法。”

明日,应晚镜轻轻摇头,只怕那个张富年又要想什么鬼点子了,一日不找到证据,他就要闹一日,仗着自己有个做知州的亲戚为非作歹。

谢韵端着一盆热水走到屋子里,“相公,镜儿,远儿刚烧了锅水,来泡泡脚吧。”

应章起身接过来水盆,笑道:“多谢夫人为我打水,正好解解乏。”

“行了,快洗吧,今日去集市上买了好些布,打算给家里人都做身衣服。”

谢韵从包里拿出来一件宝蓝色的布,“相公你看,这个颜色还合适吧。”

“不错,不过是棉布,价钱会贵些。”

谢韵回道:“是镜儿出钱买的,我可没有掏钱,如今咱们家出了个女老板,沾了不少福气。”

应章顿时笑了起来,正笑着,应晚镜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也不知脚下绊住什么,忽然一声惊呼,一盆水全都泼了出来。

好在人是没摔倒,只是一条腿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泪直冒。

谢韵惊道:“哎呦,镜儿。”

应章顾不得擦脚,双脚踩在地上跑到应晚镜身旁。

应晚镜被两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膝盖。

“都磕红了,是不是门槛太高了,没跨过来,摔得这样狠。”

应晚镜头一回在家里摔倒,有些窘迫道:“娘,我没事了,就是不小心绊倒了。”

谢韵一脸心疼,觉着这地上的砖石太不平,“好了,娘给你叫叫魂,别在吓到了。”

叫魂,那不是小孩摔倒才会做的事,应晚镜本想摇头,可看见应章和谢韵两人一脸紧张的样子,只好顺着二老的心意。

谢韵一边轻声叫着镜儿,一边从地上扒拉,应晚镜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她小时候摔倒,都是自己爬起来的。

看着地上的水渍,应晚镜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握住谢韵的手,“娘,我想到了。”

应章和谢韵面面相觑,“不会真被吓着了吧。”

“不是,爹,我知道为什么地窖里的箱子都是棉布了,他把盐先化成盐水,再用棉布浸泡,水里的盐全都被棉布吸走了,晾干后放在地窖里保存起来。”

应晚镜看着应章一脸迷惑的样子,解释道:“这样,爹,你明日去张老爷家,把那些棉布用水煮一煮,尝尝味道,你就明白我说的话了。”

……

翌日一早,应章就急匆匆地往张富年家里跑,来到门口,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心里顿觉不妙。

“应兄。”

赵县丞在门口叫住他,上前回道:“知州大人在里头。”

听到知州大人,应章心头一慌。

“都说了什么。”

赵县丞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说将军多管闲事,擅离职守,这沧水县是祁州所辖之地,将军此次绑了县令,围了张家,还让其游街,未曾与他通信,就擅自做主。”

应章道:“将军来沧水县时,咱们都一同商议过,如今做了也做了,硬着头皮扛着就是,现在更紧要的是要抓住张老爷贩卖私盐的证据。”

赵县丞正发愁这事,一脸为难道:“可是咱们都快把这张家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找出来。”

应章:“怎么没见,就在箱子里面,错不了。”

两人走进院子里,正好遇见知州大人同冯护说话,两人正辩得不可开交。

冯护根本没给知州大人留面子,上来就是说他徇私舞弊,与奸商暗中勾结。

知州大人辩驳道:“冯将军,我敬你在此地驻守多年,你插手本官辖地案子的事,我不会细究,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说我以权谋私,包庇他。”

“这话当真可笑,你若是出去打听一下,我夫人与张老爷是什么关系,便清楚了。”

“我夫人尚待字闺中时,可没少受张家的欺负,差点将我夫人卖给人家做妾,这等娘家,早该断了,若不是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传得风言风语,我连张家的门都懒得进。”

听到这,跪在地上的张富年抬头看了他一眼。

知州大人指着他骂道:“若他真的敢在倒卖私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么些年,他拿着我的名号在这里为非作歹,若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早就想派人把他关进牢里。”

冯护道:“知州大人,嘴上功夫了得可没有什么用处,若你早日动手,也不会有今日。”

“如今有将军大人出手相助,我自当避嫌,绝不插手,等查出来罪证,任凭冯将军处置。”

冯护点头道:“好。”

应章和赵县丞一同进到张家后院里,看着满地的箱子和棉布,他打算把应晚镜的法子试一试。

“知州大人,将军。”

应章上前道:“知州大人,冯将军,我有一法子,可以找出来罪证。”

听到他这样说,冯护立即道:“快说。”

应章正要讲,却听知州大人道:“怪不得如此眼熟,原来是应巡检,看来你在沧水县过得很好,得将军如此重用。”

应章平静回道:“下官记得初到此地时,知州大人同我说为官要为百姓谋福,下官一直记在心上。”

“甚好,应巡检能有这份心思,用不了多久,定能官复原位。”

应章可不敢提什么官复原位之事,平南王尚不知去向,谋反一案还未查清,自己仍是罪臣。

“下官仍是戴罪之身,只愿在此赎罪,不敢妄想官复原位。”

冯护听出来知州大人暗里的小九九,直接开口道:“行了,知州大人莫要为难应大人了,是本将军自作主张,找他来替我办事,既然他有法子找出罪证,不如让他试一试。”

“若是找不出来。”

知州大人接过话,“那本官可要不依不饶了。”

应章找人在院子里架起一口大锅,劈柴烧火,待锅中水开始响动,便拿出一箱子的棉布浸泡在沸水中,没过一会,锅里便咕嘟嘟冒起泡来。

常威盯着锅里的水,很快就发觉出不对劲来,立即盛出来一碗水,递给应章。

应章用勺子舀了点水尝了尝味道,立刻被咸得皱起眉头,他把这碗水递过去。

“还请知州大人与冯将军尝尝这水的味道。”

知州大人看着那碗水,神色微变。

冯护喝了两口水,立即就被咸得吐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咸?”

这时,常威又喊道:“大人,这锅里忽然多了好多盐。”

众人皆围过去看,只见一锅沸水里,凭空结出来许多白色的结晶。

冯护大惊道:“好啊,原来这棉布里大有玄机。”

应章回道:“大人,晒制和熬煮都可以制出来盐,下官想,张老爷在家中建了一座如此大的地窖,又囤积这么多棉布,其中定有玄妙,便想着用热水煮一煮,没想到这盐竟然真的被藏在棉布里。”

“大人,小人是被蒙骗的啊,这些棉布是我从外面买来的,只是想做点小买卖,谁知道这棉布里竟然有盐啊。”

此刻,张富年还在嘴硬,冯护觉着好笑,问道:“买来的?怎么,哪家的商人这么会做生意,买一匹棉布,竟然还送好几斤盐,这生意当真不会赔本吗?”

“把人押下去,听候审问,还有这张家上下的仆人婢女全都仔细盘问一遍,若有知情不报者,当以同罪论处。”

“知州大人,您看您还有要吩咐的吗?”

“既是亲眷,我自当避嫌,免得洛人口舌,既然冯将军想管这件事,那就由冯将军处置,我不会过问。”

知州大人脸色平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张富年,“此事也是我管辖不力,未能及时发现,此事还要多谢冯将军。”

“至于常县令,我自当上奏弹劾他,免去他的官职,县内其他事务就先由赵县丞处理。”

“既如此,我就告辞了,等冯将军将其审问后,直接押入城中大牢内。”

“哎,还是留下吧,毕竟这是祁州境内,我不好做主,知州大人专门赶到沧水县,不如留下几日,马上就要开海了,视察一下风土人情。”

“好,那本官就多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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