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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偶遇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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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右相长史致仕,朝中不少人都盯着那个位置,但盛瑾早先便知道沈平承的打算,于是独自扛下了众人的压力,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了沈平承。

毫无疑问,右相长史由宋端方接任。

作为宋灵犀的兄长、容纾的表兄,宋端方早早成为了秦家一派的眼中钉,在宋端方九月初一走马上任之时,秦永山的面色黑得犹如锅底一般。

第一日上朝,宋端方边跟个小跟班一般跟在沈平承身后,两人聊起了前几日容纾与赵望月打牌的趣事,一时笑声不断。

待陶公公来宣众官入殿,这二人方才收敛起来。

……

朝堂百官罗列,齐声与盛瑾问安,宋端方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既紧张又激动,他什么都不太会,只能暂时学着身前沈平承的样子行礼。

待百官得应允后起身,盛瑾首先扫了一眼百官,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宋端方的身上。

宋端方见盛瑾看他,便忐忑不安地冲着盛瑾一笑,谁知盛瑾觉得宋端方有趣,竟然回以一笑。

沈平承见盛瑾笑了,不免微微回头瞥宋端方一眼,见宋端方面上挂着笑,他轻轻咳嗽。

宋端方立即收回笑意。

自定下沈平承去巡视河堤的情况,秦家一派便变本加厉地针对沈平承。

今日首事便是关乎凉州设防的后续,昨日有急报传来,称凉州几遭侵扰,险些失了阵地。

于是乎,秦家一派便拿着这事儿来参沈平承一本。

“陛下,凉州近来屡遭侵扰,北部险些被匈奴攻占!看来,沈右相先前提的法子怕是行不通啊!”杨适得意洋洋地瞥了沈平承一眼。

沈平承沉得住气,也不回怼什么。

“此法刚行,未有成效,还是得将目光放长远了才是!”盛瑾见沈平承迟迟不说话,只得自己出声。

兵部尚书郑雍亦是出列上奏,“启禀陛下,凉州乃是大盛堤防匈奴的一大要塞,若是再等下去,只怕凉州就要被匈奴攻破了!”

“凉州素来存有兵士数十万,怎会如此迅速被攻破?”沈平承方才出声反驳。

“沈右相未曾入过军营,不懂便不要乱说!”罕见发声的国舅秦永山怒道。

“您虽在军中历练数年,但也退居朝堂十年有余……凉州……您怕是没去过几回吧!那儿的情况你也清楚不到哪儿去吧!”

此话戳中秦永山的痛点,他自诩统管大盛半数以上的兵力,可因伤回京为官的他却未曾躬亲带兵征战过……背地里有不少人暗讽他凭借其父余威在朝堂上作威作福。

“你……”秦永山气得面颊发红,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平承见此笑了。

见沈平承的讽笑,秦永山气急败坏道:“容家本是匈奴贵族归顺大盛,身上流的是匈奴的脏血!指不定你与容纾还里通外国帮着匈奴吞并大盛!”

既然秦永山说出这句话,那沈平承便不与他客气。

“陛下!您的高祖母出自容家,您身上流着您高祖母的血,那您岂不是也与内子一般,浑身匈奴的脏血!”

宋端方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在只有他周遭的几人听见。

秦永山忽然僵住了,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倒是盛瑾冷笑了一声,“孤身体里确实算是流着匈奴的脏血,既你秦家嫌孤脏,何必做这外戚呢!”

“臣失言,恳请陛下责罚!”秦永山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了,对着盛瑾连连磕头。

“容家乃是大盛功臣世家,与皇族多次联姻,姓盛的姑且不敢说容家半句不好,你倒上赶着侮辱!”

盛瑾垂眸,眼中藏着愠怒,他沉声道:“侮辱容家先辈与郡主夫妇、又对孤大不敬,此刻便去刑司领三十大板!扣除今年所有俸禄,一月内不允参与任何政事!”

如此责罚,无异于是在秦永山面上扇巴掌。

身为皇后兄长,秦永山威风多年,从未被如此下过面子,他心中不甘,却又不能反驳,只得当着众人的面领罚。

……

早朝结束后,宋端方还沉浸在秦永山被责罚的喜悦之中。

沈平承见他如此傻乐着,不免泼他一头冷水,“表兄在开心什么?明日我就走了,你就该成为他们的靶子了!”

“丞相迟早会回!”

“表兄倒是好心态!妹婿佩服!”

“说好了今日我做东!请丞相与郡主去春醉楼吃酒!咱们不醉不归!”

——

皇宫与春醉楼一北一南,乘马车过去得花上半个多时辰。

两人匆匆赶到时,容纾与赵望月早在客厢里等候多时了。

客厢是宋端方选的,名叫“马到成功”,这客厢倒是别致,正中一幅好汉骑马图,桌上摆放一尊栩栩如生的青铜汗血战马,再一侧便是呈着一柄威风凛凛的剑,房中无任何雅香,有的只有琴室里分外铿锵有力的《十面埋伏》。

“选这客厢一来是祝丞相巡视有成!二来祝我自己事业有成!我先敬丞相与郡主一碗!”

说罢,宋端方在面前的四个碗中,分别倒满了春醉楼里的“好汉酒”,再颇为豪迈地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大抵是喝得太急,宋端方被呛地直咳嗽。

沈平承与容纾两口子一时没忍住,纷纷笑出了声。

赵望月却是习以为常了,她一边拍着宋端方的后背为他顺气,一边无奈地与沈平承夫妇解释道:“他这人总是这样!丞相郡主可别见怪!“

“表兄乃是性情中人,没有什么不好的!”容纾一笑,也端起面前的酒碗,“这碗酒我敬表兄!”

“我也敬表兄!”沈平承妇唱夫随,有样学样。

宋端方有些不好意思,难怪岔开话题,“不知今日的菜合不合二位胃口,若是不合,便叫伙计再添!”

“皆是我与夫君爱吃的!表兄有心了!”

……

四人不仅是亲戚,更是志趣相投的朋友,不消多时,桌上的气氛便热烈了起来。

宋端方本就是个迷迷糊糊的热闹人,而沈平承也是个假正经的,两人几两猫尿下肚便开始勾肩搭背地说这说那的。

两个大男人话密得跟马蜂窝的窝眼一般,听得容纾与赵望月那叫一个无奈。

“表嫂,咱们一道出去透透气吧!”

见自家夫君与表兄的酒局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容纾便提议要出去走走。

赵望月正无聊着,忙跟着容纾一道出去透气解闷。

姑嫂二人一出客厢,顿时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尽头有一赏月台,你我去那儿坐坐吧!”容纾与赵望月有说有笑地往中秋那日看烟火的赏月台去了。

春醉楼据于京城之南,京城高于春醉楼的建筑不多,在赏月台上一眼望去,坊市不分,檐角相勾,无论行人走卒,还是院落府邸,皆尽收眼底,见者无不感叹京城繁华。

“春醉楼吃食好,风景更好,难怪有这么多人上赶着来春醉楼!”

秋风吹拂,凉意袭来,容纾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细叶色菊花织锦大袖。

“都说登高望远,果真如此……”容纾远远一望,将偌大京城尽收眼底,她心中生出几分慨叹,不知不觉,她来这地方七年了……

“自十年前嫁去江州,三个孩子接二连三降生,我想回京城瞧瞧都未能如愿,幸得郡主与丞相相助,我得以留在京城……”

“表嫂说这见外话做什么?往后可不许了!”

两位玲珑女子相视一笑。

秋风吹拂,凭栏闲聊,颇有一番趣味,二人竟默契地留在此处,懒得回去看自家喝高了的夫君。

二人话不多,倒显得与赏月台相邻的客厢格外喧哗。

“你们听说没有!沈平承也不知是受了他家那个母夜叉什么蛊惑,中秋节在这儿给她放烟花呢!”

“他们两口子成亲前在朝堂上掐得你死我活的!突然凑成一对了,怎可能好过得了!你们谁听见容纾的肚子有动静了!”

此话一出,客厢里的人顿时笑成一团。

在外听着的容纾与赵望月顿感尴尬。

容纾一时间被厢里的那群人给气笑了,“原来外头是这么传我们夫妻俩的……”

赵望月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怕容纾气坏身子,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

“也不知是谁如此胆大!”容纾虽说愤怒,却并未要去敲门理论两句。

“确实胆大,如此妄猜郡主与丞相!”赵望月赶忙附和道。

容纾原想当成没听见,怎知声音又传了出来。

“原先以为沈平承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到头来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取了个无权无势的王侯孤女!”

“据说那沈平承祖上是种地的,他父亲还在岭南当个芝麻小官!他这种卑贱的出身,倒是与容纾配得很!”

赵望月见容纾面上的笑皲裂了,原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里头的胡话还在不停说着,你一句我一句,倒是将沈平承与容纾浑身上下指指点点得什么也不是。

容纾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里头走,赵望月一惊,赶忙追了上去。

“郡主!”

怎知道容纾一把推开了客厢的门,里头的人被忽如其来闯入的人惊得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容纾那双凌冽的凤目直盯着厢中一众贵妇,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黛眉轻挑,她就光这么端站着,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也足以让众人心惊胆战。

厢内一众贵妇起身,纷纷与容纾行礼问好。

“见过郡主!”

容纾粗略一认,倒是认出了几位脸熟的,秦永山之妻孙若梅、明亲王之妻文兰、郑雍儿媳长公主盛云霜。

“见过长公主、明王妃。”除了这两位,其余人容纾一概懒得理。

孙若梅面上的惊诧早已掩饰完美,她笑着搭话,“可真是巧得很!在这儿遇到郡主!”

“确实巧!我不过在赏月台上看看风景,倒是听见诸位在念叨着我与我夫君,便自作多情地过来同各位姐姐问个好!”

容纾皮笑肉不笑。

孙若梅有些尴尬,却并不低头,“一直想同郡主见一面,奈何寻不到一个恰当的时机!”

容纾挑眉,走近了些许,“毕竟国舅夫人忙着说东家长西家短,我能理解!”

曾经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女子,面对一群深居后宅的女子无论是气势还是言语都处于上风。

见容纾铁了心的要来找事,孙若梅也不甘示弱,“郡主可想与我们几位一同吃杯酒?毕竟头一回来,规矩总是要有的!”

“不了……我对诸位不感兴趣!”容纾笑得爽朗,她朱唇微启,道:“听我夫君说,国舅今日说错话被陛下打了好几大板,夫人您还是早些回去瞧瞧吧!”

孙若梅不知此事,她反驳道:“你胡说!”

“那夫人又在胡说什么?”

容纾冷笑。

“再敢说我夫君一句坏话试试!本郡主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大抵容纾过于凶悍唬人,在场的几人皆愣住了。

此时厢外。

方才被赵望月喊来的沈平承与宋端方在外头听完了全程。

醉醺醺的沈平承听得连连傻笑。

“表兄,务必今日就让那群老东西知道纾儿为我撑腰!”

宋端方:“。。。”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小剧场剧情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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