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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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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尧一出现,秦晩眼都看直了,顿时忘了原本要做什么。

眼见着秦晩痴笑着靠近贺兰尧,陆庭与青阳一左一右挡在他身前。

贺兰尧无视了秦晩,命人掀翻了那些不断冒黑烟的火盆,漫天的灰烬登时四散,呛得众人纷纷闭眼捂鼻。

“诸位。”

贺兰尧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只见他双唇轻启,一道不容质疑的声音响起:“其一,家夫伤势未愈,正需静养,若有人图谋不轨,以探视之名欲下毒手,此为下场。”

他话音刚落,陆庭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拽起秦晩,挥剑斩下他领口的衣袍。

秦晩登时双眼一翻,吓得跌倒在地。

“其二,为免小人窥觊,顾府上下不得泄露内情,倘有流言四起,听信谗言者,此为后果。”

贺兰尧说完,青阳一拍手,底下人随即送上一副铁枷镣铐,其上陈年血迹厚重,只放在阳光下,就散出阵阵血腥。

聚众的百姓纷纷后退,其中混杂的不明人士也默默垂了脑袋。

“其三……”

“等等!”

眼看硬闯不进,贺兰尧也现了身,秦晩心里不免生了计较。

左右顾长越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趁机向贺兰尧示好,杀不了敌人,能抱得美人归也不错。

于是他不知哪里来的胆量,钻过陆庭与青阳之间的空隙,一下子窜到贺兰尧面前,原本在府内背过的风花雪月一时间都忘了干净,徒留满眼的急切:

“遥儿,你实话告诉我,顾长越他是不是就是快不行了?你莫怕听我说,我……我可以照顾你的!”

“他对你不好他快要死了,你无依无靠就跟了我吧!你父亲那里我回去提亲,以正妻的名义娶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离开他好不好?”

青阳登时脸一黑,不待秦晩说完一脚就踹了上去:“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腌臜货!胆敢觊觎我家夫人,来人,拖走!”

秦晩被踹翻了个跟头,慌乱捂着帽子,指着他骂道:“放肆!你竟敢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阳白眼翻上天:“不就是前几年贿赂了考官、连一篇文章都做不出的状元郎么,小爷就踹你了怎么着?告诉你,小爷不仅要踹你,迟早还要把你下狱!让你再狗叫。”

“你你你你……放肆!”秦晩这一日简直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何况底下还有那么多围观的百姓看热闹,这些人原本还关心着顾长越,这一下全都把笑话压在了他身上。

“遥儿,遥儿你听我说,我……”

“滚。”

秦晩手脚并用想要靠近贺兰尧,谁知爬到一半贺兰尧忽然开口,秦晩宛如挨了当头一棒,愣在原地。

“遥儿你……方才说什么?”

秦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说话温声细语、惹人怜爱的林遥,怎么会说出这么粗鲁的字眼。

“我说,滚。”

贺兰尧对着他莞尔一笑,单从语气里甚至听不出任何厌恶或者嫌弃的情绪,宛如只是对着一粒路过的尘埃。

只是很单纯的,让他滚。

“……”

不仅是秦晩愣住,连陆庭、青阳,都忍不住嘴张成圆形看着贺兰尧。

这还是他们家夫人吗???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贺兰尧缓缓张口:

“其三,若有触犯以上两条者,朝廷命官,亦无所惧。”

秦晩“蹭”地从地上跳起,怒目瞪着贺兰尧:“你敢?!”

与此同时,贺兰尧、陆庭、青阳全都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向他,头顶“顾府”匾额在阳光下竟意外闪着金光。

“……”

这时,林小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将一大盆黑呼呼的粉状物不偏不倚泼到了秦晩身上,脸上还装作惊讶万分:“哎呀,手滑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秦晩被糊了一脸的粉,一瞬间被巨大的恐惧笼罩,手脚并用滚下台阶。

焚烧完的药粉带着股呛人的烟味,秦晩根本呼吸不了开不了口,摸到自家下人后,几乎是逃也似的,一行人赶忙离了顾府。

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成功守住了顾府,陆庭与青阳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喷薄而出,四目放光地看向贺兰尧。

后者却十分淡定地起身,令人将椅子重新抬进去。

“方才大人有了反应,估计醒来就在这几日。”

贺兰尧由林小白扶着回了书房,一路跟来的陆庭和青阳,在看到顾长越伤势好转后,不由自主地松了嘴角。

“夫人当真厉害!方才那三条铁令,听得我都不敢大声喘气,看那姓秦的跑的多快!”青阳学着秦晩逃跑时的样子张牙舞爪,屋内气氛也跟着轻松起来。

陆庭替贺兰尧倒来水,同时关切道:“夫人照看大人实在辛苦,既然眼下大人伤势好转,剩下的就交给我二人吧。”

青阳也附和地点头。

“好。”

贺兰尧没有拒绝,自己正好也需要休息,便缓缓走向门外,在看了眼昏迷的顾长越后,径自回了房。

陆庭望着贺兰尧的背影,不由道:“夫人对大人,当真痴情。”

一个深闺女子,能为一个处处冷落自己的人做到这一步,已然是世间难得了。

“我早说了像夫人这般好的人,谁不喜欢谁就是脑袋有疾。”

青阳一时口快,待意识到后才匆忙改口:“当然了,感情一事讲求先来后到,强扭的瓜也不甜。只是可惜,夫人为什么不能换个人痴情呢,就比如说我。”

他说着还露出一副痴汉的笑,陆庭忍无可忍一掌按在了他的脸上。

贺兰尧当众维护顾长越的事很快传遍了天都,不知情的人听了纷纷赞叹他的情义,还不忘骂顾长越一句负心汉。

萧谨听说后,问驼子怎么看,驼子挠了挠下巴,颇为肯定道:

“那小子的性子我了解,天性冷淡,独来独往,不喜与人靠近。他能这般做,应该只是为了报答顾长越的救命之恩,毕竟没有顾长越挡那一下,现在躺那儿的就是他了。江湖人嘛,义气最重。”

萧谨微微一笑:“重情重义,这么说我还真没看错人。”

驼子听了还颇为得意道:“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声的,哪个不是人杰,殿下只管放心。”

萧谨听罢莞尔一笑,轻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另一边,

萧誉知道贺兰尧公然对抗秦晩后,手中茶杯一抖,洒下一片水渍。

他赶忙让人传信给贺兰尧,得到的回复是:“救命之恩,当报。”

“温辞,你过来。”

萧誉唤来温辞,将此事说与他听,问他如何看。

温辞微微皱眉,但看萧誉眼中之色,他便猜到萧誉这是对贺兰尧的立场起了疑心,为免对贺兰尧不利,便托辞道:

“知恩图报乃江湖人之常情,殿下该当理解。贺兰还完此恩,便与顾长越再无瓜葛,往后才好各司其职。”

萧誉听完,神情微微放松:“你说的也有理。”

温辞趁热打铁:“相反,殿下此番举动,是否该给贺兰一个交代?”

萧誉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让温辞修书,将顾府外自己的人手都撤了。

“顾长越能不能活还要看他的造化,若他侥幸渡过此劫,让贺兰抓紧把城防图弄到手,尽早离开顾府。”

“城防图?不是被顾长越上交了么?”

温辞不解道,谁知萧誉微微一笑:“你当真以为他会这般听话?此物关乎天下性命,谁得到它就等于拿到了半壁江山,他顾长越难道一点也不动心?”

温辞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得到了城防图,背后没有皇子作为支撑也是徒劳,殿下是想知道,顾长越会如何选?”

“非也,本王并不想知道他如何选,而是要告诉他,”萧誉说到最后四字,将茶杯一放,杯沿与桌案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该如何选。”

正如贺兰尧所料,顾长越在翌日子时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直守在旁边的青阳不小心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看到顾长越眼睛张着,这才将好消息告诉了全府。

“青阳,我睡了多久……”顾长越双眼茫然地看着周遭环境,似乎还有些余梦未消。

“大人躺了足有七日,这次您伤得太重了,连御医都差点说您没救了,还好有夫人的灵药和照料,不然还真和秦晩说的那样准备给您发丧了。”

青阳一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顾长越听得云里雾里。

“我昏迷这几日,阿尧可来看过我?”

顾长越记得真切,在昏迷时听到了贺兰尧的声音,他叫自己坚持住,让自己醒过来,于是他片刻不敢耽搁,奈何醒来后,榻边并没有贺兰尧的身影。

“他?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大人怕不是在做梦。”青阳没好气道:“您只一天到晚知道贺兰尧,哪里看到夫人他这几日的辛苦,又是不眠不休、日夜守着,又是为您得罪姓秦的那个腌臜货的,您怎么就看不见他对您的好呢?”

顾长越被他一连串的话吵得头疼,神情变得痛苦起来,青阳见状赶忙去唤大夫。

顾长越尝试着动了动手。

不可能。

阿尧一定来过。

他还握着我的手,那个感觉我记得清楚。

“阿尧来看过我,太好了,那他一定没事……”

顾长越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仿佛后背也没那么痛了。

闻讯赶来的陆庭和贺兰尧,在看到睁着眼睛的顾长越后,一个毫不犹豫冲了进去,一个行至门口却停在了原地。

顾长越醒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但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与他待在一处了。

贺兰尧默默立在一侧,静静看顾长越与陆庭说话。

许是久未曾开口说话,而且又趴在榻上呼吸受阻,顾长越的声音显得格外沙哑沉闷,说话时透着浓浓的疲惫之感,似是长途奔逃后耗尽了所有力气。

贺兰尧忍不住想同他说句话,但对方却没有要看他的意思,只是一直在问陆庭昏迷这几日外界的事。

顾长越语速不快,声音又若,陆庭仔细听答耗费了些功夫,以至于二人说了许久,直到青阳提醒,几人这才退出书房,让顾长越好生休养。

直到旁人尽数离开后,顾长越才静静地看了门外的贺兰尧一眼,嘴唇微微一动。

“辛苦。”

贺兰尧读出了他的话,莞尔一笑。

阳光洒在贺兰尧的肩头,几日的疲倦一扫而空。

透寒的日子过去,日暖花酥,万籁争鸣。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顾长越:我快要有老婆了吗?

亲妈: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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