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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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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尧穿过几条街市,来到巷口处的一家医馆,他来到紧闭的大门前,兀自推门而入,谁料迎面几道箭矢袭来,他挥剑将其斩断。

“杜掌柜这是何意?”

贺兰尧看着从布帘后绕出来的中年人,不由得握紧手中剑。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你还是亲自去问问温大人。”杜掌柜说完,温辞便从帘后走了出来,摇着扇子行至贺兰尧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莞尔道:

“许久不见,贺兰瞧着愈发好看了。”

“是你们干的?”

贺兰尧不与他多浪费时间,提剑拦下他。

温辞看着横在身前的剑,神情由方才的温和一下子变得狰狞:“你还是这般绝情……那姓顾的到底有什么好,竟把你的魂都勾走了!你难道忘了一直以来坚持的大业了吗?!”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贺兰尧冷声道。

“是!殿下早就知道你的心不会回来,也知道那姓顾的一开始就打的什么算盘,眼下顾长越被设计入狱,你也不再是我们的人,你走到哪里都会被我们的人追杀,这下该如你所愿了吧?!”折扇在温辞手中生生断开。

贺兰尧静静听他说完,没再多说一字,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温辞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下他,紧紧盯着他道:“跟我回去见殿下,否则出了这门,后果你承受不起。”

贺兰尧看了他一眼,一剑挥退了他,抬脚迈了出去。

“贺兰尧!你当真以为自己武功盖世,以为那些人杀不死你么?!”

温辞情急之下把话都说了出来:“我告诉你,离开天都之后,无论官道野道、陆道水道,凡是能经过之处,都有人拿刀等着你,你逃不出去,更别想再带上姓顾的!你还要执意离开吗?!你留下来,或许我还能想办法……”

“温大人也有些时日没见着殿下了吧。”

贺兰尧适时打断了他。

温辞喉间一哽。

是啊,他也许久没被萧誉传唤过,几乎快要忘了他这一号人。

自己尚且护不好自己,又如何能护住旁人。

温辞愣愣地立在原地,眼中满是无措。

“多谢。”贺兰尧忽而开口,在温辞意外的眼神中,纵身没入深巷。

身处乱世,同是身不由己,只能各自顾好自己。

温辞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感受到了那面具下的陌生。

.

顾长越入狱一事,再次轰动整个朝野。

消息传到皇宫时,正在打坐的齐却尘扯断了手持,玉珠散落一地,他派人去刑部问情况,正好撞见赵衍的人,告知顾长越前一日被人从刑部大牢提去了大理寺。

“这回是中了计了,那胡生输了钱生了歹心,半夜闯入刘夫子家中行窃,那时郑峤刚被刘夫子气走,刘夫子也在气头上,惹恼了胡生竟就遭了毒手,后来胡生为防此事败露,就将刘夫子的身体摆向东南,意图嫁祸郑峤。”

“谁知他逃走后,郑峤返回,见刘夫子遇害,情绪失控跑回府,正好三皇子来泉州寻访,二人便商量了此计。”

“那郑峤几年前生了场大病,本就活不了多久了,正好能与他兄弟三人九泉下团聚,还顺带助了三皇子一臂之力。”

现在朝中只剩下三、五两党,赵衍栖身三皇子党,因着与齐却尘从前的交情,这才愿意透露些内情。

齐却尘从赵衍口中得知,当日来提人的正是少卿言吉,而如今秦晩已经从鸿胪寺少卿升任了大理寺卿,他们仗着萧誉撑腰,就将人堂而皇之带走。

顾长越朝中本就树敌颇多,也无一人出言,反而弹劾的折子堆成了山,一个个都在看他的好戏。

而先前市井里关于顾长越的流言,也在这时重新复苏,百姓们都在议论顾长越表面断案清明,实则他作为在朝为官者,手脚定然同其他官员一样不干净,一丘之貉罢了。

“胡说八道!这是污蔑!污蔑!”青阳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时,气得要与人动手。

“嘿呦,你个小不点还想动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要不是顾大人可怜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条街上要饭呢!”

一个卖肉的屠户随手就将他推到一边,持着菜刀在挂着的猪肉上反复磨刀,一边笑道:“从前还想不明白顾大人看中你什么,现在想来你这二流子私底下是帮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放屁!污蔑人要讲证据!”青阳怒目瞪他。

“呦呦呦还证据,我就污蔑你了你又能怎样?”屠户狞笑着砍下一块肥肉,不偏不倚扔到了他脸上,哈哈大笑:“诺,小要饭佬,本大爷赏你的,往后可就吃不到这么多油水了!”

围观众人跟着看起了笑话,青阳抓下脸上的肥肉,一咬牙狠狠扔到了屠户头上。

屠户立即抄着菜刀追来,青阳拔腿就跑。

青阳跑得极快,屠户追了一会儿就追不动了,在身后用刀指着青阳骂骂咧咧。

而青阳没忘记正事,跑着跑着来到一处院外,喘匀了气,整理了衣服,伸手敲门。

“敢问老爷在家么?”

他提着几包礼,在门外老老实实等着,院内住着的是刑部的官员,他此行专门前来打探顾长越的消息。

顾长越平日里不同其他官员来往,能知晓这处全凭青阳从前一起要饭的兄弟。

他去了顾府后就想办法帮那兄弟收拾了形象,最后顺利去了这户人家当下人,好歹有了营生。

那兄弟一直记得他的恩情,因而这回特意指了这条路,让他来试试运气,然而青阳在门外等了半天,一直到太阳下山,门内都没传来一丝声响。

最后,还是那兄弟悄悄溜出来,同他关照了一句:“哥,没戏了,回去吧,老爷说了这几日一律不见外客。”

青阳不死心道:“好弟弟,哥不求能救我家大人出来,你只告诉我,我家大人如今情况如何?”

那兄弟四下瞧了一眼,继而俯身贴耳来,用气声道:“听说大理寺的人把他带走了,还听说用了重刑,已经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青阳脑中登时一片轰鸣:“大理寺……”

另一边,陆庭一直联系不上齐却尘,反而听闻齐却尘被困宫中,几乎帮不上什么忙。

但好在还有齐却尘安排在外的线人,陆庭联系到他后,他为陆庭引见了刑部侍郎李蔚。

陆庭拿出了所有积蓄见到了李蔚,又不得不用顾府所有的银子,才从他那里得到一句话:“顾长越不在刑部,要见他,回你们大理寺就成。”

“李大人莫不是在戏弄在下?”陆庭双手攥拳,周身散发一股寒气。

李蔚往后退到了侍卫身后,接着对他哂笑道:“怎么,你不是大理寺的人么,难道没听说你们的新长官,上任第一日就迫不及待接你家旧长官回去了么?”

陆庭这几日都在四处探门道,根本没回过大理寺。

“说起来,秦大人与你家大人好似倒有些交情,你不然回去求求情,指不定就能带人出来了。”李蔚笑着擦起了手边的银子,丝毫没注意陆庭眼中的杀意。

陆庭浑身紧绷,在原地沉默了良久,随即一言未发转身便走。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再晚几日,人还有没有气就未可知了。”

李蔚对着陆庭的背影笑道。

青阳想办法凑了些银子去到大理寺,发现门口的侍卫们都换了人,他才走近一步就被拦了下来。

他赶忙换上一副笑脸,暗暗将银子塞到他们手里:“行行好二位大哥,我就进去看一眼,马上就走。”

两位侍卫垫了垫手中的银子,嘴角微微上扬,青阳瞧着有戏。

然而下一秒,他们陡然换了副狰狞的面孔,一把将青阳推倒在地,怒声道:“大胆!大理寺岂是你等草民能随意踏足的!还不快滚!”

青阳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道:“二位大哥,你们都收了银子,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

“放肆,何人收了你的银子,再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侍卫说着就拔出剑来,将青阳连连呵退。

“你!”青阳被二人的无赖逼得哑口无言,身上还挨了几脚,疼得他站都站不起来。

天际轰然落下一道雷,然而却没有一滴雨。

眼看着天很快就暗了,青阳抹了把脸,顶着红红的眼眶慢慢挪回顾府。

不远处停着几辆看戏的马车,车后跟着不少捧着金银投诚的商户,车内官员笑声毫不遮掩。

那两个侍卫看他离去,得意地搓起手中的银两互相说笑。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自墙外掠过。

在他们没注意到的角落,贺兰尧如鬼魅般一路穿行至牢狱外,凭借记忆寻到密道所在。

面对爬满地锦的黑石墙面,贺兰尧伸出手探了探,随后摸到一处松动的砖石。

他一面关注四下的动静,一面无声地将砖石抽出,一连抽出十数块砖石后,他矮身钻入洞后,只身进入牢狱最底部。

黑稠如墨的密道里,周围的墙壁后隐约传来狱卒喝酒划拳之声,贺兰尧小心避开声音的源头,顺着交错的狱道四下找寻顾长越的身影。

罪犯多被关押在牢狱的前中部,牢狱的底部一般是作为审讯或关押重犯之地。

这般设计目的便是让这些入狱的人一路看尽惨象,把心理防线削弱大半数,最后不怎么费力便能主动配合。

密道贯通的正是牢狱底部,因而眼下贺兰尧所在的位置几乎没有关押人。

他顺着血腥味一路寻去,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了光亮,而随着他逐渐靠近,血腥味也随之愈发浓重。

贺兰尧躲在拐角的黑暗中,耳侧便传来铁锁碰撞声和言吉的声音。

“呵,本事再大又能怎样,如今看谁还能来救你。”

言吉擦了擦手中的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大人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也该轮到那姓顾的了!”身旁狱卒双手接过手帕,一个劲地向言吉谄媚道。

“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对,对!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言大人秉公办事,再对不过了!”

言吉被狱卒哄得高兴,拍了拍他的脸,狱卒们打开前面的铁门,让开道路,一行人趾高气扬地离去。

贺兰尧在暗处默默等众人离去,待到狱卒们关门时,他忽而现出身影,在狱卒们发出声响前断了他们的喉。

贺兰尧将尸体压在铁门上,随后一剑斩断牢房的锁,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被手臂粗的铁链层层困锁的人,赤红的血在脚边摊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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