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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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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养足了精神的众人穿好泳裤披好浴袍后就到了后院的温泉池。

他们挑的时间在午后,洋洋洒洒的光束铺洒在院子里,配上蒸汽翻腾的温泉池,在寒冷的冬日里很是适配,可以消去不少疲倦。

由于一个池子只能容纳三个人,所以一边是林景白谢玉徽和隋文秋,另一边就是隋文清温鹤之和洛泓铭。

林景白摘了浴袍就把它往池边叠好放着,谢玉徽和隋文秋就随意多了,往旁一丢就噗通着滚进了温泉里,只冒出个圆圆的脑袋。

林景白在一旁好笑的看着,摇摇头无奈地给他们的浴袍也一并叠好放整齐才下了水。

温泉池很热,脚尖探进去的时候蔓延上来一股热意。

被风又吹了吹的林景白抖了抖身子,没有再犹豫,迅速下了水,只把自己的脑袋冒出来。

温泉池秒变瓜地,多了三个圆头圆脑的大西瓜。

由于刚刚风起,有朵嫩粉的花苞扛不住吹袭,晃晃悠悠地落下,点在了水面上,泛起一圈涟漪。

隋文秋处在看什么都保持着一种好奇劲的年纪,此时他捧起那朵被吹落的花苞,如获珍宝:“哈,真好看!我待会要拿给洛泓铭!”

林景白和谢玉徽对洛泓铭这个人知之甚少,现在听隋文秋几乎句句不离洛泓铭的样子,想来关系应该不一般,林景白好奇地发问了:“洛泓铭跟你关系很好?”

“那是!”隋文秋骄矜地发话了,手里举着的那朵小花还转啊转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看得出来。”林景白赞同地点点头。“他很照顾你。”

“这哪叫照顾啊,这叫当祖宗供着。”谢玉徽在一旁插话了。

隋文秋似乎也不觉得两位嫂子的说法有什么问题,于是他也点点头。“对,我是他祖宗,这是他活该的。”

谢玉徽在那头黑了脸,出言纠正道:“...是应该。”

林景白想了想之前隋文清对洛泓铭的态度,斟酌性地开口问出来。“那你知道洛泓铭是哪里人吗,家里有没有哥哥姐姐之类的?”

隋文秋倒是突然被问住了,作为洛泓铭的朋友...不对,最好的祖宗,他居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想起来要问。不过,现在林景白倒是提醒了他。

隋文秋继续回忆跟洛泓铭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对于洛泓铭的了解,基本一无所知。反倒是洛泓铭对他知根知底,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不对等啊!

隋文秋迟钝的脑袋开始缓慢运作起来,林景白刚刚的一番话无疑是给他那已经生锈的脑壳添了润滑油。

于是隋文秋似乎做了个什么天大的决定,攥紧了手上的那朵小花,眼神坚毅地朝两位小嫂子说道。“多谢高人指点,我知道怎么做了!”

然而另一边的气氛不像这边那么其乐融融,甚至有点剑拔弩张。

隋文清静静倚靠在温泉池的一边,平静地看向另一边的洛泓铭,态度把握得很有分寸,但也稍稍给了点压迫感。

隋文清开口了。“你真的叫洛泓铭?不是假名?”

洛泓铭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故作轻松地朝隋文清扬起个礼貌的笑,耳朵上的耳钉在炽焰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十分有欺诈性。“嗯,我真的叫洛泓铭,不是假名。”

“哦——”隋文清轻轻点了点头,细碎的头发也跟着轻移。“你的等级是什么?”

“身体机能是A+级,精神力也是A+级。”洛泓铭没有隐瞒,很快作了回答。

隋文清听后半阖着眼睛,似乎在静静思考着什么,不作言语。

半响,隋文清才重新开口,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洛泓铭的小心思:“你对隋文秋有意思?”

似乎是没想到隋文清说话会如此直白,洛泓铭稍稍愣了愣,半张着嘴巴,好一会儿才吐出字句来。“啊...是的...是的吧。”

由于不明白隋文清打的什么算盘的洛泓铭很快又安静了下来,紧张地看着隋文清,留意着人接下来的反应。

在一旁被忽略了老半天的温鹤之才出来找找存在感,他一手拍了拍洛泓铭的后背,又一手勾住了隋文清的脖子,开始打圆场:“好了好了,出来玩嘛,放轻松,放轻松。”

说话的人言笑晏晏,一双桃花眼弯成月牙状,嘴角扬起的弧度跟另一边的画风格格不入。

听了温鹤之的话,隋文清决定给人卖个面子,也没继续为难洛泓铭,只是最后又补充性地添了句话。“感情的事我左右不了,既然喜欢,就好好对他。”

听到来自大舅哥的准许,洛泓铭受宠若惊地瞪大了双眼,要不是现在在温泉池里不好发挥,洛泓铭能在这里当场给隋文清磕三个响头。

洛泓铭压抑着激动,只是语调还发着颤。“那就...谢谢哥哥了。”

虽然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真的走到一起,但多一个人的支持就好比给洛泓铭多打了剂强心针。

隋文清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颇有微词,只是不好再说什么。

小孩子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大不了,以后出了事,隋文秋又来找自己这个哥哥兜着罢了。

想到这层,隋文清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难办啊。

林景白在那头泡得已经整个人都发着粉了,整个人红扑扑的,手指头的皮肤也变得皱巴巴的。寻思着已经泡够了的林景白从温暖的温泉池里站起来,拿起一边的浴袍就开始往身上套。

看见林景白起身的谢玉徽也跟着起身,林景白不在,他不太想一个人对着隋文秋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小鬼。

看着相继起身的林景白和谢玉徽,隋文秋做惯了隋文清的跟屁虫,现在也来做一下小嫂子们的跟屁虫了,他也跟着从水池边爬起,往身上套着浴袍。

小小的温泉池一下子便空了下来,只不断地散发着蒸腾的雾气,烟雾缭绕,犹如世外仙池。

三人刚路过拐出去的时候,碰巧遇上了也刚泡完温泉出来的三人,一行人碰面,走廊突然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最先动作的是隋文秋,他一个箭步便冲向了人群里的洛泓铭,朝人怀里撞去。“洛泓铭!”

洛泓铭显然在往常与隋文秋相处的日子里训练有素,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像子弹般飞扑而来的隋文秋。“小心点。”

“走走走,我要问你点事情。”扑到人怀里的隋文秋扯了扯洛泓铭的袖子,把人带离了众人的视线,不知往哪处去了。

只剩下四人在后花园里吹着微风,刚刚在温泉池被沾湿的发尾还在往下淌水,滴在柔软的浴袍领子上,晕开一片。

隋文清看着林景白半开着的领口,仗着身高优势,能看到大片优美的风光。瘦削突出的锁骨缠着一抹艳色,勾人得紧。往下更深的便看不着了,留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隋文清做贼心虚地移开了眼。

在一旁的温鹤之倒是比他明目张胆多了,直接切入正题地看向谢玉徽,不放过任何一丝小细节。

除去被包裹住的身体,其余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发着红的,泡过水后的皮肤嫩得吹弹可破,轻轻一掐就要掐出水来。如果在上面留下痕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消掉。

温鹤之噙着笑,将眼底的欲望掩藏得很好。“现在时间还早,去钓鱼怎么样?”

林景白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甚好,左右不过是打发时间。钓鱼嘛,往那一坐,就是一下午。所以对于这个提议,林景白举双手赞成。

“我去!”

谢玉徽一向跟随林景白的脚步,林景白都发表意见了,他也没什么意见,也点了点头。

至于隋文清就更不用说了,林景白相当于他的代言人,林景白往东他就往东,林景白往西他就往西。

意见很快一致,别墅里的杂物房有放置很多器具,就是供客人游玩使用的。

隋文清在里头翻了翻,找出了两根长长的钓鱼竿来,还有鱼饵,又找出了两个水桶,装上了水,和温鹤之一同带上工具和两个小跟班便出发了。

度假村里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湖泊,在湖泊的周围有很多娱乐活动。来这里度假的人花样颇多,有坐在湖泊边的草丛野餐的,有做运动的,也有像他们一样过来钓鱼的。

湖泊很大,钓鱼不愁没有位置。四人寻了个树下有遮荫的好位置,铺了垫子就在草丛上坐了下来。

炽焰斜斜地照在湖面上,湖面波光粼粼,不住地反射着光芒,有时还闪得直晃人的眼睛。湖泊不仅有潜游的小鱼,还有漂浮的小船,摇摇晃晃在波浪中,一点点地穿过了桥底。

小船你轻轻摇啊,微风你呼呼吹啊。

水波你悄悄漾啊,心脏你匆匆跳啊。

......

加上在地球的日子,林景白还是第一次接触钓鱼这种事,所以他兴致还蛮高。

他喜上眉梢地接过隋文清已经帮他拉开的鱼竿,上了鱼饵,用力一挥,把钓线远远抛进湖里,然后就把鱼竿放下,把竿架支在支架上,就等着鱼来上钩了。

正在一旁等着林景白开口请求自己教学的隋文清一下子失了语,脸色白了又白。

看看别人温鹤之,再看看自己,唉...

每当温鹤之和谢玉徽凑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不会安生到哪里去,此时此刻两人在别人眼里又是打情骂俏的,现在是谢玉徽对温鹤之进行单方面的家暴。

两人就着鱼竿这个问题都闹上了大半天,要是有鱼估计早都被他们两个人给吓跑了。谢玉徽举着还没拉开的鱼竿不住地敲着温鹤之的脑袋,由于顾及着鱼竿的脆弱所以有意地控制着力气。

这一举动被温鹤之自顾自地解读为谢玉徽是心疼了不舍得了,于是更放肆地招人揍了,被调戏得更欢的谢玉徽干脆抛开了鱼竿,直接上手,拳拳到肉。末了温鹤之还抓过他的手吹着气问他手还疼不疼,把谢玉徽闹得又好气又好笑。

被这么一闹的谢玉徽也没了收拾人的心思,回过头来抽鱼竿的头梢,开始组装鱼竿来。

等组装好后,温鹤之给鱼钩上了鱼饵,手一扬把钓线抛进湖,甚至比林景白抛得更远。

钓线扑通入水,惊动了一片小小水域,而后就了无动静。

温鹤之像刚才林景白那般,把竿架架在支架上后,就凑到谢玉徽眼前刷存在感了。

谢玉徽习惯性地甩了一巴掌过去,没打到。“烦人。”虽嘴上说着,神色里却寻不到不耐烦的意思,像是默许了温鹤之的行动。

林景白看着前方一点动静也没有的鱼竿,开始自顾自地找隋文清搭话。“你觉得鱼要多久才能上钩?”

“别急。”隋文清坐在林景白身旁稍稍松了下身体,给人科普起必要的知识来。“一般来说冬天钓鱼是比较难钓的,因为水温太低了。但是这个城市气候偏暖,能钓鱼已经是例外了,我们选用的是味道比较重的饵料,现在这个时间点也比较温暖,这个位置也没什么风,垂钓难度应该不会太高。再等等吧,要有耐心。”

垂钓小白的林景白听后觉得甚是有理,还得是经验老到之人。

感觉隋文清简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林景白心里隋文清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钓鱼是个极其考验耐心和运气的活动,有时候你坐上一天都不一定有所收获。

林景白盯着眼前的鱼竿直发愣,无聊得直打哈欠。午后是最容易让人产生困倦的时段,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和水波的汩汩声,风声缱倦,光也炳焕,湖面闪烁交映的星光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一呼一吸间,林景白的小脑袋点啊点,一点点地低了下去,靠在了隋文清宽阔的肩膀上。

感受着肩膀上陡然一沉的重量,隋文清心下一暖。

怕是一个动作就惊醒怀里的珍宝,隋文清动作间都尽显温柔。他轻轻挪了挪右手,微微上移,锢住了林景白纤细的腰肢,手上传来的软绵感觉让他心安。嗅着怀里人的香气,隋文清看着眼前的炽焰都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属于林景白的那根鱼竿在长久的等待终于不负所望地抖动起来,是有鱼上钩了,看挣扎的程度,似乎还是个大家伙。

林景白肯定不会想错过这么个机会,隋文清便把人从睡梦中唤醒,看着人还迷蒙的睡眼,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言简意赅地一指鱼竿的方向。“鱼。”

看到成果的林景白开心得瞬间清醒,疯狂摇了一把隋文清的肩膀,然后蹦跳着去收竿了。

隋文清走过去林景白身边,指导着林景白的动作。“先别急着收,先遛鱼,等它筋疲力尽了再提竿。”

手被隋文清握着的林景白虚心听着教学,等了片刻,隋文清的手才带着他往后方侧身拉动着鱼竿。

随着力度的收紧,被钓到的鱼也显出了全貌,还真是个大家伙,约估有好几斤了。

可以上今晚的菜谱了。

早在林景白他们钓到鱼之前谢玉徽那组也已经有了收获,只是钓到的没有林景白的那么大,谢玉徽看了看还是把鱼给放生了。

所以总结下来,今天只收获了一条鱼。

在湖边耗了一个下午的四人收好所有东西,打道回府。

此时天色渐晚,夜色已经慢慢浸润白日,中间的分界线不甚明显,夜与白的较量,给人们显现出了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日下红霞粼光起,微风几缕扁舟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进重症监护室了,所以没有更新

接下来的更新频率可能不定了,要好好休养身体

如果有人看或者评论的话,更得会积极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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