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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少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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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温柔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空间里。

【森鸥外很困扰。

总之就是很困扰。】

“太宰先生!”小老虎听到太宰治的声音激动地四处张望。

“敦君,别找了。”江户川乱步出声提醒道:“是太宰在念旁白。”

“啊……”中岛敦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

不过,很快周围再次亮了起来。

一个有些乱的房间慢慢包裹住了众人。

【他看着书类文件,吸了口烟,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凝视着贴在墙上的数字,用手指捏了捏眉间,又坐下了,像只垂死的牛一样发出“嗯—”的□□,继而又瞪着那些文件。

没有意义的几何学图案在眼前若隐若现。

“这可真是……没办法啊……”

向后梳理得正好的黑发,穿旧了的白色大衣,边缘破了的凉鞋,脖子上戴着听诊器,眼睛下面有着黑色的阴影。

顺便再要补充一句的话,就是这里是在杂乱的郊区的诊疗所里。听诊器、病例、书架上还放着专业书。桌子前面的墙壁上放着用来观察挂着的X光片的灯箱。

完全看上去就是名医生的男人,就在这么一间完全看上去就是医生诊断室的房间里。

但是他并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医院。

这是世界上离医院最远的地方。

“走私枪的缴纳期限已经过了两周了。这样下去的话没有多久,所有的部下就将面临用厨房小刀和敌人战斗的窘境了。还不止是这样。引起市警出动的案件这个月就已经发生了三起了,基层干部开始无法完全控制了。”

森鸥外看着文件堆这么说着。

他是强大的非合法组织——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同时也是一个在一年前才成为首领的新人指导者。

“保护贸易协议的解除,与其他组织之间的战争激化,地盘的缩小,真是困扰啊……成为首领一年以来问题就堆得像山一样,站在组织的顶端居然是这么的不容易……难不成是我不适合做一个首领?你怎么看,太宰?我的话你有在听吗?”

“在听又没在听。”

“到底是听还是没听?”

太宰治顶着一头黑色的蓬乱的头发,脸上包着白色的绷带,身上披着一件过大的西装服,身形却很瘦小。

太宰治——年龄是,十五岁。】

“十五岁的太宰先生!”中岛敦发出惊讶的声音。

“脸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中二病吗?”国木田独步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太宰治,只感觉有些不安。

“说是这么说——但是不管怎么想,太宰那家伙有中二病这种事情好像更恐怖呢。”与谢野晶子加入讨论。

“嗯……想象不到太宰先生中二病的时候呢。”谷崎润一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森先生的话一直都太无聊了!”太宰一边把玩着医疗用药品的瓶子一边说道,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森鸥外的问题“最近一直像念经一样。钱也没有,情报也没有,部下的信任也没有。这种事情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真是的,森先生老是重复着这种问题!耳朵都快要磨出茧了!这个时候他明明应该在街上刷着森先生的卡吃蟹肉大餐!不过……最近森医生确实不对劲呢……嘛……不想思考……

太宰治默默地想着。

“话是这么说……”森鸥外困扰地挠了挠头,突然说道,“话说回来,太宰,你为什么要把应该放在药品库里的高血压药和低血压药混起来呢?”

“诶?如果混起来喝的话感觉会有什么很厉害的事情发生,这样的话就能轻松地死了。”

“不会死的!”森把药瓶抢了过来。“真是的,到底是怎么把药品库的锁打开的……”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太宰治用“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了森鸥外一眼。

“不要嘛不要嘛!我想死!”太宰挥舞着双手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太没意思了!所以我就是想死!想尽可能轻松地、简单地死!森先生快想点办法!”

听到太宰治这句话,森鸥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老实地当个乖孩子的话,我就教你那里面的药品的调剂方法。”

“骗人!先这样说了然后就肆意使唤我,让我有了一年前那么痛苦的回忆,结果也不是没告诉我!要这样的话我就背叛你去追随敌对组织了!”

太宰治这么说着,众人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太宰治冷漠地站在一旁的集装箱上,高处的风微微地吹着太宰治的漆黑的大衣。

而在他身边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尸体。

明明是血腥而又惨烈的场景,但太宰治像是对这一切麻木了一样,抬头看着天上有些残缺的月亮。直到从远处跑来了一个穿着整洁的西装的男人。

“太宰大人,成功捕获了敌方的一名人质。”男人语气十分恭敬的说着,哪怕对方是一个还不到他肩膀的孩子。

“嗯……”太宰治像是才回过神来,“一个人质啊,好了!让我们来问问他对于他的组织是什么看法吧~”太宰治笑容灿烂地笑着。

只是一直跟在太宰治身后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是!太宰大人!属下这就给您准备审问工具!”

“真听话真听话。”太宰治语气欢快地说着,下一秒却狠狠地一脚把男人踹到了一边的墙上。“阿拉,勇气可嘉。”太宰治鼓着掌看着疼得呲牙咧嘴的男人“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一点都察觉不到你是卧底吧?真是的——居然被人看轻了呢!真讨厌!”

太宰治的皮鞋在水泥地板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但在男人的耳朵里就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太宰大人……我错了!饶我一命!饶我一命!我还有利用价值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着。

仅仅是几天的相处,就让男人充分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可怕,任何一个因为年纪而小看他的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恶魔般的聪慧,极致的理性,和毫不手软的手段,让太宰治在这短短的几个月让他在黑色地区站稳了脚跟,甚至他个人的名号还胜于刚上任不久的森鸥外。

会死的!

这是大脑的直觉给他的最后通告。

至于为什么是最后通告,因为太宰治身后的持有□□的男人的一发子弹,立马送走了这个男人。

不过这些回忆都被森鸥外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才是我最熟悉的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看到这副模样的太宰治有些激动地呐喊着。

“哎呀,没想到之前想看到太宰君作战的愿望,在这里被实现了呢!”森鸥外也有些高兴的说着。

“嘁,那条青花鱼这么早就这样了。”中原中也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有些怀念。

“这……”就算武装侦探社的各位之前在听到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是历届最年轻的干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实这么看果然还是冲击力很大啊。

“肆意的恶意,极致的疯狂……”江户川乱步嘴里喃喃着意义不明的话,“啊,真是辛苦你了啊,太宰。”

“乱步?”福泽谕吉那果然的耳力自然听到了江户川乱步的喃喃声,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江户川乱步。

“没什么,只是不管太宰以前是什么样,他现在都是通过测试的社员不是吗?”

“啊,不愧是乱步先生。”武装侦探社的大家听到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原本有些困惑的心情瞬间就被安抚下来。

【“你是好孩子,不许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要是背叛了我的话就没法轻松地死了哟。”森鸥外只能苦笑着说。

“啊啊……真是无聊啊。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无聊啊。”

说起有趣的话,他之前在网络上遇见的那只老鼠倒是会有趣一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几天再去找他,却消失得一干二净。

真是的,他居然在这方面输给了那只老鼠!真是不甘心!回头就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编程语言吧……

“本来呀,太宰。”森鸥外叹了口气说,“在我从先代那里继承首领的位置的时候,你是在场的唯一一个人,也就是说是先代的遗言的见证者。要是让你这么简单就死了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太宰并不是森的部下,甚至连黑手党都不是,更不要说是私生子、捡来的孤儿、或是医生助手什么的了。没有任何语言能够用来正确地表述太宰和森的关系。

硬是要用一个词来尽可能地描述事实的话——是命运共同体。

两人成为命运共同体是在一年前。当时是首领的专属医生的森鸥外,和当时只是个被人抬进来的自杀未遂患者的太宰合谋,实行了某个秘密作战。

港口黑手党先代首领的暗杀。

然后就是,遗言的伪造。

“你的期望落空了呢。”

太宰用清晰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

“你是说什么?”

“明明一个自杀未遂的患者是作为共犯来说非常好的人选,但是过了一年了,就如同现在这般,我还活着。因此你心中的不安的种子还没有消失。”

一瞬间,森鸥外感受到一种在自己的内脏上强压上冰冷的冰块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呢?”

“你明明懂的。不安的种子,就是指对于暗杀的事情有没有泄露的不安。”

太宰的表情依旧没变,让人无法看穿他的内心。

房间里的气氛宛如冰点以下的湖面的平静。

“期望落空是指的什么意思呢?”森像是斥责一般地皱了皱眉。“我的期望才没有落空。在一年前,你和我两个人,不是非常完美地实行了作战计划吗?虽说实在有够受得,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作战还没有结束。”太宰冷着眼说,“作战指的是,暗杀,以及封住所有与遗言伪造有关联的人的口,在这之后才算是完成。是这样吧?”

森的内心情绪激烈地起伏着。

“…你…”

少年的视线静静地贯穿着森,就像是透视人体的医疗机器一般。

“关于那一点,我作为共犯的话是非常的适合的。因为谁都不会怀疑,哪怕在凭借着我的证言让你当上下任首领之后——我就动机不明地自杀了。”

短暂的时间里,医生和少年沉默着相互交换了视线,仿佛死神和狱卒正互相瞪视对方的瘴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森的脑中,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几次的词像警报一般回响了起来。

计算错误。

你打错算盘了。

算错了最适合的方法。

不应该将这个孩子选作共犯的。

无法探知到太宰的内心。他偶尔让你看见他那如恶梦般的敏锐的思考力、观察力、就连黑手党这种魔鬼般的巢穴里都没有前例的令人全身发冷的伶俐。】

“首领?”中原中也有些诧异的看向森鸥外。

这并不怪中原中也会这么惊讶。毕竟任何一个在港口黑手党工作过的人都会认为首领最偏爱的人是太宰治。

毕竟,在众多的港口黑手党的人中,首领只对太宰治抱有绝对的偏爱。

随意的进入首领室,早些的时候甚至能看见太宰治单独和爱丽丝相处的样子,甚至把首领的爱丽丝吓哭了,太宰治也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对于太宰治的要求更可以说是,只要太宰治开口了,首领就可以给太宰治什么。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首领心里抱有忌惮的人的处境吧。

“毕竟,太宰君实在是太聪明了嘛。”森鸥外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周围带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我也确实是把太宰君当自己的孩子来宠溺的哦。但可惜的是太宰君并没有把我当成父亲呢,真的太难过了。”

嘴里虽然说着遗憾的词汇,森鸥外却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笑意。

也许只有森鸥外自己清楚,他对于太宰治的疏远是真的有些难过,不过形势要求他必须对太宰治抱有百分百警惕。

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声世事难料。

【“……这是为什么呢……说些没经过深思的话让大人物困扰真是开心。这是我最近的娱乐项目。”太宰突然恢复到了那副装傻的样子说道。

与虎谋皮。

太宰治虽说是人生中的第一次这么做,但是倒是意外的熟练。

内心平静到他还有心思去发散出之后未来的可能性。

森鸥外安静地观察着这样的太宰。

当你觉得他很机灵的时候,他就立马摘下了那副伶俐。当你觉得他似乎看穿了一切之后又马上做些意义不明又无法理解的自杀癖好行为来蒙骗周围的人。

这是在他成为首领之前连想都没想过的事,但是太宰的行为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我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森鸥外想都没想地说出了口。

“谁?”

太宰感到疑惑,而森鸥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微微笑了一下。

“总而言之,戏弄大人这种事情不许再做了。我要封你的口?这怎么可能呢。第一,要是我想这么做的话早就已经动手了,这简直是比呼吸还简单的事,你算算今年以来我阻止你自杀阻止了多少次了?这真的很辛苦啊。还有一次为了解除椅子下面的炸弹,甚至连像电影主角做的事一样的事情都做了对吧?”

太宰不可能死。

要说为什么的话——如果太宰真的死了的话,组织内部还坚强留存着的先代党就一定会吵闹道“果然首领的替换是个阴谋”。

阻止先代党成员对森鸥外的暗杀计划,这样的事情今年以来已经发生了两件。不用说,那些背叛者们都被处刑了,但是仍然无法想象暗地里不认同森的“先代党”还有多少人存在。

所以说,不可能让太宰死。

然后——在这一年里,将太宰放在身边,不能让他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太宰,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的话,看情况给你些能轻松去、死的药物也是可以的。”

森鸥外这么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片,然后用羽毛笔在那上面流利地写起了字。

“真的?”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亮了起来。

虽然他很清楚森鸥外在这件事结束后一定会无期限地拖延他的药物。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也开始期待起来了。

期待起这之后的生活。

“作为条件,我想让你调查一些事情。”森一边写着字一边说道。“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也没有危险。但是除了你以外没有能拜托的人。”

“真可疑……”太宰治嘟着嘴,有些不快地说着。

“你知道在横滨附近的擂钵街的吧?”森鸥外无视了太宰的话说道。“最近在那个地方附近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某个人物出现了。我希望你能去调查一下这个谣言的真相。——这是叫做“银之手谕”的委任书。只要给黑手党的部下们看这个委任书,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会听从你,随你怎么用。”

太宰在森鸥外递给他的纸片和他的脸之间来回观望,说道:

“某个人物指的是?”

“猜猜看吧。”

太宰叹了口气:“并不想动脑子。”

“就猜一下呗。”森鸥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着。

太宰暂且用阴沉的视线注视了一会儿森鸥外之后,开了口。

“……照例说黑手党的最高权力者不应该会去担心街头的谣言。说明那是一个重要到无法放置不管的谣言。另外,如果是要使用到“银之讬宣”的谣言的话,大概重要的不是那个人物本身,而是谣言的具体事件。这是一个必须去确认真相、摧毁源头的谣言。一个光是谣传就会造成危害的谣言。再加上你没有去拜托专家或是优秀的部下而是交给了我的理由来看的话,那个人物只有一个可能性。出现的人是——先代首领是吧?”

“如你所说。”森鸥外郑重地点了点头。“在这世上,不可能从墓里诈尸起来的人却存在着。我可是亲手确认了那位大人的死亡,并且办了盛大的葬礼。”

森鸥外抚摸了自己的指尖。

指尖上,那个瞬间的触感依旧残留着。

有着像是砍断了巨大树木的触感。虽然在目前为止的工作里已经不知道切了多少人了,但是像那次一样沉重的反应是在过去的手术里没有过的。

他用手术刀割断了先代的喉咙暗杀了他,然后做了伪装:因为并发症引起了痉挛,所以需要做呼吸道处理而切开了气管。

在十四岁的少年——太宰的面前。

“不可能从墓里诈尸起来的人吗……”

太宰这么说道。然后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站起身来。

“的确是除了我之外就没有能拜托的人了呢。”太宰这么说着,将对方递过来的纸片夺了过来。

“药,约定好了哦,一定哦?”

森鸥外微笑着说:“这是你的首次工作。欢迎加入黑手党。”】

“原来太宰先生还没加入港口黑手党吗?”中岛敦有些好奇地看了眼港口黑手党的方向。

“虽然之前太宰君帮了我很多忙,但是之前都是以私情的要求帮忙,用首领这个身份拜托太宰君还是头一次呢。”森鸥外也非常友善地进行了接受。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果然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吧。”福泽谕吉一脸严肃地看着森鸥外说着“医生,你养孩子的方式实在是太差劲了!”

“承蒙夸奖,剑士。”森鸥外决定选择性失聪,无视掉福泽谕吉的指责。

【太宰大步地朝出口走去——突然停下了。

“话说回来你刚才说的……说是认识和我很像的人,是说谁?”

森稍稍笑了一下,然后流露出了不明所以的、悲伤的表情说道。

“是我哦。”森鸥外是这么想的。

对森鸥外来说,现在这个时间段需要的是助手,是秘书、是心腹,是优秀的左右手。

然后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对于是个人医生又是背叛者、同时也是权力的篡夺者的自己来说,需要的是可以信赖的部下,不必向他隐藏秘密的部下,能够理解在冰山的顶端一个人独自挥舞着胜利旗帜的自己的部下。

森鸥外邀请太宰治这一决定似乎是个错误的选择。但是错误也并非一直都是不好的东西,本以为是用完就丢的石头,结果却是颗巨大的钻石。

对于沾满鲜血的自己来说也许是个过分的愿望,但是,如果是太宰的话,或许——

“太宰。”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问题已经从森口中问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但是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你想si?”

太宰带着愣愣的表情回头看向森。

眼中仿佛说着,他是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在问些什么。

然后用带着天真的眼神,他说道:

“我才非常想问呢。你真的认为,‘生存’这个行为真的有着什么价值吗?”】

晦暗空洞的眼神本不应该出现在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可它却又是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一个少年的脸上。

众人才意识到太宰治,似乎对于追寻死亡这一点是认真的。

“那家伙……”国木田独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他并不能真切地体会到太宰治眼中的世界。

甚至,按照他们看到的画面来说,甚至太宰治在侦探社做出的不着调的模样也是他故意装给他们看的。

一旦有了这样的猜想,他就觉得内心一阵无力,甚至他手中的《太宰治的改造计划》似乎都变得可笑起来了。

毕竟一个装出来的模样,又要怎么改造呢?

他们似乎太不了解太宰治了。

“所以说!给我好好思考啊!笨蛋!”江户川乱步抓起一把糖,一个个砸在了侦探社社员的脑袋上“就算是有所隐瞒,难道之前太宰那些救你们的决定也是别有所图吗?!大家这么长的相处时间难道也是虚情假意吗?!太宰不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不管怎么想都是不想让大家害怕他吧!所以说!给我好好思考啊!不然武装侦探社真的就白叫侦探社了!”

“唔!乱步先生,毕竟侦探社的侦探只有乱步先生一个——”中岛敦弱弱地发表意见,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户川乱步的棒棒糖给砸中了。

“哼!就算这样也给我稍微动动脑子吧!”江户川乱步气呼呼地说着。

坂口安吾看着侦探社的众人,说不上什么感觉。

硬要说的话,果然也只有,幸好太宰遇到他们了啊。毕竟那家伙可是很脆弱的,当时在酒吧里的时候也是,虽然说着他们的事让他们干去,但还是会悄悄的给他们铺好路,让他们不会遇到危险。

这种温柔,实在是很沉重啊。

坂口安吾捂着胸口的位置,指尖划过照片凸起的地方,忍不住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笑容。

“前辈?”辻村深月有些疑惑地看向坂口安吾。“是发现了什么吗?”

“没什么。”坂口安吾收回了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是吗?”辻村深月有些奇怪地看了坂口安吾一眼,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那时候有些幼稚的宰,长大后就会有种背负了许多的感觉,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相对的无忧无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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