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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东篱把酒 > 第42章 弹一弹

第42章 弹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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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他喜欢,无不奉承他多饮。只雷阳,怕他饮多了伤身,间或软声劝些汤品点心。

席罢酒未停,撤了碗盘后,却又拿上骰子,运气好点数大的喝一杯,运气差点数小的唱一曲,众人和乐,直至月上中天,祭祀之人点了香分食了月饼才散。

顾安已然喝多。

雷阳拦腰抱起他,在众人起哄簇拥下送进房里。

扫墨等人早被灌醉不知哪儿躺了,雷阳只好给顾安擦洗了,换了衣裳盖好薄被。

转身自己梳洗。

忽听里侧悉悉索索,原顾安醒来,趴床边看他,见他转身,问道:“那王单和那叫二蛤的少年,不单单义兄弟吧?”

晚宴时,二人被起哄喝交杯,满脸通红喝了,王单面色通红,二蛤反落落大方。

雷阳擦了把脸道:“王单已二十有五,仍未娶亲。以后各自成婚也好,搭伙儿过日子也罢,都行。”

顾安点头,起身,替雷阳更衣,一面道:“还可以这样的啊?那我成婚以后,哥哥还对我如此么?哥哥?”

尾音压低上挑,言语诱惑。

雷阳迷失在他秾艳的笑里,呆呆嗯了一声。

顾安却趁他失神,近身,一把捏住玉米棒子,近耳低声道:“说好的,尽给我弹的,现怎么说?”

雷阳浑身紧绷,被顾安推至床榻倚靠床头。

话已出口,再无收回的道理,少不得咬紧牙关,捏紧拳头,任由处置。

顾安粲然一笑,俯身,慢条斯理轻轻啃咬雷阳唇角下颔。

手指轻点。

一点,一点,指甲隔衣服刮过。

雷阳闷头出汗。

顾安一口咬上雷阳喉结,手指果真弹了上去。

轻轻的。

隔靴搔痒。

玉米棒子硬得铁一般,想是已成熟得很。

雷阳一声闷哼,喉结似着了火一般,一肌一肤迸溅火光似的,只看顾安指尖唇舌到哪儿,火便烧到哪儿,偏顾安压住他,不许他动,心里更是烧挠得慌。

汗如水一样淌。

顾安趴他胸口,仰头瞧他,低低诱道:“哥哥……”

眼尾上翘,薄唇红艳,眸里欲色如勾子般,摄人心魄,直将雷阳魂魄勾得出窍。

雷阳低哼一声。

原顾安力气大了些。

顾安却觉着好玩儿,一会儿力轻些,一会儿又重些,折磨得雷阳满头大汗,更湿了衣裳被褥。

压不住的喘息泄出唇齿。

顾安挑开雷阳衣裳。

麦色胸肌鼓胀,汗润得肌肤油亮遒劲,顾安牙口发痒,一时咬了上去。

轻咬,咬出印子来,再伸舌□□以作抚慰。

另一手指尖却延肌肉线条缓缓滑下,勾起玉米须子玩耍。

雷阳只觉刺啦啦的微疼又轻痒。

一时忍得眼眸猩红,后槽牙咯吱作响,全身肌肉蹦起,太阳穴青筋已爆。

三更已过,顾安玩心已尽,手酸了,一时无聊,轻拍了下,嗔道:“不要了。”

雷阳却被这轻柔一下激得功亏一篑,一时失控,喘着粗气拉过顾安的手,只放嘴边啃咬。

虎眸猩红犀利,精光摄人,野兽捕食般紧盯顾安不放。

顾安少见的面红耳赤,眼神闪躲。

雷阳直勾勾盯着他泛红的颊,水润的眸,潮红的眼尾,向下,那挺拔劲瘦的腰,腰下……

顾安只觉羞臊不已。

雷阳见他一双含情眸里泛出女儿般羞涩腼腆来,一时情动难当,一声低吼,身体紧绷,不知过了多久,浑身才松懈下来。

起身,难以自控,将人揽在怀里,细细啃咬顾安耳后,声音低沉温柔,却饱含欲望压制的难耐:“遇之,遇之,遇之……”

顾安低低碎吟,伸手拉了雷阳的手,抚慰自己。

二人情动不已,干柴烈火灼烧起来。

直胡闹了到半夜。

顾安已累得睡去。

雷阳拧了帕子给他擦净身体,床边坐了,静静瞧着顾安。

如云如绸的鬓发。

斜飞入鬓的眉。

眼尾上翘的多情眸。

还有这唇,红,薄,触感温润。

雷阳低头,一吻印在顾安唇角。

站起,深深看他。

眸内深情似海。

转身,不忍当面告别,走书案边,欲留信。

却见案上纸笔书本乱堆,便稍作整理,空出展纸的地儿。

不小心掉出封信来,未及折起,雷阳捡起,那信便全现在雷阳眼下。

只一瞄,雷阳便再移不开眼。

顾老太爷来的信,催顾安回京,只道已寻了一门亲事,那女子最是温柔体贴的,家世也清白,原是老圣手底下大弟子的女儿,家里原御医世家。

又劝顾安早些丢开手,只说雷阳虽有义气,却并不能替他操持家务,更不能替他传宗接代,且性情沉闷,粗野无知,小门小户农人一个,和他并不匹配。

又逼问顾安,仅剩三个月,若十一月份,顾安往南商路未能开出,收益不及遇仙楼,又没生个娃娃,他将遣人强绑了他回去,以后断不许再出神京。

雷阳看了信,转头看向屏风后的顾安。

“那我成婚以后,哥哥还对我如此么?哥哥?”

一时,心痛难忍。

到底,叫他为难受苦了。

雷阳将信夹回书里,原处放回,留下信来告别,转身,出门,踏进月色里。

交待好苏大王单后续对敌事宜,嘱咐概半月后回,连夜收拾了东西,怀揣书信和私印,奔大营而去。

次日顾安醒后,见了信,也收拾了东西,启程回京。

王单苏大苦留不住,只得任他走了。

雷阳见一路,越往东,越空荡,往年东南处最是繁华,人口最为密集,现竟十室九空。

可见倭寇作恶之深。

一路到了大营。

凭礼王私印见到将军,内心惊讶,这将军怎如此年轻俊美,眉眼颇有几分礼王的影子。

这将军看罢了信,对雷阳道:“此行多谢,你可知信里写了什么?”

雷阳摇头。

将军收了信道:“近年倭寇扰边,非你一处。”

说着展开舆图又道:“沿海处,从北关至南,一直到你最南的边沿城,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侵犯,你那儿属最轻。而兵丁里,北关处兵力自是前儿北疆大营分散出来,其余则到了我这里。到底水性不行,多晕船,只可陆战。只这一项,我们便被动许多。前儿你在边沿城,只凭十几村民,便斩杀近百贼寇,可见你是个得用的,我想,边沿城暂交由你,你现下如何?”

雷阳抱拳行礼道:“大丈夫当保家卫国!”

将军笑道:“甚好,既如此,领兵去吧。”

雷阳点头应了。

副将进来,带他出去,点了几队人马给他。

雷阳冷眼瞧去,营里的兄弟们参差参杂在里面,也有些已叫不出名字的熟面孔。

忽见了一人,不禁精神一振,喜上眉梢,一把抱住,哽咽道:“还好吗?”

原是一瘦削白发的老头儿,老头拍了拍他的背,哈哈笑道:“我很好。”

于帐内休整一日,次日,领着兵,带着令,回去。

路上扎营时,雷阳与老火头于火堆旁坐了,当值说话,聊些近日境况。

雷阳拨了拨火堆,道:“你已这样大的年岁,还要在营里吗?家在哪儿?我着人送你回去?”

老火头看向远海处,一片漆黑。

“我是个无家无亲的,不在营里,去哪儿?前儿大营打乱重编,退回不少兵丁去,人都有家有亲友可奔,我能回哪儿去?不如呆营里。”

雷阳虎眸微闭,长出一口气,又问:“你来了这边多久?这边军营又是个什么境况?”

老火头随手捡了树枝子在沙地上勾画起来,一面道:“我们到这儿小半月,将军并不信我们,将我们这些个放后勤割草养马,每十人必有一个亲信监察,你一来,就把这些个人给你,想必将军心里定松了口气,于你,也相宜。”

雷阳皱眉道:“是刘二找我,说大家命悬一线,礼王传我消息,道大家都在此处。将军定也知我是北疆大营出身,旧兵熟悉。将军言语磊落,不是那等人。”

老火头啊了一声,叹道:“竟是刘二那厮,你如何和他搭到一起去的?怪道!”

雷阳疑道:“刘二怎了?”

老火头叹道:“礼王回京时,你还昏着,所以并不知,刘二,竟是礼王的人。礼王走前,悄悄把他叫到帐子里,不知吩咐什么,好长时间才出来。”

雷阳内心震惊,又想起顾安的话来。

顾安,竟早早看到这层不成?

若如此,前儿种种,竟是礼王授意的不曾?只,为何要非逼他进京找他,那顾氏一族那事儿里,是否有礼王的影子?

老火头却又笑道:“你可知这将军是谁?”

雷阳疑道:“是谁?”

老火头笑道:“这将军,倒真姓窦。”

雷阳又是一惊:“礼王爷?怪道和礼王爷如此相像。”

老火头笑道:“将军是礼王的小舅,有消息称,说他与今上不合,今上故意放他到此。”

雷阳低低嗯了声,瞧火光,怔怔出神。

他脑子慢,已绕糊涂了。

一面想,一面也拿了树枝子乱画。

礼王逼他进京,诱他来南大营,前儿又送他好些个海图游记。

南大营将军是他的小舅。

小舅和今上不合。

今上很宠他,却不许他和小舅通信。

没头绪。

若是顾安在,定能猜出。

抬头,见老火头干枯瘦弱仍撑着铁甲,心疼起来。

顾安常说他呆子,不知绸缪规划,现想想,说得对极了。

老火头这般年纪,又将自己当儿子般待,难道真要老火头老死在这营里?

顾安也曾说他厚道,他却少为老火头打算。

看了一圈儿周边的兄弟,不管前儿在营里是敌是友,这会儿都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眼尖瞥见一人,又道:“他怎在这儿?不是退伍的?”

老火头顺视线看去,目露怜悯,叹了口气,道:“探亲时才知,全家早死在瘟疫里,回来战场上走神,一条胳膊便断了,本要被发回原籍,一辈子积攒的钱拿出疏通了关系才得留下,得以在后面儿马棚子里养马。”

“营里这样儿的多么?”

老火头拨了拨火儿,面色明明暗暗:“都在北疆大营里呆了大半辈子,你那近十年算少的,缺胳膊少腿是常事,一身病痛更不用说。有的还和家人能联系上,有的……哎……自个儿都近六十了,去哪儿找亲人?”

这群人,打个什么仗?

回乡去,又能如何?

怎么个处理法子?

待雷阳到了边沿,知晓顾安已回京,于海边枯坐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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