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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143.5-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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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人低头研究了一下,那块铁牌上只有一个“毛”字。

“重新说一下,我叫毛小豆,家父是司州刺史,常年镇守虎牢关,你们手上的是我的信物,在你们接手的瞬间我就用我家的独门秘法在你们身上留下了记号。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拿着这个信物去虎牢关登记军籍,超出时间的话,我父亲手里的人就会凭着这个记号天涯海角地追杀你们。”

“谢少将军信任,我俩一月之内必到虎牢关下。”

这两人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再犹豫了,站起身一抱拳脱下自己的军服只留了里衣,拿了包裹后就想要准备告辞。

“把你们的□□留下吧,总要有人替你们在这边收拾一下善后。”毛小豆又看向阿拓,“你把他俩送出去,再替他们指个路,小心别惊动到别人。”

有熟知军营路线的阿拓引路,那两个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最后很顺利的就让那两个人平安离开了军营的控制范围。在确信自己彻底脱离刘毅的掌控之后,这两人齐齐下跪给阿拓磕了三个响头以谢他和毛小豆的再造之恩。

这两个人就像是在这个乱世里挣扎的一种普通人的缩影,一生命运随着那些大人物们一个简单的决定而变化,半点由不得自身。目送着那两人离开的阿拓叹了口气后又在这处林子里独自站了一会,直到一阵飞鸟振翅之声在耳边响起后才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大营。

“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伪装一下自己的失踪?”

送人前后花费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的阿拓回到军帐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现在正好可以让他们两个回去制造一点俩人半夜失踪逃亡的痕迹,第二天再被人发现的话刚好就能作为他们突然消失的掩饰了。

“嗯,走吧。”

毛小豆跟着阿拓又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军帐,本来同帐的人还在奇怪这俩人怎么这么晚还不来睡觉,这会看他们回来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俩啊,真是攻城营里野惯了,军械营哪能这样的,下次再超时不归我可要去禀告队长了。”同帐的人一边劝一边警告了几句,阿拓和毛小豆装作心不在焉地应了。那人看他们俩神色不太对劲,但终究天色太晚急着就寝下也就没再追究。

他俩等着整个军帐里的人都睡熟,然后学着刚刚那俩人的样子脱了军服,再把它们卷起来塞在铺盖里装成有人在睡觉的样子,接着就各自拿了行李出了军帐。

阿拓一出门就开始故意留下一些两人连夜逃亡的痕迹。比如扯出一些碎布料挂在路过的路障之上装成是他们因为逃跑时太过慌张,衣服挂到也没发现的样子,又对着离他们军帐最近的树林的方向踩了几个脚印等等。总之他忙活了大概半个时辰,一边带着毛小豆绕过夜间巡逻的士兵一边把这些痕迹都做完了。

彻底告别军械营身份的这两人又一路转回军械司那俩人的军帐那里,穿上他们留下的军服,又戴上那两张□□后彻底取代了对方的身份。这一次因为帐篷是他们两个一顶的原因,他们有时间做的很仔细,还特意在军帐内多点了几根蜡烛,检查了各自的易容完全还原了原来两人的样子之后才真正入睡。

第二天一早,本来军械营那里出了两个逃兵的事情是要闹着找一找的,然而刘毅不知怎地又临时发现了战机,于是整军匆忙对着对面的城墙又发起了新一轮进攻,而毛小豆俩人才刚扮上军械司的人,就又被送去了战场。

144.

还是那座熟悉的城墙,只不过这一次毛小豆和阿拓的位置一下子从队伍的最前方换到了队伍的最后方。

军械营在进攻时也是与军械司的人共同搭配的,军械司的人每人负责若干架军械,军令来时,由他们凭借经验给出校正后的参数,再由军械营的人操作完成进攻。但是每一个军械司的人他们判断参数的标准都是很个人的,有人喜欢用绞盘作为指针,有人喜欢用绞筋上某个他个人习惯的留痕,还有人纯粹用军械上的木纹来做标杆。

总之因为个人习惯不同,每个军械司的人才要严格地训练和自己搭配的军械营的士兵,务必保证战时他们能听懂自己的指令。就连使用的军械也要自己亲自保养,这样才不会临时换了一架自己不熟悉的,连要怎么喊参数都不知道。

尽管阿拓和毛小豆已经被调入军械营有一阵了,但他俩熟悉的也就只有其中一架投石机而已。在要上战场前,阿拓曾经问过毛小豆,其他这些军械他都用得来吗?别到时候他们这边的准头奇差无比,那样会被军营里的人看出破绽来的。

“没事,我看过他们做的笔记了,他们俩习惯用什么来做标杆这些我都已经记住了。”不同于阿拓一脸沉重,毛小豆答得很轻松。

“那样就行了?”在阿拓不擅长的兵种里,军械营绝对是其中之一,“可是进攻的轨迹难道不需要我们自己算?”

“要啊。”毛小豆答得理所当然,“你怕我算不来那个?你以为我说我父亲算学天下第一,我也就比他差一点,我们父子俩精研算学难道是为了专门给人算账吗?”

“那待会就全看你的了?”

“嗯,顺便让你见识见识虎牢关真正屹立世间的根本。”

于是现在阿拓沉默地站在毛小豆的身后,听他嘴里说出一长串自己听不懂的词,这些都是军械司的行话,毛小豆在决定替换身份时已经问那俩人要了他们的笔记牢记背熟了里面的东西。而平常训练里各自听惯了这些话的军械营士兵没有任何犹豫地按照毛小豆的命令开始操作军械。

阿拓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这么多的军械一架架上场的样子,那场景的壮观程度不亚于胡人一字排开全身重甲的骑兵队。而若说骑兵队仰赖的是胡人从小和自己的战马培养的默契和马上的各种战斗技巧的话,那军械营现在所有的动作几乎都在靠毛小豆一人的脑子来维系。

士兵们一边忙忙碌碌地往投石机的投掷斗里搬运石块,一边等着毛小豆的指示,而毛小豆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会指导他们继续往里再加些配重或者又要拿出来点之类的。总之在阿拓眼里,毛小豆判断的依据很玄,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不管阿拓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他们俩负责的投石机已经全部完成了投弹准备。

“第一轮投弹准备,放!”

随着军令的到达,军械营这里开始执行最后一步的投弹作业。

随着粗重绞筋弹起的响亮声音,一个又一个的投掷斗瞬间上抛,将斗中石块朝着城墙的方向倾泻。阿拓的眼神追踪着毛小豆负责的那几架投石机投出的石块,目送它们各自在天空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越过整支正在冲锋的军队后同时砸在了城墙之上。

毛小豆用的校正参数非常准,这边的石块几乎全部命中,有些在城墙上避之不及的守方士兵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中,死相非常惨烈。

有了第一轮的实测数据,军械司的人纷纷开始报出第二轮的进攻参数。阿拓虽然听不明白,却凭记忆发现毛小豆第二轮的数据有很多和第一轮不太一样了。他也不知道毛小豆到底调整了什么,只好等着待会第二轮发射的时候看实际结果了。

很快,第二轮军令就到达了。不同于第一轮整个军械营几乎是齐射的状态,第二轮因为有些军械需要重新调整参数,有些则按照第一轮的不变,因此各台军械的发射有前有后。而毛小豆这里因为每台都重新调整了的缘故,是整个军械营里最后发射的。

这一次,几乎在石块刚刚离开投掷斗的刹那阿拓就察觉出了不同。

所有毛小豆调教过的军械这一次的目标不光是那座城墙,而是城墙上的同一个点。因为每一架投石机所在的位置不同,射向同一点时还是能分出一些彼此的远近来,而毛小豆刻意让每架投石机发射时错开一些时间。于是天空中形成一副对攻守双方来说都没见过的奇景——无数石块在空中排成一条弧线,朝着同一个点不停下落。

守方人员在发现这一长串排着队飞在半空的石块的同时就已经从目标城墙附近撤退一空,留下几丈见方一段空空的城墙接受落石的洗礼。有经验的军械营老兵此刻已经摇了摇头,因为毛小豆这种打法看似壮观,但放弃了全面落点后的代价是杀伤覆盖率降低,敌方撤空之后既无法威胁到城墙上的守军也无法波及那些城墙上的固定军械。

用整整一轮齐射的机会换这壮观的一幕真的值得吗?

随着一块又一块石块落在那一处城墙的范围内,军械营这里突然有些视力很好的士兵发现了异常。

“那段城墙是不是在震?”随着一名士兵说出自己的疑惑,越来越多的人肯定了他的发现。

“不光在动,那段城墙好像裂开了。”

那些人没有说错,而此时已经冲锋到达半路的攻城营的士兵则看得更清晰,以那处城墙为中心,整段城墙都在巨石的反复轰击之下诡异地振动,然后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身后,那处城墙由被砸处为中心点,向着中间垮塌了。

而攻守双方似乎都没有料到这个巨大的变故,整个战场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刘毅一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天降的巨大战机,等到军令重新传遍战场,所有攻城营的士兵们皆一同更改了进攻的目标。

由着那一处垮塌下来的城墙作为突破口,攻方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涌进了守方的城墙。等到当天的中午,太阳还未完全升到中天之时,安康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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