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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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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烟火气很重,程知漾早两年很喜欢这样的味道,隔壁摊带着孜然烧烤味的白烟传到程知漾这桌的时候,祁则正放在第四瓶空酒瓶,他喝的有点多,因为太撑打了个闷嗝。

年纪小的时候,他们也会和一帮好友聚在一起,拿着零花钱偷偷的享受,在炎炎夏日喝一罐冰可乐。

由此可见,他们真的长大了。

思及至此,程知漾不得不提醒:“啤酒喝多了长胖。”

祁则正在用筷子开第五瓶啤酒,起瓶器就放在边上,他喝嗨了,非要给自己找乐子。

筷子断了,祁则瞥瞥程知漾,用眼神谴责他在气氛刚好的夜晚说扫兴的话。

“我喝就不会胖。”

程知漾无法用除了祁则外的其他事物类比七年,祁则就在眼前,这个人就是七年时光逝去的最好见证。

来的时候说自己不会吃,坐下后程知漾手里的筷子就没放下来过,长大后口腹欲变得不那么重要,程知漾已经很久没吃过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了。

“爱信不信。”程知漾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啤酒肚,十几岁的年纪吃不胖,出了社会个个体型渐宽。

程知漾皱着眉,在昏暗的灯光下干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祁则慢慢地笑了,他本来想和程知漾说很多,找不高明的借口解释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的原因。

他突然不想说了,那种虚伪的措辞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陈持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时慕问他有什么打算,程知漾问他什么时候搬走,而祁则三个月后会离开。

祁总的脑子在工作上一向好使,对象换成程知漾,就因为犯懒和不想面对,任由思绪乱成一团乱麻。

小餐馆用一次性碗筷,程知漾的那只酒杯里装的是开水,祁则的手顺着桌沿慢慢挪过去,动作和话是同时进行的:“陪我喝点?”

开水被倒掉,换成啤酒,程知漾简直要被气笑:“我答应了吗?”

耍酒疯是喝了酒的人的权利,祁则装疯卖傻,朝程知漾眨了眨眼:“好知漾,陪我喝一点吧,就一点,好不好?”

程知漾真是怕了他了:“......”

程知漾喝了,就算最后付酒钱的人是自己也有种莫名的痛快,解渴似的,连喝两杯,话题就这么打开了。

“今天怎么想着出来吃饭了?”程知漾问。

祁则说:“我一天没吃了。”

程知漾不怎么会做饭,家里空空,祁则的意思是,他不出来吃就要饿死了。

程知漾和没听见似的,又问:“我不来的话,你打算吃白食吗?”

祁则:“到时候看看人家需不需要帅气的洗碗工。”

“你真敢讲。”

祁则歪着脑袋傻笑。

祁则的回国很仓促,从他看到照片到买机票只花了不到十分钟,一个七年都不敢回国的人突然之间下的决定需要很大的冲动。

冲动有了,祁则又怕自己反悔,他回家只拿了护照和身份证,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什么都不敢多想。

言多必失,想多了,他可能就那么缩回去了。

所以祁则确实是一穷二白回来的,除去和程知漾隐瞒的公司实况,实际上此时此刻的祁则是个钱包里没有一毛钱的穷光蛋,只能靠程知漾接济。

那之后几天,程知漾都有点忙,程知衍找程知漾来接替林秘的工作绝对不是一时兴起,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而别人不一定能跟得上他的节奏又能被他立刻接受。

程知漾给一直没去成银行的祁则拿了些现金,不想管祁则会在国内待多久,也没兴趣教他很多。

时慕不知道祁则根本没打算调回生物钟,在一个祁则刚刚入睡不久的早上,给他打了通电话。

“最近怎么样?”时慕不是程知漾,他们俩之间的话题没什么禁忌。

“还行。”祁则声音懒洋洋的,不想让时慕知道他才睡着。

并不想掩饰对程知漾的感情,可又不想被人知道因为这份感情,他做了些什么。

“还在国内吧?”时慕又问。

时慕在假期结束后再次回到A市,医学生学业生涯长而艰辛,回去这么久了才有空联系祁则。

祁则睁眼,知道这人是来看他笑话了:“还在,怎么?”

祁则虽然这么些年没和程知漾联系,但他们俩之间有些地方却很相似,比如到这种时候,祁则知道时慕是为了损他才来的,他却没想着往人家伤疤里戳一刀。

毕竟时慕在A市,而林思迟在G市,从时慕的只言片语里可以看出,他们俩可能曾经有过什么,结果大概不会比祁则的单恋痛快很多。

时慕说:“我猜就是这样,想和你说点事。”

祁则其实一点都不想面对现实,可他都逃了七年了,在这种时候反抗也什么必要。

“你说吧。”

“前两天我和小知漾聊过一次。”

祁则:“你再喊他一次小知漾我就去找林思迟。”

时慕:“......”怎么我就管不住自己这张贱嘴呢。

诚恳道歉:“错了错了,这不是顺口吗。”

祁则冷笑:“你再顺口一个试试。”

“......”

时慕一个在校就读人员根本斗不过祁少这样的社会精英,干脆装没听见:“反正就这么回事,我给程知漾打了个电话,找我们心理学毕业的同学做免费咨询。”

这种时候祁则骂人又很痛快:“你就说你有病。”

“......”时慕:“是是是,我有病。”

时慕的状况其实没比祁则好多少,他心里有事,明知这样不对又无法克制。身体的痛会被很多东西缓慢治疗然后痊愈,心病通常药石难医。

他模模糊糊地和程知漾说,并没有解释很多,云里雾里地表示他就算在不相关的人面前也不敢过多表露的心思。

程知漾没有告诉时慕该怎么做。

“他告诉我遵从本心。”

程知漾对时慕说:“如果你过的不快乐,可以尝试着自私一点,人生大多数的不幸是因为对自己要求太高造成的。”

“其实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来找我不过是希望有个人可以认同你的想法,”

程知漾帮助时慕,时慕也想帮一帮祁则:“他那天很忙,我忘了他在上班,他忙里偷闲给我做了个简单的咨询,挂电话之前把我骂了一顿。”

祁则不冷不热地问:“这就叫骂了?”

这种话在祁则看来简直温柔的不得了,程知漾当年什么脾气,追着祁则跑是最轻的,气得两人一起滚泥巴都有过。

“不是。”时慕说:“他说这些话如果问朋友,一定会有人带着私人感情指责或是过多吹捧,那样都太假了,问心理医生刚好,我是他的病人,他必须以我为主,把我夸的舒坦。”

实际上程知漾气得牙牙痒,当晚让时慕给他转了一笔不少的咨询费,不得不(可能很痛快)地把林思迟卖了。

说到这,时慕停顿了下,怕祁则听不明白,则重强调:“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祁则这会儿的角色变成了当时的时慕,装傻充愣:“不太懂。”

时慕一个曾经有过什么的人,完全瞧不上祁则,真以为他不懂,语重心长地解释:“我问过你回国想干什么,你没说,但其实你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对吗?”

祁则住进程知漾家里,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被赶出去,他和程知漾一块吃饭,在同一间屋檐下没有碰面的进出,问程知漾这么多年过的好不好。

祁则想要干什么?

祁则怎么会不知道。

他和时慕一样,觉得自己的心卑微拙劣,他想要那么做,理智却一直拉扯着他,说不可以,你不能这样。

多年前,程知漾说:“祁则,你以后不可以和我讲话。”

不久后祁则就看见了自己那颗肮脏的心。

他怕极了,敢说给时慕听,却不敢让第二个人知道。

时慕放低了声音,像在轻声哄骗、安慰:“祁则,这么多年了,你要不要试着,放过你自己?”

别再当个正人君子。

自私一点。

当个小人。

把那颗心捧到程知漾面前,干净还是脏,让程知漾来评判。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晚点看,凑榜单字数更新的,没有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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