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照样是1v好几，但是因为1变了，胜负也变了。
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成年人，宋向燃决定让这帮小孩在接受社会毒打之前先接受自己的毒打。
对面的小屁孩显然因为人多没有怕，还很狂妄的爆粗口。
自己还是太正直，宋向燃口罩下的嘴角扯了扯，听不得这样的傻逼话。
他直接给了最吵的男生一脚，那男生被踢到另一个兄弟身上一起倒地。
虽然现在的身体其实压根没什么力气，打架全靠自己学的那些技巧，危害力也不大，但足以对付普通人。
打小屁孩甚至连技巧都不用太多，就躲着他们那些直冲冲的拳头。
于是，宋向燃轻松的赢了。
被打的惨，跑的也快。
“站那！”在刚开始的那个头头要跑的时候宋向燃很严厉地喊了一句。
“让你走了么？”他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去接老窦的班。
那男生一下钉在原地，卡机似的回头，眼神直飘，鼻下还淌着血。
宋向燃上去照着他后脑就是一巴掌，比起拳头，可以算的上轻柔。
“多大的小屁孩就敢到处欺负人？”又是一巴掌。
“啊？欺负人也不看看清楚？”接着一巴掌。
“骂人骂的挺顺的啊？”刚要再一巴掌。
“别打了，哥。”男生立马用手捂住自己后脑勺，另一只手去擦鼻血。“哥哥哥，真错了，再不敢了。”
“去给我弟道歉，现在有多少钱还多少，以前抢的明天开始分期还。”宋向燃没放过他，隔着手继续打。
“好……”男生抖着手去翻兜，往小孩那边走，一看就是被打怕了。
宋向燃最了解这阵小孩的尿性，说理是行不通的，就得让他害怕。
他打的时候拳拳到肉，不是什么大伤，但是会很疼。
他就监督男生还钱道歉，最后又照着屁股给了他一脚。
“下次再敢我拖着你去你爸妈面前揍你。滚吧。”
宋向燃哂笑地看男生跑了，回头站到墙角小孩面前，冲他伸手。
小孩抬眼看他，宋向燃才看清小他的长相。
哟，这长大肯定也是个帅哥，就是太乖了，难怪被欺负，被欺负惯了眉眼间总带着害怕别人的感觉。
小孩楞了几秒，把手里的钱握作一团，腾出只手拿出叠得很整齐的钱，全都放到宋向燃手里。
“？”宋向燃皱了皱眉，没想到他以为自己在要钱。
“我只有这么多了，要是还不够我再攒给你行么。”小孩看宋向燃皱眉，以为自己给的钱不够。
“你在想什么，我是让你把帽子给我。”宋向燃说完自己把帽子拿下来了，“给多了，一个人算三块钱，满五减一，白送你一个人，十五就够。”
宋向燃算账算的头头是道，抽出三个皱皱巴巴的五块，把剩下的又塞给小孩。
“他们应该会消停了，如果过两天没还钱，再联系我，还有别人么？”
小孩看着一手的钱还在反应宋向燃的话。
“没，没有了。”
小孩说完这话就哭了。
“小弟你怎么哭了啊？我艹。”宋向燃直接不知所措。
“哎，哎，别哭了啊。”适得其反。
“……再哭打到你不哭为止啊！”宋向燃也轻拍了小孩后脑勺一下。
还是严厉点好使，起码止住了眼泪。
“真没别人再欺负你了呗，别撒谎。”
“真没了……”
“那就行，大男生硬气点。”宋向燃动手扳了扳小孩微驼的后背。“厉害点，没人敢欺负，懂不懂。”
其实说实在的，如果小孩就是这种比较弱的性子，他说的话用处不大，需要改变的从来不是受害人。
但他还是说了。
他从兜里掏出块薄荷糖，塞给小孩，“男儿有泪不轻弹。”
交代完就走了。
出了巷口，宋向燃捡起自己提前丢在角落的书包，把帽子口罩外套都塞回去，拿出手机。
【完事来学校门口接我，哥哥 {可怜}{可怜}】宋向燃看到江曜给自己发的消息，后面跟着两个原始的企鹅表情。
“丑死了。”宋向燃笑骂道。
【你可真是老太太进被窝。】
简单回了句就往回走。
回到了学校门口，江曜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背后的教学楼只有高三年级那层零星亮着几盏灯，澄江一高的高三是要上晚自习的。
“你不认识路吗？”和江曜碰上头就往店里赶。
“我妈说好看的人独行有危险。”江曜笑嘻嘻的。
“你可真自信，我觉得你妈的意思是好看的人和你独行有危险。”
“怎么，我不好看么？”江曜一下就柔弱委屈起来。
“标致极了，哥哥。”宋向燃也学会了这腔调。
江曜听着宋向燃的话，不显露出开心，依旧蹙着眉说，“是单夸我一个人，还是别的哥哥都有？”
“就哥哥你值得拥有，快别说了。”
江曜也是点到为止，立马恢复正常，“你那个老太太进被窝是什么意思？”
“给爷整笑了。”宋向燃用十年之后的智慧疯狂攻击还陷在非主流风里的江曜。
到了店里，他看着座位上一堆穿着校服的女生，再次感慨有事一张帅脸真的是有优势的。江曜应该去酒吧推销酒水，必定是店里头牌。
靠近门口的一桌，两个女生穿着澄江一高的校服。
“收钱的那个长得真的好帅啊。”其中一个女生戳着自己点的蛋糕，“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么？”
澄江一高学生很多，就算是帅哥也有好多没见过的，打工的时候宋向燃和江曜都没穿校服，女生判断不出来。
“好像是，应该和宋向燃一个班，我在学校见过他俩一起走。”另一个女生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宋向燃身上，她原先也和宋向燃一个班，他的变化太大了。
宋向燃在打工时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落在女生眼里，就像是已经躺进棺材里的人突然诈尸说热爱生活。
“哎，对了，那个服务员是你原来同学是吧，有企鹅号么，他虎牙真的好可爱啊！”
“女人，你很贪心，但我没有。”
“白费。”
别说小企鹅，女生甚至都不知道宋向燃什么时候有的虎牙。
小孩像是开了个好头，宋向燃砸出去的电话号码卡片起了作用。
只要时间合适，他了解大概情况，都会接。
至于工钱，因人而定。
宋向燃有事的时候越来越多，江曜也问过他在干嘛，得到的回答是：代架。
代替打架。
小姨出院的日子快到了。宋向燃真的很庆幸这一次结果可以改变，在继续住了一个星期左右，俞宁病情确实有反复的趋势，好在止住了。
于是他开始实施谋划好的大计。
在小姨出院前两天，宋向燃请假，买了火车票去接小妹。
他已经提前联系过小妹她爹，提前两天再带小妹玩一天，毕竟他也挺想那小娃娃的。
上辈子小姨走了之后，他就剩下小妹了，皮得很。每次出完任务回来手机上一堆都是她的消息，给她分享这边的日常，再催他快点回去带她玩，但最后连面都没见上。
周三中午的火车，宋向燃出发前所有都安排妥当了。
在下车之前，宋向燃尝试去回忆Z市的样子，可是时间间隔实在太长，那些寥寥无几记忆全都落了灰。
出站的那刻，晚风卷过他的头发，也卷起二十多年积攒的灰尘，记忆渐渐鲜活起来。
这就是你隔了二十多年回家，家里什么也没有改变的感觉。
宋向燃特意选的这个时间，他和小妹她爹说好了直接去了小妹的托管所接小妹。
没有下课铃，只有老师领着一排的小团子往外走，送到家长手里。
“郁荔！”宋向燃在门口招手喊了声。
本来兴致缺缺和老师说再见的小女孩闻声抬头，看见他那一刻嘴角都咧到耳根子那了。
“哥哥！”小妹直接百里冲刺一样奔过来。
宋向燃半蹲敞着双臂，搂了个结实，直接给小妹抱起来，在怀里颠了颠，让小家伙舒服些。
他是真的无法言表的开心，两辈子加起来的满足感。
一般都是保姆接的小妹，托管所的老师没见过宋向燃，很负责的询问了一下情况，才让他把小妹接走了。
“哥哥你怎么来惹啊？”郁荔才三岁，说话吐字不怎么清楚。
宋向燃感觉自己心要化了，走路都一晃一晃的，所答非所问道，“想不想哥哥啊。”
“想！”小妹没有犹豫地答道，顺带伸出小胖手去按宋向燃因为开心地笑露出的虎牙。
啧，小习惯还是没变。宋向燃心想着，轻咬小妹的小手指头，逗她乐。
这爱摸牙的小习惯纯纯是自家老妈给惯的，小妹刚出生不久，俞女士直接带着他住进小姨家，那阵连爬都不会的团子就会在自己笑的时候抓自己的虎牙。宋向燃被抓烦了的时候就和俞女士告状，均以失败告终。
摸就摸吧，宋向燃此时也和俞女士一个想法了。
“明天就接你去见妈妈。”
“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小妹扣着宋向燃的领子，一下子蔫了下来。
“妈妈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等接你过去你可不准闹腾，听到没？”宋向燃捏了捏小妹满脸的胶原蛋白。
“嗯！”
作者有话要说：宋某的flag : 真男人从不轻易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