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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冰山神司总以梦撩人 > 第33章 交易

第33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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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穆...

不知徐身形一僵,她虽未亲眼见识过极穆的女身模样,却能一眼确定此人身份。

如今再看这副样貌,属实不像六界中任何一界的人。

她正找她呢!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唰得一声,刀剑出鞘,剑光自屋内闪过,不知徐眸中附带火气,以剑尖所指向上挥扫。

灵光迸发,连带墙壁都被劈出一道裂缝。

剑气震碎桌椅,哐当作响,坠地后扬起地面久未清扫的灰尘,卷在空中,冲入鼻腔干涩呛人。

极穆却早在眨眼之间消失在原处。

正当收势,不知徐身后传来极穆的笑叹:“唉~你跟那冷美人待久了,也耳濡目染成这拔剑就杀的性子了。”

话里虽多有调侃,但似乎是觉少了些趣味,也不缺乏遗憾之意。

冷美人三个字指代清楚,不知徐端是不动脑子亦能听出这是再说林观鹊。而极穆全然知晓她的行踪。

不知徐调转剑峰,向身后刺去,她的速度已然快出幻影,“对你们这些恶徒我一向如此,与她何干?”

可极穆却身法登峰造极,竟又轻松躲开。

“你的神司可都没将我擒住,如今你剑道神格未破,如何能近我身?”伴随哼笑,极穆泰然自若的理了理衣袖,换到床榻边坐下,

“今日若想伤我,倒也不是没法子,可你要在此处妖化吗?妖王殿下?”

妖化...不知徐稍冷静了些,距离上一次听到这个词已太久远,若是使出妖力,极穆今日不会讨到好处,可一旦化妖缠斗,她暴露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算小,毁了此处可就要出乱子了。

妖力生来强悍,一但出手波及范围不小,人尚且能避,但定会毁坏村民们辛苦建造的房屋。

许是见她犹豫,极穆的坐姿显得更加懒散,倚靠在床柱之上,

“我实想不通,妖术可比仙法蛮横数倍不止,殿下的妖术已修达极致,若非那风雷神的雷电与妖相克,论及战力,你定能同其争擂。

可堂堂妖王殿下却要藏起来,压住妖脉,同这些人一样修仙问道,这是为何?”

不知徐自当不会与之解释,捡了出她最为看中的问题:“你怎知我身份?”

林观鹊她尚且能瞒过,极穆却在见她第一眼时就看出了她是妖,何其荒谬。

“这又有何难呢?”极穆答。

“你一直查探,跟踪我。”不知徐心下认定,如若不然,极穆不会在阿婆出事后巧妙地等在她的屋子里。

极穆抬眉淡笑:“不算,倒是你,你似乎不太想让人知晓你贵重的身份,包括那个同你亲近的冷美人。”

一番拉锯,任谁也没听到想知道的事。

不知徐心知极穆有备而来,暂收剑意,语气还要散不掉的温怒:“阿婆入梦是你所为,你到底想做何?”

起先尚能以阿婆走霉运被异族选中作释,如今极穆出现在此,自与阿婆入梦脱不了干系。

极穆怕是冲她而来,阿婆平白遭受牵连...

“我替你的阿婆完成了与亲女相见的愿望,怎么不谢我反而来问责呢?”极穆好一副惋惜模样。

“谢你?”不知徐听取一则笑话,眼底生出暗嘲,她抬步走近些,立于极穆身前一步,俯视而下,夹携恨意:

“安铃当年便就是死在你们手中,如今再将主意打在阿婆身上,你将阿婆困于梦魇,让她一次次看着自己孩子丧生,还有脸说出此等话来?!”

终是理智战胜本能,不知徐握紧剑柄,却未再动。

她对于异族的恨意从无压制,若非知晓极穆来此寻她定有打算,而林观鹊也一直在寻有关此人的消息,那无论胜算几何她都收不住手。

“唉,你可真会误会人。”极穆却显平心气和,“老人家的寿数快行至尽头,我的本意可是替她完成一桩心愿,如此往复也算弥过往平白丧女的遗憾。”

平白丧女?真是荒唐...

不知徐怫然:“你们异族强词夺理的本事还真不小,掠夺后再施舍,还要人向你们感恩戴德?”

更何况,都算不上施舍。

极穆摊开双手,状作无奈,“过往异族所做,不当算在我身上,我与他们可不同。”

这话惹得不知徐双目翻过一道,懒得再回怼,极穆总会有一套说辞,争辩下去毫无意义。

她自侧边一把竹椅坐下,抱臂靠在后窗,尽量使得自身气定神闲,“你既来此,总不会是要我谢你吧。”

提及正题,极穆更显兴奋,瞧不知徐没有再与她交手的意思,径直抛出来此的目的:

“我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仅此一言,极穆颇为期待不知徐的反应,可不知徐面色未变,毫无波动。

“你又如何会知晓?”不知徐只觉极穆胡诌,自她记事以后,全无老妖王的影子,若她阿娘还活着,岂会弃她多年而不顾。

她是长老们轮着养大的,都不知她阿母为何骤然间消失,再无音信。

极穆说道:“千年之前,除神界外,各族征伐不休,战事频频,妖族天生强悍,老妖王雄霸一方,人族修士和仙山弟子为牵制妖族,动心思将我异族扯入。

天神有规矩,不可干涉下界战事,故而四神均不会插手,但我异族一动梦魇术,执梦神便有了下界的理由。

当年天机一开,入梦的却不止异族,掌梦神为分割混乱的战局,将各族纳入不同层数的天机,可恰好你迎战的妖族将士所在的梦境空间无端坍塌,百人丧生,自此你妖族大伤元气,退避荒海。

执梦神插手此事后,下界突然停战,各界一夕间变得和睦,而你父母却又在不久后失踪,留你一人至今。”

“你说的这些我自当清楚,可听你得意思,在说此事与神殿有关。”

不知徐自当听出极穆的指向,他们妖族的三长老执着取得当年的梦境空间碎片,便是不信梦境空间坍塌是个意外。

可大长老每逢提及此事,都同她说,老妖王断言那并非神殿刻意为之。

她虽不知过去,且往事无解,但当年的执梦神没理由坑害她妖族。

“不同的星宿守护不同的地方,天机便是开启星宿之下的梦境空间,层层叠出。星宿湮灭,梦境坍塌。能攀折星宿之人,世间除神司无二。”

极穆将话说得更清楚,又转到最为关键之处:“你妖族的那一方梦境空间重建,星辰复生后,你的父母,被执梦神囚困于星辰梦境之中。”

话锋很快转到此事,不知徐惊愕:“怎么可能在梦里?”

千年无踪迹可寻,竟然是在梦境空间中吗......

极穆扫开头发,缓缓站起身,“这可就要问你的冷美人了,不过...我猜,哪怕你表露身份,她也不会告诉你,更不会救他们。”

不知徐心怀芥蒂,她心知肚明极穆在挑唆,她虽觉不能信,却又觉十分合理。她还记得林观鹊在妖族之上,阻断长缺叶话锋的那一刻。

林观鹊是这一任神司,对前事多少知情......

“你这样来告诉我是何意?”不知徐神情渐冷。

极穆平和道:“那个冷美人做不了的事,我可以。”

“我为何要信你?”不知徐上下扫过极穆,一个给异族做事不明身份的人,为何会帮她找寻父母。

“随意,”极穆状似满不在乎,“你若愿意做一出交易,拿神殿的参星图给我便可。”

参星图...不知徐眼底划过她知晓,这是神殿中心堂的东西,是顶尖的机密。

不知徐亦是起身,与极穆相对:“我不会让这东西被你拿去害人。”

极穆低笑两声,叹道:“你高看我了,这东西不在神使手上就是废纸。冷美人的人追得我实在头疼,此物于我而言仅是知道如何躲避追踪,咱们是共有好处的。”

不知徐未接话,她半信半疑,徘徊于全信与不信之间,得不到定论。

见她如此,极穆眸光微闪,向门外行去,临了留下一言,“你若愿意,可将此物放在你屋子里,我路过此地便会来瞧瞧,若是得见,自会完成我的承诺。”

极穆走后良久,不知徐将其坐过的床铺打包甩出门外,铺了床新絮,在其上辗转反侧。

要说她的父母只存于她的印象中,但若在身边,想必她们定和阿婆与安铃是一样的。

若她父母还活着,她定是要救的......

细想来,她依旧觉得极穆之言真假参半,可让她做从林观鹊神殿拿出东西的事情,抛开自身意愿来谈,都是找死。

哪怕先前于林观鹊有恨,但相逢之后林观鹊待她从未有差,她是守护神的人,做不出背叛的事。

恍惚以至深夜,月光透过窗棂打在她后背上,她忧思甚重,脑中发烫。

刚翻身而过便觉意识加重,还没来得及扶住脑袋,抬起的手臂于半空坠落。

不知徐好一会才从失神里清醒,还没睁眼,忽觉自身轻了许多,这触觉...

像是在水里。

她缓速睁眼,入目便瞧见最为熟悉的眉眼。

林观鹊...看来又梦到她了......

“醒了?”林观鹊声音舒缓轻柔,如清风过耳,能梳开人的愁绪。

“嗯。”不知徐点了点头。便是这点头的幅度,带着她视线下挪,瞧见两人相对的雪色。

不知徐尚未全然撩起的眼皮与一眼间胀大,开始扫视四周。

这像是一块殿中的大块浴池,热气萦绕,水面清澈...

林观鹊仅是裹了最单薄的里衣,在外的部分紧紧贴在身上,高束起发髻,露出纤长的脖颈。

不知徐仅是两眼就不敢再冒犯,视线回到自身,她更好不到哪去,就裹了一个长袍,还无系带,随时都会打开。

林观鹊好似要靠来,水流跟着方向,快要揭开她的衣摆。

“欸?!”不知徐大惊失色,她自能感觉到长袍下的空荡,无助地抱在胸口,在池水中后退好几步。

她今日分明心烦意乱,如何会梦到这般香艳之景?还是和林观鹊共浴...

见人面部的色泽从脸蛋染到脖颈,林观鹊慢悠悠向不知徐步来,揣着一副好不明白的笑意,“这是怎么了?不是你寻我来陪你的吗?”

“我何时...”不知徐似要争辩,但思即这在梦里,对于林观鹊而言应有前提。

眼见林观鹊又要来,不知徐瞥见旁侧上去的阶梯与搭在屏风上的衣衫,一刻不敢停地向那边走去。

现下什么都被她抛去脑后,只有拼命抵抗水流的阻力,还想更快些逃离这样与林观鹊坦诚相对的场景。

好不容易走到阶梯边,不知徐手脚并用,护着长袍爬上浴池去。

还未站稳,心急地向屏风处挪步,可脚下已被带上的水流覆盖大片,稍不注意,不知徐脚下一滑,再次向后倒下,砰得一声,跌回水里。

水花高溅,近乎与房梁齐平。

林观鹊已然闪身而去,将不知徐从水里捞起,在池水之中,将人横抱。

“咳咳...”

在不知徐的呛水声中,林观鹊微摇头,笑意温然,将人自台阶抱出池外。

两人肌肤隔着薄衫相互烧灼,似乎在比较谁更滚烫一些。

林观鹊肩上正稳当靠着个晕乎的脑袋,她吼间滚动,回顾以往,她似乎从未这样抱起过不知徐。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境。

她向下走过一眼,衣衫仅剩了个名字,好是折磨,她强迫自己别开脸,倒是脱口的话要更快些:

“你瞧你,总这般心急。”

不知徐耳边放大怀抱她女人的心跳声,有力而愈渐加快,抬头便瞧见林观鹊泛红的耳根,在一片白皙之中极其醒目。

看似巍然不动的人,竟也会生有羞色。

“你...”人被抱紧着悬空,一时间不知徐也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林观鹊,抱着不知徐刻意从另一边多绕的几步,视线上下窜动。

似乎是酝酿了一会,才正经些问道:“不知徐,你今日好似不开心。”

那是不知徐醒来那时候带入的表情,眉心拧紧,仿若有心事。

“你怎么看出来的......”不知徐两臂交叠,盖在身前。

还能怎么看出来?林观鹊将不知徐放在桌面上,以内里烘干她的衣服,清晰的线条被覆盖,如此更能让人心安些。

她声色愉悦:“每次面对我,你脸上都藏不住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林观鹊:根本藏不住,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不知徐:怎么可能?下次我藏一个你看看。

林观鹊:没关系,我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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