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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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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夜至,更有风行。

守在正殿不远处云梯之上的小仙侍觉察凉意,耸起肩嘀咕:“莫非风雷神的雪云跑上来了不成。”

另一大仙侍向殿中瞟了一眼,“啧,咱们这也有个冰窖呢...”

小仙侍瞄到一块显亮的布料从檐下露出一角,问道:“嘶...那块橘色的布哪掉下来的?”

大仙侍一瞧便知,靠近小声解惑:“哎呀,八成又是叶掌梦使趴房梁上瞧热闹呢。”

“热闹...”小仙侍瞟向殿中,迟疑挠头:“热闹吗?”

长风萧肃,殿中寂寥,若不知里边坐了数人,定觉此间空荡。

内里气氛诡谲,威压重极。

林观鹊坐于主位,殿中站了不知徐,旁侧的秋桐音没料到林观鹊有这般情绪,坐立不是,视线在两人中穿行。

“你是想好了?来告知于我?”

僵持许久,才有相对平缓的一句话出来,林观鹊只觉肺火过盛,多吐一个字都要多压抑一分,怎得日前商量得好好的,她不知徐转眼就将自个分享了出去?

不久前长缺叶才跑来跟她打哑谜,说秋桐音会有惊喜相赠,真是好生漂亮的惊喜!

不知徐这会也被林观鹊的威压唬住,虽瞧不出情绪,但她能瞧见林观鹊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将她捏死...

她只能赶紧将林观鹊在意之事抬出:“神司,我并非此意,是觉能让两座神殿多行走些,连紧关系。”

虽然一人奉二主这种情形极不寻常,但她到底也算是给林观鹊做成一事,也该消消气吧...

林观鹊面色不动,鼻腔的笑音带有温怒,不置一词。

这倒真是为她着想,联谊之事,她已想出很多可选方式,单单就不愿不知徐去奉献,这算什么?和亲???

越想脑中越烧得慌,林观鹊要闭眼消化才能稳住自己。

秋桐音见状上前参合:“欸,这事怪我,她这样的实在难寻,这不是想着她同意我才好来找你,不然你松口她也不依。”

她同意?!不知徐眸色大变,慌乱地看向秋桐音,说好不卖她的话怎么这才一会就给丢了出去,这不就变相来说她已经点头答应吗?

林观鹊已然睁眼,眼风如刃,刮得她浑身发冷,她可不能为了多一个西瓜弄得最后两边都哄不住,权衡利弊之下,不知徐硬着头皮对上林观鹊绷紧的面色:

“神司!我先是您的守护人,不会忘记本分,是造物神屈尊降贵诚心恳求,许诺不会以合修方式请我助她,此事过大,我未敢拿定主意,一切还凭神司做主。”

这番话铿锵有力,做了解释,也将主动权交还。

“由我做主?”林观鹊一字一顿,节段式数次点头,真是好漂亮的话。

原来跟旁人商量后,在没有任何预兆的跟旁人一块出现在她面前,是由她做主?

“她是你的,你不放人我当然不会要的!”秋桐音道。

不说还好,一说此话,林观鹊更气,秋桐音可是条滑鱼,三两下给她这的笨猫骗走不说,还给自己摘挺干净。

这事一旦置于明面,双方都应答的情况下,她不松口可就是不给秋桐音的面子。

不知徐但凡有心留她都会护下,可今日不知徐瞧秋桐音的次数都要比瞧她多,答应那般好,转头就领投别处...

她怎么做主?如何做主?

林观鹊起身,视线从未离开不知徐,“秋姐姐既然要她,她也答应了...我岂会阻拦。”

“如此甚好。”秋桐音可算心满意足,掌心幻出一盆摇曳的铃兰:“待她突破神格,来往两殿不过半个时辰,有事需她可告知这盆铃兰,我能听见,应不会耽误你的要事。”

这倒也想得周到,按照先师所言,秋桐音不太近人情。不过相处下来,虽觉不至于像那刻板的薄凉之人,但实有原则手腕,要交易尚有余地,便要给出让其突破规则的理由。

相权之下更重条条框框之人,能将人情做到如此,怕真是对不知徐有势在必得的心思。

林观鹊再次瞥向不知徐的方向,如愿碰上的目光,“不知徐要待上多久?”

“一月半数...”秋桐音试探。

半数?林观鹊偏过头,似笑非笑对上其尚有余地的眼神。

“一月十日够了。”秋桐音改口:“每月十日。”

“八日吧,她每月还有下界省亲的时间。”林观鹊再进一步,这时间可不能算在她这。

“好!”秋桐音欣然答应,一锤定音:“那就这么说定了,每月来我神殿八日。”

不知徐也觉不错,在林观鹊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还点头?林观鹊气血翻腾,闭上眼偏向旁处,这不知徐是多想跑,爽快到这种地步。

秋桐音得了所要,见好就收,“那我先去看看生灵剑,若已大成,一会请不珍惜同我回去小住。”

待秋桐音踏出门外,给两人空间,不知徐率先开口:“神司,我是觉得若就此使得两神殿行走,会有益于后事。”

“够了!”林观鹊一声斥责,惹得不知徐震退出步子。

她瞥向桌面上的那株铃兰,言语不善地向不知徐令道:“随我进来。”

林观鹊指向侧廊,她们要说话,岂能叫旁人听了去。

不知徐跟在后面走了一路,到了一处小屋,林观鹊推门而入,待不知徐入内后挥手关了门。

门的闭合声不重,不知徐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也怪她思虑不周,一时被带动了情绪,竟然是一点没跟林观鹊打商量,还主动提出迎面相撞。

被捏住把柄失了冷静,等察觉出不对已经被人拐骗了。

这会带她近小黑屋,怕不是要揍她......

室内昏暗,也就侧方的窗棂外有光照来,落至林观鹊足边的裙摆。

“是不是吓到你了。”林观鹊从背身转回,已然恢复平静无波的模样。

“啊?”不知徐心中刚做好构想,被这一出转变的关怀呛住,愣神道:“没有...”

林观鹊压好怒气,抬手去理不知徐的衣衫,柔声作解:“并非有意这般,越让她觉得我生气,越不想放你,她才越知道你的重要,才会对你更上心,不会将你苛待了去。”

态度急转,不知徐心绪更乱,怎得不是怪她...

她听得出林观鹊每一个字里为她而想的意味,放置两侧的手在袖中收紧,眉间颤抖,“神司...你...”

林观鹊平视而去,带上几分无奈:“方才那样,是怕她不珍视你。既然你有意去,我会成全。”

成全......“神司不生气吗?”不知徐就像不死心,非要追问一句,她不敢信林观鹊不生气,为她退让至此。

“贤者择主,良禽择木,若往细了算,是我没有完全留下你的本事。”林观鹊视线由相对缓缓下落,气疏目垂,伴随一声自嘲的笑意,出言自贬:

“无能者,没有资格生气。”

恰时的低头,折损傲气。不知徐心中紧收,如有蚁行,一时分不出是麻是痛,只知道这股不适牵扯着她的神经。

林观鹊那不可一世的个性,怎么会说出这种窝囊话来...

不...不行...这根本不是林观鹊的原因...是她...是她!

不知徐已经完全想不到旁的,她要告诉她!此番要走,不是她林观鹊的原因!

听得不知徐气息加重,林观鹊却没给插话的空当,淡然道:“你回去收拾好便同她去吧。”

说完这话,林观鹊便重开大门,错身而出,她走得慢显得丧气,听见身后跑出的脚步,还有两声磕巴的自言自语:“不是的...不是的...”

林观鹊充耳不闻,向更远处去。

转过弯,刚平复排山倒海而来的不快,从上方落下一人。

啪!啪!啪!

伴随掌声,长缺叶出现在林观鹊眼前,满脸钦佩之意:“精彩!这招以退为进,以心攻心,我是望尘莫及啊...”

“怎么哪都有你?”林观鹊心里郁结,还有人往她刀口上撞,“让你探查默海的事做完了?有心思在这里闲逛?”

“唉,我这不是先关心你吗,”长缺叶凑到林观鹊边上,如做贼般耳语:“不过你这猛药一下,我估计她暂时不会被秋桐音骗去。”

还不会?这不已经去了?

“她如何选,我不在意。”林观鹊淡淡,凛然正气。

“哎哟!”长缺叶向后仰去,是半个字没信,添油加醋地鹦鹉学舌:“她如何选~我不在意~啧啧啧...”

“去做事!”林观鹊手背拍开碍事的挡路之人,心气更重地拂袖而去。

“诶诶!”看人走出好一段路,长缺叶靠在柱子上对着背影摇头笑叹:“眼睛都气红咯~还嘴硬。”

.

长廊回风,云卷又急。

秋桐音走时已在子夜,林观鹊闭在神坛,是长若池相送,倒是不知徐一步三回头,徘徊好一会才随人离去。

林观鹊于高处远眺,目送人藏入云层。

于私心而言,她不愿不知徐离开,但以神殿的前路,她希望不知徐能一切顺利。

今日她实为不知徐的回旋一刀郁结,便以不知徐最会难受的法子回敬而去,也不知何时开始,她好似确定自己能存在于不知徐的内心。

伤己伤人可解一时之火,对面不言又惧多生嫌隙。

她亦有矛盾,碰撞着她潜藏的爱意。

恍惚三日,弹指一挥。

倒是有人度日如年...林观鹊才从神坛回到寝殿,刚落至房檐上,便得见在长缺叶院中跑来跑去的婉沉。

林观鹊飞移过去,将不知在寻什么乐子的婉沉提到手臂里,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婉沉老老实实待在林观鹊怀中,一动不动,“神司姐姐,她们都去忙啦,银水姐姐给我做东西吃呢!”

“近日功课做得如何?”林观鹊问,婉沉的成长她一直交给长缺叶,不常管这些。

“之前小徐姐姐来看我,还夸了我呢。”婉沉细声说:“小徐姐姐在做什么呀,我好想她。”

不知徐...感觉好久好久未见了。

林观鹊眼中含有落寞,抚摸着婉沉的辫子,“她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也很想她。”

“婉沉——”

银水的呼声自后院而来,林观鹊松开婉沉,将小人放回地上,“去吧!”

婉沉从腰间的小荷包中取出一颗晶莹糖果递来,“神司姐姐,给你!这是小徐姐姐给我的,她说吃了这个就会开心了。”

“谢谢你。”林观鹊揉了揉婉沉细软的头发,“快去吧,别让银水姐姐等急了。”

目送小孩摇晃而去,她将手中的方糖送入嘴里,不知徐倒是背着她做了不少事情。

糖果很甜,不过,她怎得没受过赠与......

脚步一转,掉过方向,去向正殿。

理好几日搁置的事情,已是夜色浓郁,林观鹊推转罗盘,寻到一处高点,踏入其中。

梦境沉沉,再生旧景。

天池温泉内,不知徐酣睡正香,林观鹊坐在池中的台阶上,将人揽入池中,落座她的双膝,靠入她怀里。

她并未着急唤醒不知徐,仅是怀抱久久未触的人,细细描摹。

好一会不知徐才懒懒睁眼,迷糊将手搭在林观鹊的后颈,“唔...”

待到看清人,不知徐眼中很快褪去朦胧色,目含惊愕地环视这并不陌生之景,两人姿势亲昵,衣衫单薄。

不知徐还在愣神,但不似先前那般推开林观鹊退后,只是维持原状,由一份冗杂之绪盘桓眼中。

没有跑掉...林观鹊心海扬出大浪,手臂收得更紧,带了些被抛下的憋屈:“可有想我?”

池中温暖细波拍打上臂,周身疲惫在此处得以舒缓,虽是梦境,触感尤真。

不知徐拿下勾在林观鹊脖颈后的手臂,放入水中,不敢去看林观鹊的眼睛,“原本我觉得是不想你的,但我都梦到你了,应当是想的。”

林观鹊的手指自水面高抬,带着湿热的余水,划过不知徐尖了好些的下巴,骨骼分明,她下垂眉色,忧心不已:

“这才几日,就瘦成这样了。”

她养了那么久的圆润大猫,几日就回去了...

不知徐捧上自己的脸蛋,感觉不出差别,“其实吃不少,但日日助秋神司净化神元,消耗不少。”

“你到底为何会答应这般消耗本源的事情?”林观鹊不解,翻来覆去琢磨几日,林观鹊依然不信不知徐能打心底愿意交待出自己。

哪怕不是合修,也是损耗自身,不知徐怎会轻易妥协上套。

不知徐暗叹一声,低笑道:“她的条件很丰厚,也有我的把柄...”

她向林观鹊打湿的鬓发看去,在梦里真好,想说什么都不用憋着......

把柄...林观鹊眼底流过暗色,莫非秋桐音也看出不知徐是妖了?以此要挟?难怪当日在雪山会出手超度生灵,直白向不知徐示好。

怪她没多想一二...

“所以,你宁可受制于人,也不愿同我坦诚吗?”林观鹊内心更不好受,不知徐的做法只能映射出一事:“你还是不信任我?”

不知徐再次听见这两个字,喉中发苦,她视线向下,透过水面,看清林观鹊单手环抱着她。

思及前事,再观近时,林观鹊在她心中早已不是单纯爱恨能划清的人。信任与否,本就是忽有忽无,正因如此,她才屡次逃避。

眼中发涩,鼻息加重,不知徐在水中的双手紧紧捏住衣料,两人的单衣在水中交于一处,她也不知捏住的是谁的衣衫。

视线下坠,眼睫落上雾霾,不知徐的眼下汇出一点晶莹,扑通而落,水面波纹新生,荡在林观鹊的心脉。

“明明当初是你辜负的我,偏生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我都很愧疚。”不知徐抬手擦在脸上,由池中水抹去不该生出的泪痕。

动作行至一半,被又一双手覆在侧脸,带有丝丝凉意的指腹,安抚在她的眼下。林观鹊动作轻缓,也生出愧意来,她问:“是因我待你好,还是因旁的?”

“待我好吗...”不知徐偏开头去,她觉不是,“要说好,其实秋神司待我也很不错,她也会...嗯...”

话还未出,下颚一痛,被掰向对视的方向,她看见林观鹊泛红的眼阔,与抑制不得的痛苦,全然忘记了将出的下文。

林观鹊不愿再听下去,俯首而下,于还未闭合的红唇落吻。

气息融汇,由缓至急,愈渐用力的咬合支配着颤动的唇瓣,暴雨盖地之势,吞没哽咽之声。

林观鹊如何能多听下去,她若再退、再忍,还谈什么爱人。

雷雨深重,不知徐的四肢失灵,听不到脑海中将人推开的命令,只觉支配自己的一切都被交予出去,置于案板,成作死鱼。

她很清楚心底的声音,她救不了自己。

短暂的分离,不知徐逐渐能看清眼前人,不过一瞬又觉天旋地转,身子加重些许。

两人于水面腾出带出水浪,桌案扫清,屏风倒地,未曾幸免的盆栽着了水渍,更显得娇嫩鲜活。

桌案上被泼了大水,淅淅沥沥滑向地面。

“林观鹊...”不知徐握住林观鹊在近处的手腕,又在那一抹欲念轰然的目光里渐渐松手,

“算了,反正是做梦...随你吧...”

梦?对...林观鹊惊醒,不知徐可不知这是真实的,她若是在梦境里给人收拾了去,日后指不定要怎么骂她呢...

林观鹊俯身贴近,在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无辜笑道:“想什么呢,许久未见,我就是亲一亲你。”

欲盖弥彰的话叫不知徐愤然下桌,带着生出的羞色没走两步,又被人拦腰抱起,调转方向,林观鹊笑意更深,

“又要跑哪里去?拆穿你心思,恼羞成怒了?房间在这边,我们可好久没有躺在一处了。”

“谁要跟你躺一处?不是...到底谁有心思?”

“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表面的林观鹊:她如何选,我不在意。

实际的林观鹊:看我不亲死你!

不知徐:混蛋啊,纯粹无添加的混蛋呐......

秋桐音:我也是你们寻欢作乐的一环吗?

不知徐:某种意义上都怪你。

林观鹊:对,都怪她。

秋桐音:怎么不拿锅砸死我?你的坏水是一个字都不提啊?!

感谢收藏阅读营养液~~~

这章多更,五千字奉上,下一章隔两日更,要外出两天!回来就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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