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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风雷神司,权雪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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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雪入夜,夹携山雨。

荒海界中虫鸟熄声,无人迹可觅。

少顷,于海侧丛林中现出数道身影,分列有秩,与高木枝干同立,除了飘逸的白与烈焰红衣,衣色均融于林。

“神司。”长缺叶觉今夜没趣,先行感叹,为此处均匀的雨点声添置新动静:

“荒海界内的异族已全部清理,虽数多而零散,但无一能算上角色,凭借这帮人可掀不起风浪,若他们有动静,这里游走的织梦者都能处理掉,可不必我们来大动干戈。”

此番阵仗大,却是如猛兽拔草,要说单纯练剑都还差些。

林观鹊眼目沉寂,倒猜到今日之局,“妖王离界多年,刚回界中自要造势以获得威信,回后便大张旗鼓去寻秋桐音,又让我们来给她清理界中杂物。

六界四神,可视神殿有三方,她这外出一趟获取两方神殿的关系,我若是她部下,定不会对她当初撂挑子的事有异议,还会佩服能耐。”

“唉...”长缺叶扶额,长吁短叹:“看来我们是来给人造势了,这不知徐倒是能掐会算,可比看起来精明多了。”

确实精明...林观鹊都摸不准这算不算是一个好词,话里倒是本能为人开脱:“她一直都是顶聪明的人,只不过在神殿时日日面对我,处理情/爱一事上愚钝。”

长缺叶可没被蒙蔽,一语点破:“这次算计你可不愚钝。”

说到算计,林观鹊就心绪难平,虽不显于表面,但避着人走的雨水已将一切告知。

枝叶撞风,像是配合着讥笑,听得人心声更杂,林观鹊过了良久才说:“聪明些倒好,在外也不会被拐骗了。”

“是不会被拐骗,会对别的人主动投怀送抱。”长缺叶直揭真相不说,还指向造物神殿所在方位,

“比如秋神司。”

林观鹊鼻息更重,视线向长缺叶斜扫过去,她这看起来是在给人做解释,何尝不是宽慰自己,让自身好想些?

偏生这个油盐不进的缺心眼非要在她痛处戳上一刀又一刀,是生怕她想开了去。

“长缺叶,难怪清怀现在不待见你。”林观鹊现下也不想待见,长缺叶就像情根缺了一截,恰好缺在伴侣之事上,太过叫人生气。

正当长缺叶摸着后颈犯嘀咕,忽而亮如白昼的天景晃过众人眼前。

轰隆隆——

雷电席卷,云层裂出光色,天地战栗。

哐啷——轰——

白日与黑夜交替频闪,雷电所行轨迹布满整个天幕,荒海之上,无处幸免。

“风雷神今日貌似心情不佳,这雷的阵仗都要催天毁地了,瞧着荒海外面一点声息都没有,怕是都缩在屋里哆嗦。”

林观鹊这会满心都是不知徐缩她身后的画面,她倒是为不知徐庆幸,幸好此刻不在荒海,不然只能自个往被子里钻了。

哼...这一跑,可没人安抚哆哆嗦嗦的大猫了。

“听说师父以前都被她劈过。”长缺叶忽而凑近说:“这是最阴晴不定,最难伺候的主。”

风雷神在各界皆有威名,脾气古怪说一不二,凡不顺心就是万顷雷鸣。

林观鹊瞧着顶上压低的云,似笑非笑:“你不妨声再大些,我在她手上走不了十招,可不会冒风险救你。”

顶上云层自中心阔开,连带去走了雨水和飘雪,能从破开的洞穴重窥看星月。

拉开的圆恰好圈住林观鹊一众,蓝光自云上闪下,落在林观鹊身前一丈。

光色消匿后,赫然出现一高挺纤瘦的女子,装扮素雅,恰如山边雪枝,耳上坠了雨滴状的灵石,倒成一身不夺目的饰样中最为闪耀之处。

还不待问,女子抬步上前,微微欠身,“拜见执梦神司,小侍上微,乃风雷神司麾下掌云使。”

风雷神的人...林观鹊觉眼熟,像是上回所见风雷神近身伺候的那位。

雷声还在震响,天光滚白,端是不惧者也难免心有余悸,见女子无后文来,林观鹊问:“云使前来,可是有事?”

上微微屈膝,礼数周全,“布云巧遇神司,斗胆来请您入神殿一叙。”

这话倒是巧妙,不免惹得林观鹊瞧了眼长缺叶,长缺叶会意,替林观鹊问:“这是你们神司的意思,还是姐姐你的意思。”

上微笑容含蓄,却是大方:“小侍不敢替我们神司做主,神司曾说,若遇执梦神再来荒海,便邀上界小叙。”

这才从梦境出来多久,要说只是恰逢也太巧合了些,怕是蹲守多时了,自知今日必然要去一趟,林观鹊倒将话说漂亮些:

“原是我该前去拜会,倒是劳烦风雷神屈尊相邀。”

上微同样客套:“神司客气,那上微为您引路。”

“好。”

林观鹊临别侧首,低声嘱咐长缺叶:“带着织梦者将荒海界周多布阵法,将阵连接到妖族岛屿之上,若有异动,他们便知在何处何方。

行事时无需遮掩,有动静最好,最后到妖王的岛中布阵连接,就说是妖王与我们神殿所约。”

“你这是打定主意受这个利用,给她造势了。”长缺叶快言道。

林观鹊靠向长缺叶这侧唇边挑起,“只有真的达成她的目的,才算对我的利用,她上赶着要欠我,何不成全?”

她得让她的大猫快活一局,可也不能吞下这口气。账慢慢翻慢慢算,不知徐要的,她自当要给出去。

低声的交谈已毕,上微识趣地等在稍远处,林观鹊抬手向上,“还请云使先行。”

“是。”

两道光束前后向上,云层又拢,隔断上下两界。

云层几重后便是神域,风雷神此方浩瀚,尽是悬浮的神力球,能观下界风雨盛行之相。

风雷神殿的神使不多,轮番忙碌,条理清楚。

哪方晴空,哪方急雨,皆有秩序。

林观鹊对这方了解甚少,只知道是个掌控气候与天地法则的神。

如今突然请她前来,倒是叫她心中没底。

纵观前事,总不能是她做了什么有悖神则的事情,使风雷神要给她降一个天雷洗骨的大刑......

不知不觉到了高入上一层天幕的正殿,上微抬臂向前,请林观鹊入内,“执梦神,还劳您在殿中稍作歇息,小使去请我们神司来。”

“有劳云使。”林观鹊客气道。

殿内所有的器具都是玄冰所造,若非破除神格之人,落座定然会被冰入心骨,落下难愈病根。

于侧方落座许久,尚未见来人,倒是久未听见震雷之音,想必是已经知道她等待在此。

砰——

人没见得,倒是殿门自行紧闭,林观鹊随声微震,倒是摸不出风雷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道叫人颇觉疏离的嗓音自她身后来:“久等了,林神司。”

忽而出现的还能是谁,林观鹊起身,看向身后。

来人淡紫发色,肤如白瓷,面未着脂粉,气色欠佳,神情自然淡漠,虽不算冷,气度上却亲近不得。

风雷神司,权雪镜。这是六界最强的战力,林观鹊从未近距离瞧过,如今来看,风雷神并不如她所料里中气十足,反而有些病态模样。

对面似乎在等她来开口,林观鹊便寻话说:

“风雷神司,一直未当面谢过您先前的帮扶。”

林观鹊还记得最初权雪镜给她的几道天雷的事情,虽摸不透缘故,但眼下总归谢得。

权雪镜走过林观鹊,在正中主位落座,“风雷神是外在名号罢了,你我同位,单取一个镜字可称。”

“也好,镜神司如常唤我便是。”林观鹊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试探称道。

权雪镜也不兜圈子,说明邀请之意:“冒昧叫你来此,是有事问。”

有事问...林观鹊顺着话聊:“镜神司可直言。”

“你可能治不眠之症?”权雪镜散漫倚靠在侧方的冰案。

“不眠之症?”林观鹊揣摩起这话埋入的细事,权雪镜当然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并不擅医,既然寻她前来......

“镜神司寻我来,可是觉得此症与梦境空间有关?”

权雪镜眸色总算染上些情绪,向林观鹊瞧来:“实不相瞒,我已经六百年未曾自然入眠。起初以为是病症,服药修行都试过,均无用处,若要休憩己身,只能借外力使我昏迷。”

林观鹊逐字听来,不免愕然,若是这般,权雪镜的气色倒好理解,神虽可不眠不休,但总需要有安眠固元的时候,她寻常几日便会歇息,至多也不过是在神坛参悟之时有过连续四年未眠。

权雪镜本身力强,其实更需要进入沉睡使身体自然调息,若常年无休,会因日日盛行的力量将身躯拖得疲惫,非要紧大事,却让人绵延难受之感。

“六百年能试的都试了,也就剩这个最难想到的可能。”权雪镜道。

林观鹊移开目光,转向禁闭的殿门,神情了然:“镜神司可是要瞒着一众,才将我请来叙话。”

她能感觉到,权雪镜在此事上避人。

殿内多了一声不重的笑音。

“你确实如秋桐音所言,虽然年岁尚小,但很是聪明。”权雪镜眉间不明显的波纹退了些,声音因埋了叹息,降了声调:“此事只有我与上微知晓。”

林观鹊微微颔首,同眼前这一样不喜绕弯的人直言:“那我便替您看看,您的识海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徐:你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

林观鹊:被辜负的可是我,我可委屈了。(无辜)

不知徐:你并没有正面回答...

林观鹊:我不生气啊,一点都不生气。

不知徐:要不,我还是跑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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