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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阿徐,不许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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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上界,造物神殿隐匿于苍穹之际。

云下长冬岁,云上四季春。

悬日和煦,灵山翠青。

不知徐正于药圃的高架中给翻抖药材,身旁的阿婆在侧整理花藤。

“阿婆,你日日在这收拾这些草药,又没人用得上,会不会觉得很无聊?”不知徐问。

虽说秋桐音给阿婆找了个事情打法时间,但神殿都是破神格之人,病症难找上门,且这造物神殿跟花草林木打交道,也受不了内外伤。

药房的各种药都堆成小山,连储物神器都要满上好几个了,阿婆倒也不嫌累。

“没人用得上药才好呢。”阿婆嗔怪道:“备着药材就是为意外打算,但药材腐坏也无事,人可别病了伤了。”

瞧阿婆日日在此处走动,也不去旁处,不知徐忍不住问出心种困惑:“您因为我莫名被带来这里,离开久居之处,心里可会不好受?”

阿婆停下修枝剪叶的动作,瞧向她困顿的双眼,微叹一声:“小徐,你不是普通人,阿婆一直都知道,虽然我眼界浅,不通大事,但我知道不能成为后辈的软肋、威胁。

在这里安度余岁,又能消孩子的后顾之忧,如何会不好受呢。”

不知徐拉阿婆在秋千上坐着,带着几分隐瞒的歉意说:“阿婆,之前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是只大妖。”

“妖好啊!”阿婆盖上不知徐放在膝上的手掌,生了惊叹:“妖身强体壮,可不容易被人欺负,妖也是把我这老婆子陪到老的好孩子。”

“阿婆...”不知徐视线停落在眼前老人脸上的沟壑,贫瘠的夹缝间总能涌出温暖,填满阳光未照耀的地方。

她父母早逝,自荒海出界后,在人间偶遇到阿婆一家,她缺失的长者关怀在短短几十年间被弥补,虽为友人之母,却似她的亲人。

阿婆怕不知徐还会多想,仰头迎向悬日,又多生解释来:“我这一把老骨头,临了还能上一次神界,瞧瞧我的安铃没机会到的地方,该知足了。”

“你要做什么便去做,不要被绊住步子,凡人的几十寿数,没有走错路再来的机会。可你不同,万年乃至百万年的时岁,是你能试错的底气,不小心错过了眼下,还能去挽回机缘。”

觉阿婆在交待后话,不知徐心里酸软,倚靠在阿婆的肩上,不舍说:“可我若没有阿婆,就真的没有了。”

“这不是一个道理。”阿婆笑着摇头,缓慢说着:“往事会去,机缘能寻,事与人却不能作比,人的命数不同,总有终结之处,安铃她日日徘徊在阿婆心里,是缝缝补补还会开裂的口子。”

“但这份遗憾痛苦是在我没有做到足够,所以不能接受结果,可小徐,阿婆的后半生你在尽孝,你已经将事做好,他日回头再想,阿婆幸福余岁,你无需抱憾余生。

阵痛能消,是遗憾与悔恨为人多添烦恼。”

尚有余力而事未尽心,过后才悔不当初日日难平。

不知徐听过便罢,感慨自身迟钝:“我活这般年岁,都悟不出这些来。”

“若要折算岁数,你在人间还是襁褓中没断奶的丫头呢。”阿婆笑言:“莫不是觉得叫我阿婆委屈了?”

“怎么会?”不知徐环抱住阿婆,“连神司都叫您老人家呢。”

阿婆低下头悄悄问:“你是喜欢这位神,还是先前的那个?”

先前那个...林观鹊?不知徐眼前闪过女人俯身的残影,赶紧挥到旁处去,搪塞着:“都很喜欢。”

“那你怎么不做这位的守护人?”阿婆问,一副颇有了解的模样:“莫不是同那边的闹了矛盾,躲到这边来了?”

“才不是。”不知徐越答越心虚:“我不在这边做守护人是因为人家没要我...”

况且,她可不算躲。

“可不是我不要你,我怕有人跟我玩命啊......”

秋千后不远处有声更近,带着爽朗哼笑,脚踩落叶前来。

“秋神司!”不知徐起身拜会。

“免礼了。”秋桐音直言来意:“明儿你便回去吧,老人家我会照顾好的。”

不知徐目光在阿婆与秋桐音之间打转,“这次才这么两日,秋神司已经满意了吗?”

“我的事倒不急,但你若再不回荒海,荒海怕是要被雷霆撕毁了。”秋桐音满眼同情。

“又发疯了...”不知徐嘴里咕噜。

秋桐音眸中闪过微不可见的暗光,意有所指:“你此番上界做得人尽皆知,要达到的一切都已成了,下次若诚心助我,偷偷来最好。”

“多谢秋神司大度。”不知徐倒也不慌,认下该认的,她心知自己于秋桐音有用,不会被多做谴责。

“早些回吧,前狼后虎,自求多福。”秋桐音留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后便回身离开了。

不知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着雷电劈落的景象,后脊发寒,只得给自己壮胆:“我就是虎,可不怕这些。”

“小徐,你做你的去吧。”阿婆虽听不懂,却知道不知徐不该留着了。

“我明日再走,今儿好好陪您。”

待收捡好一切,送阿婆回屋休息,不知徐才回自己的屋内,她平卧在塌,双臂枕在脑后,细想这回妖族之事。

妖族虽散离多年,中心却有长老掌权,保有妖族根基的同时,也享受头上无人多年。

她突然回程当然不能赤手空拳,此番也不应离开太久,给有心之人反应的机会。

林观鹊那边应已做完她所需,而后的威信,就靠她自己树起了。

天神不干战事,她空有联络可不行。

提及心里压不去的名字,心潮又翻滚来回。

也不知林观鹊现在是什么打算...反正她不会再回了...

正当下定决心,忽觉头昏脑中,借着余留的意识给自己盖好被褥,侧身睡去。

塌上渐软,这觉不知怎得越睡越清醒,脑子怎么又没有困意了?

“你还真睡得安稳。”一道不善之语彻底唤醒她的意识。

不知徐闻声睁眼,侧目便见坐在床侧的白衣女子,虽未正眼瞧她,但这道声音除了林观鹊还能是谁。

她环视一周,程设实在熟悉,这可是她在妖族的寝宫。

怎得就来这里了......又做梦了?

不知徐稀里糊涂,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嘶,不知徐捂着脸,觉有些疼...却未给自己扇醒,看来是力道不够。

刚将手抬得更高,却被一有力的大掌所缚。

林观鹊拦下那还不罢休的动作,心中愈渐苦楚,压抑着心绪来问:“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握住的手腕被挣脱出去,不知徐抱臂胸前,盯了她好一会,而后用了全力来作以嗤笑:“真是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林观鹊重复着,反复敲打自己的心海,将那不快与痛觉的水面翻滚更烈,

“你总知道怎么说会让我难过...”

“是,”不知徐撑坐起来,靠近林观鹊,大胆而言:“我爱看你因我受挫的样子,你难过,我会快活。”

既然在梦中,她也不怕会伤人,循着这一份短暂的快意,什么都敢说,在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不逃不避,对着这“不真实”的发泄口放肆着。

林观鹊敛住痛觉,心口生闷,尽是生了一抹笑意,企图冲淡眼中碎裂的伤痕,“真是...我明明知道不是这样,听在耳朵里,还是会伤心。”

早知今日是来听这些话,她就该止住思念,不入梦来。

她拢住不知徐倔强却忽明忽暗的眸色,目光缱绻游离,“你这张嘴有时太违心,呈了这一时的快意,伤人伤己。”

不知徐便是听不得这般话,定要在此刻强调自己的心意:“我不喜欢...呜...”

垂落的吻封缄作刃的唇,顺带拦断刺向心口的尖锐。

林观鹊舍不得放开,只将人放低更低再低一些,直到发根融入棉柔,衣袖一空。

顾不上一字说不出的人,她讨取着她的索求,直到她臂间挣扎的刺猬变成泥浆,才舍得放,对上那恍惚又畏惧的眸子,林观鹊抬手捂在不知徐自伤的脸侧,将红肿消匿。

“这张嘴的话我不爱听,听个诚实些的吧...”

“林观...”

“不是...”

“欸...”

......

被带入爱意笼子的人有一瞬清醒,不出半刻,又折反回去。

最浓红桃新酿酒,翻杯入喉湍急;

再会竹节又敲鼓,吟说新曲旧意。

梦境翻滚,灵识显色,淋漓大汗,滂沱潮汐。

爱意正盛时,林观鹊说不清是恳求还是命令:“阿徐,不许逃避。”

她不愿看不知徐逃避爱意,作茧自缚,在她都能看清之时还撕扯自己。

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里有了一声控诉:“你这人...真奇怪,非得逼别人,爱你。”

泪光没被抹去,还在添新。

回答的那一道温声显得平稳太多:“你若不爱我,我又怎会比你先觉爱意。”

若不知徐若连一步都不愿走,她不妨戳穿最后一层纸张,替人说爱。

她不怕多行,亦不怕对方后退,最怕有人为了一时的气,自予罪名。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徐:瞧瞧,嘴欠的下场。

林观鹊:我真是太温柔了,下手人都没丧命。

不知徐:够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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