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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林观鹊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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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入夜,星辰翻滚。

仙云包裹神坛,循着生出的幻境运走。

林观鹊神识入内,再行睁眼,依旧是她数次面对的场面。

空旷的街巷房屋错落有致,砖瓦一色,可见协调。

正是这一处看似静谧的景象,一会将破门破窗冲出源源不断的黑气,这些黑气由星辰之力演化而生,可比异族攻击要强上数倍不止。

林观鹊每次入内,首次向她攻击的方向总会不同,可能是任何一间房屋。

起初她以为只是练就反应,而后又觉是磨练她的耐心,再后来便觉是告诫她修炼需维持力量持久...

可再强的人,也会在源源不断攻击的车轮战术里被耗死。

而今既然要占取先机,定然要在黑气来临前做出反应。

先前数回,这些黑气都是从这些屋内窜出,她在躲避时挥剑劈开房屋后,受损的那间便不会再有黑气窜出。

但她的力量尚有限度,根本无法在躲避如雨密的攻击时,还去毁坏上百间房屋,往往支撑一整日下来已是力竭,更别说那些刚力不从心就被偷袭击出幻境的时候。

林观鹊化出神剑,举过头顶,由地面腾跃,飘旋在一众瓦屋的高处,上部原本狭窄的天幕因林观鹊的升起而开阔。

剑心席卷,剑身轰鸣。

似乎感知林观鹊的坚定,神剑的光色要比昔日更加夺目。

她身后旋出巨大的冰蓝色轮/盘,内圈图纹近似交错的梨花枝,此为她最强大的攻击阵术,她在运演星辰,借助天机的力量运阵。

少顷,神剑脱手,在飘悬中由一剑变成数剑,浮于阵术的轮/盘,神力笼罩上部,威压愈重。

不多时,剑阵已成,百余数的金色剑形快将冰蓝色的光泽掩盖。

林观鹊于阵中心,以意念操控神剑行走,将阵法抬得更高,而后调转角度,对向下方绵延的建筑。

“去!”

伴随一道有力的喝声,金光若流星群坠,接连下落,精准无误地从每一个屋顶击入其中,而后雄浑的力量震碎砖瓦,导致建筑四分五裂,随之轰然坍塌。

轰隆一声未绝,又随新声,道道炸响,如同从上去看年关时家家户户门前的炮仗。

在高处觉虽耳道受刺,堵塞心间的厚壁似被炸通。

昔日她总在街道中等待,等待从街头被打到街尾,被囿困于一线街道与一线天幕,未曾想过到高处来看看。

她本就是生于天幕之上的人,竟然是被局限在一条长道上走不出,如今再看,何其讽刺。

余下半数的房屋已有反应,林观鹊瞧向片刻内被摧毁半数的街道,奔向更远处。

人还未至,数道黑灵破窗而出,与林观鹊同速奔赴。

“来了?”林观鹊语气洒脱,此番无忧心之态,反而有痛快迎战的底气。

她于阵中身形回旋,衣袖随手臂交成圆面,从身后已过的废墟中召回剑来。

空中似被撕裂,剑随心动,以意念控之,大阵又成,再向前处攻去。

光束坠如流火,多增滚雷之音。

已涌出的黑气向林观鹊袭来,其势盛极。

林观鹊掌中神力汇聚,生出如藤曼一般的长鞭,因着不知徐使剑,她需以剑相合,许久不挥鞭,可不能生疏了,便就在此刻练上一练!

她迎上眼前扑来的黑气,长臂自侧方滑向另一侧,带动手腕翻转挥鞭,长鞭所向之处,劈天震地,宛如山海倒倾,压制无法抗衡的尘土。

黑气还未靠近这爆发的一击,就被震碎。

与此同时,随着最后一道轰鸣之声,她耳边瞬间寂静,倒是觉耳道中有未沉下的余响。

她侧身纵览前后,倒塌的废墟化作颗粒微尘飘散,这是...这是...成了?!

林观鹊眼前逐渐暗沉,幻境裂成碎片,神识被抽离此处,回归本元。

再行睁眼时,林观鹊显得迟疑,神坛在她足下数里,她已被推至高点,身处星云之中。

“这里...”

群星结成巨网,将她捧起,她抬手可触星象,更有她从未见过的星点。

云上开辟数层,如此多她未触及的部分,这才算是最完整的天机...

这不像在下方眼观的星河瀑布,更似穿梭瀑流之间,而她看不到星河的边缘,在此浩瀚里,她也能是万万之中的一点光色,自下仰望,她亦为融于银河的最白一点。

原来天机最后一层,能观此景...

林观鹊不住窜梭在这些先前未达之处,天外还有宏大天景,长月还架再更高的天幕。

星辰之力自发奔入她的血脉,正修补她方才的耗损。如今她造梦天机大成,这些星宿的力量皆可由她调动,日后无论是修行还是运演天机,都会比先前强上不少。

如此一来,她倒不惧未知之事了。

她今日所做果真不错,于此盘桓数年,却是因不知徐的话领悟,不禁低喃:

“阿徐,我就该让你多骂骂我...”

林观鹊的笑声埋在交辉的星色里,她顿觉酣畅,周身轻松,也能自在一回,卧在星辰的摇篮里快活。

云下的神域被今日亮了数倍的星色照拂,院落如同晨曦之色。

月华盛水,接连星色。

“今夜的星星好亮啊...”

坐在屋前石阶上的银水将眼睛睁大不少,欣赏着下界全然看不见的景象。

“银水妹妹还没休息呢?”清淡的声道从后侧来。

清怀褪了平日的装扮,仅着水蓝的中衣,她下了两阶,同银水一并坐在青石板上。

“清怀神使?”银水意外道:“你怎么没在修炼?”

以往清怀可只有白日见得几面,夜间都在星辰下参悟。

“今日当做得已经做了,所以才有工夫来闲逛。”清怀抱膝,靠在身侧的阑干上,可没说是专程而来。

见银水久久没话来,只脑袋搁在膝盖上发愣,清怀问道:“可是心情不好?”

“掌梦使那样说,确实不太好...”银水也不瞒着,点头承认。

果真是这般...清怀早有猜测,她从储物空间摸出几个从妖族顺手取的松果,递给银水。

这才去问正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师尊的?”

这话没什么警惕,只是闲聊。

银水接过松果,眼睛亮堂不少,“不知道,最初她带我上界时就说要养我,我可听进去了,虽然她脾气古怪,一点也不温柔,但是她那性格就是怪让人喜欢。”

就是说话实在气人!

清怀随着话展露笑容,看向前院的高楼边挂上的明月,目光中添置一分皎洁。

“师尊有时虽瞧着不正经,或者过分严厉,但她心肠很好,万事会从周全出发,有时候是脾气暴躁了些,但从不过分苛责,更不曾苛待我们。

非要说性子,许是不熟的人觉得亲近,熟些的不自主想去更了解她。”

听着带有明显偏向的话,小银水可好好打量清怀几眼,却发现清怀的视线落在前院的高楼,琢磨一会才问:

“我总瞧掌梦使收拾你,你不怕她吗?”

她可瞅见几次清怀被罚。

“不怕。”清怀不做多想便说,“除了我差点丧命那次的一巴掌,其余时候大都是唬我的假把式,根本不疼。”

也就是危机性命的事情,长缺叶会很认真。

“说来,你为什么选她当师尊?”

“不是我选的她,是她选得我。”带起前事的记忆,清怀倒不介意同银水说着她与长缺叶的过往:

“原本吧,我是人间被弃养的孩子,乞讨过活,寒冬腊月快被冻死在街巷的时候,是师尊救了我,那时大雪已经快将我埋住,师尊扫开雪被,用神力渡给我温度,将一身冻疮的我抱到暖阁治愈。她说我有一道不显的灵根,问我愿不愿意随她走。”

再提被时月冲向远处的旧事,清怀依然会回味那一刻所见的曙光。

“然后你就来上界了?”银水好奇问。

“对,我想修炼,想有作为,不想过摇尾乞怜的生活。”清怀点点头,又道:“其实后来我有问师尊,若我没有灵根她当初还会不会救我,她说会救,但我和她绝不会成为师徒。”

“掌梦使还真的连哄人都不哄。”银水咬着松子,愈发感慨。

“所以这应是命中的缘分,我就该来到这里,做师尊的徒弟。”清怀说。

若是没有这段缘分,她岂会出现在这里,扭转命数。

“是这样...”银水掰开松果,递到清怀嘴边,“清怀神使,你跟她最亲近,你说...你师尊有没有可能喜欢我?”

在银水炙热的目光中,清怀抬手接下唇边的松子,捏在之间,回过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现在定是不喜欢的。”

“怎么那么肯定...”银水顿觉泄气,身板都矮下一截来。

清怀全然袒露自己的心思:“因为我倾慕她许久了,她不喜欢我,所以我知道她不喜欢是什么反应,什么模样。”

她不愿瞒着银水来套取银水的心思,何不相互坦诚,表露心声。

同在一个院中生活,银水既然坦诚,她藏着对长缺叶的心意反而不妥。

“啊?”银水愣了楞,将手里的松果搁在身旁,“你喜欢你师尊啊...”

“嗯。”清怀认下。

有了这一声,银水瞬间明白清怀的来意,“难怪今天来找我...”

清怀将捏住的松子塞回银水嘴里,带着近人的笑容说:“银水妹妹不用多想,告诉你是因为不想瞒着你,我既知你的喜欢,也当告知我的喜欢,如此来日后才不会因杂事生出嫌隙来。”

两人相对许久,银水才从呆滞中回神,将卡在唇中的松子卷入齿下咀嚼,神情显得懊恼:

“那我可真是做了个蠢事...你不要介意我跟你师尊说得那些话。”

“怎会介意。”清怀微微摇头,“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罢了,你只是说出你想说的。”

她那一刻确实震惊,惊叹银水的勇气,她不一样,她不敢戳开这个人尽皆知的薄膜。

“哎呀!”银水放直双腿,捧住自己的脸蛋,“我要是知道你喜欢,我就换个人喜欢了。”

真是叫人瞧了个乐子不说,还被找上门了。

“喜欢的人...还能变换?”这回呆愣愣的人换成了清怀,她仿佛听了个新鲜。

银水点点头,一脸认证,“当然了,这世上那么多人,一棵树不行就换一棵树,总归是为了自己的快活与幸福,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你...”清怀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这与她观念碰撞过于激烈。

银水的反应远超过甚至于颠覆她所想,若非银水瞧起来实在真挚,她都会生出银水是为了她作出退让之想。

“清怀神使是好人,掌梦使也是好人,你们既然有过去,你又有心思,那我不喜欢掌梦使就好了啊。”银水眨巴眼睛,如实说:

“本来我还不甘心呢...现在你告诉我,我反而有理由不撞这个南墙了。”

“你...真的这般想?”清怀实在意外。

银水见人不信,只好说出不同来:“这里跟我们不一样,我在妖族时窜梭山林,随处可栖,跑遍整个界一趟,都会遇到几百甚至近千人,心情愉悦时总会有看得对眼的,先成朋友再谈后话,不成也没关系,总有合适的。

神殿在高处,人烟稀薄,且本身就是守护一方的殿堂,你围着这些固定的人转,除了修炼就处在杂事里,也就在下界轮值时能看看别处天地,不怎么见人,所以不接纳我所言也没关系。”

恍惚想起自己天上地下的两个主子,银水不免感慨:“妖都崇尚自由,倒是你们神啊,真的很执拗......”

银水都觉林观鹊可怜,追人都追到她妖族去了...

清怀笑叹一声,如释重负道:“难怪婉沉会被教的那么天真可爱,也就银水妹妹的性子能讨孩童喜欢,没有你在这里,她可被我们的气氛吓唬的天天哭。”

“婉沉那是接受不了一下失去两个带她的人,所以闹腾地要你们想办法,她聪明着呢。”银水靠近清怀,重新将松果拿起,讲述自己带孩子的领悟:

“我教你几招对付她的......”

后院的笑声不高,吵不醒安睡的婉沉,却能入更远处人的耳朵。

前院的高楼正好将后院一览无余,一窗之隔内,立了一道身影,透过窗纸,恰好瞧见石阶上的二人。

不知站了多久,似不会疲惫,将自己化作石像一般,安然而置。

叩叩叩——

直到身后屋门被敲响,她才回转,低声道:“何事?”

“禀掌梦使,我们的人传回消息,人间的皇帝驾崩了。”

“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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