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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失财丢心 /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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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月晕,有风拂衣。

话中的尾声在火苗里消逝,林观鹊目光逼近,使得不知徐的双目比烛火还要扑闪些。

“若是想说道谢的话,我已知道了。”林观鹊从方才的气势里抽身而出,舒开眉色。

纵观前后,她是最合适为不知徐做这些的人,她有此心,可为此行。

说来无奈,她一向不爱这个身份,故而没有任何一日同如今日这般,为作神司而欢愉。

若她低了位置,降了身姿,今日成效会大大相折,不知徐要走得路会麻烦不少。

向上的山路最是崎岖蜿蜒,费时耗力,早就受过磋磨的人何需再折腾自己,她舍不得。

倒是眼下的情境叫她不敢冒进,不知徐头一次盯着她这般久,视线不偏不倚,不似从前会逃。

浮动的眼波像有后浪推来,在眼底翻滚,瞧起来晃得厉害。

林观鹊去试图解读这一段难以刨析的情绪,可她越想为之释义,便越心慌。

“阿徐...”她试探唤道,虽觉自身所做没有错处,但也怕不知徐这玲珑心思会生有别样想法。

须臾之间,猫儿灯被掌风扇灭,深巷如往昔幽暗。

林观鹊提灯的手臂被推开,身前没了阻拦,不易捕捉的纷香钻入她鼻息之间,连同让她怀揣日夜的人,一道迎面奔来。

拥抱虽生涩,却在靠近靠紧,交在她身后的双手,由捏紧的拳缓缓铺平。

“林观鹊,你是真的...”

“嗯,我是真的。”

掌温透过衣衫灼入肌理,滚烫体温,林观鹊周身烧得厉害,可四下无燃烛,是心火沸腾。

“你鲜少这样主动抱我。”林观鹊好一会才稳住嗓音,收好提灯,将不知徐抱紧。

处于昏暗之所,林观鹊侧首在不知徐脸边偷落了唇,唇峰意外接住正在滑落的湿润。

不知徐压下脑袋,转向没有林观鹊的一边,偏不叫人看她动容的模样,语态间倒听不出端倪来:

“不是有事回神殿了吗...”

“走了一会便想你了,就来寻你。”林观鹊将唇上的水珠抿入口舌,五指深入不知徐细软的发丝,揉捏还未拆完的辫子。

这泪不知为何有些发苦,难怪打灭了灯,原来是不给她瞧见这副模样。

“你又骗我。”不知徐说,“我现在可没那么好骗了。”

林观鹊扫视四处,这里虽僻静,却并非无人居住,可不是叙话的好地方。

眼瞅没那么容易搪塞,她将人抱得更紧一些,施术隐匿两人的身形,飞至半空。

穿过恢复繁闹的灯市向更东边去,耳边又由喧嚣恢复太平。

她停在一处四方院落最中心的高楼,拉不知徐坐在无雪水覆盖的瓦片上。

宅院幽静,竹林环抱,身处高地时,还能瞧见远处数个交错街市或强或弱的光。

帝城的繁盛,何止在几条街市,身置越高处,所见越辉煌。

还不待人问,林观鹊先告知这里的由来:“这是长缺叶在帝城边置办的院落,她爱到处走动,恰好这个地段不错,就买下来供神使们远行办事时歇脚。”

人间板块连接各族,从何处到人间都不算远,留一处风水绝佳的宅院在此,神殿在下界时也有固定落足的地方。

“这么大的宅子,一定不便宜吧...”不知徐四处张望,满眼羡慕,都忘了脸上没被擦去的泪渍。

还是林观鹊揽人靠在肩上,拿指背擦抹去痕迹,瞧那冒金子的眼睛,不免心觉好笑:“你堂堂妖王,还会缺钱花?”

这妖族也算富饶,加上不知徐这么个守财的性子,应当不至于家徒四壁。

“家底是还有,但我总感觉用一点就会没了......”不知徐自然牵住从她脸颊落下的手,握着放在她蜷起的膝上。

也说不清是从何时起,她开始不抗拒与林观鹊亲近,也可能她从未抗拒过林观鹊,是在抗拒心里做争斗的声音。

她总觉得不能轻易原谅林观鹊...但如今越这么想,却凑得越近些。

“你最初见我时,可是很舍得的。”林观鹊笑弯眉,抬手比划数目:“那会你出手就是三十片金叶子,只叫我带你游玩一日。”

不过,昔日她林观鹊能答应,可不是看中钱财,而是确实做了愧对人家的事情。

倒是一来二去相处多了,两人先后动了心。

“那时候...”不知徐可觉心虚,找不出恰当理由:“我那是......”

刚做停顿,林观鹊便替人说了后话:“那是装傻想结交我,为了探知一些毫无头绪的事。只不过,没想到一无所获不说,最后失财丢心了。”

林观鹊声道轻柔,定是要贴在不知徐的耳后说,就怕人听不清楚。

这样想来,不知徐可怜的紧,像是日日深受她迫害,她当真是不知徐口中的恶人。

星光破云而出,使得她心情甚好,她向不知徐发迹移去,似要落吻,又久久不至。

月光不显,恰能视物。

在那等待的姿态中,林观鹊仅是抽出被抓住的那只手,五指依次带过那在昏暗光线下还能瞧出的红润耳廓,等待埋在她颈窝处的女子鼻息明显,乱成煮沸的粥。

“那还不是怪你...”不知徐扬起脑袋要跑,脱口便是谴责。

她当然要怪,怪林观鹊很会在不经意里撩拨心弦...比她心眼多不说,还比她能骗能哄...

偏生还生了一副让她一眼就心动的模样,这张瞧着冷冰冰的脸蛋,她一点都不怕冻。

老底要被揭穿,再聊下去就要到她半推半就上神殿的事了,不知徐可不能任由发展供人取笑,硬生将话锋转回林观鹊身上,

“你怎么知道有人假扮你,还专程来控制局面?”

林观鹊当然不能说是叫人盯着不知徐的动向,换了个说法来告知:“是云都恰好瞧见了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出没,跟去看了看,没想目标是你,便来向我回报了。”

如此也不算胡诌,只不过转换了对象,实际是跟着不知徐发现了一张一样的面孔。

说完这个,林观鹊解释身旁为何换了人:“我相信你能分辨出那人不是我,但此事背后支撑之人定然心思不纯,我料定你这个性子是非要去火坑滚上一圈才会罢休,身边是个不知根的人我岂会放心?

我叫人将她带走,自己来陪你,与其是她,倒不如是个不会害你的,横竖扮的是我,我来岂不是更真一些。”

原来是误打误撞...不知徐听进去了原委,若是这样倒能解释通,她再行好好端详林观鹊精巧的五官,

“难怪越看越像你,连我都瞒着?”

四目相碰,林观鹊眼眸稍晃,生出些许波动。

今日再瞧不知徐的双眼,林观鹊才想清楚是哪里不同。

昔日她曾说,不知徐的眼睛像一座葱郁的远山,如今,是远山行至近处,她才会有不一样的观感。

如今相对时,更像是两渠汇成一道河流。

“自然要瞒着你。”林观鹊说:“小妖王都把假的认出,也要认出真的才公平。”

这公平二字来得稀里糊涂,这种称呼...不知徐从温柔乡里清醒,警觉道:“这还论公平?”

莫不是怕她将相伴多年的情分给了旁人受益......

“此番被假扮的是我,你不寻我,却去寻秋桐音?”林观鹊可借话说出要憋出病的不快,这牙间塞了涩口的酸杏,使得呼出的气息都带了些别样的味道,

“是秋桐音能帮你,而我不能?”

不知徐被她禁锢在怀中,这会就算是想跑无法,可得好好回答她的问题。

片刻后,只有“噗——”的一声笑,而后瞧不知徐咧开嘴,将头笑低下去。

“哼哈哈......”

林观鹊由着不知徐乐了会,话里郁闷更多:“怎还笑成这般模样?”

“我去时秋神司都不在神殿,神司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下界来的吧...”不知徐定睛瞧向林观鹊,似乎在她的印象里,林观鹊不曾这般端上一碗明显的醋,大都是闷着气,不似今日神情掺了些不甘心。

看了个新鲜,可得把握住调侃回去的机会,不知徐刻意望向造物神殿的方向,歪头笑言:

“可是我与秋神司走动过多,让神司咬了些酸果下火?”

“就同我见竹尘时你的反应一般?”林观鹊道,一言揭过,主动权落回她的手里。

倒成了不知徐有理有据解释:“那可不一样,秋神司也是顶好的人,竹尘...我那是气你糊涂。”

“唉——”林观鹊免不得哀叹,眼尾下垂,想将自个显可怜些,再去同今日这态度极佳的女子讨要说法:

“我总听你夸她,怎么没听你夸过我...”

没夸过?不知徐回想往昔,她怎么记得是夸过的,就是...的确没有骂得多...

那还不是林观鹊自个太欺负人?

“你这人满腹坏水,坑蒙拐骗样样不落,我可没处夸你。”不知徐靠在林观鹊身上,大肆数落林观鹊的不是。

这番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谴责错处,不知徐说着还低下了脑袋,她每每想到林观鹊为她而做的一桩桩事,眼睛就忍不住泛出水光。

这还是头一回知道满心感动的滋味,明明是雀跃欣喜,应该狂蹦腾跃,可她却心口发酸,苦在口鼻。

“我这般不合你心意,你为何爱我?”林观鹊的话悄然而至,一再强调不知徐极力掩饰的东西。

“谁爱你了,也就只是一点喜欢...”不知徐憋红脸,也就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她习惯这样作回,却有说这番话的底气,她知晓林观鹊能读懂她的心。和林观鹊在一起的岁月,该做不该做的什么没做,要是不爱她才不搭理......

“都不哄一哄我吗?”林观鹊撑起的眼皮缓缓垂落,状似伤心,分寸拿捏得当,不觉间入戏,恰如逢冬最后一片将要凋零的叶子。

不知徐何处见过此情此景,心腔似被挤压至无路可退,眼瞧林观鹊期待的明眸愈发暗淡,竟然还比不上天外的远星,

不行...她不要看见她最喜欢的眼睛失去光色。

由着心底的声音,不知徐十指攥紧,大胆又大胆了些,她放平双腿后凑近贴上林观鹊的唇角,闭眼奉上名为作哄,实则情意难却的吻。

退开后才敢睁眼,恰好错过林观鹊一闪而过的得逞神情,在心跳快要跃出的时刻着急解释:

“其实...是很喜欢...”

说完又觉羞怯,不知徐眼神闪避,搓起手来,支支吾吾想要补充点什么淡化涵义的说法。

“我...唔...”

长风消匿,竹林寂音。

林观鹊的吻一向来势猛烈,总能恰如其分地封缄违心之言。

养了在外胆大包天的猫儿才知道畏手畏脚的秉性,得在伸爪试探时被握住,才会有胆走到她身边。

落下的吻逐渐变得不深不重,给人喘/息之机,缓慢而温柔。

算不清时间过了多长,两人躺卧在房檐上,相互挽着胳膊沐浴星色。

林观鹊倒是讨了个半饱,听气息逐渐平缓,才有唤她的一声:“林观鹊。”

“嗯?”林观鹊向转过头去。

不知徐的目光空空,似忽没有着落在任何地方,不觉间添了哽咽:“你是世间待我最好的人了...”

“因为,我很爱你。”林观鹊直抒,话平淡到如常时交谈,未刻意强调这一份早早抛出的爱意。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知徐唇边挂着笑容,觉脑后不适,枕在林观鹊肩头。

她何尝不知,世间不会再有人为她做到这般地步,岁月快至万年之久,她不曾在旁处感受过,这般浓郁的偏爱与包容。

可她总对林观鹊几缄其口,如今怎么想,好像都是自身有过。

回头可得好好治治自己的毛病......

“这恰恰说明,阿徐很懂我。”林观鹊又一次这样说。

不知徐虽不言语,却是点了点头,向她靠得更紧些,将两人缝隙之间的寒气逼走。

安静躺了许久,云层散尽,明日人间定有阳光照拂,林观鹊刚想与不知徐说说,却发觉人已沉入大梦中去。

林观鹊拿出毛毯,将不知徐裹住,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徐还像先前那般,只要躺在她怀里,就安心到全无顾忌,无论在哪里都能睡着。

她用指腹擦过这张比骨还坚硬的唇瓣,笑意渐明,不知徐今日不说动容,装作满不在乎,却做了好些亲近她的举动,可比话来得真与巧。

眼下的灯市还在热闹着,林观鹊向那方的视线越发冷淡。

今日在人群造势的狂徒用那妖物做诱饵,不知徐一定会出来,口角必定会生,还会有更大激怒不知徐的后手,她所做便是拦截后事,将矛盾转嫁。

不知徐一旦向人族出手,无论事情原委如何,都会被冠上在人间生乱伤人的骂名,为妖族费心制造的声势毁于一旦。

六界局势微妙,此事不会与仙山无关。

倒是这仙山有人能做出扮演她的事,如此胆量,她可得找机会好好清一清藏在地下的杂碎了......

“神司!”

还没享受多久这份来之不易的安愉,耳边传来一道打扰气氛的千里传音:

“风雷神近身的云使上微来神殿拜访,正处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文】细化了一些部分,增加至四千四百字!!

不知徐的日记:坏女人今天又骗我说爱她,抵挡攻势的第x天,勉强成功!

林观鹊的日记:夫人主动亲我,我与夫人更近一步了。

长缺叶的日记:今天给上司传递消息,上司说我打扰气氛,不想干了......

阿柴探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感谢收藏阅读营养液!!

【本章已修文】下一章3.2更新。

最近写文,写完发布的时候还好,睡一觉醒来再看总觉得哪哪都要修,每天两眼一抹黑,晕倒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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