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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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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你看这样子安排可以吗?”老朱问道。

“这样好,这样好!”何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可那丫头哭了怎么办?”

“嗯......不太好办,我给诺诺说一声?”老朱斟酌着说道。

“算了,诺诺现在应该没时间,你啊,后续管管那些自媒体那边的动静就行了。”

“行,不过,何老,今晚的事情确定林夕不跟进吗?”

“不用不用。”何老摆了摆手说道:“这次不就白墨一家,颜沚特意交代了关乎后续公司的发展,说什么这次就是卖白墨一个独家报道的天大人情。”

在展厅这边有条不紊的布置着今晚的大事情时,程依诺众人看着萧梦浅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和她们打了声招呼说是出去买菜之后,傅榆风戳了戳慕云边问道:“梦浅是什么表情?她是不是?”

“应该不会。”程依诺说道:“我特意把礼服首饰一大堆事情堆到这几天,就是为了让她没时间玩儿手机关注这几天的新闻。”

“可她那个表情......”慕云边说道。

“应该是看你没吃早饭就赶过来想着早点去买菜早点做午饭。”程依诺补了一句:“她说一定要吃早饭的,但是你没吃她才会那么看你吧。”

慕云边想了想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问道:“今晚清寒姐也会来?”

“不光是她哦。”程依诺走到窗边朝楼下望去,试图找到萧梦浅,不光是大明星,还有小助理们也会来的,嗯,也是她口中的小可爱们。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赶时间。”萧梦浅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催促道。

可因为若水展厅在郊区环路,离市区还是有些距离,司机师傅哪怕开的飞快也还是在二十分钟后才到。

今天早上八点,也就是慕云边和傅榆风刚刚到程依诺家中的时间,同样也是若水展厅开展的时间,让今天来参观的众人大吃一惊的是,通往二楼的廊桥上那些前几天盖着布被几名安保人员严加看管的作品此时都揭开了面纱,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们好像看到了何老在陪着一个姑娘,在廊桥上漫步。

结合最近的小道消息和热搜,很难不让人想到这就是何老要收的徒弟,一些游客激动地拿起手机准备拍照。

“请各位将手机放下,展厅内除了携带记者证和工作牌的人员,其他人员是不能拍照的。”

“前面还暂时不让通行,各位目前还只能在一楼展区内,不过一楼东展区在今天开放了,各位可以前去观看。”

用了这样理由的几名保安看着众人“依依不舍”的朝着新开放的展区走去,幸亏是大早起那些媒体人员还没来,要是来早了看到这一幕可怎么办啊,几名保安内心吐槽着老朱的安排,脸上再次扬起平和的笑容,对着下一波试图登上二楼的众人说了同样的话。

“一会儿老朱就把通行证送来了,你......还是等今晚结束再走吧。”何老叹了口气说道。

季何芳来到这里的事情,本就只有慕云边一人知道,但是慕云边在电话里没有讲清楚,让季何芳误以为展厅里是有萧梦浅的画,所以连着几天,都有一个姑娘大早起八点钟准时进入展厅,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展厅里的那些画,甚至有几次差点伸手摸上去。

就在昨天,这一怪异的举动被当时正在调整安保工作的老朱发现,而那时何老也正在二楼和林阳商量着展厅的一些后续开放和布置,老朱想了想了,凭他在何老身边工作多年的直觉,对,直觉,她那种时喜时悲,想要触碰画作却又收手的表现,一定是读懂了这幅画,这是个知己啊,也可能是个好苗子啊!但是怎么她又想去摸那个画呢?

老朱本着为何老着想的伟大理想,友善地走过去提醒道:“女士您好......”

季何芳闻言扭头,而老朱也看清了季何芳的面貌。

“你?请问是季何芳?吗?”老朱犹豫着问道。

“您好,我是的......”

就这样,在二楼未开放的区域内,季何芳见到了何老,才有了今天早上第一批游客进来看到的那一幕。

二楼暂未开放的区域内,虽然作品不多,但每一幅作品的灯光配置,附近的简约配饰都是不同的,奇怪的地方则在于,不同于一楼何老作品旁亲题的名字或是诗文,这里的大多数作品旁边连名字都没有。

若是仔细去看,有些画纸已然泛黄或是带着折痕,虽然从长廊拾阶而上,可以感觉到画风手法从稚嫩渐渐走向成熟,可无论如何,这都不会是何老的作品。

那长廊在她和何老的谈话声中,已经有工作人员将鲜花布置在长廊两旁,这个季节,本不应有这样淡黄色的迎春花,可正如四季伊始,这些作品都带着稚嫩,甚至还有几幅未画完的线稿。

季何芳和何老并排着拾阶而上,他们走的很慢很慢,而萧梦浅孩童时期的画作,是连季何芳都未曾深入了解的过去,进入长廊,淡黄色的迎春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颜色逐渐鲜艳,直至火红的玫瑰,因为这时的画家,心里燃烧着不灭的爱意与青春的活力,长廊一面,全是季何芳的画像,而从头开始的第一幅,是她当初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模样。

这一次,季何芳伸手触碰,再不会有人阻拦。

长廊左侧,都是属于她的回忆,而长廊右侧则都是她的骄傲,从那副名叫秘密的画作开始,到日常的练习随笔还有雪山巍峨绵延,一切,都在走廊尽头那副名叫月似倾伞雨的画作旁戛然而止,而季何芳早已泪流不止,由着何老拉着她,缓缓向下一个区域走去。

再往里的区域,没有花朵,只有像手术室一样惨白冷酷的无影灯,似乎在审视着到来的这个区域内的每一个人。

巨大的怪物或是无边的黑暗,巨物或是克系带来的恐惧与未知让人们可以非常肯定一件事,这个人她变了,而再去细看那些画,每一幅都诉说着无力与悲伤,这里的画作摆放的比较集中,很快到了转角处。

几株水仙花亭亭玉立,娇艳的花朵提醒着行止于此的人们,这些将要迎来转机,可当她们转过头才发现,这只是一面墙壁,整面墙壁上只有一幅画,是那时在米思兰的获奖作品,而季何芳则仿佛看到,那画的一角处,萧梦浅穿着一身汉服,婷婷而立。

季何芳伸手去触碰那一块留白时,连何老都为她们之间的那份默契而动容,何老笑了笑,推开了被做成暗门的墙壁。

从那片黑暗与恐惧之中,到水仙花盛开,也不过一个拐角,何老推开墙壁,迎面而来又是黑暗,只有脚下两条翻着幽光的线,指引着人们前进。

就在季何芳向前抹黑走着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抹柔光亮起,双手捧着的图案从地下亮起,全息投影将那副少女伸手接住樱花的画作完美复刻,整个长廊的黑暗之中,片片花瓣飘落,而再次推开门,全息投影乍灭,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温室。

完完全全不该出现的樱花在这里盛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旁,樱花正盛,而那樱花树下,一个个画架上的作品,轻声低语着生命的重新盛放,而那几片落于地上的花瓣,诉说着归处。

“这些,都是。”何老站在一株樱花树下说道。

蹲在一幅画前流着泪看着画的季何芳点了点了头,她明白何老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季何芳才看完最后一幅画。

“走吧,讲一讲,她的故事。”何老叹了口气,拉着季何芳从另一侧的出口回到了二楼的一处会客厅。

炎热的天气和内心乱七八糟的猜想让即使坐在车里吹着空调的萧梦浅依旧汗流不止,司机师傅说了声到地方了,萧梦浅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之后赶忙交钱下车。

看着眼前的若水展厅外人来人往,萧梦浅心中的不安加剧,就在萧梦浅僵硬地迈着步子往展厅大门走去时,迎面而来的一群人又让萧梦浅不得不避让一下,擦肩而过时,萧梦浅听到那群人在说什么你看到徒弟什么之类的话语,萧梦浅猛地转过身跟在了那群人身后。

“就刚才在楼梯下面被保安吵的那几个人,也真是,说了不让拍照还拍。”

“哎哎,幸亏我机灵,我给你说,我拿我儿子的手表拍到一点。”

“我看看!?”

“小声点,走远点,别激动。”

“嗨呀,你这拍的什么,我知道是何老领着那个女徒弟去二楼那边了,你这跟没拍一样啊,我还以为有正脸照呢。”

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萧梦浅听到这些话之后就慢下了脚步,自嘲地摇头笑了笑,突然间手机铃声响起,萧梦浅整理了一下表情后接了电话,是慕云边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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