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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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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灿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关注着于幼诗的动向,既不敢点赞,也不敢评论,生怕被他认出来,然后说自己不守信用。

他看着于幼诗一步步从一个小小的视频博主成长到拥有自己的一个固定小乐队,看他们隔段时间就会出去做小小的演出,或者直接在城市广场上表演。

他们那么恣意,那么自由,像生长着彩羽的小鸟,随风而动,畅快翱翔。

于幼诗的粉丝也越来越多,他长得好看而且会唱歌,在流量时代比较容易火起来,这一年多以来已经攒下了五十万的粉丝,虽然不知道粉丝活跃度够不够,但是总体看起来已经不错了。

粉丝多了,自然有人想看看更鲜活的他,想让他直播的要求也提了不止一个月,于幼诗拖延了很久,最后终于应下来在周六晚上直播一小会儿。

盛灿知道后很兴奋,周六晚上本来有水课,他直接旷掉了,回宿舍守着点等他开播。

结果于幼诗迟到了五分钟,原因是下楼拿外卖,然而外卖超时了。他面对镜头的时候还有点不自在,第一时间道歉说自己搞迟了。

等在直播间里的已经有几十个人了,见他道歉,大部分都说没关系,还有几个让他上才艺赔罪。

于幼诗看见了,笑了笑,随意清唱了几句,手不停歇地拆外卖:“唱两句就当赔罪了。”他把外卖碗给镜头看,“今天吃水煮鱼,这家的我很喜欢,够辣。”

他先开了瓶茶饮料,喝了一口,腼腆地笑着,解释道:“因为第一次直播不知道干什么,就想着吃播吧,这样至少不会太尴尬,大家见谅。”

盛灿看得心里怦怦的。于幼诗以前很少会表现出这种腼腆的表情,这段时间的经历似乎让他比在京城时更加柔和,也更加自信。

他仔细看了看房间里的装饰,发现应该就是于幼诗的出租屋,乐器什么的摆放得很杂乱,却能一眼望见有乱中有序——确实是于幼诗的风格。

即使需要直播,于幼诗也没怎么收拾自己,不过他天生丽质,那张脸怎么看都没什么死角,甚至有人让他关美颜,说看起来很奇怪。

“是吗?”于幼诗疑惑,眼睛看向屏幕上方,手也伸过来四处点,嘴里念念叨叨,“我不太会玩这个,你们等一下,我尽量把它关掉。”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变形的东西突然还原,方才被磨皮过度的脸也凸显了原本肌肤的质感,看起来舒服多了。

于幼诗问:“现在好了吗?”看见屏幕上说“好帅”,他才放心地继续吃起来。

盛灿:“……”这家伙还是那么喜欢穿背心啊。

可是这白背心不知道穿多久了,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还有点薄,袖口那很宽松,看得盛灿心惊胆战的,生怕他漏点。

于幼诗正挑着问题回答着,突然看见有条评论是“换件衣服吧,这件背心好像有点透。”,评论人是“盛夏”。他不自主地挑了下眉,可是压下心中怀疑,毕竟盛灿应该不会傻到自爆,而且盛灿的dy名自己是知道的,并不叫这个。

可能是巧合吧,他想。却还是起身道:“我去换件衣服,大家等我一会,马上回来。”

评论区顿时哀嚎一片。

“为什么要提醒他!”

“我还没看够,我要看漂亮老婆!”

“把说换衣服的那个人叉出去!”

本来盛灿还在因为冲动评论而后怕,见此情况却莫名好笑起来。

于幼诗没一分钟就回来了,身上从白背心变成了白短袖,但比刚刚还是好太多。他看了眼直播间,发现人数上涨到了近两百,开心得炫了两块鱼肉。

“上次不是说买了个choker吗?要不要做个开箱,戴给我们看!”有个评论道。

“你们想看那个吗?”于幼诗把评论念了出来,有些歉意地说到,“可是我已经拆了,要不就戴着给你们看看吧,还挺好看的。”

那个choker似乎就在手边,于幼诗一勾手就拿了过来,然后放了个镜子在旁边,就这样将东西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黑色的皮质圈住细瘦的脖子,下面垂着两根细细的链条,而他本人又格外白净,黑白对比出令人热血沸腾的脆弱感,极其好看。

观众一下子就炸了锅,一条一条刷的全是“老婆”,后面还得跟一个伸舌头眼冒爱心的小黄豆。

于幼诗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你们这群小姑娘好色呀。”

结果他说完这句话,发“老婆”的就更猖狂了,一溜的“老婆骂我”,搞得于幼诗脸都有点红了。

然而一堆“老婆”里那个最突兀的“媳妇”就显得十分不合群了。

盛灿本来在跟着一起笑,结果看见那个评论,脸瞬间沉了下来——他都没敢叫那个称呼,怎么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于幼诗几乎是同时收敛了笑容,只微微勾起嘴角,道:“大家,叫‘老婆’是没关系的,但是‘媳妇’不可以,这是我男朋友的专属称呼。”

盛灿本来正绞尽脑汁想怎么让人别这么叫,结果听见他如此说,不由愣了一下。

当代网友大部分都是八卦的,听见这件事装模作样地哀嚎两句“夺妻之仇”后,就开始打听消息了。

于幼诗被滚动的消息弄得眼花缭乱,只能挑看清楚了的回答:“真的,不骗你们,有男朋友,但是是异地……跟我差不多大,在读大三……”

然后,他不知看见了什么,突然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男朋友可厉害了,985大学人工智能专业,而且长得超帅,我当时看上他大部分是因为他的脸……对,比我还帅……”

看到这里,盛灿突然笑出声——行吧,脸长得好也是种优势。

室友受不了地鄙视他:“哭哭笑笑好几次了,看个直播你至于吗?”

盛灿嘁了一声:“你没对象你不懂。”

“嘿,不至于人身攻击吧,爱护小动物懂不懂?单身狗的命也是命!”

盛灿被逗乐了,答应明天帮他带饭,这事儿才算过去。

“怎么认识的?”屏幕上的于幼诗看见了一个问题,想了想,道,“我们从小就有点渊源,高中又重逢了,高三在一起的。”

随后盛灿看见了一个很扎眼的评论:“那高考落榜是因为谈恋爱吗?”

看到这个问题的于幼诗表情瞬间僵硬了,视线回避,筷子动了动,戳了两下碗里的鱼。

见他为难,很多人开始围攻问问题的那个人,说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见着要吵起来,于幼诗终于抬起头,淡淡笑了笑:“可能吧,但是高考前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那时候本身状态就很不好,还有点焦虑症,最后落榜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没上大学确实是非常大的遗憾,我一直很想弥补。”他抿了下唇,“大家换个话题聊吧。”

立刻有人会意,问:“既然是异地,你们怎么保持信任呀?”

于幼诗愣了愣:“不用保持啊……”他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忙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信任足够坚固……其实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联系了,是我定的规矩,我让他别打扰我的选择。”

弹幕:“为什么啊?不会很想他吗?”

说到这于幼诗突然有点兴奋:“想呀!每天都很想他,可是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也要遵守的。”他叹了口气,“他太优秀了,我希望自己能更配得上他。”

评论里瞬间出现了一些“不要自卑”之类的话。然而有一个特别好奇的发了三遍——你不怕他出轨吗?

于幼诗本来不想理,最后被弄烦了,把手凑到镜头前:“看见了吗?他们家祖传的戒指,要是他敢出轨,我立刻把它当了换钱。”

“呦~”

后来于幼诗哼了两声,问有没有人想点歌的,才把话题岔开来。他吃着饭,空隙间给粉丝唱唱歌,播了四小时,下播时已经有一千多人在线观看。

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成绩算不错了,十分满意。

盛灿不舍地关掉手机,见室友们都睡了,却无论如何都没有睡意。他看着于幼诗的头像——这头像似乎是有人在他弹吉他时拍的,很随性很帅气。

手机屏幕的荧光描摹出他面部过人的曲线,确如于幼诗所说那般天生优越。他静静地看了很久,翻了个身,亲吻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轻声道:“于幼诗……”

盛灿每天都会关注于幼诗的动态,可不知为何,从那次直播后,于幼诗就很少再发视频,之后没多久,连乐队也解散了。他们本就是学生党组起来的乐队,不算稳固,现在大家各自繁忙,散了也不奇怪。

不过于幼诗还是偶尔发一发音乐和日常,频率却骤降,由此丢失的粉丝不少,但他依旧没有回归原来的频率,不知他私下究竟如何谋划。

想到这儿,盛灿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今天的于幼诗依旧没有更新,不由地叹了口气,拿起的学士帽,在室友的催促声中出了门。

今天是他拍毕业照的日子,大太阳天,拍了一上午,又很多人趁休息跑远,拍全院大合照的时候拖延了很久才到场,害全部人在太阳下晒得怨声载道。

盛灿也很烦,但他确实没心情和朋友吐槽,因为他好像看见了于幼诗,在远处的树下站着,好像还抱了一束花,可惜逆着光被太阳照得刺眼,他看不清晰。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多激动,这些年他已经出现过很多次幻觉了,时不时就觉得于幼诗在自己身边,回神时却发现仍旧孤身一人。不过他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失控,可以分清幻觉和现实了。

所以在这里看见于幼诗,他并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应当——不管是真是假,他的毕业典礼总不能独自度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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