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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神隐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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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平点头如捣蒜:“是啊!我媳妇都跟我说了。我们今天早早吃过晚饭,就关门休息了啊!”

“你娘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金家把妖放跑了!”

“什么?啊、这……”

云旸扶了扶背上的人:“先别说这些,你娘睡哪儿?让我把人放下。”

葛平赶紧将人引到里屋,床上葛小壮正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叫了声:“爹。”

葛平一把将他薅了起来:“没你事儿,去隔壁你娘那儿睡去!”又赶紧上去帮云旸抬人:“道长,家里小,晚上我老娘跟我儿子一个床睡的,你就放这儿就好了。”

人放好后,葛平蹲在床边叫了几声孙氏:“娘!娘哎!你怎么啦!”

云旸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三言两语将今天晚上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说道:“你们村村口不是有个大夫吗?我看他医术也还行。你赶紧去把他请过来,让他给你娘扎几针,说不定还能醒。快点!越快越好!”

“哎哎哎!我这就去!那个……家里的,你赶紧起来,招呼一下,我去请大夫……”说话间三两下套上了鞋蹦着出了门,直奔村口而去。

金氏已经穿戴好了,远远看着里屋的阿念二人,不敢靠近。她不说话,阿念二人也没说话,今天晚上功亏一篑,两人现在缓过劲来,都觉得十分沮丧。

等了一会儿,也许是夜色壮人胆,金氏居然主动问阿念:“灿灿……怎么样了?”

阿念看着她,答道:“她逃走了。”

“哦……”金氏看起来如释重负。

夜色浓浓,灯光暗暗,金氏看不清二人,二人却能将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阿念看着金氏的神色,心里顿时起了疑,朝云旸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了几步,问金氏:“金灿灿逃走了,你好像很开心啊?”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道长们都好,我就……”金氏退后一步,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晚上孙大娘会去金家?”阿念出了里屋,朝她又逼近一步。

“不、不、不,我不知道……”金氏摸索着后退,可后面就是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劝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们。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阿念冷冷地说,从怀里抽出隼羽,“噌”地一声拔了出来。

金氏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身子抖得筛糠一样,只听到上下牙齿咯咯地打着架。

云旸看火候差不多了,起身出来唱红脸,温声劝道:“哎呀,你别吓她了,快把刀收回去。金婶子,你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听到云旸的话,金氏缓过一口气,这才点头低声道:“我……是……我知道……”

原来,白天阿念走后,孙氏气不过,在家里大发脾气。平时这种时候都有葛平在旁边劝着,但那会儿葛平不在家,没人搭理孙氏。金氏只躲在一边,冷眼看着。孙氏闹得有些无趣,抬眼看到金氏,顿时找到了发泄对象,将金氏好一通骂。骂来骂去都是那些话,金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可能孙氏也发现自己的招数需要推陈出新了,话锋一转开始骂金灿灿,说她今天晚上被“女魔头”抓到必定讨不了好,只能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灿灿是个苦命的孩子!”说到这里,金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哥哥就这么一个孩子,我还没给看好,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我哥哥!灿灿要了我孩子的命,我就赔给她,一命抵一命便是了。我只希望她快点消气,去投胎转世,不要这么一个孤魂野鬼地在外面飘了。可是你们要让她魂飞魄散……我……我……我再不护着她就没有机会了啊……”

阿念和云旸面面相觑:这听风就是雨是金家祖传的吗?怎么一个二个都这样!

金氏还在哭泣:“我知道我哥哥有一箱金银,藏在家中地下,我谁都没说。本想着有一天起出来,带着灿灿和小壮离开这里。我偷偷跟灿灿说,让她忍几天。几天就好!我怀了孩子,还不是时候……再等几天,我就带他们走!可是灿灿……灿灿……呜呜呜……那个老太婆说灿灿闯了祸被她关起来了,把我也锁在了屋里,三天没见到灿灿,她……上了山……哪里还能有活路啊……呜呜呜……那个老太婆!我恨死她了!我跟她说,你们肯定是发现了那箱金银,想连夜挖出来跑掉。那老太婆一听整天魂不守舍,我就知道她晚上肯定会忍不住要跑过去。我想着若是你们抓灿灿,就让老太婆去捣个乱。若是你们有别的企图,老太婆拦着你们也少不了要吃苦头……”

后面的事情就很容易想到了。孙氏好不容易哄睡了孙子,悄悄起床摸黑去了金家,正赶上屋子里黑灯瞎火叮铃咣啷,忍冬三人在里面跟金灿灿打得上蹿下跳难解难分。孙氏躲在了窗户下面心里直嘀咕,忽然耳听得没有动静了,实在忍不住就捅破了窗户纸想看下里面到底在干什么,没想到就这样破了忍冬的结界,意外放跑了金灿灿。金灿灿身上灵力未消,直接从孙氏的脑袋穿颅而过,孙氏经受不住,这才一头栽倒、人事不省。

阿念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金婶子,你啊!真是该帮的时候不帮,不该帮的时候尽瞎帮倒忙。你可知道,那金灿灿如今造了杀业,你放任她不管只会让她堕入妖道越来越深,等有一天我们都救不了她,那时候她才真的是要魂飞魄散!如今我们抓住她,就是想让她醒悟过来,好去领了罪罚,再投胎为人。你们这么一闹,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找到她……”

金氏一听,顿时又大声哭了起来:“仙姑,道爷,我错了!求你们一定要救救灿灿……”

阿念还没回答,忽然一道小小的黑影朝她飞来,她轻轻一躲,“咚”一声,那东西落在了地上,又“咕噜噜”地往前滚了几步,定睛一看是个苹果。扭头看到葛小壮站在一旁,尖声叫道:“女妖怪!我让我奶奶收了你!”

金氏手脚并用,赶紧爬上前去,搂住了葛小壮,捂住他的嘴,连声道歉:“小孩子不懂事,求仙姑大人大量不要计较,要打要杀冲我来……”

云旸丈二摸不着头脑,凑上去悄悄问阿念:“你白天是不是干什么了?怎么他们怕你怕成这样?”阿念哭笑不得,收妖不成,反倒成了“女魔头”、“女妖怪”!这真是,让她上哪儿说理去!

说话间,葛平急匆匆领着大夫过来了,看屋里大人小孩哭作一团,吓了一跳:“我娘怎么了?她……是……死了吗?娘哎!”说着就要放声大哭。云旸赶紧拦住了他,这才引了大夫进去给孙氏瞧病。

一群人折腾了大半夜,到了天快亮时,阿念和云旸才满脸疲惫地告辞,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金家。忍冬还没有回来。阿念呆在金家简直坐立不安,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顺着忍冬昨晚的踪迹往天目山上寻过去。

一路往上,温度越来越冷,山上逐渐从林木变成草甸,最后变成砂石和冰雪,风刮得人眼睛都疼。阿念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只得时不时停下来歇口气、运转灵力驱散寒气。

如此这般走走停停,到了晌午,他们终于顺着足迹登上了天目山其中一个山顶。山顶上耸立着一块一人高的圆形大石,石上覆满了厚厚的白雪。他们绕着石头转了一圈,除了雪就是雪,别的什么也没有。可是脚印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莫非是石头里面有东西?

阿念伸出手去,小心地将手插进雪里,摸索着石头。转到石头的正东面,忽然感觉这边的雪层明显变薄了,里面好像是空的!

阿念一喜,赶紧喊云旸帮忙,两人将这面的雪一层层地刮掉,这才露出了里面半人来高的圆形空洞。洞里有一朵巴掌大的雪莲花苞,被重重叠叠宽锯齿形的绿叶一层层地堆裹着,有莹莹的青光在绿叶之间流转。原来这石头的东面其实是个大凹陷。每天太阳出来将雪融掉,阳光会照到洞中,到了晚上,气温变低,洞口又会慢慢被雪盖上,像覆了一层棉被一样。这朵雪莲就奇迹般地在这个洞中存活着,说不定已经十年百年甚至更久了。

可是,这里既没有忍冬的身影,也没有金灿灿的怨灵。

洞中只有那朵青光流转的雪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熠熠夺目。

云旸皱了皱眉,低头刨开了地上的积雪,一张血符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血迹已经变成褐色,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画成的。符上咒文繁复,笔画从下至上。

“这是,忍冬的符咒?怎么会在这里?”阿念接过符咒,看着那诡异的血迹,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厚。

“哎呀,烫烫烫烫烫!”云旸忽然大叫起来,从怀里掏出生花石,匆匆念咒解开封印。西平公主如旋风般从石头中蹦了出来。

“忍冬哥哥呢?”西平公主圆脸皱起,十分不满地看着阿念,“本宫问你话呢!”

阿念心头火起,没好气地说:“没看到我们还在找吗?”

“大胆!竟敢如此与本宫说话,小心本宫撕烂你的嘴!”

“你大可以试试?”

云旸连忙打圆场:“哎呀,别吵啊,忍冬肯定就在这附近,咱们再找找。”

西平公主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阿念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这西平公主每次见了自己就跟吃错药似的,怎么看怎么讨厌。她也转过身,开始一点一点在地上摸索。

上次在渔人村,云旸也是这么神秘消失的。难道这里也像之前一样,有个什么上古妖灵吗?还是说,金灿灿身上还有什么猫腻?可是,以忍冬的道法,金灿灿绝无可能赢过他的。

“阿念,我觉得这符咒好生奇怪。”云旸还在研究那张掉在地上的血符。

“怎么奇怪?”阿念直起身子,不解地看着那张符咒。西平公主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又嫌弃地躲开了。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这符咒,和这花,好像有什么联系。”说着他将那张血符往花旁边凑了凑。

这花?

阿念看着那朵雪莲花苞,皱眉道:“莫非是花妖?还是说花里另有玄机?”

“阿念,你不是在太和宫学了好几年吗?你能催动这张符咒吗?”

阿念接过血符,试着像忍冬平日里那样,往符咒里注入灵气。可是符咒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西平公主嗤笑道:“简直是废物。怎么比得过我忍冬哥哥。”

“你少说两句吧,”云旸无奈地对西平公主说了一声,又转头问阿念:“还是因为封印?”

阿念没有说话,她看了看符咒,又看了看花苞,忽然掏出隼羽,割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皑皑雪地上飞快地画了起来。

世间万物皆有灵。既然符咒没用,那她便用自己的办法唤醒花灵。就算现在她的灵脉还没有解封,可是她还有神族之血,不是吗?

天气太冷,伤口很快便冻住了,鲜血不再涌出。阿念毫不犹豫地抬起隼羽,往手指割去。

西平公主倒抽一口冷气。

云旸却上前一步,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说:“你要干什么?要血的话,我也有!”

阿念抽出手,笑笑:“别浪费时间。一会儿伤口愈合,我又白割了。”

西平公主凉凉地说:“小花匠,别浪费感情了。人家可是为了救别的男人。”

“你闭嘴!”阿念猛地抬头,恶狠狠看着她。西平公主被她眼中的杀气一惊,气焰瞬间弱了,不自觉地往云旸身边靠了靠。

云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要回生花石里去吗?”

西平公主嘴一扁,委委屈屈地摇了摇头。云旸冲她安抚地笑笑,又转头去看阿念画的法阵。西平公主看着云旸的侧脸,眼中情绪不定。

阿念画完阵法,正想用隼羽割破手掌,却被云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用我的!”他坚定地看着她。

阿念眨了眨眼,说:“好啊,你先松开。”

云旸松了口气,放开阿念,说道:“这样才对嘛!”下一秒,却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隼羽银光一闪,划破了阿念的手掌。

“你!”云旸简直气急。

“吾乃神族传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念笑笑,抬起手,猛地往法阵阵眼拍去:“启!”

云旸嘀咕:“说什么呢!我还不是神族传人……”话没说完,他便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只见法阵中一阵莹莹幽光缓缓升起,在他们头顶盘桓一圈,而后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猛地一头钻进了那朵雪莲花苞中,而雪莲花上流转的绿光愈来愈强烈,一时间竟照亮了整个山洞。。

二人一魂俱都不再说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朵花苞。

青光大盛,雪莲花洁白轻盈如羽毛的花瓣一层层绽放,露出里面金黄的花蕊。而围绕着花蕊最里面一层的花瓣上,赫然画着一圈符咒,笔画同样也是从下至上。青色的光芒在符咒间闪烁,吸纳着阿念法阵中的灵气。

阿念和云旸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想将那花瓣上的符咒看清楚。西平公主却是哼了一声,意兴阑珊地说:“不就是开了朵花吗,有什么好看的。”说着生怕自己的嫌弃之情没有表达清楚,还特意后退了一步。

阿念伸出手去,想要抚摸花瓣。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处有血滴落,花瓣上的符咒忽然大亮。与此同时,他们脚下骤然裂开,一口将她和云旸吞了进去。

“小花匠!小花匠!”西平公主离得远,并未被波及。看着两人坠落,她扑了过去,想要救人,然而裂开的细线已经迅速合拢,阿念和云旸都不见了人影,天目山顶上一片寂静,只余那张血符和泛着幽光的红色法阵。

西平公主看着脚边青色的生花石,那是云旸掉下去的瞬间从怀里掏出来扔上来的。

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念脚下终于踩到实处。她迅速站起身来,往周围看去。这一看,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天上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只有一片灰色,灰得好像无限深的海底,压抑、死气沉沉。地上也全是灰色,灰色的土地、灰色的怪石、灰色的山丘。她完全看不出来自己是从哪里掉下来的,那片灰色无边无际浑然一体。

“阿旸,你在哪儿?”她开始到处找云旸。声音在这片灰色的世界孤独地回荡,让她疑心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生命的虚无之中。

就在阿念心生绝望之际,一块山丘后面传来了隐隐的人声:“哎呀我的天啊,这是哪儿啊?阿念,阿念,你在吗?”

阿念松了一口气,绕到山丘后面,看到了灰头土脸的云旸。

“你没事吧?”

“没事,”云旸动了动胳膊腿儿,确认自己零件都在,看向阿念,说:“就是觉得身上有些发软。你呢?”

阿念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拉起云旸,眼神中有些焦虑:“忍冬应该也是掉到这里来了。我们先去找找他,然后再想办法出去。”

“行。那咱们往哪儿走呢?”

这里四面八方没有任何区别,阿念也有些发愁。

就在此时,一阵狂放的大笑声在他们耳边响起。不,准确的说,是在他们四面八方响起。

阿念紧张地掏出隼羽,大喝道:“谁!”

“今日还真是热闹啊,我这虚渊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

虚渊?

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阿念皱眉,飞快地回想,大概是在云昭给她的某本书里面。对了!《上古魔物志》!虚渊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它无形无状、无来无往,它不长花草、没有生灵,甚至连妖魔都不生,是一片彻彻底底的死地。然而,它却有自己的意识。

“虚渊……前辈,我们无意打扰,只是想找到我们的朋友之后便会离开。”

“你们的朋友?可是一个年纪轻轻、长得还怪好看的道士?”

“是!他在哪儿?”

地上忽然亮起了一个箭头,好像指着什么方向。

阿念和云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都往箭头的方向走去。果然,当他们走到这个箭头处时,脚底下的箭头消失,前方又出现了另一个箭头。他们就这样,照着箭头指引的方向,走了好一会儿。

“忍冬师父!”云旸指着前方的人影,叫了起来。

阿念也看到了。忍冬背对着他们,单膝跪地,手中一把七星剑撑着身体,头往前垂着。

“忍冬!”阿念连忙跑过去,绕到他的面前,焦急地捧起他的脸。只见他的脸色发白,嘴角一道鲜血十分醒目。他虚弱地睁开眼睛,问:“你们……怎么来了?”说话间,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一口血。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来救你……”她心疼急了,把他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抬头喊道:“虚渊前辈,我们已经找到朋友了,可以放我们出去吗?”

虚渊沉默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放你们出去?怎么可能!我这里好久没来人了,好不容易来了人,怎么着也得留下一个人陪我吧?”

阿念攥紧了手中的隼羽。忍冬咳嗽一声,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没用的。”

阿念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伤重狼狈的样子,想来他已经把能试的都试过了。阿念心中一片苍凉,握住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们出去吧,别管我了。”忍冬叹了口气。

“不行!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你们才来的,要留也是我留下。”阿念坚决地说,抬头道:“虚渊前辈,你放他们出去,我留在这里!”

“阿念,你们出去,我留下。”

“云旸,你凑什么热闹。你有爹娘和姐姐,你是最不能出事的!”阿念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可是,你也有爷爷啊!我爹娘是你舅舅舅母,我姐姐也是你姐姐,说起来我还是你哥哥,我怎么能让你留下来?”

虚渊哈哈大笑,兴味盎然地说:“有趣,有趣。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谁能说个笑话让我更开心,就能从这里出去。”

忍冬睁开眼:“我先说。”他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句淡淡地道:“我叫忍冬。”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最大的寂寞:发现自己少更了一章,却没有人发现,哈哈哈……总之,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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