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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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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我昨晚没在外鬼混啊。”谢樊璟冤枉,他幼时是总气他老子不假,可这五年里唯一一面,他是想好好表现来着。

这事谢世子知道,咳一声:“你昨晚找晋王麻烦的事,已经传遍京都了。”

“无中生有!我哪里有找晋王麻烦。”

“都传了好几个版了,一种说你心上人爱上了晋王,一种说你极度晋王关系比你与陛下更近。”

谢樊璟无话辩驳,只好用兄弟情打动。

“大哥,你不了解我?”

“了解。”

谢樊璟刚要笑,谢世子又说:“所以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毕竟昨日我也见了晋王殿下,是比你还要俊美几分。”

“好了,该启程了。”定王打断他们的玩笑,看向小儿子,“你自己一人在京都,多加小心一点。晋王刚出现,你昨日便去找晋王,定义为结党营私也不为过。”

他把专门打造的刀递给谢樊璟。“你的刀难以承受你的力气,这把给你。”

谢樊璟接过刀,刀身通体黑亮,拿在手里感觉很厚重。

谢世子凑到谢樊璟身边小声说:“老爹搜罗了五年,送到匡冶大师那里打造的,你跟老爹好好聊聊。”

谢世子率先一步翻身上马,定王在原地,忍不住拍了儿子的肩膀,“这样就好,安稳过一辈子也好。”

谢樊璟没回答,突然笑起来,“老爹,我比你高了。”

“是啊,你比我都高了。”定王突然明白了,小儿子早已有自己的想法。

“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

“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情。”

这是谢樊璟幼时和定王的约定,若以后谢樊璟长得比定王还高,那定王便无条件答应谢樊璟一件事情,反之,谢樊璟往后的所有事都听定王的。

谢樊璟赢了。

“想好了?”定王想好了,若是小儿子说想回家,他拼了这老命也要带儿子回去。

“还没,下次见时我再告诉您。”

谢樊璟朝父兄微笑着挥手,一定会再见的,我保证。

老爹要他安稳,可谢樊璟不要安稳。他突然想起陆予安来,想起那漂亮又厉害的鸟雀。他谢樊璟不会被牢笼困一辈子,笼中困兽,不能称之为猛虎。

——

“路将军,稀客啊。”陆予安坐在那里微笑着说着调侃的话。“也是,我这五年客都很少,谁来都可唤作稀客。”

“殿下。”

陆予安早几年可是唤路承州表兄的。他原是荆将军座下副将,同荆真言关系很好。时间久了,陆予安就也叫路承州表兄。

“你便直说说有什么事吧,路将军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找我总不是来与我叙旧的。”

“我想见见真言。”

“哦?我还当你是来向我借钱买粮的。”陆予安听闻今年户部的银两发的格外困难,给西北和东南的军饷已经拖了一个月了,倒是东北的风家的军饷倒是发的及时。

昨日陆予安耽搁的那会儿功夫,不止去做了事情,还看见了路承州跪在皇帝寝宫外。他今日提军饷,就是故意的。

路承州并不恼怒,他在陆予安面前是愧疚的,“不必殿下担心,路某已筹集到军粮,我今日只是临别前来见你和真言一面。”

陆予安不再笑了,冷下声来,“我这没有什么荆真言,你没听说吗?我小兄五年前就死了。”

路承州有些激动,“传言五年前殿下也死了,若荆真言已经死了,殿下便是再无亲人,您不会藏匿五年的。”

“荆真言确实已经死了,我五年未出现是因为我五年前被人废了武功还打断了腿,我怕一出现就会叫人弄死,苟活罢了。”陆予安摆弄茶杯,“你若是真向我借钱,我倒不会坐视不理。毕竟,这军队曾经姓荆。”

“殿下!”路承洲眉头紧锁,陆予安可能不知这话轻重,出口就会生祸端。

陆予安看他焦急的样子,觉得好笑,从前外祖夸路承州稳重,他亦觉得如此。如今看来,路承州仍旧稳重,可他觉得好笑。

“将军请回吧。”陆予安下了逐客令,“对了,有一件事将军说的不对,只要皇位姓陆,我便不是再无亲人。还望将军慎言。”

路承州觉得自己今日来这一趟挺没意思的,从前那个叫他小兄的人早在六年前就决裂了,更何况是最死脑筋荆真言。就算今日见了,也是刀剑相向罢了。

“此番叨扰殿下了,望殿下安好。”

路承州走了,没过一会儿井言从暗处出现。

“他倒是真敢来。”井言话语里带着杀意。

陆予安给他倒一杯茶,“到底也是东南如今的总帅,不明不白的死在京都还是不行的。稍安些,这是东南昨日进贡的新茶。”

井言坐下,用独臂拿起茶杯品茶。

刚刚陆予安连茶水都没给路承州倒。

“井言,路承州对我们来说从来都不是敌人。”陆予安看的明白,若没有路承州荆家将也会有另一个赵怀来统御,路承州是荆家的最优解。

井言攥紧茶杯,冷笑:“呵,殿下不必多言。”

陆予安明白,以路承州对荆真言了解程度,刚刚走了并非是相信自己说荆真言死了,而是见面也会是刀剑相向。

他转了话头,“昨天安排的人,将在场的反应看了个大概。欣喜、冷漠、惊讶、难以置信全都有之。”

“殿下放心,关键时期,属下不会意气用事。”

陆予安不怕井言失误,他向来比自己还稳重。

“最近在禁军,有没有发生什么?”

陆予安两年前杀张怀的谋划里,让井言当上了一万荆家护城军的首领,而陆凌将这些人放在了禁军里。

“谢樊璟这阵子也在为军饷发愁。”

禁军户部上有两万人,两年前一直只有一万五,谢樊璟应该好好修整了一番。如今两万五千人,多出来五千张嘴,多出来不少钱。这钱户部不给发就只能谢樊璟自己垫上,现在估计连吃花酒都吃不起了。

“真就是穷不分人。”

陆予安也穷,他封地在西南相当于可有可无的,六年来他从未去看过。他华丽的冠大多出自陆凌,陆凌也穷,国库如今不会充盈,许是亏空也说不准,不然户部不可能发不出军饷。

“前阵子放出殿下未死的消息,荆家军起了动乱,被谢樊璟镇压下来了。”

陆予安脸色不变,“安抚荆家军,尽量不要牵连他们。”

井言没回话,这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无法达成共识的地方。陆予安不主张动用荆家势力,井言两年前成了一万荆家军的首领后就一直再暗暗为他造势。

“井言。”

陆予安语气很平淡,井言却从中听到了威胁。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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