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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表演一下当街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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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少渊冷静了三秒后,心中顿时有了个明确的答案。

太子他可能和做人这个词八字不合。

但钟少渊一想到海晏河清,圣主垂衣的理想,只能在轻叹一声后,选择顺从,这次就豁出去了!

不就是以身饲虎吗!

他一咬牙一闭眼,跟着历元翊上了轿子。

只是,想象中的腥风血雨并没有发生,进入轿子后,历元翊一直用慈爱的眼神盯着他,像长辈看晚辈一般。

钟少渊被他这一弄,搞得头皮发麻,只能选择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历元翊却对他兴趣更浓了,嘴角略弯,主动开口道:“你胆子倒挺大的,是近日刚回京吗?孤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启禀陛下,微臣的确昨日刚回京,本想今日一睹殿下风采,却不想殿下用这种理由逃避政事,微臣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钟少渊的语气虽温和,但却透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历元翊别开视线,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慢悠悠道:“恐怕不止是这个原因吧,让孤猜猜,是钟将军派你过来提点孤的吧……”

接着他话锋一转,“可惜孤时日无多啊……”话里话外有不着痕迹的冷淡之意。

钟少渊心下一惊,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连这点都料到了。

可时日无多是指什么呢?是有什么不足之症吗?养父可没和他说过这茬啊……

他刚打算问历元翊这话指的是什么,却不想被旁边店铺的叫卖声直接打断。

“消雪阁最新出品钟将军春/宫/图,限时限量五千份售完即止!”

钟少渊顿时不想说话了,感觉如鲠在喉,这京城的风气,还真是狂野啊……

如此腌臜之事都舞到他面前了!实在是禽兽啊!

钟少渊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这家店铺查封,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什么怪东西都能拿出污秽心灵了!

历元翊勾唇浅笑,他抓住钟少渊的手,按下了他那颗想冲出去扫/黄/的心。

“这可是三皇子的人,他们生怕钟将军会给我站队,在我每次出去的必经之路上,搁这天天下套呢。”

钟少渊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那你怎么办?”

“回去再说,这里人多。”

东宫主殿内,历元翊刚一回来就吩咐芳云姑姑将殿内所有人都遣走,只留下他和钟少渊两个人独处。

这样,话也能相对来说要好说的。

因东宫之前被各路人马试探安排眼线过来,历元翊的养母宁皇后便亲自动手,把东宫上下都换成了自己人。

个个都是赤子之心,武艺高强,徒手便能劈断一棵大树。

有这些人在,宁皇后才会放心。

但现在,历元翊要和这位进谏的小将军单独谈谈。

“钟将军因孤的母后而立誓此生不娶,所以他亲弟弟把你过继给钟将军,收为养子。”

“年十九,常住于江南将军府内,这是你第一次入京,对吧?钟少渊。”

他故意把钟少渊的名字念的很慢。

钟少渊点点头,“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只是,微臣有一事不解,陛下明明只是患有心疾,为何会说自己时日无多?”

历元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默默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堆断箭。

“殿下,这些是……”

“是这个月,他们杀孤时用的凶器,其实…这太子之位对孤来说,和/砒/霜/没什么本质区别……”

“孤是罪臣之后,理应问斩,可父皇明知朝中大臣对孤偏见颇多,还要给孤这太子之位,让孤举步维艰。”

“孤越是上朝,就越容易引起他们记恨,被逼无奈下,孤只能出此下策,杀一儆百,你说说看,孤现在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戳破这层窗户纸后,钟少渊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的处境一直以来多么艰难。

钟少渊看向面前这个长相瑰姿仙貌的太子,虽说艳丽的长相本就能吸引视线,但这明显是好看的太过分了…

只可惜,似乎是经历原因,本应是意气风发分年纪,眉眼处却总有一抹难以消融的忧愁…

可眼下,养父不在京城,自己又势单力薄,而拦轿时提出的那番发言,又无异于把太子殿下往火坑里推。

“殿下……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少渊愿保护好殿下!”

历元翊嗤笑一声,“还没发现吗,你现在已经半只脚都踏进贼船了,咱们在街上那一幕,恐怕已经传进三皇子耳朵里了。”

“现在呢,孤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做太子谕德,对孤寸步不离,要么和孤划清界限,每年给孤上柱香就行。”

说是选择,但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只要脑子不傻,就都会选择第二个的。

毕竟历元翊从出生开始,就一直都有人想杀了他。

幸好养母是他生母的知心好友,一直拼了命地保护他,这才让他能平安长大,只是,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他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想到这么做可能会令养母难过,就一直努力的苟活至今。

唯一让他解脱的方式,就是远离皇权纷争,废除太子之位后诈死,从此隐姓埋名,逍遥人间。

但自由,却是帝王家最奢侈之物。

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命不由己。

“我选第一条!”

历元翊微微失神,可眼前的钟少渊却目光坚定。

罢了,历元翊摇了摇头,“那还不快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搬来孤的东宫,以示忠心?”

“微臣领命。”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三皇子历朝常正春风得意,连忙就跑去天合殿告发历元翊。

太子他不仅行为乖张,还当街掳走镇国将军之子,眼下钟将军还在边疆驻守,太子这一举动岂不是让边关将士们寒心?让天下百姓寒心?

皇帝闻言并没多说什么,只是下旨宣历元翊和钟少渊即刻入宫。

于是,在东宫里刚收拾好的两人,就被这一纸诏书给传了过去。

路上,钟少渊问他是否会此事遭皇帝责罚,但历元翊表示,只要钟少渊是自愿的,那倒霉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三皇子。

他早就已料到三皇子会参他一本,所以就趁钟少渊忙着搬东西时,从魔镜那里得到了解决办法。

该说不说,除了有点不太靠谱以外,还是挺靠谱的。

刚进入天合殿,历元翊就发现历朝常不怀好意地看向他。

而父皇依旧不能从面色上看出情绪。

可能这就是帝王的基本功吧。

“翊儿,你说昨日受了些伤,而今日朕怎么听闻,你强行抓走钟将军之子?”历云州语气平静地责问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启禀父皇,儿臣想先知道三弟今早是否上朝,儿臣与钟小将军相识不过才一个时辰,还刚好是早朝的时间,这消息怎传的这么快?”

“还刚刚好就传到三弟这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人在通风报信?况且儿臣今日活动范围,只在东宫方圆十里内。”

“或者说,儿臣这东宫附近的所有商铺,都是一颗心,一张嘴的呢?似乎,这些三弟母族名下的吧,这其中缘由,恐怕三弟最清楚吧!”

历元翊眼底泛起一抹笑意,但神色上却是一副悲痛的样子。

“虽说我们是帝王家,但这桩桩件件都摆在孤的面前了!”

“事到如今,虽然孤也不愿意相信,但…三弟,你敢对天发誓,当着父皇的面发誓,没有故意要陷害于孤的意思吗?”

历云州闻言,心中多了一丝欣喜。

“常儿今早的确上朝了。”

话音刚落,历朝常瞬间就冷汗直流,心里惶恐不已。

本来想借此机会把历元翊拉下马,结果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朝中大臣们人人因他而自危,好不容易有个收服人心的机会,却被他扣了顶僭越狂悖,目无尊长的帽子……

而且还都是真的,他都没有办法找到一个角度进行狡辩。

明明太子他之前对这种事能避就避,只是那日落水后就性情大变,没想到还变得这般能言善辩!

可事到如今,他就算说什么都没用了,一旦这颗怀疑的种子在父皇心中种下,恐怕以后只会更加艰难!

“儿臣……知罪,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千不该万不该做了此等恶事,只望父皇顾念父子之情,对儿臣能从轻发落。”

历元翊觉得好笑,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现在认怂到认得挺快。

甚至还拿出皇家父子情来了,谁不知道这东西是天底下最不牢靠的?

刚刚那股桀骜不驯的架势呢?

拿出来啊,别滑/跪/的这么快啊!

虽说这事对历元翊来说跟吃饭喝茶一样习以为常。

但旁边的钟少渊却神色凝重,看的出来,历元翊平日里是没少被他们为难。

天家的亲情想来是个稀罕物,哪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也和那势同水火的仇人没什么区别。

高高在上的皇帝见三皇子已认错,便问起钟少渊,被太子当街掳走之事是否属实。

“是微臣自愿的,微臣和太子殿下初遇时并不愉快,但交谈一段时间后,发觉竟是微臣才疏学浅。”

“所以,微臣斗胆,请陛下赐微臣为太子谕德之职,微臣愿侍从赞谕,常伴太子左右。”

历朝常面露难色,这两个人真的是第一次见面?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是不是故意设计驴他的!

他仍心有不甘地问道:“这话,可当真?”

钟少渊眸光清亮,面不改色道:“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说句句属实!太子殿下昨日受伤,又怎会有力气强行制服微臣呢?”

历朝常彻底陷入了绝望,真不知道太子是给钟少渊灌了迷魂汤还是下相思蛊了,这么死心塌地,一个劲儿的给他说好话!

而历云州也在心里暗叹,没想到翊儿还有这等收服人心的手段,当真是以前小看他了……

可惜翊儿患有心疾,能不能挺到继位那天都不好说……

“那好,朕许你当太子谕德,但除了本职工作,你还要替朕好好照顾太子,若有一点闪失,朕唯你是问。”

钟少渊眸中光点不停的闪烁,连忙毕恭毕敬地向皇帝谢恩。

“至于常儿,朕该怎么责罚你呢?”历云州微微眯起眼睛,不知是不忍苛责还是满不在乎。

历元翊立马清咳了几下,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三弟毕竟是儿臣的亲弟弟,儿臣舍不得他受苦…而且三弟他不像儿臣,自幼就患有心疾,母后难产而死,还被人时时刻刻窥伺下套…”

“文武百官皆不熟络,还望父皇从轻发落,万万不可伤筋动骨送三弟去大理寺啊!”

历朝常感觉太子这个情不如不求。

看似在求情,实际上是又强调一遍自己犯的事。

余兄甚忍,直杀人诛心。

“那常儿认为,什么处罚最合适?”

没想到皇帝技高一筹,直接把这个问题甩给他。

“儿臣…儿臣……”

“不如这样好了。”

历元翊决定亲自帮他的好皇弟解郁安忧。

“儿臣的心疾一直不好,前段时间得了颗千年灵芝,但千年灵芝得拿各种名贵药材来配,效果才能见好…”

“虽说这笔开销不小,但三弟既然有将功补过的心,不如就让三弟来拿吧,顺便再给儿臣一些药材吧,也能抚平儿臣心中的一些伤痛。”

接着,历元翊故作西子捧心状,柔声道:“三弟不会是拿不出来吧?”

历朝常眉头紧皱,咬牙切齿道:“能拿得出来,为弥补我的过失,我怎么着都得拿出来。”

“孤自然是相信你,就怕有人图谋不轨,在药材上下毒加害于你啊!”

“可一定要严加看管,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孤不要紧的,就怕苦了你啊!”

说完,历元翊还伸手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满怀期待地看向三皇子。

历朝常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敢情自己整得这一出,是给太子递刀子呢。

后悔,现在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最终,皇帝下旨,让三皇子把各种药材送于东宫,罚俸八个月,全都当成给太子的医药费。

历元翊把这份圣旨交给钟少渊,嘱咐他回东宫后就挂在主殿墙上,下次三皇子再来,就算有那颗想惹事的心,也没那个敢惹事的脸。

钟少渊感觉手里拿的不是圣旨,是三皇子的尊严。

离开宫门的路上,历元翊暗叹自己实在是过于倒霉,这世上那么多人盼着他死,只有几个人希望他活。

钟少渊黯然片刻后,目光灼灼,认真地说道:“我希望太子殿下能活,可以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陪在太子殿下身边!”

历元翊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啊,你要是能说到做到就好了,孤不需要言而无信的人。”

接着,他用手抬起钟少渊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又轻轻放下。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孤不懂事,抬着玩的。”

就在两人走到宫门口时,一个小宫女急忙拦下了他们。

历元翊立马认出来,这是他养母宁皇后身边的小宫女白瑾。

“禀太子殿下,谕德大人,皇后娘娘宣你们去凤仪宫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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