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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但爱臧生能诈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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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少渊几乎是硬着头皮应道:“不过你现在还去不了…”

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三秒后,历元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控诉这个世界的恶毒。

钟少渊感觉自己在精神上快要窒息了,好比他快要死了去找人救命,结果找来这个人是卖胭脂的,所以他就浓妆艳抹的去世了。

“因为…因为你…”钟少渊试图找些角度把话题一带而过,却是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说起。

许是察觉出了钟少渊的不自在,也许是酒意减淡,历元翊的眼神逐渐清亮,哭声也戛然而止。

“那…神仙弟弟带我回家吧,我累了…想要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万一…万一我在梦里死了,就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他紧紧地抱住钟少渊,胆怯的一遍又一遍恳求起对方,死亡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历元翊厌弃自己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皇权富贵是能让世人失明的毒药。

他们认为解弗楹不爱父皇就是原罪,而一旦解弗楹麻痹自己“爱”上父皇,“爱”就是父皇可以肆意伤害解弗楹的无罪勋章。

这段关系令人作呕,可历元翊偏偏是这段丑恶关系的产物,真是可笑啊……

赐给他生命的解弗楹是被囚禁着的、被迫活着的,在怀有身孕时也试图阻止他的出生,她说肚子里的是孽种,是不应该出生的。

却因为父皇的执念,最终在万般屈辱下生下了他……

而解弗楹这短短的一生中,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人,可这样的家世和权势,逃离痛苦的方法竟然只有死亡一条路。

在命运面前,她是无力的,她的结局注定是会被一连串的蝴蝶效应下仓促离去。

但解弗楹也同样是有力的,她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在利益纷争中裹挟而死。

她本可以麻痹自己,骗自己说她爱上皇帝了并以此苟活,可她没有。

她从来没有抛弃自己的立场,不肯用爱情那美好的外衣包裹□□,她到死都是厌恶皇帝的。

不肯去假意奉承,不肯骗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自己,抛弃自己。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宁皇后好好照顾历元翊。

解弗楹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也是被皇帝利用的牺牲品,可她没办法不恨历元翊,也终于在临死前释然…

她善良,所以被灼上滚烫的伤痕,谁都爱她,所以每一次呼吸都会负重千斤。

越多人喜爱的美好之物,本身也就越痛苦,自香消玉殒后之后众人都很痛苦,但唯独她拿到了名为解脱的灵丹妙药。

轰轰烈烈来了这世上一遭,不臣服于任何一处庸俗的芜俚。

即使是这样,历元翊也没有得到过可以缅怀解弗楹的机会,因为父皇总是在这件事变得格外暴戾。

真奇怪啊,明明是他伤害了解弗楹,却因为他爱解弗楹这件事,就想要解弗楹把血海深仇抛之脑后,把他的利益当做是唯一的、真正的利益。

反之就是冥顽不灵且不知好歹的。

好像受伤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而历元翊也因此只敢在私底下偷偷做这件事,而面上还要在嘴角维持刚刚好的弧度,只有这样,面具才不会轻易掉下来,也不会被人看见他层层包裹下的本相。

钟少渊怔了许久后,才讪讪然地答应了这一请求,和醉酒的人到底是讲不得道理的,特别是东宫的这位太子殿下。

彼时月上三竿,余辉悬挂在周围疏落的柳树上,孤寂隐于缥缈云间,夜阑人静,未见寒枝。

历元翊开开心心地打横抱起钟少渊,全权交由对方指路,只为能赶上猝死的末班车。

钟少渊本是想讲道理的,但架不住自家太子一口一个神仙弟弟求求你了,也只好作罢。

可让他觉得更难以招架的还在后面,当他的同事——宁宜谦和傅知烟见到上司抱着他后,表情变得极其凝重。

钟少渊欲哭无泪,这都哪门子事…在解释了一通,他们还在同事一脸“原来你们喜欢玩这种play”的注视下仓惶坐上马车,返回到住处。

他搀扶着意识忽好忽坏的历元翊,把这位养尊处优,且日日夜夜胆战心惊的太子送回房间后,就回自己房间睡了。

屋内,历元翊躺在自己的床上,眼里早已没了混沌,神色全然不像是一个醉了许久的人。

原因很简单,他打一开始就是装的,只要这样才能借个由头把心事与实话一一倾吐。

想起到钟少渊那副认真又焦急的样子,历元翊郁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虽然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试一下钟少渊。

如果能摆脱这些枷锁就好了,若摆脱不了…历元翊苦笑,那就走上她的老路吧。

他向上空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后思考起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兽骨灯、梁太守、卫国,还有…

历元翊一点一点在脑海里整理已知的情报,猝然间,他发现了这其中环环相扣的关键。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历元翊忽地从床上起身,抬手就要召出魔镜问个清楚。

可回应他的,仅仅是一句系统正在维护升级中,此期间内无法使用任何道具,望您包涵,包涵不了也无所谓,本系统就是客套客套。

历元翊本来能包涵的,可看见后半句话就是想包涵也包涵不了了。

他垂眸不语,眼底烦躁的情绪已然是呼之欲出。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指望这东西怕是明天就要吃席,而且是变成鬼后吃自己的席。

历元翊认命般地耸耸肩,开始琢磨起怎么在没有系统的情况下勇闯灵湾。

夜色越来越深,钟少渊梦到自己在一处皇陵里盗墓,可这棺材不但坚硬如铁,而且还贴心的上了一把木锁。

嗯,还是用金丝楠木做的锁。

挺应景的。

钟少渊在古墓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他开始惆怅、烦躁且想辞职。

这里除了一堆看起来就不值钱的箱子外,就是这口一看就很贵的棺材了。

要是能把这锁拆了就好了,在里面的宝贝也就能拿出来了…

等等,拆了?

意识到盲点的钟少渊当机立断,直接拿起箱子砸向那把冥府木锁。

在一阵狂轰滥炸下,钟少渊终于打开了这口纯黄金打造的棺材。

如他所料的是里面果真放满了金银珠宝。

而没如他所料的,则是里面还有个沉睡的历元翊。

吓得钟少渊都不要手里的陪葬品了…

他现在深感词库的匮乏,无法准确描绘出此刻的心情,一个愁字总归是单薄的…

钟少渊想逃,去发现根本逃不掉。

就在他手忙脚乱准备转身的一刹那,历元翊诈尸了。

对,这尊好看的尸体不仅诈尸了,还死死抓住钟少渊的肩膀,力气不仅大得惊人,还双眼紧闭,不停地重复一句狐狸叫声。

大楚兴,陈胜亡。

钟少渊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不管用什么法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救命稻草般把他吵醒,钟少渊这才得以从梦中解脱。

可一睁眼,他竟有点怅然若失…

怪了,明明身上都是冷汗来着。

但现在不是回味的时候,那敲门从曾停止过催促。

算了,终归是要面对,好歹也是对自己有恩的,怎么着也得报恩才是。

钟少渊快速收拾好仪容仪表后,就拿好佩剑,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迎面而来的是具换了身衣服的尸体。

哦不对,怎么开始蕉鹿之梦上了,站在自己面前是如假包换的太子殿下…

历元翊见钟少渊表情有些奇怪,误以为是对方怀疑他还没有醒酒。

为了证明自己现在没发昏,历元翊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里,并随手把门关上。

他直接抓住钟少渊的手腕,将其举过头顶,并附身凑近,在钟少渊耳畔轻声说道:“一加一等于二。”

沉默,是可以震耳欲聋的。

钟少渊时至今日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历元翊见他愣住,连忙把手放下,以为钟少渊还是不信,便更凑近些道:“孤现在很清醒,不信你就再凑近点闻闻,孤身上还有没有酒气。”

“这…”钟少渊避开历元翊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认命道:“我信,我肯定是信的,但现在黑灯瞎火的,也不是时候吧…”

平心而论,谁会在大半夜的穿一身黑色劲装敲门啊,这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历元翊眉头紧蹙并鼓起腮颊,将自己的下颚稍微扬起,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他略带不满的看向钟少渊,撇嘴冷哼道:“不信就不信,实话实话就是了。”

随后就抓住钟少渊的手,把它防于自己心口处,一字一顿道:“那你现在听听看,我有没有骗你。说啊!”

历元翊的心慌不慌不知道,但钟少渊的心是一定慌了的。

他快速的挣脱开来,可收手的那一刹那却有点失落。

“没有…是…是我心慌了…”

历元翊顿了顿,默想少顷后,掏出了一张地图交于钟少渊,表示这就是他的目的。

钟少渊诧异,疑惑,茫然不解。

“简单来说,咱们现在就起身去乱葬岗吧,这种事最适合晚上干了。”历元翊的语气坚定,显然是非去不可了。

钟少渊彻底没话说了。

“哦对了,”历元翊托腮深思道:“你记得说喵。”

“啊?”

“这是孤刚给自己想的代号,孤觉得这样很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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