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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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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棠悠悠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这位岑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她暗暗发誓会替这位岑姑娘好好照顾她的母亲和弟弟。

弟弟岑巩义端着药汤走到她面前,难掩面中喜色:“姐姐,喝药吧,喝完药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油焖春笋。”

岑巩义不过垂髻之年,却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怪不得人总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岑玉棠摸摸他的头,由衷一笑:“好。”

不一会,一个拄着拐杖脸色苍白的老妇踱着小步也到了她的榻前。

这便是她母亲张芸萱了。

张芸萱看着她喝完药,满怀愧疚的开口:“阿棠,真是辛苦你了。”

岑玉棠摇摇头道:“娘要治病,弟弟也到了该上学的时候,我辛苦些,无妨。”

她打量着面前房间,除了一张床,便只剩个坡了脚的梳妆台,台上还放着那方没绣完的绣帕。

真的太穷了,她得想个办法先支棱起来过日子才行,不然别说找黑客了,说不定她都会饿死。

岑巩义做饭去了,张芸萱也要走,却被岑玉棠唤住:“娘,我想出去寻些事情做。”

张芸萱惊讶的看向她:“你是女儿家,如何能出去抛头露面?何况外头的事情,除却被卖去深院做个丫鬟,莫过于脚夫小厮,都是些男人的活计。”

岑玉棠也想到了这层,却还是想出去看看,便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张芸萱叹道:“你先把身子养好吧。”

岑玉棠知她是同意了,欢喜的点点头。

平远侯府。

前堂依旧人山人海,毫无异常。

萧南成追至前堂,便再也不见那射箭之人任何踪影。

陈太情接踵而至,手上却多了一连串红珊瑚珠子,他道:“假山上发现,应是被方才飞刀打落。”

“飞刀刺中的是脚踝,”萧南成疑惑道:“这是脚链?”

“红珊瑚,脚链……”

“烟雨阁。”

陈太情面色微变:“京中乐坊,怎会有如此武艺超群之人?”

不待细想,一个狼狈的身影忽闯进了二人视野。

“世子,世子,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萧南成皱眉望向面前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的三安,问道:“怎么累成这样?”

“别说了”三安缓缓撑起腰:“你吩咐我带下去的那位小姐是个骗子,也不知她是何居心,竟敢冒充周三小姐,被我们发现后,满园子逃窜,我们追了一晚上。”

萧南成与陈太情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人在哪?”萧南成突然厉声道。

“追……追丢了……”

“你个废物。”萧南成一脚踢过去,三安轻巧躲过。

此时晨钟敲响,空中已微微泛起晨雾,雨不知何时已停,守夜的人陆陆续续的开始起身准备洗漱吃晨斋。

萧南成直望进被来来往往的人流遮挡住的灵堂最深处,良久才道:“此事颇为蹊跷,或与舅舅有关,我要查下去。”

陈太情叹了一口气:“随你,只要不去边疆,做什么我都陪你。”

岑玉棠的身体除了过度运动外,其实并无大碍,是已小睡了半日她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她已经想到了一个最适合她的好去处。

绕过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停在了一个装修华丽的酒楼前,只见镶金大匾上龙飞凤舞的镌刻着永欢楼三个大字。

【亲,你要干什么】

岑玉棠一笑:“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好工作。”

岑玉棠踏进了酒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瀑布机关,悬河泻水,从二楼流入一楼低处,成一室内水潭,水潭浅浅,上浮莲花小台,小台上站着一位正在讲《牡丹亭》的女先生,她讲至“良辰美景奈何天”时,不知又哪一处机关被触动,竟飘起了一阵洋洋洒洒的花雨。

旁的酒楼只会日日笙歌引高弦,未免千篇一律,没有特色。这永欢楼却剑走偏锋,主打说书谈史,不久的将来,会在京都漫天的茶肆酒楼中杀出一片重围。

酒楼内客人寥寥无几,迎客的姑娘们见进来一人,都热情的迎了上来。

“姑娘可要点餐,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新品……”说话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姐姐,你们这可还招说书先生,”岑玉棠开门见山。

她前世是做自媒体营销号的,对着镜头说话是常态。又主打娱乐圈的绯闻八卦,是故讲故事也是非常在行。

这酒楼的说书工作,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专业对口。

妇女听了这话,方才的热情一扫而空,眯着眼睛将岑玉棠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瞧着岑玉棠粗布麻衣,云髻上也是素朴的木簪,不免失望道:“这你需要找我们家掌柜。”

“麻烦姐姐引我见上一面。”岑玉棠笑的温柔。

“掌柜不常来酒楼,现在许是不在的”妇女话音刚落,忽听身后一个小丫头跑过来喊道:“巧姐,季掌柜让你将上月的营收账簿呈给他看看。”

岑玉棠眉毛轻挑,笑而不语。

巧姐恼怒的瞪了一眼那丫头,然后对岑玉棠道:“罢了,跟我来吧。”

此时,季林川正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把玩着一件红玛瑙海棠簪,旁边两个跪地的青衣小婢持着五色绫缎藤扇一下一下为他扇着轻风。

门骤然打开,他头也没抬只道:“把账簿放那一边吧。”

“掌柜,有人来应聘说书先生。”

季林川眼帘一掀,望见巧姐身后一袭长衫白裙的女子。

女子肤如凝脂,唇似凝荔,一双含情杏眼温柔若水,倒是个难见的大美人。

季林川双眼顿时亮了亮,笑意吟吟问:“姑娘年方几何,家住何处,可有婚配,生辰八字可记得?”

岑玉棠:“……”怎么像媒婆问亲一样。

巧姐却习以为常,提醒岑玉棠:“照着答便是。”

岑玉棠掩下心中惊讶,一一答来。

季林川听完岑玉棠的生辰八字,眼睛更加亮了几分:“姑娘这八字正好与鄙人相合。”

“不是,我是说运势大好,旺夫……不,旺财。”

岑玉棠:“是……是吗?”

季林川拍桌站起,就朝岑玉棠走来:“姑娘,咱们马上就去立了这婚契……不……是招工的书契,明儿个你就给我上台说书去。”

岑玉棠原本还打算编个五年学艺三年卖唱的说书经验来糊弄人,没想到这么轻轻松松就给搞定了,她觉得实在是玄幻。

刚在心中暗暗窃喜,就听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系统音响起。

【亲,这个赛道可不好混哦】

岑玉棠勾唇回道:“若我上台讲三国和隋唐,牡丹亭和西厢记,那我自然比不上那些博通经籍的老说客。但述古不如读今,这偌大的京都,无处不是王侯将相,无处不有才子佳人。我若独树一帜,开个自编自讲的先河,再制作些噱头,这些老古板不一定能比得上我。”

【亲,说得这么高级,你不就是要重操旧业,继续做一个营销号吗】

岑玉棠:“营销号怎么了?营销号也是凭本事赚钱。”

岑玉棠被勾起了那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记忆。为了拍到一手的材料,她坐过凌晨的飞机去米兰看时装周,蹲守过寥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采访剧组。从业五年,从不蓄意造谣,爆料全是干货。

却因为动了太多人蛋糕,被一些娱乐公司联合告上法院,她败诉赔了毕生财产,还因此丢了饭碗被各大平台封杀。

从前八卦明星还需要自己当狗仔听墙角,现在来到古代,王公贵族动辄府上成百上千的仆从,什么绯闻,恋情,出轨,秘史,获取途径比以前多了可不止一点。

立了书契后巧姐知会了她一些注意事项,那位季掌柜却说什么也要请她吃饭,岑玉棠便笑着推辞道:“家中父亲新丧,母亲重病,我得赶着回去为父亲牌位供饭”

于是乎季林川看她的眼神更加疼惜。

岑玉棠出了永欢楼,心中暗自思忖,明天就要上台,委实有些仓促。

又抬目忽见长空似海,隐约可见什刹湖畔崇阁巍峨,高楼林立,那是整个京都最富贵的地段。

有了,岑玉棠当即决定去那儿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收集些明日能用的素材。

谁知她运气好的出奇,至什刹湖畔的路途还没走上一半,就碰上了一个惊天大瓜。

竟有人青天白日白嫖小倌,惹小倌横躺官道为自己讨公道。

这条道是通往宫城的必经道,闹了这么一件事,自是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堵得严严实实,不少赶着进宫的大人轿子都被拦在了道上。

萧南成和陈太情踏进烟雨阁前是万万没想到,他俩一进门就和一衣裳不整的小倌撞了个满怀,小倌柔柔弱弱,撞在陈太情满身如铁般的肌肉上,反而被弹到了地上。这小倌慌慌张张明显是在追什么人,被他们这么无心一拦,铁定是追不上了。

萧南成好心想要搀扶一下他,谁知他下一秒撒泼打滚起来:“是你,是你,就是你白嫖我不给钱。”

萧南成的眼神变得凌厉,扫过地上那脂粉涂得比城墙还厚的男子,语气带着嘲讽:“我连这门都没踏进去呢,怎么白嫖你。”

烟雨阁是京都最大的风月场所,其中伎子虽以鸣歌奏乐著称,但于花街柳巷,免不了钱色交易,而乐伎中男女又皆有,是以京都中有龙阳之好,磨镜之好的纨绔也常来此听曲逗乐。

萧南成虽也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但平日热爱投壶赛马,这种地方即便听那些狐朋狗友念叨了几千几万遍,但却实实在在是第一次来。

他觉得晦气,拉着陈太情往外走。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那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倌眼看人要跑,心一横抓住了陈太情的衣摆被带出了人群,他再松手纵身一滚直接平摊在了二人身前,竟是直接躺在了官道的大路正中央。

萧南成眉间戾气飞生,拉着陈太情想要直接从这人身上跨过去,脚跨了一半身后传来马车的叫停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且慢。”

知道今日倒霉,不知道今日如此倒霉。

下车之人一身官服,容貌清冷俊雅,竟是当朝右相谢自衍。

谢自衍下车后先是朝他二人见了礼:“萧世子,陈参军。”

陈太情:“……”

萧南成脸上的面具差点都没挂住,他有些崩溃。

果然,看热闹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什么,是萧世子,镇国公府的萧世子怎么都白嫖不给钱?”

“果然,越有钱越小气。”

岑玉棠在人群的最后处,完全不知前边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一堆人在惊呼,说什么白嫖之人是镇国公世子爷萧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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