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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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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棠端着药站在一边,屋内霎时无一人讲话,只余门窗被夜风吹的嘎吱作响。

“哎呀,没事的,可能只是身体过于虚弱……”刘喆笑着笑着说不出话了。

萧南成抬头,眼神黯淡无光,一字一句道:“舅舅不会骗我吧。”

“怎么会,”刘喆把药从岑玉棠手里接过:“来,先喝药。”

萧南成恍恍惚惚,身上丝毫不见平时的乖张劲,接过药就要一口灌下。

“别,烫。”岑玉棠连忙制止。

“我来喂你吧。”刘喆要把药碗接回来,然而手没触到瓷碗,瓷碗却直直坠下,啪啦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两半,药水也随之溅了满地。

岑玉棠望见,萧南成的手一直在抖。

刘喆立马抓住萧南成的手,他的手抖得幅度越发大了。

“没事吧。”

“舅舅,我累了。”

萧南成把手抽回。

“好……那你先休息。”他看着三安把地上的残渣碎片都收拾了个干净,然后三人默默无言,退了出去。

隔日,岑玉棠下了班,走进萧南成的院子。

刘喆因为身份的限制不能常来,托她照看萧南成。

她一进院就望见三安在熬药,中药带着淡淡苦涩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小院,连窝在门槛前睡觉的小猫都皱了鼻子。

“世子呢?”

三安将扇子摇得飞快,这大夏天的,体脂厚的人稍动一会便能大汗淋漓。他抹了一把汗往里头指了指。

岑玉棠绕过宅子来到后院,这里有一片空地,一颗和宅子齐平的香樟树。

萧南成坐在地上,披着头发,他那把平时常用的剑扔在了地上。

岑玉棠捡起了剑,用衣袖擦了擦灰道:“君子剑,不当染尘。”

她顺势坐到了他身边。

“用不上的东西迟早要染尘。”萧南成淡淡道。

岑玉棠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也想像刘喆那样去安慰萧南成,但这是个事实,无论早晚,他都得面对。

“其实不能用武也没什么是吧,你家里有钱,又不用你去战场封狼居胥,你开心了,去考个科举,不开心了,呆在家里吃喝玩乐,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岑玉棠十分认真的在建议。

萧南成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要保护舅舅。”

“你舅舅只要不出平远侯府,前仆后继的人围着他,要多安全有多安全。”岑玉棠说这话时有点心虚,但是萧南成如今武功全废,万万不能再卷进他们这个烂摊子。

今日是挡箭,明日说不定就会是送命。

最关键刘喆不是他真正的舅舅,他没有这个义务。

“我要查清楚是谁要害他。”

“你怎么这么倔?”岑玉棠转头盯着萧南成,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明明自身难保还要想着另一个人。

阳光照在她表情生动的五官上,显得无比俏丽。

萧南成移开视线,突然想起了岑玉棠曾赤裸裸的坦白过对他的一片真情。

她是在担心他吗?

苍白的脸上翻涌上一片绯红,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得让人听不见。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这还真说不定,岑玉棠转过头叹口气,对手金手指逆天,远比想象的要凶狠,她默默想着,我已经尽力阻止你牵扯进来了,你既然一门心思飞蛾扑火,到时候命丧黄泉了可别怪我们。

她这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到了萧南成的眼里成了担心。

萧南成母亲早逝,姐姐幼年便与他分离嫁与太子,镇国公萧泽真是肱股之臣,眼里只有民生国计,家族兹事,悉数不管,从小关心过萧南成的人竟只有平远侯一人。

他不知情爱是何感觉,但他不想糟蹋岑玉棠的一片真心。

“此事我非查不可,不过我答应你,我不会以身犯险。”萧南成目光炯炯,一双眼瞳不再散发病弱之气,相反,似琥珀般清澈明亮。

“行吧,”岑玉棠站起身,这是他的选择,她尊重。

她端详手上那把剑,剑柄处的浮雕已被磨损的看不出什么图案,握剑之人不知千次万次曾意气风发拔剑出鞘。

她抛到萧南成怀里道:“我从前看过一本武侠话本,道剑是武者的决心,把剑丢下便是把决心丢下,你既决心如此之大,何必丢下。”

“再说怎么用不上?京城的人都流行出门佩剑,佩剑的人也多是些不会武功的士大夫之族,只是单纯觉得佩着风流倜傥。我觉得你当个装饰品也行。”

萧南成望着怀中陪了自己十多年的剑,岑玉棠说得对,君子剑,不蒙尘。

他道:“多谢。”

*

秋波在不经意间席卷了京城,洒金街的路上开始出现零零星星的落叶,时间已是九月中旬。

这段时间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她的工资一涨再涨,不仅给家里添了许多新东西,还给岑巩义报了私学,母亲张芸萱的病情也日渐好转。

她没事就去萧南成的院子里撸猫,萧南成就坐在后院的石桌上,散了满桌的东西,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这只猫越发的肥了,除了声音依旧沙哑似婴儿哭泣,其余各项与从前竟大为不同。

从前的猫眼机灵警敏,如今的猫眼瞪得大大,仿佛有清澈的愚蠢在其中。

“大胖猫,”岑玉棠某天挠着它的下巴嘲笑道。

萧南成从他那堆了满桌的物件中抬起头道:“它是胖的太厉害了,我最近都想给它改个名字。”

萧南成之前唤这只猫叫“孤狼。”

理由是刚收养时,这猫瘦骨嶙峋,浑身紧绷,一碰便歪头咬人,从内而外散发的杀气像他在猎场遇见的落了单的孤狼。

只是,现在猫圆圆滚滚,已经与这个名字南辕北辙了。

“你是该换个名字,”岑玉棠始终难以启齿孤狼这么土的名字。

“叫什么好呢?”

秋日高悬,狸猫慵懒的眯着眼睛划拉着爪子。

“金乌如何,它的光泽像天上的太阳。”

千山黑处起金乌,萧南成望向逗猫的岑玉棠,敛下眼眸:“挺好,就叫这个吧。”

洒金街的日子岁月静好,外边却是翻了一片天地。

延州失守,新师撤至沧州,一时之间匈奴气焰大涨,无定河埋骨,将士碎铁衣,京城每日都有新丧士兵的名单传来,城门口的告示墙上已经满满当当贴满了白纸红字,岑玉棠有天意外经过那里,见围着告示牌的人多是妇女儿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泪珠。

有的没从告示栏望见自己亲人的性命,喜极而泣。有的父亲,丈夫,儿子的性命通通在其上,跪地刨肝泣血,怆地呼天。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大夏军备繁冗,后援跟不上前线,朝中暴君奸臣各行一事,原文中,这场仗要打到冬末。

原文中的剧情,平远侯方怀危在冰天雪地死守沧州,匈奴强行攻城,方怀危巧改沧州城墙的防御设备,匈奴未有察觉,中了圈套,被活活歼灭三万大军,元气大伤退守延州。

然后便是匈奴派使者求和,欧阳瑾不信任平远侯,再加战况拉长,后方百姓生活有如火烤,颠沛流离的难民睡满了京都的大街,南蛮的附属国也蠢蠢欲动,欧阳瑾最终决定将长公主欧阳江晴送往匈奴和亲。

战争在欧阳江晴的凤冠霞帔中落下了帷幕。

可如今剧情早已改变,如今的沧州可没有平远侯拿命相守,战争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她不好说。

这日她在写说书要用的稿子时,久违的系统音再次响起。

这不是件好事,系统维修成功就意味着他们的定位屏蔽也随之消失,他们又要开始进入被黑客的新一轮追杀中了。

她放下笔,还是那个熟悉的AI音。

【叮叮叮,系统成功回归,宿主有没有想我。】

“其余穿书者的系统也维修好了?”

【当然。宿主都不说想我,我好难过。】

岑玉棠想,杨芝和刘喆应该已经激发了系统,她得找个时间和他们碰头,看看他们的身份。

【宿主,系统生气了,系统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系统决定今晚就撤销定位屏蔽,宿主请做好随时被定位追杀的准备哦。】

“行了,知道了。”岑玉棠靠在太妃椅上,闭着眼睛,打算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养精蓄锐了。

系统见岑玉棠丝毫不理自己,也无趣的噤了声。

说实话,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半眯着眼就到了傍晚。

她起身稍作洗漱,坐在窗前守着日落。

她与刘喆杨芝约定,谁若被追杀便放一小束特制烟花,其余两人便赶去相救。

她守到落日熔金,天边最后一抹光亮消失。

她这头毫无动静,今夜被追杀的人不是她。

然又等了半个时辰,约定好的烟花无一处响起。

她心中疑云丛生,岑巩义敲了敲门。

“姐姐,晚餐好了,今晚吃的马齿苋是昨天三安哥哥带我去山上采的。”

门突然开了,岑巩义被他姐姐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姐姐,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回来。”岑玉棠冲出门。

“怎么了?”岑巩义端着饭菜道:“那晚餐呢,不吃几口吗?”

“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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