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穿书后我每天都在逃命 > 第40章 第 40 章

第40章 第 40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今夜注定不能平静。

吕镇孙手上的馍馍吃了一半就听属下传来了东墙的战报,他一边慌忙披上甲胄,一边出声询问:“平远将军可醒了?”

“还未。”

“不管了,”吕镇孙眼眸一压,沉声开口:“集结拱圣军,我等先行赶往东墙支援。”

拱圣军在延州几乎全军覆没,如今的拱圣军是与新三军合并的临时部队,如果神锐军真的反叛,那他们去了恐怕也不能坚持多久。

吕镇孙忧心忡忡,惟愿其余各军的部将也能及时得到消息赶往支援。

吕镇孙还在想着,忽地又见一下属踉踉跄跄奔来:“吕副将,不好了!新一军——”

下属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喘匀继续道:“新一军尽数覆灭,沧州城,破了!”

*

萧南成这几日很忙。

除了前往镇国公府监督萧泽真准备聘礼,便是跟进谢自衍的调查进程。

在萧泽真未给他提亲之前他不再主动去寻岑玉棠,只是每天早晨出门时,碰上出门上学的岑巩义会细细询问岑玉棠的病情。

岑玉棠虽只是普通的高热,但却意外昏沉了好多天未醒。

萧南成有些焦躁,把镇国公府内的什么千年灵芝、百年人参、霍山石斛……这些他虽不知用处但却名贵的上好药材通通塞给岑巩义让他秘密煮给岑玉棠喝。

为避免张芸萱知晓,岑巩义只能将这些药材藏进自己的书箕内,导致他去学堂,一展开书本便一大股让人神清气爽的中药味,他的同桌不止一次吐槽这味道能提神醒脑,害他算筹课睡不了好觉。

对此,岑巩义只能歉意的回以一笑,毕竟他上课从来不睡觉,这气味对他无甚影响。

这日萧南成与谢自衍又约在了引水渠边。

引水渠江畔一黑一白二人持着钓竿表面是在认真钓鱼,实则一人的心都未放在钓竿上。

“你托我去查京都附近的硝石场局,事情有些眉目了,”谢自衍的鱼线动了动,此时水面突然掠过一只白鹭,把他刚钓上的鱼给叼走。

“说。”萧南成不擅钓鱼,他这边的水面毫无任何水花,平静的仿佛静止。

“不过不是我查出来的,”谢自衍惋惜的看向被劫走的鱼,还是接着说道:“津县督察御史崔时海今晨匆匆赶至京都,一进京都连落脚之处都未寻得便直奔督察院,说是发现津县有两座未经工部挂名的私人矿局,且存在年限不少于两年。”

“两年,为何如今才发现?”萧南成见也钓不上鱼,索性丢来鱼竿托着脸。

大夏不允许私人采矿,所有场局归于工部管辖,而若违反此条法令便是死罪,是以一般人不会冒这个风险。

“这事倒与我有点关系。前些日子我向陛下呈了一些修缮法度的意见,其中便有矿产逐渐由官营转向民营的一条觐见。大夏有太多只面向官营的产业,如此反而会大大压制产业积极,使经济发展遭到严重抑制,更加剧官员腐败,”谢自衍道:“陛下出乎意料采取了我的建议。于是,全国各地的督察御史为保障变法的因地制宜便开始考察实地情况,最近这些时日,地方财政便是出现一笔账簿中未有的支出都会被发现,更何论两座凭空而就的矿厂。”

“你把人拦下来了吗?”萧南成不关心这些治国安邦之策,只着急于眼前之事。

督察院中说不定就有欧阳江晴的人,若人真进了督察院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当然,此人如今在我府上。”

萧南成起身:“走,去你府上。”

“世子!”三安突然从远处的小路跑了出来,手舞足蹈,满脸晒得通红。

“世子,你就和我说去引水渠钓鱼,又没说在哪,害我问了好几个渔夫才找到的你。”三安气喘吁吁道。

萧南成让三安随时向梦槐打听岑玉棠的情况,若是岑玉棠醒了便第一时间来通知他。

他激动的抓住三安的手,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醒……醒了?”

三安点点头,油油的刘海都能甩出汗来。

“萧世子,还走吗?”谢自衍提醒道。

“我下午去。”

“也行。”谢自衍默默坐下,给鱼线上换了新的鱼食,继续开始钓鱼。

而此时京都最中心的玄武门,一快马穿梭而过,扬起一大片沙雾。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件被送至欧阳瑾的龙台。

沧州城破了。

*

崇政殿,朝廷四品以上官员被紧急召入。

欧阳瑾令谢自衍宣读了军件内容。

在场的人皆是瞠目咂舌。

急件上说平远侯与匈奴勾结,直接放开沧州城门引胡兵进入。

“陛下,这一定是污蔑啊!”镇国公萧泽真立马跪下:“三尺有灵,平远侯对陛下赤胆忠肝,一片铮铮铁骨可照汗青。”

“殿下明察。”谢自衍也撩袍跪下。

崇政殿众人见朝廷两位主心骨都跪了,其余人也接连跪下,连声道:“请陛下明察。”

但也有几人并未跟随大流,仍站得笔直,其中便有礼部赵凌峰、督察院御史李成。

欧阳瑾大发雷霆,他气急反笑:“依沧州之战备,即使是个从未用过兵的废物也能坚持十天半月,这才几日?依平远侯的六韬三略,若不是他将沧州拱手相让,匈奴有机会如此之快占领沧州?”

萧泽真一大滴冷汗从头顶落至手背,沧州实是太远,如今城破,又再无一丝平远侯的消息传出,具体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陛下,平远侯通敌叛国,其罪当满门抄斩。”李成上前谏言道。

“你——”萧泽真气的胡子都在发抖:“朝廷功臣良将,事情还尚未查清怎能如此定论。”

李成斜眼看向萧泽真道:“尚未定论?如何定论,去龙城找如今已为单于的座上宾的平远侯定论吗?”

“你……”

李成又转向欧阳瑾,徐徐道:“镇国公与平远侯为同家之谊,臣谏言,好好翻查此两家府邸,说不准,有更让人骇异的结果。”

欧阳瑾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睛刺向萧泽真。

镇国公追随先帝开疆拓土,战功勋勋,本也掌有十五万大军的号令权,后女儿入宫为后,碍于外戚身份杯酒释兵权,如今在京中不过闲职,朝纲大事已多年未插足,只在家颐享天年。欧阳瑾本对他毫无疑心,但如今李成这么一提,却是觉得还是需着禁军好好查探才能放心。

“殿前都右卫王璨何在?”欧阳瑾丝毫不留情面开口道。

“微臣在!”王璨走出。

“你带一部队禁军即刻查封平远侯府,搜查镇国公府。”

“是。”王璨双手抱拳。

“陛下不可啊!”

“陛下不可啊,镇国公为前朝老臣,其心日月可鉴……”

顿时崇政殿如同街边闹市一般哄吵了起来,欧阳瑾本就头疼,现下简直烦躁异常。

沧州乃云中郡一大屏障,大夏几乎所有兵力通通压在了沧州,如今失守,剩下的几州军心摇曳,只怕不久便会被不攻自破,若整个云中郡失守,那么匈奴的铁骑离京都便只剩下一条渭河了。

他忧心忡忡,又见如今君臣如此不同心,愈加气愤,甩袖砸桌,满殿文武顿时噤了声。

“镇国公自是忠心耿耿,朕信他,但天下之人却不一定会信,如今沧州城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朕只是在给他们一个交代。”欧阳瑾面无表情道。

底下官员各怀心事,谢自衍知欧阳瑾心意已决也未再多说话。

萧泽真连磕了三个头,一言未发,他相信,清者自清。

*

岑玉棠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辈子,起床时腰酸背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我晕了多久?”

她一醒来就看见守在床榻前的梦槐,梦槐忧戚的端着药道:“这是第三日。”

原来有三日之久吗?

难怪她感觉她的梦中仿佛都要把这一辈子回顾一遍,想来永欢楼的事情真的给她很大的刺激了。

不过休息了这么几日神经确实放松了很多。

她开口询问:“我晕倒时可有官府的人来找过我?”

“官……官府?”梦槐摇摇头。

“那永欢楼呢?”

梦槐想了想道:“近几日都关着门。”

岑玉棠沉思,看来陶夫人并没有告她。

“不过……”梦槐又道:“双环和娥英昨日来看过姑娘,带来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岑玉棠接过药喝了一口,

“说是季掌柜的尸体还未打捞上来,唉,也是可怜……”

“就这个?”岑玉棠失望道。

“嗯,好像还有,关于巧姐的,巧姐不知怎的得罪了陶夫人,在姑娘晕倒那日被拖进了季府,出来后被打的半死不活,人也疯疯癫癫了,她家父母去季府要个公道,谁知公道没讨成,两人出来后竟面如死灰,听说已经筹划着要举家搬去南方了。”

岑玉棠平静的听着,那日她在包厢内发现燃香有异常后便知一切是巧姐所谋划。

她将香渣给陶氏,陶氏只需稍稍一查便能知晓事情的原委。

陶氏绝不会放过巧姐,岑玉棠虽无权无势,却能借陶氏这把刀杀人。

然她在给陶氏香渣的同时还附上了玉簪,是她于陶氏有愧。

陶氏因为她失去了自己所依仗的丈夫,她的孩子因为她而从小便会没有父亲。

她是个成年人,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

三日了,没有官府的人来找过她,那便意味着陶氏没有把玉簪交给官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