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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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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棠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做官的都有眼力见,崔时海望见谢自衍后,顿时就心安了不少,至少他能确定自己并不是被绑架了。

他连忙从地上起身,然还是弯腰耷背,十分狗腿的站在谢自衍身边,试探着出口询问:“不知谢丞相邀下官来此是何寓意啊?”

他笑得眼睛眯眯,一副毫无怨言的模样。

实则心里已经把在场的人都骂了个遍了。

“听闻崔御史在津县发现了两座未挂名官府的矿石场局,本官想了解具体情况。”谢自衍背手而立,名相风度尽显。

崔时海有些为难,他是督察院的人,督察院督察百官,即使是丞相,在事情未探查清楚之前,他也是断然不能说的。

“崔大人不会还想着要将此事交予京都督察院吧,那真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了。”萧南成突然出声,声音带着些讽刺。

“你什么意思?”崔时海突然不笑了,直盯着萧南成看。

此人气度不凡,却带着面具,崔时海心中揣度,其身份定也不简单。

萧南成看了一眼谢自衍,谢自衍微微颌首。

于是他接着开口道:“津县不过一隅之地,无故多出两家场局,既要雇人挖矿,又要定期运输矿物,如此动静,你当地方上下官员都是瞎子,发觉不了?”

这事崔时海之前便想过,他的猜测是这两座场局有可能是地方官偷偷所建,用于赚些外钱。

他被朝廷分配津县多年,苦于不能调回京中,可巧碰上这立功的好机会,他可不得抓住。

萧南成看透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好看的眉眼满是不屑:“看来你对这京城的情况当真一点也不了解,也难怪如此张扬其事,如今只怕有不少人已候在督察院前等着取你狗命。”

这话威慑力很强,崔时海脸色唰的一下比纸还白,他道:“不过危言耸听,你以为我会信?”

“崔大人不妨猜猜那两座场局年年日日生产出来的矿物去了哪里?”萧南成走近了一步,浑身都带着寒意,逼的崔时海往后挪至墙边。

“你……能运去哪里?”崔时海支支吾吾。

“猜不出吗?”萧南成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硝石与硫磺被运去了敌军阵营,制成火药,让无数大夏的儿郎永远埋骨于无定河河床之下,生生世世,无法落叶归根。”

“怎么可能?”崔时海被吓得一身胆寒,如果面前这人所说为真,那么很可能他已经卷入了一场远超他想象的局中。

“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的胡言乱语。”他看着此人用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的脸,狐疑道。

“崔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去督察院,倒是不知道,得了答案丢了命,值不值得。”

“你……”崔时海被狠狠噎住,一句话也回不了。

崔时海还在思忖此人话有几分可信,忽地从外边又进来一人,是相府的管事。

管事有些急忙对谢自衍道:“大人,不好了,朝廷来人,说是要进相府搜查镇国公同党。”

谢自衍神色凛厉:“朝中重臣的府中如今也是谁都能随意进了吗?”

管事连忙解释道:“是殿前司的人,说是得了旨意搜查整个京都,他们还问大人今日是否去过镇国公府……”

“去了又怎样?”

管事犹豫了一会开口道:“镇国公府方才闹了刺客,府中管事姚元被刺杀了。”

三人皆是一惊。

这个时间,如此凑巧。

“镇国公府门口围满的禁军难道都是摆设?”萧南成脸色难看。

姚元若是死了,此案的线索不就彻底中断,他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蒙冤致死了吗?

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

岑玉棠和萧南成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都十分默契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我们翻墙走。”岑玉棠开口道。

谢自衍点点头,先出去应付禁军了。

此房间本是谢自衍用来放置钓鱼用具的地方,岑玉棠环视了一圈,从放置鱼竿处解下一连串鱼线,然后一圈又一圈的缠到崔时海的脖子上。

“劳烦大人和我们走一趟了。”岑玉棠笑得甜美,然缠绳的力度属实不太友好,

一圈又一圈,勒的他青筋暴起,眼睛突出。

“别绑了,松开松开,我和你们一起走就是了。”

岑玉棠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会跟我们一起走,毕竟你现在心里肯定也在怀疑这些禁军究竟是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这种人,贪生怕死,肯定不会留在这里冒这种风险,对吧?”

岑玉棠缠好绳子把另一头交给萧南成,看着崔时海脸一阵青一阵白,道:“我怕你不要脸,跟着我们出去后偷偷跑了,这样就好了,你跑不了了。”

崔时海方才还真起过要跑的念头,如今只能讪讪一笑,老老实实被人用绳子牵着走。

洒金街,还是一片祥和,外边无论如何翻天覆地,这里都安详的如同一片世外桃源。

三安下午无事想找个牌坊磋磨下时间,谁料一出洒金街就见到街上人仰马翻,一片混乱,一打听便知了所有事,这街头巷尾的士兵竟都是在搜查世子的。

他急得如同蚂蚱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至深夜。

侯爷生死不知,公爷蒙冤入狱,世子不知所踪,他一个下人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明晨世子还未回来,他就去登闻鼓前击鼓鸣冤。

整座房子死一般的寂静,突然扑通一声,一个瓷杯掉落在地上,三安一哆嗦,循声望去,见是金乌踮着脚从柜子上跃下。

他伸手将金乌抱起,顺着金乌的毛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啊金乌,你说世子他会不会被抓走了。”

金乌喵喵了两声。

“你也觉得不会是吧,”三安喃喃自语道。

金乌又连续喵了几声。

三安顺着它的毛还在出神:“也不知道公爷和侯爷现在怎么样了。”

喵——

“唉,怎么办啊。”三安仍在出神。

金乌顿时将背微微弓起,猫毛炸起,尾巴左右摇摆,先前瞄瞄声也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他低头对上了阴沉的猫眸。

“咋了金乌,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金乌又呜呜了两声,不再看他,挣脱了他的怀抱,猛的扒上窗户,两爪用力一扒拉,窗户大开,一只飞鸽扑闪着双翼飞了进来。

飞鸽的爪子上带了一封小信。

三安连忙上前解下信件。

“金乌,原来你在特意提醒我开窗吗?真不好意思,我没听懂。”

金乌高贵的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优雅的睡觉去了。

信件一定是给世子的,三安将其原原本本揣入怀中,安静的继续坐着等世子回来。

丑时末。

街上仍是走来走去的士兵。

长天一片暗紫色,京都双侧街道都燃起了照明的篝火,四下皆明,一只老鼠穿道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三人躲在一条窄巷中,萧南成冷静的开口:“崔大人,你如今看来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直接入宫面圣,将此事从头到尾告知圣上。”

“我不去!”崔时海看见四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心中已是对萧南成说的话信了七分。

京中情势明显十分混乱,他若在此当头卷入什么局中死的不明不白,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你说我去督察院都是送死,那我去皇宫岂不是更加死无葬身之地。”

“别说那么凄惨,如果你是在宫外被人刺杀的话,我还是能可怜一下你,替你收个尸的。”岑玉棠接腔道。

崔时海:“……”我谢谢你。

“你不会死,因为我会同你一起进去。”萧南成冷冷道。

岑玉棠听了此话,瞬间愣住,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萧南成许久,萧南成没有看她。

她索性伸手拉住他。

“不可。”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萧南成道:“我要去面见圣上,揭露这一切。”

“你没有任何证据,”岑玉棠摇摇头:“当今圣上多疑,他不会信你。”

“圣上生性多疑,便是我要进宫的最大理由,我要赌,赌他产生疑心彻查此事,还我萧家清白。”他的眸中晦暗无边。

“若是赌输了呢。”

“那便是我家因果,我自当与我父亲一同面对。”

岑玉棠默默松开了他的手。

巷外踏踏的兵甲声喧闹不止,巷内两人再未说话,寂静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阿棠,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娘该等久了。”

萧南成想将岑玉棠揽入怀中,既是两情相悦,也该是互表心意了,然他此去不一定能活着出来,又何必打扰她,于是千言万语只化作三个字。

“对不起。”

然忽的,一阵栀子花香萦入鼻尖,岑玉棠扑上前环住了他。

心间似掠过一缕羽毛,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抬手抚上岑玉棠的头。

“活着回来。”岑玉棠声音有些颤抖。

刘喆与杨芝生死不明,她不想再失去一个同伴。

萧南成没回话,勾起唇角,桃花眼微垂,仿佛不是站在命运的交叉路口,而只是去赴一场诗会,佳宴,春游。

岑玉棠抬头,望见他的笑容,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的心中蔓延,横冲直撞,让她的心跳加快。

她松开了手道:“你走吧,寅时初开宫门,值守侍卫换岗,是能混进宫的好时机,别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虽迟但到)是谁端午节一整天都在图书馆复习期末啊,原来是我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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