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热内,以无耻下流闻名于世的一位作家,此刻,正对着一本厚厚的著作瞳孔地震,感觉自己正在被公开处刑。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比较新鲜的体验,毕竟,“混账”到他这种程度,世俗意义上的种种所谓羞耻惩罚不过是小小情趣而已,很少能让他产生非常强烈的负面情绪。
所以,这本厚达七百页的著作究竟是什么呢——
“萨特答应给热内的新作写序了嘛,不过一不小心写多了。”波伏娃对加缪说。
加缪:“……”
这实在是非常令人无语的一件事,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想到萨特的种种习惯,又觉得正常。
说到底,他们存在主义从首领开始就不太对劲了吧!
加缪:“所以这七百页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波伏娃:“嗯,总之标题是《圣徒热内》哦。”
加缪:“……?”
波伏娃:“一些来自萨特的奇妙分析啦,他经常干的那种。”
萨特很喜欢给文坛的前辈们写各种分析文章,波德莱尔、福楼拜等都曾经“惨遭毒手”。
热内当时看着有多乐,现在面对着自己的分析,就有多笑不出来。
对于一个会在相当于“处女作”的长篇小说里悄咪咪把自设捏成“圣母”、喜欢神化自己的人来说,这种直白粗暴的东西未免太……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工作单位的领导某天忽然用你中二期起的圈名称呼你。
并且刨根究底地探寻你为啥起这个圈名。
并且为此扒了你从小到大的各种黑历史。
能看完第一页之后才把这本手稿扔进壁炉里,已经是靠着热内这么多年里培养出的强大心脏了。
加缪:“干得漂亮啊。”
波伏娃:“确实。热内难得这样对萨特提出抗议呢。”
萨特对热内可以说有救命之恩。
热内摆脱牢狱之灾后就一直是萨特的忠实拥趸,创作思路也是遵循萨特的哲学理论。
两人正这样欣慰着,第二天就听到首领叨叨叨讲着热内又反悔而从火中拿出手稿的故事。
萨特:“热内他也很赞同我哒!”
波伏娃:“……”
加缪:“……怎么说,有种微妙的恨铁不成钢。”
事后,去找了热内询问情况。
热内:“哎,怎么说,萨特其实一直以来都比较可爱的,偶尔脱线也可以原谅……”
波伏娃:“可爱?”
加缪:“萨特?”
热内:“他再早几年,脸红的时候,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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