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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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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栎亦温醒来之时,烈日高照,正是午时,栎亦温坐起身,眼皮已没有昨日那般沉重,那双柳叶眼清澈明亮,看着周围,十分清晰,精神充沛。

他揉了揉后脖颈,脖颈处传来轻微的刺疼,他顿了顿,起身,随即大腿根部有些麻木,栎亦温稳了稳身形,轻轻捶了捶大腿,□□有些异样的难受。

他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栎亦温瞪大眼睛,整根脖子都布满密密麻麻的红印,还有些发青,栎亦温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他轻轻用指尖触碰那红印,冰凉的指尖接触到微微发热的红印,栎亦温缩了缩脖颈。

他不悦地皱起眉,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他抿了抿唇,接着又是微疼,抬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他的嘴唇已微微肿起,唇红如血,他咽了咽口水。

他得绝症了?

他将衣裳一一穿上,冰凉的薄衣覆在脖颈处,一股又疼又怪异的感受涌上心头,他忍着不适穿上所有衣裳,再用木梳随意理了理,随即出了门找仲逸瞧瞧。

将药房的门打开,浓烈的药草味围绕在栎亦温的四周,只见仲逸一脸倦意地正在配药材,银夜和瑶笠悦也在药房打打闹闹,药房被这两人搅得乱七八糟。

“大师兄?您怎么来了?”仲逸先注意到门口的栎亦温。

随即,打闹的两人也投来目光。

被三人注视,栎亦温下意识将手放在脖颈处,似要掩饰住,可栎亦温的举止反而让几人注意到他脖颈处的红印。

“这是什么?”瑶笠悦大喊,顾不得银夜,冲上前将栎亦温的手放下,仔细察看,“是何人伤的?”

银夜也快步上前:“这不像是伤的。”

栎亦温讪讪地笑道:“不是伤,我一醒来便成了这样,我是想来问问掌门师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病?”仲逸随即来到栎亦温的面前,大略地看了下,“大师兄先坐,我仔细看看。”

栎亦温颔首,随后坐在凳子上,仲逸探过脑袋,仔细看着这些红印,用手指轻轻点:“疼不疼?”

栎亦温眨眨眼,摇了摇头。

仲逸随即换了一块带紫的印子,稍微加点力。

“这个有点。”

仲逸眨眨眼,看着栎亦温:“这……”

许久,也不见仲逸的话有下续,栎亦温道:“如何?”

“可还有别处?”

栎亦温顿时脸变得通红,犹犹豫豫道:“没……有了。”

见栎亦温难以启齿,仲逸眨眨眼,转头对着银夜与瑶笠悦温声道:“师兄师姐可看好弟子练功了嘛?过几日我要考核,若是没过关,可要减假期了。”

两人看着这个笑面盈盈的笑面虎,转身便跑,还听他们大喊:“刚刚掌门师弟说什么了?”

“没听清!”

两人如两缕烟,再眨眼时,已不见身影。

“大师兄可否细说?”

栎亦温抿了抿唇,微微点头,拍了拍大腿内侧,仲逸点点头,转身手捂住嘴,栎亦温狐疑地穿上衣裳,看着仲逸的背影道:“如何?”

仲逸捂住嘴,他用牙齿咬着大拇指根部,嘴角微微弯起,仿佛将手拿开,自己便要笑出声。

他稳了稳心神,意味深长地瞄了眼栎亦温,栎亦温仍是满脸疑惑,对仲逸莫名其妙的眼神感到更加奇怪。

“大师兄,这不是病。”

“这是何物?”

仲逸咽了下口水:“虫子咬的。”

栎亦温眨眨眼:“虫子?”

“嗯……还是个大虫子。”

“那该怎么做?”

仲逸随后拿起一瓶药膏和一包药包放在栎亦温手上:“大师兄先拿回去涂上,这包药睡前熬了喝下,第二日便会好很多,至于那虫子……我去抓。”

栎亦温点了点头:“多谢。”

拿回屋子,栎亦温迅速关门,脱下衣裳,对着铜镜,拿起药膏先涂在脖颈处,对着自己身子便是一阵乱抹,指尖带着清凉的药膏抹在上面,冰冰凉凉又略带瘙痒,惹得栎亦温轻轻发出不悦的鼻音声。栎亦温背着铜镜对自己的背部开始抹,胡乱地抹了下,有些地方够不着,只得放弃。

将衣裳穿上,栎亦温坐在桌前又开始发呆。待在染月派已六月有余,过去三百年有茉婵陪着自己在玉玄山,后有叶钰弦,现下两人都不在,玉玄山他也懒得回了,至少这还有银夜几人时不时来骚扰自己,不会太孤单。

直至深夜,栎亦温还未有睡意,他看着桌上那已熬好却没有动弹的冷药,他拿起药碗:“看来以后要天天喝药了。”

不喝药,他已无法入睡,他将汤药一饮而尽,躺回床上,仲逸的药很有功效,躺在床上不过一炷香时间,栎亦温便已昏昏入睡。

一阵阴风吹进栎亦温的屋子,门被打开,接着又自动合上,叶钰弦已坐在栎亦温的床边。叶钰弦用手轻抚栎亦温的脸颊,看了眼那桌上的药膏,伸手凝聚魔气,隔空取物。

“师尊,对不起,昨夜没控制好。”叶钰弦附身先吻了下栎亦温的鼻梁,顺手将黑栀子压在白栀子之上。

他将栎亦温扶起抱住,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倒在叶钰弦的怀里,栎亦温睡得沉,身子被人抱起也浑然不知。叶钰弦扶起他的脑袋,只见栎亦温眉头蹙起,眼皮下的眼珠左右快速转动,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叶钰弦见栎亦温表情有些难受,轻声唤道:“师尊?”

栎亦温微微摇头,手突然抓住叶钰弦的手臂,他眉头紧锁,身子开始动起来,似乎在做挣扎,他呼吸急促,发出细微地道:“不要……不要……”

“师尊?”叶钰弦亲了亲栎亦温的眼角,“做噩梦了?”

睡熟的栎亦温自然无法回复叶钰弦,他死死抓着叶钰弦的手臂,栎亦温的指甲带着他轻薄的衣裳嵌进他的肉里,叶钰弦顾不得手上细微的疼痛,他吻上栎亦温的额头。

“师尊,别怕。”

栎亦温仍闭着眼,他疯狂地摇了摇脑袋,身子一直乱动,只听他略带哭腔地求饶声:“不要……求你了……”

叶钰弦听着他的声音,心如刀割,叶钰弦将栎亦温的脑袋埋在自己肩膀处,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师尊,别怕,弟子在。”

叶钰弦的安慰没有使他冷静下来,反而动作越来越激烈了,叶钰弦死死抱着他,他在栎亦温耳边不停地安慰。

怀中人身体忽然停止,脑袋一歪,接着,脖颈处的肉突然被用力咬住。

“嘶!”疼痛刺激着叶钰弦的神经,叶钰弦倒吸一口冷气,栎亦温正死死地咬着叶钰弦的肉,他抓着叶钰弦的手臂也越发用力,手臂上的疼痛快要麻痹了叶钰弦的神经,栎亦温咬着他脖颈不肯放,仿佛势必要将他的脖子咬断,用嘴将这块肉撕下来

叶钰弦长呼口气,缓了缓,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忽略掉痛觉,一手抱着栎亦温的腰与自己的身子贴在一起,任由他咬,他手放在栎亦温的脑袋上抚摸,顺着栎亦温的长发从上而下地移动,只听见他极其温柔细腻的声音:“师尊,不怕,弟子一直在。”

尽管如此,栎亦温仍然没有松口,叶钰弦便这样不动弹,一直抱着他,叶钰弦嘴里还不停轻轻地念叨着:“别怕……别怕……师尊,弟子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你……”

维持这样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叶钰弦压低声线而发出低沉又略带磁性的声音,栎亦温手慢慢松了下来,牙齿也松动了,叶钰弦继续抚摸他的脑袋,直至栎亦温完全松了嘴,他的脑袋埋在叶钰弦的肩膀处,身子软塌塌地倒在叶钰弦的怀里。

叶钰弦总算松了口气,将栎亦温背后的衣裳撩开,拿起药膏替他涂抹在背上,看着栎亦温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脸上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悲。

将药膏涂抹好,再将栎亦温放平躺在床上,栎亦温嘴角还留着叶钰弦的血,叶钰弦用手指点了点那块被栎亦温咬出血的肉,触碰到那块鲜血淋漓的肉,已经没有任何痛觉了。

叶钰弦舔了舔栎亦温嘴角的血,随后用舌头撬开栎亦温的嘴,将残血连带着栎亦温唾液吮吸进自己口中。

唇瓣分离,叶钰弦唇上拉出的口水丝与栎亦温的唇瓣上残留的唾液连接,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栎亦温,睡着的栎亦温仍然性感妩媚,得到唾液的滋润,栎亦温的唇瓣比平时更有光泽,更加迷人,看着栎亦温如此模样,叶钰弦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师尊,我们继续上次没做完的好嘛?”

叶钰弦勾起唇:“师尊不说话便当默认了。”

随即,他立刻爬上床,准备解栎亦温的衣带,还未解开,叶钰弦顿了顿,舔了舔唇:“师尊身子还未好,弟子便不雪上加霜了。”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接着,门外传来仲逸的声音,“大师兄睡了嘛?”

叶钰弦立刻抓起被褥盖在栎亦温的身上,警惕地看着门。

自己不会看嘛,灯都灭了,你还问睡没,深更半夜想作甚,敢进来看不打断你的腿……

叶钰弦心里将仲逸在心里骂得狗血淋头。

门外没有动静,叶钰弦没在理会,将被褥拿开。

“叶钰弦!”门外突然响起仲逸的声音,“你若是继续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叶钰弦顿了顿,眼神犀利地盯着门,眼中闪过一抹红光,额上的蚀魔印亮起,他太阳穴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都来坏他好事!

“你昨夜的所作所为无非会让大师兄更讨厌你,我怕他会弄伤自己才未把真相告知他,你今日若是得了他身子,来日就不怕他自戕?以大师兄的性子,失贞后自戕,大师兄还是做得出的。”

叶钰弦咽了下口水,看着栎亦温的脸,怒火才慢慢消下。

“你若执意下去,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事后身子上的不适,师兄再不懂也不会不明白,剩下的,你看着办。”

接着,门外一阵脚步声,仲逸已离开了,他似乎笃定叶钰弦不敢继续下去。

叶钰弦用力握拳,许久,他轻吐一口气,替栎亦温整理好衣裳,调整好他的睡姿,将被褥盖上,下了床。

自己腹部的那团火还在烧,叶钰弦深呼一口气:“又要自己解决。”

他感觉他再这样下去非气死不可。

叶钰弦看着栎亦温,注意到栎亦温那暴露在外的手,白皙而骨节分明,指甲在月光下反映出淡淡的青光,柔和而带着光泽,叶钰弦牵起他那嫩嫩的手,嘴角划过一道弧度,他弯腰吻了吻栎亦温的手背:“既然是师尊惹的火,那师尊就得替弟子解决。”

接着,屋中回荡着低吟声。

“大师兄!”门外传来瑶笠悦急促的喊声,“大师兄快醒醒!”

栎亦温被唤醒,他直起身,先问道:“何事?”

“大师兄,您快起来吧!”瑶笠悦吐口气。

栎亦温将被褥拿开,接着,手心传来一阵酸麻:“嘶。”

栎亦温眨眨眼,抬起自己的右手,手心看似并无大碍,但他用另一只手揉一下便可以感觉到手心的酸麻感,他握拳,松开,整只手还有些黏糊糊的,他蹙起眉,也想不起自己做过什么,他锤了捶太阳穴,又好像做了梦,不过不记得了。

“大师兄,快出来吧!”瑶笠悦催促道。

栎亦温从容不迫地起身,慢条斯理地穿衣,穿得慢也乱,仿佛像三岁小孩那般,衣裳都不会穿。

打开门,栎亦温神色慵懒,他看着瑶笠悦:“作甚?”

看着栎亦温衣冠不整,瑶笠悦蹙眉:“大师兄,你这平时要么不穿,要么乱穿,还穿成这副模样,你过去三百年怎么过的?”

栎亦温略加思考:“以前在玉玄山的时候,我还是会穿的,自钰弦……自魔尊主动帮我更衣,我就再也没更过了,有些手生。”

瑶笠悦扶额:“大师兄,你打算就这么去议事堂嘛?”

栎亦温不以为然:“去那作甚?我不去。”

“大师兄,这可不行,”瑶笠悦认真地盯着栎亦温的双眸,“叶钰弦来了!”

栎亦温微微一怔,音调也提高了几倍:“钰弦来了?”

瑶笠悦挑眉。

栎亦温轻咳一声:“那魔尊何时来的,来这作甚?”

瑶笠悦道:“他早就来了,而且等了你半个时辰了,谁知他来作甚,反正你不去,银夜和他就要打起来了。”

“那你为何不早些叫我?”

瑶笠悦道:“是那叶钰弦说不急,让你多睡会,但是……等你醒来怕是要午时了,所以我便先来叫你了。”

栎亦温快步转身对着铜镜理长发,衣裳也重新整理。

“大师兄,分明是你赶他,为何他看起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而你看起来……如此寒酸落魄。”瑶笠悦倚在门外,看着栎亦温手忙脚乱。

瑶笠悦就看着栎亦温把衣裳穿好又脱,再穿,来来回回数十遍,长发顺得十分顺滑,但还是继续梳了近一炷香,接着照着铜镜捏了捏脸,拍拍脸颊,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他抿了抿唇,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他轻咳几声,调了调音量,他再起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还是有些不对。

“师妹!”栎亦温转头唤瑶笠悦,只见瑶笠悦脑袋靠在门上打瞌睡。

听到叫自己,瑶笠悦抹了抹嘴角:“怎……怎么了?”

“你有没有胭脂?”

瑶笠悦恍如五雷轰顶:“大师兄,您这是见徒弟啊,不是见夫君,你这怎么跟个小娘子似的,我从来都不用胭脂的。”

听到瑶笠悦的话,栎亦温顿时脸红起来,支支吾吾道:“不是说我精神不好嘛?我……想看起来,好一些。”

“那你要胭脂作甚?”

“就……嘴巴,不是很红。”栎亦温抿了抿唇。

瑶笠悦扶额:“你把嘴巴弄红作甚?”

“看起来不精神。”

“大师兄,你用力咬嘴唇就可以弄红了,还是快走吧,银夜这会恐怕要骂你比小娘们还慢了。”

栎亦温点点头,脸上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淡淡道:“走。”

看着栎亦温举步生风,仿佛刚刚还在扭扭捏捏的人与他并非同一人。

还未踏进议事堂便听见银夜洪亮的声音:“大师兄怎么跟个娘们……”

“哒……哒……”栎亦温已踏进议事堂,银夜听见脚步声,顿了顿,他的后半句如鲠在喉。

仲逸坐在堂上,他一手扶额,眼底下阴霾一片,银夜正盛气凌人地坐在堂下,十分不悦地看着对面的人。

银夜对面坐的正是叶钰弦,叶钰弦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将手肘撑在扶手上,他手扶着额,面无表情地看着腰上的黑栀子玉,毫无生气,尽显冷漠之态。

察觉到动静,三人纷纷抬眼,目光聚集在栎亦温身上。

看到栎亦温,叶钰弦的嘴角勾起一抹放荡不拘的魅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栎亦温,如痴如醉,他放下腿,缓缓起身,转身朝栎亦温走去。

叶钰弦停在不过栎亦温一步之远处,只听他慢慢吐出两字:“师尊。”

此时的栎亦温竟比叶钰弦矮了半个脑袋,栎亦温只得抬着头仰视他。

“许久不见,”叶钰弦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栎亦温耳边回荡着他发出深沉又磁性的声音,迷人的声线,令人窒息,“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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