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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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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栎亦温仍躺在栎齐参屋前,那长老正站在屋前看着他,栎亦温立刻爬起身,继续跪着。

“进来。”那长老道。

栎亦温刚起身便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手上立刻破了皮,手掌冻得发紫又摔得发红,栎亦温拍了拍手掌上的灰,立刻跟着长老进屋。

刚进屋,暖流便围绕栎亦温全身,栎齐参正坐在温暖的屋中喝着热茶,他淡淡地瞟了眼栎亦温,继续喝着热茶。

“跪下。”

听着长老的命令,栎亦温随之跪在栎齐参脚边,他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栎齐参。

栎齐参放下茶杯,道:“你昨夜是否去了银夜屋中?”

栎亦温埋下脑袋,道:“是。”

“趁银夜熟睡翻他东西?”

“是。”

“你可经过他同意了?”

栎亦温咬紧下唇,身子微微发抖。

栎齐参眯起眸子,道:“是与否。”

栎亦温轻微地摇了摇头,栎齐参瞪大双眸,他用力地拍着桌面,桌上的茶水溅了出来,栎亦温吓得一颤,立刻抬头道:“我没有想偷他东西。”

“还学会撒谎了?”

栎齐参大怒,他高高举起手,栎亦温看着那举起的手掌,眸中充满了惶恐。

“栎齐参!”

一声喊叫突然叫住了栎齐参,栎齐参的那掌迟迟没有落下,只见银黛冲进屋内,将栎亦温拉起拽进怀里,她将栎亦温的脑袋摁进怀中,瞪着栎齐参,大喊道:“你想作甚?你还配为人父嘛?”

那长老正色道:“屏督门门主,他身为染月派的大弟子,做出这种不雅的行为,儿时偷针,长大偷金,试问,还配当染月弟子嘛?”

栎齐参慢慢收回手,只见栎亦温死死抓着银黛的衣裳,肩膀一抖一抖的。

银黛道:“如何不配?难道你们眼中只有修炼嘛,他还这么小便将压力全施在他身上,栎齐参,你还知晓你是位父亲嘛?你将他当什么了,毫无感情只知道修炼的人偶嘛?”

栎齐参淡淡道:“我栎齐参从不需要什么儿子,我也不会扮演什么父亲,他若是位人才,我自会珍惜,若是个废物,那我留着有何用?然而,他已经行为不端了,待在染月便是丢染月的脸面,不该打嘛?我染月不需这种行为低端,道德败坏的玩意儿。”

栎亦温哭得越发大声,眼泪浸湿了银黛的衣裳,栎亦温抽泣道:“黛姨姨……我没……偷。”

栎齐参瞟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栎亦温,蹙起眉,拿起茶,从容不迫地拿起杯盖拨弄两下茶水,道:“除了哭便是哭,无用的玩意儿。”

“姨姨知道,”银黛揉了揉栎亦温的脑袋,随后她抬眸看着栎齐参道,“行,你不要,我要,你们如此喜爱人才,正好银夜也喜爱你们染月,那我准许银夜进入你们染月,那么亦温就归我屏督门。”

“这……”那长老顿了顿,他急促不安地看着栎齐参。

让天资聪颖的银夜进入染月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栎亦温乃栎齐参之子,虽说他们两人感情似乎并不深厚,但血浓于水,那长老也不好说,默默地看着栎齐参。

栎亦温缓缓转头,用红肿的双眼看着栎齐参,他的眸中还带着些许期待,却听栎齐参淡淡道:“随你便,我染月也不需废物。”

栎亦温张了张唇,却怎么也哭不出声,他看着眼前人冷若冰霜的脸,栎亦温拽紧拳,相比难过,怨恨提前抵达栎亦温的大脑。

栎亦温猛地推开银黛,他对着栎齐参怒吼:“反正我也不爱当你们染月派的大弟子,是你们一直在强迫我,你们爱给谁当给谁当。”

泪水流下滑过他的脸庞,他的眸子充满了血丝,栎亦温擦着泪大吼:“我讨厌你,讨厌你!”

冲出屋子,只听银黛后方的喊声:“亦温!”

离开染月派已有几日,栎亦温看着街边那些卖包子的小摊,咽了咽口水,这几日他都未曾进食,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自己跑出来却不见栎齐参寻他,他从未离开过染月派,一气之下便跑了出来,接着到处跑,也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栎亦温靠在墙头,缓缓蹲下,他看着地面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上头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这是哪家的小公子,怎么在这哭啊?”

栎亦温立刻抬头,只见那女子正看着自己,栎亦温立刻道:“我没哭。”

那女子见到栎亦温的脸时,明显顿住了,随后,她勾起一抹邪笑,道:“好好好,你没哭,那你怎么蹲这呢?爹娘呢?”

栎亦温想起自己的父亲,立刻低下头,道:“我没有爹娘。”

“哦?”那女子扭了扭腰,与栎亦温蹲在一起,她摸了摸栎亦温的衣裳道,“这衣料可不错,寻常人家应当是买不起的,你又生得不错,怎么会没有爹娘呢?”

栎亦温拉回她手上的衣裳道:“就是没有。”

那女子笑了笑,她用食指挑起栎亦温的下巴,笑道:“这怎么看都像富家子弟啊。”

栎亦温甩开她的手,还推了推她,道:“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我说多少遍。”

那女子道:“脾气那么大啊。”

栎亦温转过头,不理会她,又听那女子道:“好吧,那没有爹娘也着实可怜,你看你一身灰的,要不去我店中休息会,我也是无父无母,看见你就想起了自己,感同身受啊。”

栎亦温顿了顿,他看着那女子道:“你没有家人嘛?”

那女子叹口气,摇了摇头,道:“是啊,我瞧见你便觉得投缘,随我去我店中休憩片刻吧,也让我做做善事。”

栎亦温眨眨眼,还未拒绝,那女子便拉起栎亦温的手开始走。栎亦温看着她窈窕的身影,随后,他跟着那女子进入一座阁楼中,阁楼内红飞翠舞,热火朝天,栎亦温看着成双成对的男女,有些男人怀中还坐了好几位女子,栎亦温咽了咽口水,道:“这是什么店?”

还未等那女子回答,只见两名男子在自己面前亲吻,栎亦温眨眨眼,问道:“他们是两个男人嘛?”

那女子笑了笑:“是啊。”

“他们在作甚?”

“亲吻啊。”

栎亦温立刻停住脚步,道:“我不要去了。”

那女子用力拉了拉栎亦温,笑道:“你那么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栎亦温不肯迈步,那女子便拽着他走,她迅速将栎亦温带入一间小屋中,只见里面正有一位妇人数着银票。

“妈妈啊。”那女子对那妇人道。

“你怎么才来,”那妇人瞧见栎亦温,小声地问道,“他是谁?”

那女子松开栎亦温的手,走近那妇人,小声道:“路边捡的,您瞧瞧这模样……”

那妇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栎亦温,目光如狼似虎,看得栎亦温直冒冷汗,栎亦温怯怯地退了几步,道:“我要回去了。”

那女子立刻抓住栎亦温的肩膀道:“哎,膳食都备好了,你先去用膳,用完便去沐浴一番,小公子也该洗洗了。”

栎亦温看了看满身灰尘的衣裳,为难地挠了挠头,那女子继续道:“去吧去吧,别跟姐客气。”

那女子拉着栎亦温走到门外一位奴役面前,道:“好生照顾。”

那奴役点了点头,带着栎亦温去用膳。

“你疯了嘛,你没看见他那是染月派的衣裳嘛,你这是引火上身,还不快送回去。”老鸨见栎亦温离开后,立刻对那女子道。

那女子摇了摇头,笑道:“妈妈,您不觉得这小孩非常适合这呢?长大后定是个美人。”

老鸨顿了顿,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道:“适合是适合,若不是他那身行头,我真恨不得现在让他接客。”

那女子悄声道:“是呢,但是妈妈不是有位好友不管是什么人他都敢收嘛?更何况这小孩生得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那人见了,出的价钱定很合妈妈的胃口呢。”

老鸨眯起眸子,笑道:“若是事成,定少不了你的甜头。”

吃饱喝足还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栎亦温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对着那女子笑道:“多谢姐姐。”

一身红衣将栎亦温原本白皙的肤色衬得更白,即便柳叶眼还未长开但也透露着淡淡的妖媚,小翘鼻,朱唇皓齿,脸的两侧还有些婴儿肥。

那女子咽了咽口水,握起栎亦温的双手,一双嫩手摊在那女子的手上,摸着竟比自己的手还软,那女子道:“小公子手真软啊。”

见到感觉的栎亦温时,老鸨也是眼前一亮,她将那女子拽到身边,悄声细语道:“当真要送走?若是留在这,定能引不少客啊。”

“妈妈,这可离染月派不远啊。”

栎亦温眨眨眼,道:“你们在说何事?”

那女子笑了笑:“无事。”

栎亦温捂唇,轻轻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他垂下脑袋,道:“好困。”

那女子道:“睡吧。”

方才还站着好好的,这会身子顿时没了支撑力,他的腿瞬间软了,那女子立刻抱住他,栎亦温便软塌塌地倒在那女子怀中,那女子与老鸨相视一笑。

脑袋击中木墙,栎亦温吃疼地倒吸口凉气,他睁开眸子,眼前一片昏暗,耳边传来喃喃细语,栎亦温想爬起身却感觉自己的双手从后背被捆住,脚踝上有块重物压着,他挪了挪身子,只感觉浑身乏力。

“你醒了?”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栎亦温寻声望去,昏暗的环境依稀能看清一个人影,栎亦温动了动唇,问道:“你是何人?我是怎么了?这又是何处?”

那声音道:“你睡了近五日,我们现在在马车里。”

栎亦温挣扎了会,道:“为何我在这?”

“吁——”

马车停下,栎亦温身子向前倾了倾,帘子被一个玄衣男子掀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栎亦温眯了眯眼,适应了好一会才完全睁开眸子,那个男人看着栎亦温,随后扭头道:“这美人醒了。”

栎亦温扭头看着四周,这才发现这偌大的马车中竟都是小孩,年纪与自己相仿,有男有女,他们的手被麻绳死死捆住,在角落不吭声,这些人的模样都生得不错,栎亦温咽了咽口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又见一棕衫男子走来,他笑道:“你馋了?”

“你不馋?”玄衣男子慢慢上了马车,栎亦温立刻往后挪动,他趴在地上,整个身子与手被捆得密不透风,只能像只虫子般挪动。

那玄衣男子半蹲下身,他挑起栎亦温的下巴道:“要不尝尝?”

栎亦温立刻撇过脑袋,瞪着他。

“你疯了,这一看便知是个雏,定能卖个好价钱呢。”棕衫男子立刻道。

“我不做其他的,就随便亲亲舔舔,不破他身子不就好了?”

棕衫男子吐口气,道:“那你快点。”

玄衣男子勾起嘴角,舔了舔唇,道:“你若是乖些,这一路上保你平安。”

“你敢!”栎亦温喊道。

突然又出现一白发男子,那白发男子漠然地瞟了眼栎亦温,道:“这小孩脾性挺大,你若是不想断子绝孙,还是换个玩吧。”

玄衣男子脸色一僵,转头笑道:“我随便一说,你们还当真了,这美人我可不敢动。”

说罢,那玄衣男子转头,他咬了咬牙,小声道:“嘁,碍事。”

随后,他随手抓住一个小女孩往外拖,那小女孩手脚并用,疯狂地挣扎,不停地哭喊:“放开我……不要……”

栎亦温瞪大双眸,那玄衣男子将她拖下马车,直接丢在地上便脱她衣裳,边鲁莽地拽她衣裳边勾起猖獗的笑,他道:“上回也做过了,你还在挣扎个什么劲儿?”

女孩咬着下唇,抓着衣裳,泪流满面,栎亦温大喊:“你放开她!”

栎亦温用力地挪动身子,才向前一丝,却怎么也挪不动身子,他转头看着自己的脚踝,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脚踝被铁链死死绑着,那棕衫男子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不要,放开我!”那小女孩尖叫道。

“喂,去一边搞。”那白发男子道。

玄衣男子抓起小女孩的长发往远处拖,悄声喃喃道:“事儿真多。”

栎亦温从未见过如此场景,他惊恐地转头看着四周人,四周人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发着呆,都是与自己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他在染月派学到的第一个便是救人民于水火,可他现连自己也保不住又该如何救这十来个孩童?

身边传来那道声音:“逃是逃不掉了,还是安分点吧。”

栎亦温随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一位高大的男子正坐在马车角落中,他雪白的长发散在两边,一个小女孩的脑袋睡在他的腿上,他正温柔地梳理小女孩的长发。

“你是何人?”

那男子抬眸看着栎亦温道:“看管你们的人。”

栎亦温道:“你们要将我们带哪去?”

“你没发现你们都是些貌美之人嘛?你认为哪种地方需要你们,特别是你这种。”

他只在书上看过一些,但并未曾了解,只知道银黛让他千万别去,那是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栎亦温咬了咬牙,道:“为何还要抓男孩?”

那男子淡淡道:“那种地方不分男女,只要你长得美,都会带到那。”

栎亦温用力地挣扎了会,他虽修为低,但这种绳子应当可以用法力解开,可他却怎么也使不出,只能用力气挣扎。

“你精力可真旺盛,”那男子指着远处正做着禽兽般行为的黑衣人道,“那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唤官炎,最喜欢你这种精力旺盛的。”

栎亦温咽了咽口水,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地还能看清那黑衣人在做什么。

“虽说你是重金买来的,但官老爷可不管你是不是个雏,若是有人重金买,自然是好,但那禽兽是官老爷的亲戚,即便是拿了你的身子,官老爷也不会太过怪罪的。”

“那个跟我一般白头发的,他对这事没兴致,但他应当会护好你,你的首夜若是被卖出去,他是有银子拿的,至于另外一个……没什么好讲的。”

栎亦温道:“你为何与我讲这些?”

他挠了挠头,道:“你长得美吧,指不定我会将你买下,待你长大了再跟你做这事?”

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原来都是些贪财好色之徒,栎亦温嗤之以鼻。

只听那棕衫男子笑了笑,调侃道:“官诚,你喜欢他?今夜得了他身子呗,若是你,叫官老爷将他送给你也不成问题吧?是吧,萧卓茗?”

只见棕衫男子身边的萧卓茗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他看向官诚,而官诚却将目光放在栎亦温身上,栎亦温面露难色,倒没想到官诚的权利如此之高。

官诚突然笑道:“也未尝不可。”

萧卓茗沉声道:“你还是乖乖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那棕衫男子笑道:“瞧你紧张的,大不了让官诚多给你些银两。”

萧卓茗脸色这才有所好转,反而是栎亦温的脸色越来越差。

“聊得可欢?”官炎已整理好衣裳,将手搭在萧卓茗肩上,打断道。

萧卓茗瞄了眼他手上的牙印,嫌弃地抖了抖肩膀才将他的手抖下去。那被拖走的女孩慢慢走了回来,她长发凌乱,脸上还有巴掌印,唇角挂着血,衣裳胡乱地系着,她抓紧胸前的衣裳,慢慢爬上马车,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处,传来阵阵的抽泣声。

“你玩得可欢?”棕衫男子反问道。

“欢,”官炎盯着栎亦温道,“要换这个美人,我能玩得更欢。”

栎亦温道:“禽兽。”

官炎挑了挑眉,他上前一把掐住栎亦温的下巴,道:“你信不信我这禽兽能将你压在地上,让你哭得死去活来,将你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萧卓茗立刻将官炎拉了回来,只见栎亦温下巴处逐渐泛起红色指印,官炎道:“这也太嫩了吧,随便掐一下便这般,那届时……”

官炎似乎想到了什么,勾起贪婪的笑:“在床上不得……”

“该用膳了。”官诚突然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

膳食很简单,两块馒头,每位小孩双手被绑着,他们拿起馒头便胡乱地啃着,官炎正拿着一块馒头放在栎亦温的嘴边,只见栎亦温紧闭双唇,迟迟不肯开口。

“吃啊,想作甚,搞绝食?”官炎道。

棕衫男子道:“瞧这细皮嫩肉的,怕是出生大户人家,自然吃不惯这粗糙的粮食了。”

官炎道:“啧,如此矫情?”

栎亦温撇过脑袋,道:“不要你喂。”

他不耐烦道:“那你要谁喂。”

栎亦温道:“松开我,我自己吃,你们用铁链拷着我的腿,我跑不了。”

官炎笑道:“你是染月派的人,谁知你会不会用法术逃?”

栎亦温闷闷不乐道:“我刚进染月派,什么都没学便被你们抓来了,怎么用法术逃?”

官炎咽了咽口水,看着栎亦温生气的模样,倒有些可爱,他看了眼官诚,眼神示意。官诚微微点头,随后官炎慢慢将栎亦温身上所有的捆仙锁解开,三条捆仙锁落地,栎亦温嘴角抽了抽,为了绑他一个炼气期的修士,竟用了三条捆仙锁,杀鸡焉用牛刀?

栎亦温扭了扭肩膀,掌心悄悄聚集法力,法力微弱,但足以打开铁链,他练功时法力便不好控制,时而使不出,稍不留神便可能再被他们抓住。栎亦温抢过官炎手中的馒头,慢慢啃起来,大脑中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逃了。

看着栎亦温细嚼慢咽,官炎道:“比女人还娇气。”

官诚突然问道:“何时能够抵达?”

萧卓茗道:“明日午时。”

栎亦温顿了顿,他握紧手心。

就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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