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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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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址四季如春,进入红馆院已有半月,虽那老鸨不准他离开红馆院,但在衣食住行上并未有过苛刻与限制,甚至谈得上奢侈与放纵,似乎将栎亦温当亲儿子养。可这终究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鲜美的食物摆满一桌,栎亦温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所制的白色衣裳,外披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袖口与衣摆处绣着金色鸢尾花花纹,及腰的长发,几缕发丝俏皮的垂在他饱满的额上,头上并无任何饰品,却美得让人魂颠梦倒,坐在那,犹如下凡的仙子,一颦一笑,牵人心魂。

满桌的食物他只不过动了几口,这半个月食物是换了花样地做给他吃,衣裳五彩缤纷,一天换一件,满柜的衣裳至今也未全部试完,担心栎亦温孤单,老鸨甚至允许小灵陪栎亦温玩。

仆役站在门口看着栎亦温,栎亦温夹起一块碎肉含入口中,随后无精打采地躺回床上发起呆来。

屋内寂静许久,栎亦温先开口道:“小灵呢?”

那仆役道:“进入红馆院半月,便要进行技艺番教,以后那姑娘怕是不能常来了。”

栎亦温坐起身,道:“那我……”

“您以后将要是整个红馆院的花魁,将要代替官小姐的。”

“花魁?可我是男子。”

“花魁怎么不能是男子?”

栎亦温蹙起眉,表情五味杂粮。

红馆院分五层,一层围着一层,最深处的地位最高,守卫不多,栎亦温所住的为红馆院最里层,老鸨称之为玫瑰院。玫瑰院内设有三间屋子,三间屋子相隔距离远,少许有外来人进入,栎亦温也不曾去过其他屋子游荡,只是远远地看着。

栎亦温偶然也会去外层察看,玫瑰院外层称之为牡丹院,内设五间屋子,他见过住那的人,都是些貌美的人,而小灵则是那群孩子中唯一住在第三层铃兰院的孩子,越往外层走,守卫也随之越多。

悄悄躲在进入铃兰院的大门边,探着脑袋看着里处,一位乐师正教着底下的一群孩子,小灵却站在一边沉着脸。

栎亦温轻轻朝小灵挥挥手,小灵瞧见栎亦温先是一愣,随后悄悄朝栎亦温挪去,乐师正专注地教底下年纪不过十岁的孩童,并未注意到小灵已悄悄跑开。

小女孩服饰虽未有栎亦温华丽,但一看也知这身衣裳价值不菲,她朝着栎亦温笑道:“温哥哥,你怎么来了。”

两人身高差不大,年纪相仿,但这小女孩总爱唤他哥哥,让栎亦温当真有种身为兄长的感觉,栎亦温道:“在里面无趣,出来寻你玩儿。”

小灵虽脸上挂着笑,但看得出并未有几分真心,看着似乎十分难过,栎亦温道:“发生了何事?”

小灵苦笑道:“无事。”

栎亦温挠了挠头,问道:“是学得不顺心嘛?妈妈说过,我们年纪小,慢慢学,不必心急。”

小灵看着栎亦温,微微勾唇:“妈妈喜欢你,自然不让你受苦,但是我们便不一样了。”

栎亦温哑口无言,两人沉默片刻,接着,小灵突然拉起栎亦温的手道:“温哥哥,你去与妈妈说说,让妈妈对我好些,这琴太难了。”

栎亦温道:“嗯。”

听到栎亦温答应,小灵高兴地跳了跳,指着不远处的屋子道:“妈妈正在那屋子里头。”

栎亦温顿了顿,道:“好。”

轻轻敲了两下木门,里头并未传出任何声响,栎亦温加大力度再敲了两下,发出稚嫩的喊声:“妈妈在里处嘛?”

栎亦温不喜欢唤她妈妈,这样显得自己当真是这儿的小倌,可在她的强制下,自己又不知唤她什么,不得不如此唤她。

门被打开,只见一位肥胖的老男人站在里处,压迫感迎面袭来,栎亦温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他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那个肥头大面的男人。

那男人盯着栎亦温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转头看着屋内,只听他浑浊的声音:“官梅,不曾听闻此处还来了这等人物啊。”

官梅扭动着腰肢站在门口,她匆匆地看了眼栎亦温道:“老爷,我本想待他再大些再给您送去。”

男人眯起眸子,瞟了眼栎亦温道:“不必,直接送进府邸。”

栎亦温连忙退后几步,恐惧地看着眼前臃肿的男人,心中不安地跳动。

官梅脸色一僵,道:“他还小,经不起您那般折腾,不如在此处过一夜,玩玩便好?”

男人思忖了片刻,才道:“行,我也不毁了你的摇钱树。”

官梅轻轻松了口气,看着栎亦温的目光变得十分冰冷,随即,她对着门外大喊:“带回去,好好打理一番。”

栎亦温喊道:“何意?”

官梅弯下腰对着栎亦温道:“乖乖听话,官老爷喜欢乖孩子,可莫要让官老爷生气了。”

几名仆役架起栎亦温的胳膊往外拖,昔日待他和善的女子转眼间仿佛变成了另一人,栎亦温吃惊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栎亦温身着华服,急促不安地坐在床边,屋内门口站着一位仆役,整个屋子都被人围了起来,栎亦温侧眸看着窗外,还可以看见几人的影子,门外也站着许多人,只要栎亦温发出一点声响,这些人便会立刻冲进屋。

栎亦温轻声试探道:“可以放了我嘛?”

门口的仆役道:“还不可。”

他自然知晓自己会被拒绝,可是,他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他又如何猜不到,他如何能安得下心?

栎亦温道:“为何?”

“你还有事做。”

栎亦温道:“可是那种事不应该是相爱之人才做的嘛?而且是要长大后才能做的。”

这是银黛跟他讲的。

栎亦温继续道:“我不喜欢那个大胖子。”

只见门口的仆役嘴角抽了抽,还未回应,又听栎亦温道:“我不是嫌弃胖子,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只是……我和他才见过一面,而且我是男子,虽然他们说我长得有点像女孩,但这种事不是男子与女子一块做的嘛,你可以放了我嘛?”

那仆役揉了揉眉心,道:“官老爷不需要你嘴中的爱,只要他觉得你好看,看着舒服,是男是女对他也无所谓,劝你还是乖些,若是反抗只会激怒他,届时,谁也救不了你。”

“砰。”

门被猛地撞开。那人肥头大耳,满脸油光,脸上的肥肉将眼睛挤成一条线,正是官老爷——官潘。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栎亦温走去,每迈一步都能看见他脸上的肥肉在颤动,随之,一股酒气弥漫整个屋子,所有仆役都识趣地离开这屋子的四周。

栎亦温瞪大眸子,心中震撼不已——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之人。昔日,他在染月派时见到的人皆是玉树临风,花颜月貌。可在染月的教导下,以貌取人是最愚蠢的,最不该的,栎亦温自然是谨记于心。

他立刻缓了缓情绪,站起身道:“不知官老爷将我困在此处是何意,若是想与我做那种事,还请放过我……”

一番说辞还未落,只听官潘发出浑浊的声音:“美人!”

栎亦温顿了顿,道:“我是男子。”

官潘突然冲向栎亦温,栎亦温立刻往一边跑,还未跑开,长发被一把拽住,头皮一阵酸麻,那股力量似要将栎亦温的长发连根拔起,他吃力地抓着自己的发根,与那股力量对抗。

肩膀被一只大手抓住,疼痛直达大脑,肩膀仿佛要被捏碎了,栎亦温整个人被提起,接着他被重重地丢在那张大床上,栎亦温爬起身,看着站在床边的官潘,那肥胖的男人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

栎亦温立刻连滚带爬地爬下床,官潘突然抱住栎亦温,矮小的栎亦温整个身子都被官潘包围,栎亦温的脑袋扎进官潘肥胖的肚腩上,还未有任何反应,官潘便一只大手摁着栎亦温的背让栎亦温的身子贴着他的双腿,官潘满意地笑了,身子开始扭动。

栎亦温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怀中那巨大的异物感正蹭着自己的身子,栎亦温用力地推着官潘,整个身子在官潘怀中挣扎起来。

“放开我!”

小人儿无论如何挣扎,在身材庞大的官潘面前也是螳臂当车,毫无作用,但栎亦温的反抗激起了官潘的不满,官潘抓起栎亦温的下巴,他伸出肥胖的大手一巴掌扇在栎亦温的脸颊上。

脸被扇至一边,白皙的脸颊逐渐泛红,五根手指印清晰地显示出来,栎亦温瞪大眸子,耳边嗡嗡作响,这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

“老实点。”

官潘一手用力抓着栎亦温后脑勺的长发,将栎亦温的脑袋对着他的双腿,另一只手解着裤带,没几下动作,眼前便出现那恶心又粗黑的脏物,栎亦温这才从方才的那一巴掌反应过来,见到官潘吊着的脏物,栎亦温双色捂唇,恶心感涌上胸口,猛地摇头。

官潘看着栎亦温害怕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致,他提起那东西蹭了蹭栎亦温的额头,栎亦温立刻双手捂脸,将整张脸挡住,官潘呵呵笑了几声。

许久,不见官潘有下一步动作,栎亦温悄悄将手指间露出一条缝,只见官潘竟在自己撸动,那玩意在栎亦温面前变得更肥更大,栎亦温立刻撇过头,不去看。

官潘将他的脸掰正,随之一股暖流洒在栎亦温的脸上,还未给栎亦温思考此为何物的时间,上方便传来官潘的声音:“张嘴,到你了。”

栎亦温整个身子都在颤动,他口齿不清道:“做什么?”

官潘提起那赃物对着栎亦温的脸,道:“舔。”

栎亦温双手捂得更紧了,道:“不要。”

官潘抓住他的发根用力地往后扯了扯,栎亦温的脸被提高,尽管再疼,捂着嘴的手也不曾放松。

“啧。”

“啪!”

同一边脸再次被扇了一巴掌,栎亦温侧着头,手被拍开,本就泛红的脸变得更加绯红,几滴血洒在地面,衣裳上也沾上了血,血不停地从栎亦温的鼻中流出,栎亦温颤颤巍巍地再次举起手,双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在他眼眶中打转。

官潘再次拽着他的头发掰正他的脸,看着栎亦温道:“张嘴。”

栎亦温咬紧牙,双手拽拳,恶狠狠地盯着官潘。

“啊——”只听官潘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声,“疼疼疼,松口,松口。”

官潘用力踹着栎亦温的腹部,一只手不停地拍着栎亦温的脑袋,他越打,栎亦温越不松口,死死咬着不肯放。

“快松口!”

官潘用力推着栎亦温的额头,栎亦温凶神恶煞地使劲抓着,既不松手也不松口,只见栎亦温嘴角溢出鲜血,似乎不将这块肉咬下来,他誓不罢休。

“松口!”

从小便娇生惯养的官老爷哪受得了这种疼,他不停地扇栎亦温的脑袋,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疼痛不已,官潘手掌也拍红了,他大吼一声,使出全力一脚踹中栎亦温的腹部,剧烈的冲击使栎亦温不得不松口,瘦弱的身子被踢至墙头,脑袋与墙壁撞击,栎亦温双眼翻白,倒在地面,长发像花一般绽开,很快,红色的液体逐渐从他的长发间流出。

官潘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只见他的小手臂处有着一圈牙痕,印子深陷他的肥肉中,整块肥肉变得血淋淋的,挂在他的手上似乎马上要掉下来了。

血越流越多,浑身无力,脑袋如千斤重,他抬着眼皮只能迷迷糊糊地看着地面上自己所流的血。

官潘站在栎亦温的身边,他气愤地用脚踹着栎亦温的肚子,转头对着门外大吼:“官梅,官梅!”

门被打开,官梅先是被地上头破血流的栎亦温吓一跳,随后她立刻来到官潘面前道:“官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官潘举起手先在官梅脸上扇上一巴掌,再指着自己被咬的那个手臂,对着她大吼:“你看看你找的什么玩意,竟敢咬我,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官梅捂着脸,看见官潘手上的牙痕,惊恐万分,随后她立刻跪下道:“老爷息怒,我这就宰了他。”

官潘气红了双眼,使出全力再一次踢着栎亦温的肚子,一股液体瞬间从栎亦温的口中喷了出来,身子上的疼痛再也让他受不了了,双眼闭上,昏死过去。

即便栎亦温已昏过去,官潘也没有停下脚上的动作,越发卖力地踹着栎亦温。官梅看着栎亦温奄奄一息的模样,蹙起眉,不敢有其他动作。直至官潘踢累了,官梅才起身将官潘扶到床边,官梅边顺着他的胸口边道:“老爷息怒。”

官梅立刻对着门外大喊:“快,把他带下去。”

两位仆役立刻架起栎亦温的胳膊,将他拖走,血随着栎亦温的脚尖成了两条直线,地上大量的血液看着触目惊心。

官梅道:“我这就杀了那小子为您解气,需要叫徐丫头来服侍老爷嘛?”

官潘淡淡地看了眼官梅,道:“叫。”

官梅好声好气道了几句才离开屋子,只见两位仆役还架着昏迷的栎亦温站在外头,其中一仆役问道:“杀了嘛?”

官梅抿紧唇,面露难色,思忖了片刻道:“杀了怪可惜,可他又得罪了官老爷……”

官梅挑起栎亦温的下巴,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狼狈不堪,可看着他受伤凄凉的模样,又不由得生出几分病态的美,官梅叹口气道:“若是死了,那太过浪费这张脸了,若是不死,官老爷那又如何交代。”

官梅抚上自己的脸,因为受了官老爷一巴掌,现在还隐隐约约地发疼,官梅轻轻啧了一声,看着栎亦温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她道:“丢柴房,活下便让他活着,死了便丢了。”

待栎亦温醒来时,血已凝固,整张脸与脖子都沾着干巴巴的血,衣裳上除了血便是灰,胸口闷得慌,只感觉咽喉处还有一摊血卡着吐不出来。

四周寂静无比,栎亦温动了动手指,全身乏力,怎么也撑不起身子,趴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阳光透过屋顶处的窗照了进来,温和的光照在他身边的干柴上,栎亦温只能侧着脑袋看着那束唯一的光,手指慢慢向那道光挪动。

阳光下,那只沾着血与灰的小手微微颤抖,指尖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阳光的温度,他轻轻握拳,似乎能将阳光抓在手心。

一滴眼泪掉在满是灰尘的地上,随之越发越多,他将拽紧拳的手收回,将其视为希望般放在胸口处,许久,他已累得没法再哭了,寂静几分,哭过之后随之迎来的是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栎亦温微微睁眼,眼前模糊一片,只瞧见几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这便是妈妈说的极品?”一道清脆的女音道,“让我瞧瞧长得什么模样,竟让妈妈藏了半个月也不肯让我见见。”

“我也想瞧瞧呢。”只听另一个女子回应道。

其中一女子伸出脚,用脚尖点了点栎亦温的额头,栎亦温的脑袋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长发多数沾了血黏在栎亦温的脸上,脸还未瞧见,那女子的靴子却先被血染红。

“啧,脏死了。”那女子收回脚,轻声道。

“姐姐莫要脏了脚,”一女子拿起旁边的干柴,戳着栎亦温的脸,不满地大声道,“喂,醒醒!”

栎亦温动了动手指,连唇瓣都张不开,失血过多导致他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脑袋又沉又昏。

“去打盆烫水来!”那女子不耐烦道。

“姐姐,会毁掉他的脸的,妈妈丢他在这怕是这小东西还有些用处,若是毁了他的脸,妈妈会责怪您的,我去打盆冷水吧。”

“嗯。”

一盆冷水直接泼在栎亦温的全身,好在上官址的天气并不寒冷,栎亦温只是感觉全身黏糊糊的,十分不适,他睁开眸子,轻轻咳嗽几声,慢慢爬身,他双手撑着地,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眼前两个女子。

“醒了?”

一女子拿起干柴,将栎亦温一边脸上的长发尽数撩开,血沾些水黏在栎亦温的脸上,黏糊糊的一团看着更恶心了,那女子拿起帕子抹下栎亦温脸上的血,整块帕子很快便脏了。

原本白中透红的脸上失去生气,一边脸还微微肿起,整张脸白得像张纸,失焦的双眸死气沉沉,充满了无力与无助,唇瓣也失去血色,干得起皮,显得苍白无力,他勉勉强强撑起来的身子还在颤抖。

那两女子看着栎亦温的脸直直发愣,尽管如此,那些也掩饰不了他原本精致的五官——天生的美人。

其中一女子咬了咬牙,她拽紧拳,凶狠地瞪着栎亦温,面目狰狞,旁边的女子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轻声试探道:“姐姐?”

栎亦温看着她,自然不知晓为何她用这个表情看着自己,他张了张唇,只见那女子突然桀然而笑,可怕的笑声不由得让栎亦温不寒而栗。

那女子笑完,凶狠地看着他,高高举起手。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栎亦温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身子了,被她一巴掌拍倒,同一边脸颊上被扇了好几次,熟悉的疼痛感再一次涌了上来,栎亦温趴在地上瞪大眸子发着愣,浑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贱货,你这贱东西!”

那女子像是发了疯,双手抓起栎亦温的肩膀让他立起身,她再次朝栎亦温脸上连扇了几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着整个柴房,同一边脸被连扇了不下十遍,另外一位女子眯着眼,冷眼旁观。

栎亦温像个人偶被她摆弄,半边脸被她不停地扇着耳光,那女子整个手掌都拍得泛红也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贱货……贱东西,你这个烂骚货……你骚谁呢?烂东西……该死……”

栎亦温却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再疼也只得白白受着,脑袋嗡嗡作响。

不知扇了多少耳光,那女子终于扇累了,她将栎亦温丢到一边,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先用脚用力地踹了几下栎亦温的大腿,道:“你这个烂东西,死在这里吧!”

只听门被用力关上而发出巨响,柴房内又恢复寂静,门外传来几道断断续续的声音。

“徐姐姐,何必动怒呢。”

“真是个贱东西!”

“确实骚得很。”

“该死的东西。”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变小。栎亦温目光呆滞地躺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抚上自己的半边脸,冰凉的指尖触到还发着烫的脸颊,他身子微微一颤,到现在脑袋还是懵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挨打,他只知晓他不认识那个女人,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他捂着半边脸不停地抽泣着。

只听柴房中偶然传出几声细微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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