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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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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院内设三间屋子,一间给了徐燕笙,一间是过去栎亦温的住处,现下已无人住,而另一间正是官倾怡的。

官倾怡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脑袋观赏路边美景,她嘴角含笑,俯身轻轻摘下花丛中的红花,花在烈日的照耀下娇艳欲滴,她拿着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栎亦温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注意到栎亦温炽热的眸光,官倾怡转头看向栎亦温,随后露出一笑。此时美景如仙境,眼前人如温柔娇媚的妖精,那双眸子风情万种,一眨一眨地似在与栎亦温暗送秋波,栎亦温心跳顿时慢了一拍,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

瞧着眼前的小孩眨巴着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放,官倾怡瞬间被引得想发笑,她将手捂在唇瓣上笑得合不拢嘴,听见官倾怡的笑声,栎亦温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立刻撇过脑袋,低眉垂眸,脸上逐渐泛起红晕。

官倾怡抬手,将鲜艳的红花别在栎亦温的耳上,又瞧见栎亦温脸上的五道伤痕,她用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脸,道:“为何要毁了这张脸啊,瞧瞧这容貌,你长大后会比姐姐还好看呢,届时,便会有人跟你看我一般,看傻了眼。”

“我讨厌。”

官倾怡眨眨眼,道:“为何?”

栎亦温抬起眸,与官倾怡对视,他认真道:“都是这张脸的错,我在这所遭受的,皆是由这张脸带来的,我讨厌,我恨不得将脸上这层皮给撕下来。”

“你听谁胡说的?”官倾怡勾起食指不重不轻地弹了下栎亦温的脑门,正色道,“这不是你的错,是她们心肠歹毒,你为何要将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

栎亦温吃疼地捂住脑门,瞪着官倾怡道:“如何不是,生得这副模样,便是错。”

“那姐姐我也错了?”官倾怡道。

栎亦温顿了顿,他眨了眨眼,不接话。

“你听好了,”官倾怡认真道,“美丽无罪。”

栎亦温顿了顿,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脸。

当真不是他的错?

经过几月的接触,栎亦温发现她人并不坏,只不过总喜欢教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女子翩翩起舞,她的舞与徐燕笙不同,徐燕笙的舞十分妖媚,而官倾怡的舞却十分保守,不露半点妖娆,栎亦温撑着脑袋看她舞,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沉得很。

“很无趣嘛?”

不知何时,官倾怡已站在他面前。栎亦温揉了揉沉重的眼皮,道:“学这作甚,我又不会跳给那些男人看。”

“跳给我看啊,听闻你学徐燕笙的媚舞学得很快啊,为何不学我的舞,还是你喜欢她的舞?”官倾怡努起嘴,闷闷不乐。

“我都不喜欢。”

栎亦温趴在桌上,只想睡觉。

“你跳,你定是学会了。”

官倾怡瞬间像个爱撒泼打滚的小孩拉着栎亦温的手臂摇晃。

“不要,大男子学什么舞。”栎亦温道。

官倾怡挑了挑眉:“那我们学画吧?”

栎亦温摆摆手,道:“不要,早会了。”

“我教你念书?”

“不要。”

官倾怡挠了挠脑袋,低眸看着自己的手,闷闷不乐道:“要不是这手伤着了,不能拨琴,哎,也不知为何,都几月了,这手一直疼,会不会落下病根啊,那我便再也弹奏不了,怎么办呢……”

栎亦温抬起头,看着官倾怡的那只手,咽了咽口水,留在这许久,也大略听了别人说过,官倾怡是花魁,由弹得一手好琴而得名,许多人千金一掷只为听她弹奏一曲,而她本人也爱好琴。

而她这只手也是因自己而伤,就像官梅所说,伤着这双手,他几条命也赔不起,可事已至此,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他犹犹豫豫道:“那……你教我弹,以后我弹给你听。”

官倾怡露出一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垂眸看着面前的桌上摆着的七弦琴,栎亦温伸出手抚在琴弦上,抬眸看着官倾怡。

还未等官倾怡开口教他,却听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温哥哥。”

栎亦温转头看着躲在门后的小灵,小灵怯怯地看了眼官倾怡,随后求助地看着栎亦温,眼神示意栎亦温出来。

栎亦温看向官倾怡示意,官倾怡眯起眸子盯着小灵,随后道:“去吧。”

栎亦温缓缓起身,刚到小灵跟前,小灵便一把抓住栎亦温的手,泪水汪汪,她已不如过去光彩,一身粗糙普通的素衣,穿得还不如栎亦温。

“哥哥,帮帮我。”

栎亦温抿了抿唇,将手抽回,道:“何事?”

尽管栎亦温表现得十分疏远,但小灵混不在意,拉住栎亦温的衣袖道:“您去求官小姐,放过陆哥哥好嘛?”

栎亦温转了转眸子,回想起那位黄衣少年,随后道:“他怎么了?”

“官小姐派人……”

还未等小灵说完,却听身后官倾怡的声音:“你们认识嘛?”

小灵看着官倾怡道:“自然认识。”

官倾怡微微勾唇:“没问你。”

栎亦温微微一顿,却听官倾怡继续道:“你们是否认识?”

小灵看向栎亦温,紧张地抓紧栎亦温的衣裳,她轻声道:“哥哥,快跟官小姐说我们认识。”

栎亦温垂眸看着小灵的手,最后轻轻拽回衣袖,转身道:“不认识。”

小灵怔怔地看着栎亦温,犹如心中最后一棵稻草被压倒,泪水不停地往下掉:“哥哥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嘛?可是哥哥不能因为那一件事对我如此狠心,我不是帮了你很多嘛?这次你得帮帮我。”

所有情绪涌上心头,栎亦温咬了咬牙,大喊:“你让我拿什么帮你,是你让我向妈妈替你求情,实际是让官老爷瞧见我,你是想让官老爷强要了我,那药是你与妈妈一起设计让我服下,这张脸也是在你的诱惑下毁掉,你想让我向妈妈屈服,甘愿做一位小倌,我不愿,你便干脆毁掉……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帮了我什么?”

栎亦温撇过头,他蹙紧眉,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两个小人儿面对面哭得泣不成声。

很多事栎亦温自己都能想明白,他不是愚昧无知的,他在修习上也并非一窍不通,他不蠢,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学。

“我不想这样的,”小灵抹着眼泪,抽泣道,“他们都说你前程似锦,我只能依附你们……”

“不求你雪中送炭,但求你别落井下石。”栎亦温擦了擦眼角的泪。

官倾怡上前将双手搭在栎亦温肩膀上,对着小灵笑道:“玫瑰院可不是你们能来便来的,我不知晓你是如何进来的,但现在最好消失在我们眼前,这次就放过你,没有下次。”

小灵看了眼栎亦温,慢慢转身,最后道了一句:“对不起。”

官倾怡揉了揉栎亦温的脑袋,道:“喂,小屁孩,你哭什么?不要动不动就哭,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哭。”

栎亦温拨开她的手,闷闷不乐道:“不要总叫我小屁孩,我有名字。”

官倾怡笑道:“哦?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曾听闻过你的名字,那你说说,你叫什么。”

栎亦温抹了抹眼泪,道:“栎亦温。”

官倾怡思忖片刻,道:“嗯……这名儿取得不错,所以你究竟在哭什么啊?”

栎亦温没好气道:“与你何干?”

两人沉默许久。栎亦温只是盯着小灵逐渐走远的背影,他将小灵视为亲近之人,可小灵与他亲近却并非真心,反而设计害他,而他毁了这张脸只想被赶出这,可谁知,官梅宁愿让他死也不愿放过他,当然,这也是小灵所愿,利用不得便除了。

官倾怡看着栎亦温发着愣的模样,自然猜得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喂,小屁孩,人的一生不要在意太多人了,两三个就够了,为这几个人,付出你的一切,”官倾怡沉声道,“如果这世上没人在意你,那姐姐我当第一个可好?”

栎亦温微微一顿,抬眸看着官倾怡,炽热的目光看得官倾怡有些不自然,她撇过头,伸手揉了揉栎亦温的脑袋,补充道:“姐姐不会是最后一个的。”

“好,倾怡姐。”

接触这么久以来,栎亦温第一次如此唤她,官倾怡顿时眉开眼笑,抓着栎亦温的手道:“诶,瞧瞧,养了这么久,怎么还是那么瘦啊,走,姐带你吃美味佳肴。”

栎亦温易瘦不易胖,在官倾怡的精心照顾下,可脸上仍然没见长几块肉。

“来,啊——”捏着一块糕点送到栎亦温嘴边。

栎亦温脸上表情变得十分诡异,他拿过官倾怡手上的糕点,道:“不用喂,我自己会吃。”

官倾怡双手撑着两颊,笑眯眯地看着栎亦温吃糕点。

官倾怡道:“对了,多吃些,过去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赶紧吃点甜食弥补弥补。”

栎亦温道:“你为何知晓那么多。”

官倾怡温柔地摸了摸栎亦温的脑袋,笑道:“官诚说的,那会我外出呢,听闻这来了个有趣的小孩,这才大老远赶回来,还好及时赶回来了。”

栎亦温顿了顿,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何救我?”

官倾怡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坐下,将双手抚在七弦琴上,她手指一勾,一段美妙的琴音徐徐而响,耳边犹如吹来一阵微风,每段悦耳动听,令人沉醉,官倾怡闭上眸子,认真弹奏,琴声犹如冬日的柔光,温暖平静,让人难以抗拒,琴声又如细雨,滋润着栎亦温的心田。

一曲已过,官倾怡问道:“如何?”

尽管琴声已停,但栎亦温耳边似乎还在回荡她方才所弹奏的旋律,她的琴声婉转悠扬,余音绕梁。

栎亦温点点头:“嗯。”

官倾怡道:“这可是我自己编的曲子呢。”

栎亦温道:“嗯,好听。”

得到栎亦温的赞扬,官倾怡顿时笑出了声,将手指抚在琴弦上,深情地看着七弦琴。少许见到她如此模样,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爱琴。

栎亦温问道:“你是花魁?不用做那等事?”

官倾怡点了点头,道:“是不用。”

栎亦温试探道:“所以,你没做过?”

官倾怡道:“做过。”

栎亦温吃了一惊,道:“你不是花魁嘛?”

官倾怡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道:“本是不要,但为了让我的曲子传达整个上官址,就必须用身子讨好上官址最有地位的官老爷。”

栎亦温被她的一番话震慑住,顿时哑口无言。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舍弃我的贞洁,但得到了名声,现如今,在这,谈到曲子,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官倾怡,”官倾怡露出灿烂一笑,道,“我爱曲子,我想让大家都听我的曲子,都能唱出我的曲子,可我做不到,尽管我是官姓本土人。无权无势的我与官老爷不同,但为了我的曲子,我愿意舍弃你们所谓的贞洁。”

上官址分两种人,进入后再也出不去的外来人与原本生活在上官址的本土人,所有本土人皆姓官,地位比外姓人高一等,但不代表所有官姓人地位高贵,他们大多数是百姓。

而官倾怡是众多小姐中唯一一位姓官的,她是自愿进入红馆院的,无论是从姓氏还是从样貌上,她都比这儿的人高出一等,因此,人人都得道她一声官小姐以示尊重。

先前知晓官倾怡明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却自愿进入红馆院而感到奇怪,可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因为一个曲子而自愿做这等事,难以置信。

“可仅仅因为一个曲子,你居然舍弃了贞洁。”

官倾怡道:“我爱曲子,我愿意为我的曲子付出生命,就像你愿意为你的贞洁付出生命,我救你便是如此,你与我一般,为了一样东西,死也愿意。”

“可你怎能如此,曲子有那么重要嘛?”

“有。”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闲来无事时,栎亦温会翻出官倾怡珍藏的画册翻阅,官倾怡的画册不多,数来数去也就十来本,他慢慢打开一本新的画册,是彩色的画面,必定昂贵,栎亦温喜欢看,官倾怡也随他看,有时会让人出去稍带些新的给栎亦温看。

看着每个人的小故事,有时咯咯笑个不停,有时看着看着就哭了。

刚翻开彩色画本,配合着图画一字一句地慢慢琢磨,却见栎亦温表情逐渐凝重,他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行字——龙阳之癖是病。

栎亦温很疑惑为何男人会喜欢男人,他觉得是不对的,这本画册似乎给了他答案。

“果然,”栎亦温自言自语道,“他们是病了,病了得治。”

栎亦温放下画册,跑出屋,不远处,官倾怡手中正拿着一束玫瑰花欣赏。

“倾怡姐。”

闻声,官倾怡慢慢转过身,看向跑来的栎亦温问道:“怎么啦?”

栎亦温迅速地跑到官倾怡跟前,他抬头道:“方才的画册上写着一句:龙阳之癖是病。对吧?男子怎么能与男子交合,这必然是有违天伦,这是不对的,是他们病了,对的吧?”

“嗯……”无疑,这问题问到她了,她认真思忖片刻,伸出手揉了揉栎亦温的脑袋,犹犹豫豫道,“龙阳之癖啊。”

与官倾怡相处久了,栎亦温对她也十分信任,他看着官倾怡,期待她的回答。

官倾怡道:“不是病哦!”

栎亦温眨眨眼,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怎么不是病,男子就不该跟男子交合,只有男女交合,才能阴阳调和。”

官倾怡笑了笑:“你为何那么肯定?”

栎亦温嘟囔道:“道理本就如此……”

官倾怡挑眉道:“当真不是被吓到了?那你愿意与女子做这种事嘛?”

栎亦温眨眨眼,回想起忘忧院那混乱的场景,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抿了抿唇,无言。

官倾怡道:“你也不愿吧?”

栎亦温垂眸,她的确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做那种事,他都是害怕的。

“你不是觉得龙阳恶心,你是怕,怕那些事发生自己身上,所以,即便不是男子,你也不敢与女子,明白吗?”

栎亦温继续道:“不,不对,男子与男子交合本就是有违天伦的。”

一阵凉风吹过,栎亦温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他擦了擦鼻子,抬头却见官倾怡捂嘴偷笑,她拉了拉栎亦温的手,道:“进屋吧,别冻着了。”

栎亦温牵住官倾怡的手,乖乖地点了点脑袋,官倾怡望着天空,道:“真快啊,快入冬了。”

上官址的冬日并不明显,若不是刚刚一丝凉风,栎亦温还以为还是秋日呢。

栎亦温眨眨眼,快入冬,他的生辰也该到了,他抬眸看着官倾怡,进入红馆院已近三年,他马上过了黄口之年,他十一了,过去没有几个人在意他,没有多少人为他准备生辰礼,即便备了也被退了回去,但这次不一样,父亲不在,还有在意自己的人,他可以收生辰礼了。

栎亦温舔了舔唇,已经开始期待自己会收到什么生辰礼,那将会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

“倾怡姐。”栎亦温小声道。

官倾怡转头看着他:“嗯?”

栎亦温垂眸道:“快到我生辰了。”

官倾怡突然笑了,她道:“小屁孩,这就来跟我要礼物了啊?”

栎亦温抿了抿唇:“你会准备的吧?”

官倾怡点了点头,道:“自然会啊。”

栎亦温笑了,嘴角是藏不住的喜悦,瞧着他高兴的模样,官倾怡也高兴地笑了,她眸光温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上官址天气虽一向很暖和,但温度突然降低倒杀个栎亦温措手不及,栎亦温坐在床边,身子冷得不停地打颤,他看着官倾怡捣鼓着衣柜,随后终于翻出一件貂皮大氅为栎亦温系上。

毛茸茸的大氅紧紧地贴在栎亦温的身子上,栎亦温身子转暖,很快又发起热。

“姐姐,太热了。”栎亦温讪讪道。

官倾怡眨眨眼,解下大氅,继续找衣裳,五颜六色的衣裳扎堆在衣柜,看得眼花缭乱,里处并没有适合小孩的衣裳。

“那是什么?”栎亦温注意到衣柜里处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

官倾怡立刻拿起衣物盖住那物体,道:“不是什么好玩意。”

官倾怡紧张的反应反而引起栎亦温的好奇心,他站起身,道:“姐姐,给我瞧瞧。”

官倾怡将衣柜关上,笑道:“当真没什么。”

栎亦温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锐利的眸光看得官倾怡心里直发毛,许久,官倾怡松口气,转身将那物体拿出,道:“哎,真没什么。”

栎亦温拿过那块木牌,木牌上什么都没有,栎亦温左看右看,虽瞧不出什么门道,但他见过这种木牌,他们染月派的祠堂上摆的便是这种木牌,那是祭拜死人的牌位。

栎亦温道:“姐姐藏这个作甚,这是要给谁做牌位?”

官倾怡挠了挠头,道:“没藏着,这不,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

栎亦温揉了揉眉心,道:“说重点。”

“我的。”

栎亦温拽紧拳道:“姐姐正当年少,风华正茂,何故现在做牌位?”

官倾怡笑道:“这不怕我死后没人给我做牌位,所以我先给我自己做了一个。”

官倾怡抢过木牌放回衣柜中,她继续道:“我死后,你要将我的木牌放在很大的祠堂上,如此一来,你孤单了,困扰了,想与我闲聊,那就对着这个木牌子说,如此我才能听得见。”

栎亦温蹙紧眉,道:“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瞧着栎亦温愁眉不展,官倾怡用手指晕开他眉头上的褶皱,笑道:“开玩笑呢,那么认真作甚?”

栎亦温抓住官倾怡的手,不悦道:“别说这种无聊的玩笑话。”

官倾怡点点头,道:“好,不过这个牌位当真可以陪你,等你不需要了再烧了,这样证明你已有人陪了,如此我也能安息。”

栎亦温气得直跺脚,他大喊:“官倾怡!”

瞧着栎亦温气得暴跳如雷,官倾怡眉眼弯弯,顿时乐开了花,心中越发觉得这小孩有趣,她捧着小腹开怀大笑,唯有栎亦温气得火冒三丈,看着笑得不停的官倾怡。

栎亦温气愤道:“有什么好笑的。”

奈何官倾怡止不住笑,反而越笑越大声。

栎亦温抓住官倾怡的手,喊道:“不要笑啦!”

官倾怡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回复道:“嗯嗯,好。”

停下笑,两人大眼瞪小眼,瞧着官倾怡娇艳的脸,栎亦温似乎有些羞涩,双颊逐渐泛红。瞧见栎亦温莫名泛红的两颊,官倾怡又不受控制地笑出声。

栎亦温双手捂脸,大喊:“你还笑!”

只听屋中她那如银铃般的笑声,清爽而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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