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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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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辽平缓缓闭眸,他一手抓着腰间的铁剑,铁剑此时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单手拔剑,和煦的光照在铁剑上却折射出寒意逼人的剑芒,刺眼的光芒穿透层层树枝照在隐藏树枝上之人,柯辽平单手起势,法力如洪水般从手心中涌出,柯辽平朝空中劈去,剑气震开空中的蛊虫开出一条缝。

蛊虫如雨般洒落,四周掉落着蛊虫,瞬间将柯辽平与仲垩包围其中。蛊虫都着地后,地上花草很快便枯萎消失,没了绿色覆盖,地面瞬间变得光秃秃的,地上的蛊虫都纷纷朝着柯辽平蠕动。

银夜看着柯辽平,满意地点点头,柯辽平极少展现实力,但不代表他没有实力,从方才一剑便可看出其功底极好,法力控制得当,遇到危险也不急躁,并未将蛊虫劈得四分五裂,免得蛊虫溅出不明液体,他果然没看错人,而这只不过是柯辽平实力的冰山一角,果真是深藏不露。

银夜转眸撇向一边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栎亦温。

虽比起栎亦温鼎盛时期,柯辽平还差了些,但前途无量,柯辽平修行短,若是时日再长些,还是有望赶超的。

柯辽平收剑,转眸看向仲垩,仲垩会意,一手揽着柯辽平,足尖点地,高高跃起,随后稳稳落地。

“方才当真差些被这些小玩意给唬住了。”柯辽平拍了拍衣裳,生怕沾上这些玩意。

仲垩也学着柯辽平拍衣裳,目光刚落在腰间,眉头便紧紧蹙起。

柯辽平瞧着仲垩紧蹙的眉,道:“怎么?”

仲垩抬眸与柯辽平对视一眼,脸色极差:“香囊。”

仲垩立即转头看去,那紫色香囊正掉在那密密麻麻的蛊虫堆边。这蛊虫有腐蚀性,此时一只蛊虫正在紫色香囊上爬。

“我当是什么呢,一个香囊罢……”

只见仲垩御剑悬在空中,于蛊虫堆中捡起那老旧的香囊,捡起时,里面的香料药材全都掉了出来,用法力轻轻拂开上面爬着的蛊虫,只见香囊上已被腐蚀了个大洞,仲垩盯着那破洞的香囊,上面摇摇欲坠的白色小花终于掉了下来,仲垩抓紧手心的香囊,眸前闪过一道猩红。

“仲垩!”柯辽平大吼,“回来!”

仲垩回神,头顶一片阴暗,抬头看去,只见上头又是蛊虫雨,规模比方才更大,速度也更快,脚下踩着噬厄,无法像柯辽平一般劈开,但不知御剑能否躲过。

仲垩还未驱动法力,柯辽平已出现在仲垩面前,仲垩先是一愣,脑袋还未转过来,柯辽平已扑向自己,两人瞬间飞出蛊虫雨范围,身上冲击力极其大,落地冲击便会很大,仲垩抱着柯辽平将他护在怀里,随后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后背是钻心的疼,但仲垩硬是没发出一点声。

这股冲击力速度极快,只一刹那的功夫,这以柯辽平的法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使不出,仲垩抬眸望去,只见银夜正双手抱胸看着自己。

但如果是银夜与柯辽平共同使出,那应当可以。

“仲垩!”柯辽平大喊,“你疯了嘛,为了一个破香囊,可至于?”

仲垩抿了抿唇,盯着趴在自己身上大吼大叫的人儿。

“为了一个死情人,守着这么一个玩意,你是蠢嘛?”柯辽平抓住仲垩的手,用力掰开,将仲垩掌心的紫色香囊夺过,“怎么,如此喜爱你的小情人,她死了你如何不去陪?还拿着这么个无用的玩意作甚!”

柯辽平将破旧的紫色香囊猛地丢到一边草地上,继续道:“你将这个破玩意挂在身边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都无用,你的情人都回不来,你何必在这装深情,深情?这东西就凭你?你也是深情之人?”

仲垩看着被丢在一边的紫色香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柯辽平瞧着仲垩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手捏住仲垩的下巴道:“你看着我,你别想着你那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在这里,只有我把你当兄弟,把你当知己,你若是如此不惜命,我也管不住你,你就为了你那个小情人送的玩意去活吧。”

柯辽平站起身,目光凶狠地瞪着仲垩,见仲垩缓缓准备起身,柯辽平咬了咬牙,抬腿踹在仲垩肩膀上,将仲垩踹倒后转身离开,在众人视线中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仲垩缓缓起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一边的紫色香囊,他将白色小花放在紫色香囊上,可线条已断,已无法接上,仲垩盯着破旧的紫色香囊沉默不语,只是像木柱子般立在那。

他的身影看着孤凄悲凉。

站在不远处的栎亦温瞧着这一幕,不免得叹息:“倒没想到浦厄道掌门竟也有过爱人。”

叶尘希道:“终究是人,七情六欲断不了,他只是掩饰住了。”

微风拂过,扰乱了仲垩额前的发丝,却见他眸前一闪而过了一层薄薄的雾,但顷刻间又明亮起来。

“现下该如何?”银夜道。

“回去。”叶尘希道。

“这便回去?不查了?”银夜疑惑道。

“那人的目标是柯辽平,你只管守着柯辽平,那人迟早现身,现下,不是我们找他,是他找我们了。”叶尘希道。

“糟了,柯辽平!”银夜恍然大悟。

银夜猛地转身去追柯辽平。

“走吧,师尊。”叶尘希提醒道。

栎亦温点了点头,道:“好。”

栎亦温轻瞟了眼仲垩,随后跟着叶尘希离开。

银夜是半路追上柯辽平的,好在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事,那个百里家后裔也并未出现。

只是柯辽平一回屏督门便将自己关了起来,似乎做好谁也不见的架势,但也记得给栎亦温几人安排了寝房,还让栎亦温几人住到这件事办完再离开。

屋外夜风呼啸,屋内栎亦温与银夜相对而坐,两人面对的木桌上摆着一盘围棋,栎亦温双指执白棋却不知该落哪,看着栎亦温犹犹豫豫,飘忽不定的模样,银夜倒也不恼,继续等待。

许久,栎亦温终于看准位置,刚准备下子却听银夜道:“师兄,可想好了,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栎亦温顿时不敢下子,他思索片刻,只得换个位置。

“师兄,当真下这?”银夜道。

栎亦温摆出一副苦瓜脸,道:“那该如何下?”

银夜笑道:“师兄怎地向对手讨教?”

叶尘希蹙眉,他接过栎亦温手上的白子随后落下,毫无半分犹豫。银夜看着棋盘眨了眨眼,这原本被栎亦温下死的棋又给叶尘希救活了。

“好一个一子落而满盘活啊,”银夜笑道,“你可知观棋不语真君子?”

叶尘希挑了挑眉,道:“并未言语。”

的确未言语,他直接动手。

银夜面上挂着笑,但太阳穴已被气得突突跳不停。

看着栎亦温愣头愣脑的模样,银夜轻叹一口气,自栎亦温法力尽失,无论是身子还是其智慧都大不如前了,总是会如凡间老人一般,忘记很多东西,银夜最怕的是他什么都忘记了。

估计栎亦温自己都忘记当初在染月派被称为下棋高手了,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只感觉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他那时下得一手好棋,可是没人敢与之对弈的。

“兄长!”

“砰——”门猛地被推开而发出巨大的声响。

屋内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微微吓住,银夜看着衣冠不整的柯辽平,缓缓起身,又气又好笑:“你这小子,怎地还知道出来,就算出来也不整理一番,头发也不理,就穿着里衣出来?”

柯辽平面色憔悴,道:“诸位可瞧见了仲垩?”

栎亦温与银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未曾。”

柯辽平蹙起眉,鼻子一酸,说话还带着哭腔:“仲垩不见了!”

叶尘希微微挑眉:“嗯?”

“他已经三日没寻我了,以前不会如此,他事先会与我说的。”柯辽平吸了吸鼻子。

栎亦温道:“他莫不是还在鹰北山?”

“啊?”柯辽平随即转身往外跑去。

银夜立刻跟上,道:“柯辽平,他寿命比你还长,不会出事,你别瞎跑。”

栎亦温转头与叶尘希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师尊想去便去。”叶尘希看出了栎亦温的小心思,笑道。

栎亦温咧嘴一笑,跟着银夜跑出去。

也不知栎亦温是否跟凡间老人一般,喜爱多管闲事了,还是栎亦温越来越小孩子了,好奇心变强了。

还未离开多远,只见银夜停在不远处,他正抬头望着屏督门中最高房屋的屋顶,栎亦温站在银夜附近,抬头望去,只见有两个人影在那房屋之上。

“寻着了?”栎亦温道。

“估计呆这三日了。”银夜道。

栎亦温看着月色下的那两个身影,道:“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叶尘希缓缓跟来,他笑道:“师尊,天色已晚,回去歇息吧。”

栎亦温瘪了瘪嘴,只得跟着叶尘希回去,银夜也自觉无趣,随着栎亦温离开。

仲垩坐在那屋檐之上,望着远方。

“你还记得?”柯辽平站到仲垩身边。

仲垩闻声,转头看去,瞧见来者,先是愣了好一会儿,随后仲垩又装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继续眺望远方。

“百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是我们初见的地方啊?不过那时你全身都是血,可吓人了。”柯辽平俯身坐在仲垩身边。

仲垩沉闷地回复道:“嗯。”

“究竟是何人伤的?”

仲垩并未回复,但柯辽平早便没指望他能回应,仲垩从不提他自己的事,每次问到有关他的问题,仲垩从来都是沉默着的。

柯辽平看着仲垩手心中仍抓着的紫色香囊,随后叹气道:“你视此物如珍宝,究竟是哪家姑娘所赐,你竟如此爱她?”

仲垩缓缓将香囊收入怀中,无言。

“怎么?讨厌我了?”柯辽平瞧着仲垩的举动,十分不满,“因为我前几日因为这个与你耍性子?还踹了你,你就此恨上我了?”

此话听得仲垩一头雾水,他立刻转头看去柯辽平,认真道:“不。”

柯辽平轻挑眉,道:“不讨厌?”

仲垩微不可察地点头,道:“是。”

柯辽平抬头望着天空,此时天色已晚,空中漆黑无比,只挂着一轮明月。

“虽然你不说,但我也知晓,你有家喜欢的姑娘,这玩意也是那姑娘所赐吧,不过是个凡人吧,她应当已经不在了吧。”柯辽平道。

仲垩抿唇,保持一如既往的沉默。

“只不过那姑娘已不在了,没必要为这种东西去弄丢你的性命。”柯辽平语重心长地道。

仲垩张了张唇,依旧无言。

柯辽平转头看着他的眼眸,道:“你特别像我在凡间时的一个兄长,莫约百年了,他跟你性子一般,少言寡语的,所以我对你便不由自主地亲切了,不过我那个兄长估计已经死了,那时太混乱了若不是银夜兄长救了我,我也会死在那,我那个兄长可没那么幸运了,即便他逃过去了,也未必活得了百年。”

听了柯辽平一席话,仲垩沉默片刻,不知其想,最后他还是回应道:“嗯。”

“我如今已放下我那位兄长的死了,毕竟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能被困在过去,你也该放下,可好?”柯辽平道。

“好。”仲垩道。

“那表示表示吧。”柯辽平眯起眸,伸出手掌对着仲垩。

仲垩看着柯辽平的手心,迟疑许久,随后抬眸对上柯辽平的眼眸,见柯辽平认真的模样,似乎没有谈判的余地,毕竟方才自己才同意,仲垩垂眸,缓缓将怀中的香囊放在柯辽平的手心。

瞧着仲垩颇些委屈的模样,柯辽平嘴角微微勾起。

紫色香囊破旧,上方放着一只已断线的白花,一阵风拂过,吹动了香囊上的小白花,那小白花飞起,随风飘扬,在半空中飞舞着。从放在柯辽平手心开始,仲垩的目光便一直在紫色香囊上从未离开,瞧见白花飞出,表情更是纠结,一双按耐不住的双手蠢蠢欲动。

柯辽平瞧着仲垩紧张的深情,有些想发笑。

“冰块。”柯辽平唤道。

仲垩注意被吸引,他闻声看去。

月光在柯辽平的脸上蒙了一层银纱,柯辽平正笑着看着自己,那是种朦胧的美感,好似两人回到了百年前,自己与柯辽平初识的那个夜晚。

“嗯。”

“我和香囊,你选哪个?”柯辽平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太过幼稚了,但柯辽平就想问问,他可是将仲垩当最好的玩伴,可不能被一个破香囊比下去了,否则,这百年当真是白跟他玩儿了。

仲垩缓缓张唇,却还未发出任何声音,只见柯辽平身子逐渐倾斜,随后他跳到半空,悄悄伸手将空中飘着的小白花拽在手心,身子便猛地下坠,消失在仲垩的视线。

“柯辽平!”

仲垩奋身跃起。

那屏督门中最高房屋的屋顶上,此时,空无一人。

柯辽平底子好,尽管憔悴了三日,但只需稍稍整理,看着还是很精神。

他大步流星地闯入院中,瞧准一间屋子,快速拍打门屋。

“兄长,兄长,日上三竿了,怎地还不起身?”柯辽平大喊。

银夜打开门,不耐烦道:“作甚?”

柯辽平手执折扇,甩手展开,道:“不是说那人目标是我嘛,成日在屏督门那人定不敢来,我们该出去看看了。”

银夜挥挥手,道:“自个去。”

说罢,银夜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

“兄长,你竟一点也不关心我了?”柯辽平委屈道。

银夜白了眼柯辽平,随后道:“你身边那位在,你能出什么事?”

柯辽平转头看着侧身的仲垩,道:“兄长,当真不出去?您可别在屋里头生蘑菇了。”

银夜嘴角抽了抽,真想把这小子吊起来打。

“银夜,出去办事也好。”熟悉的声音从柯辽平身后传来。

几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栎亦温与叶尘希站在院外。

栎亦温看了眼柯辽平,见他精神不错,微微颔首,目光很快便落在仲垩身上,仲垩模样不变,只是令人惊讶的是,仲垩腰间的那个香囊打上了颜色相同的补丁,小白花重新装了上去,和原来的模样极其相似,若是不仔细瞧,还当真瞧不出这曾经穿了个洞。

似乎察觉栎亦温的目光,柯辽平笑道:“这玩意那么难看,我先前以为那姑娘绣工很是差劲呢,谁知,做了才发现,这玩意当真不简单,花了我好几个时辰也就做成这般模样。”

不过这绣工的确惨不忍睹,栎亦温笑了笑。

仲垩垂眸盯着腰间的香囊,脸上是看不出情绪。

柯辽平握拳轻轻捶了捶仲垩的肩膀,道:“如何,够兄弟吧,你兄弟亲自替你补上那个窟窿,为了这玩意,可扎破了我好几个指头了。”

仲垩道:“多谢。”

最后,银夜终究是拗不过柯辽平,柯辽平凭借着撒泼打滚的本领,连拖带拽的手法才将银夜拉了出来。

可离开屏督门,行于街上,柯辽平便带着仲垩瞎跑,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凡看见一家铺子柯辽平就往上冲,仲垩没有柯辽平快,只是想跟着柯辽平进去,可每次仲垩还没踏进店铺,柯辽平便跑了出来,又跑到对面那家去,仲垩便继续跟着他,以至于最后,柯辽平逛完了所有铺子,而仲垩连一个铺子的门槛都未进去过。

栎亦温则在一个店铺中可以呆上好半晌,拿着册书卷也不知究竟看进去了没有,也唯有叶尘希有这个耐性等得下去了。

银夜也顿时不知是该走快些还是走慢些,只是看着柯辽平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纳闷,真不知柯辽平唤他来作甚。

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下,银夜思路被打断,他转眸看着身侧的男人。

那人比银夜高了许多,也比银夜壮硕,虎背熊腰,常人见了便绕远的模样,身上还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臭气,他正凶神恶煞地看着银夜。

“小娃娃,你撞到我了。”他的声音粗犷。

银夜嘴角勾起:“不好意思。”

好在那人并未纠缠,只是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银夜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那大汉的身影,只感觉好笑得紧。

“怎么了?”栎亦温突然冒了出来,问道。

银夜扭头看去,道:“小事。”

银夜的话音刚落,只听前方突然传来尖叫声。

“快去找大夫!”

银夜眨了眨眼,转头看去,只见方才还对自己凶的壮汉倒在了地上,四周围着许多人,人群议论声沸腾,无人敢上去叫那个壮汉,再顷刻间,那壮汉身上开始冒着白烟,更是无人敢靠近,接着,那壮汉的身形在白烟中逐渐缩小,最后□□消失,那皮肉之下包裹着居然是一副黑骨,所有人震撼不已。

“上面有东西在动!”人群中有人大喊。

“是虫子!”

此话一出,人群躁动起来,都往四周退去。

银夜看着那副因爬满蛊虫而变成黑色的骨架,喃喃自语道:“这下不是小事了。”

栎亦温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发生了这等事,腿下意识地往那骨架走去,可刚迈出一步,自己的手便被叶尘希拉住了。

栎亦温转头对上叶尘希担忧的样子,栎亦温轻拍他的手安慰道:“无妨,为师去瞧瞧。”

叶尘希道:“弟子与您一起。”

“嗯。”

只是接近,强烈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何事?”柯辽平突然出现,“方才听说这儿闹了很大的动静,还死了……”

柯辽平眉头微蹙,立刻捂住口鼻,目光落在地上躺着人形的黑色骨架。

那骨头逐渐缩小,上面的蛊虫还在蠕动,柯辽平双指凝法,仲垩却伸手抓住了柯辽平的手不让柯辽平施法。

“冰块?”柯辽平疑惑地看着他,“即便人死了,好歹留些,好让家人有个念想。”

“这些蛊虫在腐蚀骨头?”银夜向前一步道。

柯辽平转头,看着银夜道:“那些失踪之人……”

栎亦温道:“十有八九。”

柯辽平抿了抿唇,他挣脱仲垩的手,道:“我先试探。”

说罢,还未等仲垩回复,他便朝那尸骨上施法,法力如束光,照在那头颅顶上的蛊虫,范围不大,只是试探,原本缓慢蠕动的蛊虫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本小小的体内突然爆出血水,柯辽平反应很快,他拂袖,血水被一层法力阻隔住,并未溅到他们身上。

柯辽平拍了拍手,转头笑道:“果真有点意思。”

栎亦温笑道:“的确。”

柯辽平张了张唇,还未说出一句话却见栎亦温身侧有道黑影闪过,柯辽平一顿,立刻大吼:“前辈,小心!”

栎亦温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瞧见,只是脖颈处突然粘上了什么东西,接着是刺疼,栎亦温立刻捂住自己的脖颈,手上触觉是软乎乎的,但脖颈上的痛觉是他无法言语出来的。

“师尊!”耳边传来叶尘希的喊叫声。

叶尘希平时说话声音不会如此无礼,但每次叶尘希如此喊他时,大多都是因自己出事了。

栎亦温用力将脖颈处的异物用力撕下,那感觉就如硬生生将自己的肉撕下一般。

他甩开手上的玩意,一手捂住脖颈,转头对上叶尘希那张猩红的双眼。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脖颈处正有着大股暖流溢出,那些暖流从指缝中流出,随后染红了他的衣裳。但他又犯困了,有些想睡着。

栎亦温缓缓闭上眼,倒在叶尘希怀中。

怎么每回受伤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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