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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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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垩面前不远处站着白陌寻,白陌寻盯着仲垩不让他向前一步,仲垩的目光时不时往白陌寻身后那两人看去,而他身后两人正如电光火石般互相攻击。

“蒲厄道掌门,看哪呢,您的对手是我。”白陌寻提醒道。

仲垩目光随即落在白陌寻身上。

仲垩不知白陌寻的蛊有多强,白陌寻也忌惮仲垩会不会突然使毒器。

方才银夜与仲垩两人都敌不过燕归棹,白陌寻那时只不过扶着柯辽平,并没有加入战斗中,因此白陌寻的实力,他并不知。

仲垩的实力是众所周知的强悍,但方才却并未瞧出仲垩可否使出全力,还是有在隐藏实力,因此两人都只是互相试探,并没有人轻举妄动。

而身后的银夜与燕归棹打了近一炷香。

右手握剑上举,由上而下直劈至燕归棹跟前,手臂与剑成一条直线,枭影剑刃直逼燕归棹门面。燕归棹冷着脸右手握剑,屈肘上提至腰间,身体斜侧随之轻松躲过枭影的攻势,随后长剑沿身体右侧抡一立圆向前劈出,只见银夜于半空翻身。

燕归棹反应极快,他右手前臂内旋,剑尖向上刺去。

枭影与长剑撞击发出铿铿锵锵的撞击声。银夜轻飘飘地落在燕归棹身后,瞬间,燕归棹向右后方绕至银夜后,随即右前臂外旋,剑尖沿身体右侧贴身弧形再次刺向银夜,动作一气呵成。

银夜举剑向前撩至身体前上方,虎口斜向下,法力达剑刃前部,剑气与燕归棹的长剑相击,法力顿时向四周荡开,两人强大的气场将四周气压压得极低。

“竟能坚持如此之久,看来之前银夜前辈有所保留。”白陌寻道。

栎亦温插嘴道:“银夜乃染月派最强,怎会如此轻易败下阵来?”

白陌寻瞟向栎亦温与站在他身边的叶尘希,随后微微勾唇,嘴角挂起一抹轻轻的笑,白陌寻垂眸,道:“若还在两百年前,银夜前辈恐怕只能称第二。”

“第一从来都是大师兄!”银夜突然插嘴。

也在银夜分神之余,燕归棹身势左转,右手手心向上平提剑,右臂外旋,剑刃向左,长剑随转体使剑身水平横向弧形扫去。

栎亦温眼前一亮,栀子玉势如破竹,直直与燕归棹手上的剑打上照面,清脆的声响贯穿在场人的耳膜,方可知这一剑有多险。

栀子玉替银夜挡下这一剑随后绕过燕归棹回到栎亦温手上,栎亦温厉声训斥:“银夜,不可分神,专心此战!”

“好。”银夜转头握紧手心的枭影,看着燕归棹的眼神越发凶狠,恨得牙痒痒,就是他害得自己被大师兄训斥了,面子都要丢尽了。

银夜立剑,再次向前直刺。

白陌寻笑了笑,笑意渐深,缓缓道:“栎前辈名声很大,幼时便听说了您的名号。”

栎亦温礼貌性地笑了笑,道:“哦?如何得知?”

白陌寻道:“两百年前,您与魔尊大婚。”

叶尘希微微挑眉。柯辽平立刻投去惊讶的目光。连仲垩也微微侧眸瞟了眼栎亦温与白陌寻。

银夜闻声,双手聚法,猛地朝燕归棹击去一道天雷,随后咬牙切齿地瞪着白陌寻。燕归棹用法力将天雷化为乌有,随后看着白陌寻。

两人因此停止了打斗。

栎亦温嘴角抽了抽。

这厮……

白陌寻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向众人,发笑道:“怎么,不可说?”

栎亦温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道:“自然可。”

只是早在叶钰弦死后,仲逸便发言道,若是再敢议栎亦温嫁魔尊之事,染月派不会就此罢休,也因此众人对栎亦温的议论声也就此减半,外加上这可算得上是人界耻辱,很多人都不愿再提,但这是家户喻晓之事,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最后便没人再提。

白陌寻此时提出此事,恐怕得罪的不仅仅是栎亦温一人了。

白陌寻得意地笑了笑。

“噗——”还未得意多久,只听后方传来一人的声音。

白陌寻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那熟悉的吐血声,他听过很多次了,白陌寻转头看去。他的长剑深深地刺进土地,燕归棹一手撑着长剑努力让自己站直身。

“先生!”白陌寻大吼,他如一道闪电出现在燕归棹面前,他扶住将要倒下的燕归棹,语调不由得提高,语气满是紧张,“先生如何了?先生?”

燕归棹摇晃着脑袋欲要昏倒,白陌寻越发紧张地喊道:“先生,不可睡。”

燕归棹还是沉沉地闭上眸。

白陌寻脸色越发难看。

锋利寒冷的剑芒闪过,白陌寻猛地松开手与燕归棹保持距离,两人速度极快,可白陌寻脸上还是多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剑痕。

此时燕归棹躬着背,垂着脑袋,虽瞧不见他的脸,但不难看出,燕归棹口中还有鲜血溢出,那鲜血从燕归棹吐血后便一直没停,用着不快不慢的速度流着。

燕归棹如行尸走肉般摇晃着身子,手上的剑已沾上白陌寻脸上的血,白陌寻缓缓退后,脸色越发凝重。

柯辽平瞪大眸,大吼:“逃!快!”

仲垩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随即转身出现在柯辽平面前,柯辽平身上负伤,无法挪动,仲垩一手揽住柯辽平的胳膊将他提起,银夜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听从柯辽平的指令,他转身先是拉住栎亦温的手,对着叶尘希道:“自己跑。”

他最多带一个没有法力的栎亦温。

叶尘希挑眉,他将栎亦温拉回自己的怀中,质疑道:“跑得掉?”

像是应了这句话,只听不远处柯辽平的大喊声:“冰块!”

几人纷纷转头,只见噬厄剑刺进仲垩的右肩上将他整个人钉在墙上,仲垩面色发冷,盯着银夜。银夜随之一愣,这眼神自然看得出燕归棹下一个目标。

柯辽平摔在地上却如何也站不起身。

看着银夜傻愣,栎亦温猛地推开银夜,银夜随之退在一边,同一瞬,一只手朝栎亦温的脖颈抓去,在指尖即将触及栎亦温的脖颈时,银夜总算反应过来,他挥起枭影,朝站在栎亦温面前的燕归棹劈去。

此时的燕归棹虽一直低着脑袋,但似乎并不妨碍他视觉,反应飞快,在银夜挥剑的同时便将掌心法力稳稳地击在银夜胸口上。

法力侵入银夜的五脏六腑,大股大股的血从银夜口中流出。

谁知燕归棹不攻击面前的栎亦温与叶尘希,转身冲向一边的柯辽平。

虽暂时安全了,但叶尘希一手护住栎亦温,悄悄往后退,眼神十分警惕,还不停地安抚栎亦温道:“他攻击的目标由体内法力而定,修为越高,他的第一目标便是谁,师尊不必惧,怎么也轮不到我们。”

“可,柯辽平很危险。”栎亦温道。

“无妨,自有人会护他周全。”叶尘希道。

柯辽平因身上的伤仍然动弹不得,当时他便是被这种状态的燕归棹打成这副模样,这下,非死在燕归棹手上不可,燕归棹消失在众人面前,但柯辽平知晓,他下一个目标是自己。

不出柯辽平所料,燕归棹出现在了柯辽平面前,仿佛察觉柯辽平此时无法动弹,燕归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柯辽平抬眸看着燕归棹。

燕归棹闭着眼仍然保持着昏迷状态,但他四周却散发着一股似仙似魔的瘴气,竟让人一时分不清是人是魔。

燕归棹举起手,他的手心上凝聚着奇异的法力,柯辽平抬头看着他,压迫感使他有些喘不过气。

“嘶——”噬厄划过半空。

仲垩气场全开,紫色法力涌动,似要从体内爆发,仲垩随即一掌击中燕归棹后背心。

“砰——”

燕归棹被法力冲击至起,整个人飞出百米开外半空中,燕归棹于空中聚法,墨发乱舞,他双手掌心法力涌动,以光照之速射向仲垩,巨大的法力柱将半边天点亮,整个屏督门被照亮,深夜如午时,闪耀得令人睁不开眸。仲垩双手凝法,紫色法力从他的手心中扩张,整个院子瞬间被层巨大的法力盾保护住,可见仲垩法力雄厚。

法力冲击与法力盾撞上,擦出刺眼的光芒。

银夜打坐在一边迅速调整内息。

柯辽平见状,对仲垩道:“不可久留,快走!”

可仲垩还未给出回应,却见一道身影出现仲垩身后。

瞧见那人,柯辽平心咯噔一下,跳得不停,柯辽平大吼:“白陌寻!”

仲垩自然注意到身后人,可燕归棹法力攻击太强悍,范围波及四周,一旦收手,整个院子的人都将卷入,此时仲垩可谓是腹背受敌。

白陌寻笑了笑,道:“别紧张,我不做什么。”

柯辽平抓紧拳,青筋凸起,他咬牙切齿地怒喝:“滚开。”

白陌寻越过仲垩,走近柯辽平道:“我们不会对他做什么,我的目标又不是他,是你。”

“你可知,他已入魔了,”柯辽平大喊,“我救不了他!”

白陌寻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请你随我们走一趟便好。”

柯辽平看向半空中不停地使法的燕归棹,燕归棹已神志不清,见人便打,实力强大,现下估计唯有白陌寻能让他停下了。柯辽平随后又看向仲垩,仲垩虽冷着脸,但他额上的细汗便在告知,他现下十分吃力,迟早会撑不住,而银夜伤了内脏,再不疗伤,怕是有伤元气。

“你让他停下。”柯辽平道。

“我无法……”

白陌寻刚要拒绝却被柯辽平打断道:“你为何不被攻击?不就是你对他下蛊了?”

“你有什么好威胁我的?”白陌寻冷笑,伸手朝柯辽平抓去。

可白陌寻还未触及柯辽平,银夜先一步拉起柯辽平的胳膊,转眼间便将柯辽平带到栎亦温面前。虽说栎亦温与叶尘希实力最弱,可却也是最安全的,将柯辽平托付给栎亦温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栎亦温也心领神会地接过柯辽平,嘱咐道:“不可分心。”

银夜对染月派的比试从小到大便是三心二意的,人人都知栎亦温,他的名声比银夜大几倍,这也是因银夜好玩,从不认真比试,不争风头,以至于有人会看低银夜,而银夜也唯有与栎亦温比试时才会发挥真实实力,因此,银夜几斤几两,栎亦温一清二楚。

可即便银夜在比试中懒懒散散,但他懒散的实力便可让人输得心服口服,而银夜的真实实力……

银夜微微勾唇,他对外人目中无人,态度恶劣,却对自己师兄尊敬,对师弟师妹极其尊重。

面对栎亦温的叮嘱……他从来都对着自己大师兄的指令用着最尊敬的口吻。

“是。”

银夜右手执枭影,冷冰冰地盯着白陌寻。

白陌寻收起笑,轻轻甩袖,只见白陌寻衣裳里处突然爬出数十条不同颜色的蛊虫,其中有大有小,看着令人犯呕,银夜用力握剑,枭影的剑锋对准白陌寻,剑锋凌厉,疾步如飞。

银光乍起,矫若游龙,银夜如雄鹰般翻身跃起,明月映枭影,玄曜迎风寒。枭影如千年未见过血的野兽,挥刃而起,骤如闪电,落叶纷崩,剑气宛如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四周游走,稳健潇洒。衣袂随风飘跹,冷眸凝清光,神色安谧得如湖水,一柄剑,舞起层层思绪。

栎亦温望着那身姿,恍然失神。

染月派剑式大同小异,却唯独这一式,乃栎亦温成名之式。

白陌寻连退数步,蛊虫纷纷弹起。

“徒儿以为如何?”栎亦温道。

叶尘希摇了摇头,道:“虽说银夜师叔实力非同一般,可他放的可是蛊,若是不慎沾上,输赢便定了下来。”

栎亦温道:“为师可不这般认为。”

叶尘希道:“师尊以为如何?”

“染月剑式以近身攻击,怕的便是那运用暗器之人,因此,入染月,首先学法术护体,至于护体的程度取决于修行者本人修为,”栎亦温侃侃而谈,“银夜修为不低,白陌寻再大的本领也比不上银夜这百年修为,银夜失误几次也无妨,白陌寻,可是一次也失误不得。”

“师尊如何得知他修为比不过银夜师叔?”叶尘希道。

栎亦温好笑道:“他方才说幼时便听闻了我那件事,那件事发生在两百年前,可见他年纪尚小,想来也不过两百多些。”

“那师尊以为,此战,我方胜?”叶尘希道。

栎亦温摇了摇头,道:“未必。”

“这又是为何?”叶尘希眉眼带笑,瞧着栎亦温认真思索的模样有些好笑。

片刻,栎亦温扬了扬下巴,盯着那半空中边滴血边施法的燕归棹,道:“这不还有一个?”

“师尊认为仲垩敌不过?”叶尘希道

栎亦温悄悄将唇瓣凑近叶尘希的耳边,小声地道:“若换以前,还难说。如今,怕是不行了,仲垩变弱了。”

纵使声音再细微,仲垩也有了反应,他微微侧眸看着栎亦温,眉目中是微微的惊讶与猜忌。

也是仲垩的微微分神,燕归棹似乎抓着了空子,将所有法力倾注手心。

“砰——”

光柱冲破法盾,光芒四射银夜闪身脱离战斗,退在栎亦温身边,建起护盾,法力的冲击波及四周,刺眼的光照得让人睁不开眼。

“仲垩!”柯辽平嘶声大吼。

他挣开栎亦温便要冲出去却被银夜一手抓住了衣襟,银夜吃力得紧,他不仅要护住所有人,又要抓住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他大吼道:“你添什么乱!”

柯辽平抓住银夜的手挣扎道:“兄长,您快救救他,兄长,你让我去救救他。”

“他是蒲厄道掌门,不会轻易死的,你按耐住你的性子,别乱来,届时反而给他添麻烦。”

柯辽平与燕归棹战斗时便知晓了燕归棹的厉害,燕归棹法力强大,这次犹如燕归棹的所有法力,仲垩此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屏督门重新被黑暗覆盖,法力逐渐消散,此时,除他们几人站的位置,其他建筑都被夷为平地,柯辽平盯着仲垩原来的位置,却不见一人。

柯辽平愣在原地,盯着那片空地逐渐红了眼眶。

叶尘希悄悄道:“不会灰飞烟灭了吧?”

栎亦温伸手弹了弹叶尘希的脑门,道:“好歹是蒲厄道掌门,岂会如此容易便丢了性命?”

“那他人呢?”叶尘希道。

“估计是跑了。”栎亦温道。

柯辽平立刻转身看着栎亦温道:“前辈知他在何处?”

栎亦温低头思索片刻,道:“把屏督门翻一遍不就得知了?”

“好。”柯辽平应声道。

银夜突然插嘴道:“不必了。”

银夜目视前方,伸手指着远处的红衣人道:“这便不就来了?”

少时以残酷冷暴出名,所制之毒千奇百怪,数不胜数,蒲厄道先掌门暴毙,其最大嫌疑之人便是先掌门之爱徒——仲垩。面对蒲厄道掌门逝世,仲垩不曾参与其丧葬,可见此人极其凉薄。

仲垩所作所为之事都让众人人神共愤,可唯独柯辽平出现,仲垩不再玩失踪,这两人也不知因何而识,仲垩常常与柯辽平出现于五会,九州极少发生灭门惨案,因此,仲垩的议论与谩骂也逐渐少,但也肯定了那些灭门惨案与仲垩脱不了干系。

那人一身血衣踉踉跄跄地朝柯辽平走来,他原本梳理好的长发乱糟糟地披在两边,原本整洁的紫色衣裳成了红衣,所暴露在外的肌肤全都沾满了血,他眯着眼如睡着一般站在极远处,整个人如一摊软泥,细瞧着如一个无脸的红衣人,脚步时轻时重,身形不稳,仿佛顷刻之间便要摔倒。

柯辽平整个人开始颤抖,朝着红衣人拔腿便跑。

于众目睽睽之下,那个红点缓缓倒下,柯辽平也在最后关头到达他的身边,将他揽入怀中。

“他还活着嘛?”叶尘希先发问道。

栎亦温摇了摇头,道:“为师猜想,估计半死不活。”

“如此严重?”叶尘希先是惊讶地疑惑,随后又赞同地点头,“说来也是,如此大的出血量,是我也够呛。”

一边听着的银夜眨了眨眼,插嘴道:“那岂不是废人了?”

叶尘希笑道:“未必。”

这回换栎亦温惊讶地回复:“难道,还有救?”

“他身上的血未必全是他的,”叶尘希颇有些自信地道,“论起出血量,弟子认为那个燕归棹才是最够呛的吧,从失去意识开始便一直在流血,指不定方才我们瞧不见的时候,仲垩还与燕归棹打了一场,否则,那两人呢?”

栎亦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来也是,那两人呢?”

谈话间,柯辽平已背着仲垩出现在几人面前。

瞧着柯辽平的脸色,似乎并不差,栎亦温才好意思地问道:“他如何了?”

柯辽平微微颔首,柔声道:“法力用尽,现下十分虚弱,好在并无大碍,好生歇息便可。”

银夜指着沾了满脸血的仲垩道:“这还并无大碍?”

柯辽平苦笑:“师兄,这血只是沾上了些,但并非是他所出。”

栎亦温愣了愣,转眸看向叶尘希,见叶尘希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栎亦温笑了笑。

逃离屏督门,回到鹰北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白陌寻才带着个比自己还壮实的燕归棹一路逃回鹰北山,这一趟算是将他累趴了。

但回到鹰北山,进入鹰北山隐蔽的密室,虽说安全了,还有许多事需要去做。

此时燕归棹算是彻底昏了过去,他的口中还有源源不断的血往外流,照这般下去,燕归棹必死无疑。

但白陌寻十分沉着,熟练地将燕归棹扶在床上,随后进入另一间密室,越过长长的走廊,终于迎来了点点星光。

原本清静的密室因为白陌寻的到来突然嘈杂起来。

“大侠,求求您让我出去吧。”

“少侠,放我们回去吧。”

“公子,留我性命,我定为公子做牛做马。”

……

放眼望去,此处竟是间如监狱般的密室,里处被关着不少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白陌寻忽略这些嘈杂的声音,停在最里处一间。

见白陌寻停下,其余人都闭上了嘴,胆战心惊地看着白陌寻,有些男子却暗暗窃喜,庆幸他此次目标并不是自己。

那间关着三四人,他们与白陌寻对上眼,却纷纷认命般地垂下脑袋,几人并未有任何交流,却见白陌寻挥袖,几只黑色蛊虫飞到他们耳边,蛊虫缓缓爬入那些人耳中。

瞬间,那几人面目狰狞,都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们紧闭着唇,不发出任何声音,看着地上几人苦苦挣扎,不发出声音,白陌寻冷着脸,见多不怪。

“啊——啊——”其中一人实在受不了疼痛,叫出了声,却见白陌寻再次挥袖,大批蛊虫飞入那人口中,听着那人的惨叫声,禁室中不少女子都哭出了声。

片刻,那人惨叫声戛然而止,而其余几人仍捂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让白陌寻有下手的机会,可随着时间消逝,他们也慢慢失去了意识。

白陌寻垂眸,看着这些人,心中却毫无波澜。

他本以为燕归棹每月只食用一对男女便可,可随着时间消逝,两个人已满足不了燕归棹了,他要更多人,以至于抓了那么多人,引起柯辽平的注意,但正好,即便柯辽平不来,他们也要抓柯辽平,唯有柯辽平的死,才能将那个温润如玉的先生救回来。

白陌寻也不知自己从何开始,从刚开始杀那些罪大恶极之人都会有罪恶感的自己竟然演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面对这些无辜的凡人,他竟也下得了手,他杀了那么多人却只能延续先生的性命。

可,为了燕归棹,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不杀这些人,死的可是先生,若不是当初先生捡到自己,他早就没命了。

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那几人已成了白骨,几副白骨之上各爬着一只莫约有手掌大小的蛊虫。白陌寻挥手将门打开,随后走进将几只蛊虫拾起。

白陌寻看着地上的几副骨架,随后甩手丢下几只噬骨虫。

白陌寻拿着几只蛊虫缓缓离开,而身后的几副骨架在噬骨虫的啃食下,逐渐消失。

对白陌寻来说,让一个人凭空消失是十分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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