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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椒房宠婢 > 第35章 o35

第35章 o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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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心口咚咚跳,只觉着颈背后的被衾、衣衫又被他拨开了些。一股子寒凉爬上后背,稍抵了脸颊上的烫。

伤在肩胛,她瞧不见伤处,只感到他那带着温度的指骨,轻抚了下背脊,接着便有凉丝丝的伤药揉开在木然发疼的肌肤上。

巴掌大一团乌青,到底算得十分严重,尽管赵寰手上轻柔,她还是绷紧了身子稍稍前倾。

赵寰动作不停,上好了药后,替她整好衣衫扶着她双肩躺下,“侧躺睡吧。”

“嗯。”敏思低应一声,忙合上双眼,仍旧侧身朝里,用背脊对着他。折腾许久又受了诺多罪,合上眼没一阵子,她便沉沉睡着了。

赵寰守在床前许久,大概寅丑交替才回去,走时对候在门廊的玉髓、翡翠吩咐:“留一个人看着。”

“是。”两人应声。

“不许声张。”

“奴婢们省得。”翡翠低应。身为近身丫鬟,三爷当着她和玉髓对敏思的在意不遮不掩,便已是含有不允嚼舌之意,若传出风声,她俩自首当其冲的被责问。

“我留下看着敏思姐。”玉髓朝翡翠使了个眼色,让她快快跟上主子,今儿夜出了这样大事,总该有个人继续值夜,机敏的听着些动静。

翡翠也知此紧要,对她略略颔首,忙疾步跟上赵寰。

门廊里站了许久,玉髓打了个哆嗦,搓着双手轻捂了耳朵回了一趟自己屋子,抱起被衾,接着轻手轻脚守去了敏思屋内。裹着被子,靠着冬炉,趴在桌案边浅浅的合了合眼。

次日,秋水院上下都起了个大早。夜里没当值的或听见了寝院动静,或从轮换值岗的人口中听见了谈论,但都不敢明目张胆,只低低说道两句便闭紧了嘴,各自散了。

赵笙腰悬精刀,入内回话:“经京兆府连夜审问,初步断定……该是西北界外障林中的巫人,来上京已有半年,似乎与西京陈氏有关。”

他奉回腾龙出云玉佩,还有那块边角绣着梅枝的旧手帕,“那腌臜东西属下已当场烧了,这帕子该是敏思的。”

想起几个时辰前的一幕,他带着王府护卫直奔通惠巷最里一户,撞开门时,里头只一个女人,正捻着三寸长绣针狠扎一个小人,口念怪语,四周地上与墙上,俱画着、贴着邪门儿的符图怪文,还割破手指,将自个儿血渗染在小布人的心额腹部。一瞧见他和护卫几人,便神色慌张地想从后门溜走。

他箭步过去几招制住,命手下人五花大绑了连夜送去了京兆府。那方帕子染着污秽,他原本想一并烧掉,可想了想还是带了回来。

赵寰扫一眼帕子,瞧见边角绣的梅枝儿,倒果真是敏思的东西。

他扔在炉中。

待彻底焚地干干净净,才吩咐赵笙:“去备车,过会子走一趟京兆府。”

既关乎敏思又暗与西京陈氏有瓜葛,的确不容大意,赵笙应道:“是。”

外头飘着不大不小的雪,严嬷嬷在门廊候了片刻,赵笙一走,她随即入内回禀,“回三爷,昨儿夜的事审问清楚了。”

赵寰啜一口热茶而后搁下茶盏,示意她讲。底下人泡的总没有敏思泡的茶合他心意。

严嬷嬷道:“事情是她们三个做下。周娘子、水月因降等粗使又受了惩戒,故而对掌院心怀怨怼,红玉则是生了妄心。”

这些个,三爷已然清楚,她接着道:“有一件事紧要,据周娘子和水月交代,她二人口中那什么法师,似乎是刻意在与王府底下人勾连,不尽为银钱,似别有所图。”

昨夜将红玉三人押下去,她便分别审问了三人,颇费了番功夫才撬开周娘子那张嘴,察觉出了这桩异事。

赵寰听过,指骨微屈,叩了叩桌案。

“三人如何处置,请三爷示下。”

“交到章台院,按规矩办吧。”赵寰淡淡道。若单单情.香犯上一事,风声出不去秋水院大门,可既有了赵笙深夜抓人,又有京兆府连夜审问,这风声早迟传去各院耳中。

严嬷嬷领命退下,心下明白依照王府规矩发落,红玉三人再没了活头。

落雪从不大不小到细细密密,眼可见的急切了起来。赵寰揉按了阵眉心,去了后院廊房看敏思。

敏思仍沉沉睡着,外头的稍许明亮透入槛窗,弱弱映衬着她那张素白的脸。

“请申大夫来看看。”赵寰抚了抚她额头,低言吩咐玉髓。尽管腌臜东西被赵笙当场烧了,他仍有些放心不下。

“奴婢记下了。”玉髓应道。

没过多久,赵笙从外头递话进来已备好了车马,赵寰替敏思掖了掖被衾,系好裘子斗篷便出了府。

街上人流往来。

马车稳稳停在京兆府庄严肃穆的大门口。

赵寰径直入内,秦府尹得了消息,忙领着下属迎上去见礼,“三爷。”

赵寰抬手止礼,“有劳秦大人连夜审问,屋内说话吧。”

“不敢,下官尽本分而已。”秦府尹跟在赵寰身侧,引着入了二堂花厅。等下人奉上茶水点心,他才指着屋中条案上的一应物什,道:“请三爷过目,这些全是搜查出的东西。”

既是笙护卫深夜抓人,秦府尹早备候着了王府三爷过来。且不提他家小女对王府三爷的痴心一片,前段时日,又常堵守在王府门前,直吓得他出了一脑门冷汗,觉都睡不安稳。

可他又是个疼女如命的,见不得他家雯春含泪委屈,便只好将脑袋撇在裤腰上,由着雯春去了。也亏王爷王妃不计较,未与他秦家一般见识。

条案上除了一堆符图怪文和污.秽东西,还有几样玉饰。

秦府尹将玉饰分做两边,指着多的几样道:“这是犯者身上所戴,下官查过,是西北界外障林中巫人所特持,这个……”他指着另一边,只一样圆环状内雕蜻蜓模样的白玉佩,道:“是在屋中搜查到的。”

因玉佩通透无暇算得精巧,底下搜查的人便一并呈了上来,或可从它着手,能查出什么也未可知。

赵笙随在赵寰身后,猝然见着那块白玉佩,盯着内中镂雕似蜻蜓飞展的模样,眸露疑色,“三爷,这像是……”无论样式亦或神态,都有些像敏思打小便喜欢编的小玩意儿。

“笙护卫有见过?”秦府尹非一日两日坐在京兆府府尹的位置,察言观色乃是本能,听了赵笙的话,再见王府三爷皱起了眉,直觉此白玉佩该有些来头或蹊跷。

赵笙道:“不曾。”

秦府尹将信将疑。

赵寰拿起玉佩,细细打量了一阵,“仔细查查来处,不必入案。”

“这……”秦府尹迟疑一瞬,“下官遵命。”

“辛苦秦大人,有了消息,派个人告诉赵笙即可。若有需赵笙之处,只管开口。”

“是是,下官明白。”秦府尹送着赵寰出去,斟酌道:“三爷,此事可要全须全尾的上禀魏相?”毕竟,关乎西京陈氏。

“除了查玉佩来处一事,其他的秦大人遵照京兆府规矩办即可,毋需请示吾。”赵寰道。

秦府尹得了话,将一颗心落地。

“秦大人留步吧。”赵寰止了秦府尹相送。

秦府尹一直送出大堂,正要停下步子回转,耳中忽然听见一阵吵闹声,似从三班衙役上值的班房中传出。

班房屋门开着,有穿着普通却仪态不俗的一男一女与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争执着什么。

京兆府有惯例,凡争执不休闹上公堂的,可调解者,俱先在班房由刑科派人调解。秦府尹望去一眼,今倒稀奇,除了刑科派人外,他副手蒋少尹竟也在里面。

有蒋少尹坐镇,便是有再大争执也不必秦府尹上心,退一万步,若真真闹得不可开交,由蒋少尹升堂明断了即是。何况又有几人,敢在京兆府闹腾,且还当着京兆府少尹的面。

这样的人,要么纯属不知天高地厚,要么背后有世家大族撑腰。

秦府尹本未理会,但见三爷停下了步伐,回身几步,略略蹙了眉峰,他倏地凝重脸色。

“大人,就是此白玉项坠,这奸商前日卖了我们十两银子,今个好大一张脸,着人堵了我二人不说,开口便是二百两银子,若不然,便要我们将项坠还回去……简直岂有此理!”一男一女两人中的姑娘出声。

“姑娘,你仔细瞧瞧成色,若十两银子能买着,你有多少全卖了我!”

“那是你自己眼拙,天下哪有卖了再收回去的理儿?欺人太甚!”说着,她略略挽了衣袖,似咽不下这口气,要打上去。

“妙潭。”魏铭一把拉住她,“冷静,咱冷静些,一个坠子而已,犯不着大动肝火不是?”

站在商人打扮对面的,正是身穿普通衣着的魏家二爷和冯家妙潭。因冯妙潭来上京不久,认识之人不多,整日蔫蔫的闷在府中让冯少州瞧了担心,自己又因军务在身抽不出空相陪,故而托付了魏铭带着玩耍几日。

既是少州托付,魏铭自无推拒之理,想着不过几日时间……哪晓,分明赏梅宴上瞧着温婉娴静的小姑娘,换了普通衣裳,却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拉着他做小厮用,东南西北各处逛了个遍。

性子又急又火,半分不肯吃亏,只折腾了他跟在后头险些跑断了两条腿。魏铭眼下发青,一副蔫蔫模样。

他实在不愿在京兆府多做纠缠,也无法想象,若真真让冯家妙潭做了他表哥秋水院的主母,两人站在一处,会是什么画面。这样活泼性子,真进了王府,恐也不是甚好事。

魏铭拉住冯妙潭,低言:“不若我赔你一个?”这会,他只想回府歇觉,连日折腾比跑马骑比还令人劳累。

且不说,屋内这位蒋少尹才从外地升调来上京不久,他俩本也没见过面,再加之他和妙潭一番普通打扮,真若纠缠起来升堂,颇费功夫。

魏铭揉一下眼睛,“妙潭?”

“我就要这个。”冯妙潭微垂视线,瞧了眼手中甚别致的白玉蜻蜓项坠,“这口气我实难咽下,天下就没有这个理儿。”

“大人,民女要告他——”

不等冯妙潭说完,对面商店主道:“姑娘,我劝你掂量掂量,我可非好得罪的,莫胡搅蛮缠给脸不要脸!”

“呵,好大口气。”魏铭跨一步上前,“今儿我们要定了,告定了!”他哪能叫这人欺负了冯家小妹。

商店主朝蒋少尹略作一礼,面露狠色吩咐身后伙计:“快去请表老爷过来!”

“哎!”伙计急忙出屋。

听他叫人撑腰,冯妙潭挑眉,“啧,谁家还没个有势的表亲?”她拍一下魏铭肩头,魏铭嘴角一抽,果然又听她道:“知道他表哥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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