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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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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涧素:“……”

被韦涧素用剑指着的男子:“……”

你才是鸭子,你全家都是鸭子!

韦涧素没话辩解,因为他确实是来抢鸭子的,他已经见识过傅宁珞的难缠,看也不看她,拿了绳子就绑人。

傅宁珞一看他这架势,立马飞身下树,拽住疑犯的胳膊就往自己这边拉,拉了一会儿没拉动……

被拽住一只手臂和被压着肩膀的嫌犯:“……”

我都替你尴尬。

傅宁珞确实尴尬,但有什么办法,这个抢鸭子的人比她厉害啊。

傅宁珞表情讪讪,但还是摁住了人,抬着下巴说:“我现在不想和你做交易了,鸭子是我的。”

韦涧素就是为了这只“鸭子”来的,怎么可能让出去,抬手去扯傅宁珞摁住疑犯的手。

“韦涧素,你个臭流氓,你扯女孩衣袖!”

韦涧素羞恼,再顾不得对方是个女孩,一把扯开傅宁珞手,而见识了傅宁珞刁蛮的疑犯差点被自己唾沫呛到,明明是抢犯人,她骗说得人家欺负她一样……其实,疑犯瞟了不动怜香惜玉的韦涧素一眼,也确实是欺负一个姑娘。

不过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姑娘,已经不能单用女子的目光来看她了,如果没有那张脸和身材,她和男的也没什么两样。

最终傅宁珞还是没能抢赢韦涧素,她气得一路大骂,跟着韦涧素和被捆绑起来的疑犯往外走。

“韦涧素,你没风度!”

是,我没风度。

“你这个喜欢吃别人鸭子的家伙!”

我不喜欢吃鸭子。

“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

“招惹了本姑娘,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韦涧素已经不想再在心里应答了,小姑娘实在太吵了,但对方又因为太愤慨,太不甘,根本不想停下来,大概是发现他没给她机会抢走疑犯,想要扰乱他心神,又或者进行语言攻击,好发泄内心的郁闷。

“姓韦的,你说我扯你袖子自重,你自己怎么不自重,你扯我袖子!”

带着人马赶到的李松泉拐过弯正好听到这一句,震惊之色浮现,他脱口而出:“姑娘,他扯你袖子了?!”

熟悉的声音,傅宁珞侧头,看到果然是李松泉带人来了,欣喜非常:“松泉大哥你来得正好,他抢了我鸭子。”

“鸭子?”原谅李松泉跟不上她跳脱的思维,左右看看,没看到韦涧素手里有鸭子,以为鸭子飞走了,出言安慰:“鸭子飞走了,等回头再打一只便是。”

傅宁珞、韦涧素、疑犯:“……”

“是到手的鸭子被抢了!”傅宁珞以不争气的目光抬手指向看向疑犯。

原来是这个“鸭子”,李松泉憨厚地挠挠后脑勺。

眼看“鸭子”又要被抢走,韦涧素警惕地将疑犯护在身后,

傅宁珞“嘿嘿”奸笑着准备以多欺少,正要出手时,就看到韦涧素目光忽然看向自己身后,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喜色,他喊道:“宗裕,快帮忙!”

傅宁珞回头,就看到一个俊雅青年带着两个漂亮姑娘过来了。

傅宁珞知道这三人,走在最中间的俊雅男子名叫源宗裕,其祖父在门下省任职侍郎,他自己在刑部任职郎中,是韦涧素的朋友。

他左手边穿粉裙的明艳女子是他的妹妹源江婉,右手边拿剑秀雅中透着英气的白裙女子是他的心上人,兵部侍郎之女楚芸。

这三人都和韦涧素交好。

果然,听到韦涧素的话,俊雅男子直接站在了韦涧素那边,帮着护住疑犯。

傅宁珞知道这一战不能让,现在的情况是她和李松泉代表府衙,代表她爹傅文清,而韦涧素就是大理寺的代表,双方第一次真正对上,让了便要让人看清,退一步,便步步退。

紧张气氛中,傅宁珞和李松泉对视一眼,齐齐出手了,作为守擂台一方的韦涧素也毫不退让地迎战。

源宗裕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事和他们刑部没关系,他插手貌似不太合适……

但没关系,帮了再说。

源宗裕拦住李松泉,傅宁珞扛上韦涧素,双方缠斗在一起,嫌犯碍手碍脚的,李松泉趁机一把将嫌犯推给站在一旁不敢帮忙的衙差。

“芸儿!快帮忙!”看到疑犯落到府衙的衙差手里,源宗裕想也不想朝旁边还不明白他们怎么忽然打起来的楚芸喊道。

楚芸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忽然打起来,但也看出在抢那个被捆的人,立马伸手去抓衙差们手里的疑犯。

她会武,只是武功寻常,对付三名衙差还差点火候,可能要费一番周折,正在她想着怎么才能把疑犯抢到手时,那三名衙差对视一眼,然后冲她讨好一笑,就……站着不动了。

楚芸毫无阻拦的抢到了疑犯……

她手里的疑犯也惊呆了,嘴巴微张,脑袋咔咔转向还在硬扛着伤缠的韦涧素脱不开身的女孩。

傅宁珞听见声音回过头,看到这一幕,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她望着三名衙差大骂:“你们奶奶的!”

好了,这下三名衙差死定了,他也死定了,周冒目光阴沉下来,死死盯着傅宁珞,陶明山十二姑娘,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见愁,十二岁独自行走江湖,轻功绝然,武艺非凡。

仅仅一年多时间,就在年轻一辈武林好汉中,坐上了女子排行榜前十的位置,她有一个少有人知的特点,气急了喜欢骂“奶奶”。

谁也想不到,陶明山的十二姑娘竟然是朝廷大臣的女儿。

陶明山十二弟子,并非所有人都很出色,但前五个都是厉害角色,士农工商医,他们全占据了,财富人脉,样样不缺,但他们从不插手官府之事,也无人愿入朝为官,是以无人知晓他们的小十二竟然是个高官闺秀。

傅宁珞不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被发现了,因为分心,动作慢了一拍,被韦涧素一掌击中受伤的肩膀,倒飞了出去。

“姑娘,你怎么样?”

转头看过来的李松泉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急忙跑过去扶起傅宁珞,见她一张小脸苍白无色,又心疼又惊怒。

这些人,欺人太甚!

傅宁珞拉住要和韦涧素拼命的李松泉,这家伙武功确是高,再打也是自讨没趣。

她站起来咳嗽了两声,止住翻涌的气血,一如既往地昂着头望向韦涧素:“下一次,我不会手软。”

韦涧素等人只当她是不服气,放狠话,只有被楚芸押着的疑犯周冒知道傅宁珞确实没说笑,陶明山只所以短短十几年就让武林中人不敢随意招惹,便是因为他们武有大弟子卫刚,文有四弟子秦之书,商有善于经商的三弟子韩商,医有二弟子神医俞善水,还有一个全才五弟子卢景生。

作为十二弟子,这个小姑娘最受宠,简而言之,她手上有很多药……杀人的毒药和保命的良药。

只要她想,弄倒几个人不难。

可其他人显然都不知这个女子的底细,还以为她和他们这些人一样,只是个稍微凶一点打打闹闹玩的女子。

在周冒脑海里转过这些想法时,傅宁珞已经挺直背脊走到三名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衙役跟前,抬手便是三个耳光。

“啪!”

“啪!”

“啪!”

在三名衙差被打得脸一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神情中,傅宁珞冷笑:“当着府衙的差,吃着府衙的米,上官之命不从,你们这是要上天?回京后收拾东西立马滚蛋!”

三名衙差嘴角带了一丝血,他们咽下口中血锈,低着头,彼此暗自视线交流,心里不以为意: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内宅臭丫头,有什么资格赶他们走?

这般想着,忽然就听见上级李参军冷冷道:“回府衙后就收拾东西走吧,以后都不用去了,本参军会和大人禀明的。”

三人惊惧的抬起头,只看到二人相扶着离开的背影,那背影挺的笔直,像是不屈的剑骨,令人不由折了腰。

三名衙差的心情没人关心,楚芸将被捆的疑犯给韦涧素。

“韦大哥,傅姑娘好像伤的不轻。”

“受伤也是她活该,谁叫她自不量力的!”

源江婉向来帮亲不帮理,而且她本就不喜欢傅家父女,尤其看不惯傅宁珞刁蛮又小气的做派,京城这么多贵女,没有哪一个像傅宁珞这样,动不动就打架,仗着自己父亲整日出入衙门,目中无人,毫无淑女样子。

傅宁珞不知自己在这些人心里的形象,知道了也不在意,强撑着转过一个弯,就依靠在了李松手臂上,李松泉知道她是强撑,忙要扶着她坐下休息。

傅宁珞却不肯,抖着手倒了两颗治伤药吃了,催促:“快快快,别让他们看见了,韦涧素这个混球,差点打死我了,快回家躺着去。”

两人回到家,小池子看到她一脸苍白,看起来就像快死了,吓得差点哭出来,他不敢耽误,忙请了大夫回来看伤,傅宁珞刚喝完药,傅文清就收到消息赶了回来。

“怎么伤的这么重?”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傅宁珞挨过去,脑袋靠在他手臂上,“爹,给我买点好吃的吧,嘴巴没味了。”

傅文清很想把手抽出来,他是心疼闺女,但闺女的嘴馋显然没有皇帝的信任重要。

没听到回答,傅宁珞脸色就拉了下来,无情的推开了傅文清,钻进被子里睡觉,傅文清惨遭背影以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怕他闺女真哭闹,要真哭起来,他还是会心软的,可惜他闺女从不在他面前哭。

傅宁珞一觉醒来,把公主府带回来的鸡汤都喝了,才要拿起话本看,就听说大理寺要审案了,小池子和李松泉都拦不住她,只能扶着她去了。

三人到时,正好听到跪在公堂下的疑犯自报家门:“犯草民周冒,安定县人士。”

“请问大人?草民犯了何事?”周冒主动发难。

韦涧素沉着脸:“抓你来,自然是因为你和一桩案子有关,本官问你,你来京城所为何事?”

“草民听人说京城繁华热闹,来此游历一番,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你老实本分自然没有问题,可如果你违法犯罪那就容你不得。你来京城后所住何处?”

“平安客栈。”周冒垂下眼睑,自辩:“草民来京后一直遵纪守法,从没做过什么坏事,还请大人明鉴。”

韦涧素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从未做过坏事你跑什么?本官问你,初九晚上你在何处?有无人证?”

周冒眉眼微动:“初九当晚草民就在客栈内休息,草民孤身一人,并无人证。但客栈的小二和掌柜都能证明草民并未外出。”

韦涧素冷笑:“你一身武艺,轻功卓越,即便出了门,其他人也发现不了。”

周冒闻言抬头看着他:“那大人有证据证明草民不在客栈内吗?”

韦涧素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说道:“你无人作证便有作案时间。死者死前脚腕处被硬物击打,所用的石子已在死者房内找到。”

“韩任辰提及,他当时只是举着刀和吕玄直对峙,吕玄直是因为摔倒撞上刀而致其死亡。由此可以推断,定是有武艺高强的贼子故意用石子迫使吕玄直撞上刀后死于非命,很明显的借刀杀人。”

周冒低着头不看他,冷硬辩解:“大人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死者脚上的印记草民也不太懂,或许只是巧合,又或许是在之前被弄伤的,不一定就是被人击打所致。就算大人怀疑是武艺高强之人所为,那京城符合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是草民呢?”

他接着道:“草民原本便打算今日离京的,大人可以问问客栈的掌柜,草民一早就退了房间,只是因为好奇才多停留了一会儿前来观看。看完后离去不是很正常吗?大人,草民冤枉,请大人明察!”

喊完冤,他又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高声道:“我真的是清白的!若是仅凭大人所说就定我的罪,我不服!”

他一身伤,口角和衣襟上都是血迹,形容凄惨,辩答清晰,很容易就获得了围观者的同情和认可。

堂外的百姓纷纷为周冒打抱不平。

周冒刚要继续喊几句,就见一道身影挤了上来,视线相对,他要喊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处,最后连要喊什么也忘了。

四周都是吵闹的人,只有她安安静静的站着,视线落在他脸上,身上,一寸寸打量,像是把他剥开了瘫在太阳底下。

周冒垂下眼眸,转身背对着堂外,即便不在往后看,却依旧能感受到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

他知道,这个女孩盯上他了。

他也知道,这个女孩会要了他的命。

天下之大,无非是朝廷绿林,如果两方都招惹了,那将在无容身之地。

况且,他没时间了,也跑不动了。

还待看清楚周冒脸色的傅宁珞拧眉,刚刚她挤进来就看到周冒脸色透着不正常红,红润中还带着一丝青白和灰暗,呼吸也很粗重,周冒武艺高强,即便身上有伤,也不至于脸色这般古怪。

韦涧素在上面看的分明,堂审收获不大,可审问出了周冒的身份住址,只要去查,定能查出线索。韦涧素并不着急,一拍惊堂木,让人将周冒带去大牢关押起来。

两个衙役上前,就要押周冒下去,周冒却像是忽然活了过来,强烈挣扎起来:“你们凭什么关我?凭什么关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根本没有证据,我不服!我不服!”

边喊边左右冲撞,像头发怒的牛将冲上来阻挠的衙差都撞翻了,转身便往外跑,韦涧素惊怒,拿起惊堂木就掷向周冒。

周冒被击中左肩,整个人摔在地上,咳出一大口鲜血,他却丝毫不在意,抬起头对上傅宁珞的视线,忽然咧开血嘴笑了一下,嘴唇一张一合,却没吐出一个字来。

没有人知道周冒在说话,唯有傅宁珞看的分明,她脸色剧变,跨进公堂就要阻止,周冒的头颅骤然落下。

……死了。

傅宁珞十分惊讶于周冒会忽然求死,案子还未审清楚,证据也不充分,他还有翻盘的机会,为何忽然求死?

这一番变故令所有人呆滞,像是时间暂停,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直到傅宁珞走出堂外,所有人忽然尖叫起来,奔散而逃。

“死人了!死人了!大理寺的官打死人了!”

李松泉扶着傅宁珞走远,回头看了一眼,见周冒尸体四周围满了人,才转回头,“姑娘,周冒最后说什么了?”

他只看见周冒嘴巴在动,却没听到声音,但他知道周冒是在和自己姑娘说话。

“他说——”傅宁珞长出了一口气,“他还会回来的。”

走在她左右两侧的李松泉和小池子大冷的天一股冷气从脚底往上窜,两人齐齐打了个抖,人死了还怎么回来?变成鬼缠着他们家姑娘?

李松泉对周冒最后这句话耿耿于怀,“他为何求死?又为何说会回来?”

傅宁珞顿了顿,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吕玄直家中找到的那本医书,还有吕玄直的醉话吗?”

李松泉心里咯噔一下,“生死人,肉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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