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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中有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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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灵的离开对于季城还是有很大的打击的,他不如阿粟那般经历丰富,心态已经很容易自己把控了,只是阿粟更加能够明白的是如果她自己都不能收拾好情绪,那么这个家很容易散,于是她还是振作起来,这两日季城不愿意去上工,在家大多数时候就是呆在季灵房间发楞,呆滞无神,阿粟也有些束手无策,没有安慰过人,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她做不到他那般感同身受,她也无法用言语去安慰他,只是简单陪着他一同发呆,发呆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慢,一分一秒,都是数着的,听着心脏的跳动声。

做饭的时候季城也是心不在焉,差点切菜时切到自己的手,阿粟没有说,他在做饭,她就在一旁看着,倒不是怕他有其他不安全的想法,只是担心他这样一直下去,要如何才可以帮他走出来呢?

“阿城,不如我们将阿姐的骨灰撒入大海吧?”阿粟轻声说道,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季城的脸色。

不出意外季城有些愤怒,又有些难过,眼眶一下又红了。 “为何?姐姐对你起初是心思不单纯,但是她从未伤害你,从未!她一直把你当家人,如果你不愿,就当姐姐那些话没说过,你可以走的。”话说着到最后,季城声音越来越小,他也是担心的吧,担心一下失去两个亲人,又不能理解人不落叶归根的话,如何转世投胎重新生活。

“你误会了,你听到也好,我从未怪过她,反而很感激她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拥有一个家,所以我很珍惜。”她本以为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他,因为她认为总有一天他要知道,但也并不是坏事,这是她姐姐为他筹谋,不管是好是坏,既然他有听到她们两之间的谈话,那么更加好沟通的。

“阿姐说一辈子都在青云,没去外面看过世界,她听说有些穷人家里没钱买棺材,于是只能把骨灰埋在家里或者随便找个位置草草埋了,说的好听是落叶归根,但她待了一辈子,只想如说书先生说的那样,随大海去看看没见过的大荒世界。阿城,我想帮她实现这个愿望。”她是认真看着季城再说的,她十分理解季灵,她不愿自己死后成为自己的负担,同时也可以不用收一方土地的拘束,遂入大海,无忧无虑。

“好”季城不知姐姐怎会有此想法,他以为姐姐很喜欢呆着青云,从小一起长大,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虽然没有亲人朋友,只有彼此,但还是日子很温馨。他不知漂泊久了的游子会想回家,被所谓的熟悉禁锢久了也想去流浪,这是人的本性,去追逐自己不曾拥有的一切,不管那是好是坏。

两个人一番相谈下来,季城也知晓了阿苏的心意,多了一丝安定,阿粟也换个角度告诉阿城是可以依靠她的,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于是趁着还有最后一天丧假,他们一起去了后山靠海的悬崖边。

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城里的房子参差错落,另一头是靠近河岸的码头,船来船往,船上担夫们的叫喊声似乎都随风吹了过来,风特别大,刮着头发飞舞着,送别总是这样轻飘飘,死亡就把活着的一切都忘了,是解脱,亦是永久的停留。明明活着人是高高大大的,死后住进了这么小的陶罐里,还装不满陶罐,多少是有些可笑的。

“阿城,陪我一起去采花阁吧?”阿粟看着飘扬的骨灰,轻轻的问季城。

季城没有回话,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似有风沙入眼,阿粟想从怀里掏出手帕,却摸到用手帕包着的石头,掏出来一看,那天夜里没看清,这石头在太阳底下倒十分耀眼,本来是说捡回来送与季灵,人已不在,东西还在,想了想还是放进了怀里。

见阿城还是没有动作,阿粟也没有介意,他知道凡事都要一个缓冲期限的,她可以等,她只是希望阿城与她可以一起相互扶持,而这,也大概是季灵想要看到的结果吧,虽然她不能教他以后生存的本领,可两人在一起,找到自己擅长的去加以利用学习,日子总是会好起来的。上天不会辜负每一个努力的人。

回到家,两人都没有对话,沉默吃了饭,沉默着熄灯关了房门。阿粟没有时间理会阿城的情绪,他需要学会自己消化,而她还答应了花姐要一起加入新样品的策划。

打了声招呼也不管阿城是否听见就出了门,大概率接下来的半月都不会回来,她不用担心阿城的生活,平时都是他烧饭呢,只是担心他的心理,于是不放心又绕远路去码头见了九哥一面,让他多去家里关照一下,九哥十分爽快,答应了。

刚到花圃,月娘就凑了上来, “阿粟你知道吗,公子桑来了。”

“公子怎么过来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阿粟不解,自从她来到这里,从没与见过这个传闻中的公子桑,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公子桑并不是老头,也不是沉迷青楼的浪荡公子,反而是一个翩翩公子,店里有几个丫头远远见过一眼,便将他传的神乎其神,任何听过的美好词汇都用到了他身上,这次阿粟反而是更好奇了,因为公子桑产业众多,并不会单独停留在一个地方,所以甚至有十多年的老员工基本没见过他的人也是很多的。

“倒不清楚呢,只是来的时候特别晚了,第二日清早就走了,本来大家是不知道的,是因为公子身旁有一个随身侍卫好像花粉过敏呢,闹腾了好久,还是范婆婆带她去了自己住的地方才静下来。”月娘说着,这个话本是没任何问题的,范婆婆一个人住在花圃外面,离花圃有点距离,但是奇怪的是,一个侍卫花粉过敏,范婆婆心地善良带他回去,可公子桑为何跟着一起?有点说不清。

但这些都与自己无关的,阿粟又提醒自己不要想东想西。

“那。。。月娘我先过去。”阿粟跟月娘道别。

到了工坊,花姐与刘管事已经在里面了。范掌柜倒是没见到,她们两见到阿粟的到来,还是很开心,因为也是阿粟那天提出的一个建议,然后才会让她们有了思路的。

花姐露出惯有的笑容道“小丫头没事吧?”

阿粟回“花姐放心,我没事。”看刘管事手上是刚到的一批浆纸,好奇问“这是木浆纸吗?”

“好眼力呀,小丫头”刘管事跟花姐应该是相交不错的,她也随花姐叫阿粟小丫头。

“我上次回去就有去街上问了一下,发现最符合我们的要求就是木浆纸,多次重复刷色晒干,而且轻薄,上色均匀,虽有更好的选择但是成本却昂贵。因为我们的定义本身就是需要这次婚礼去带动这次的新品,那么受众群体的消费能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依据。”阿粟说完,刘管事朝花姐笑了一下,表示赞叹。

“是的,丫头是个很聪明的丫头。”这句话是跟花姐说的,又对阿粟说“可愿到我这来?”

花姐一听,假装生气“怎么着?当众抢人?”

阿粟抿嘴一笑,这是在测试她的情商。

“二位姐姐不用这样夸阿粟,反教阿粟不知如何应对了。”阿粟一脸为难的样子。

她们本就不会如话所说会抢人,不过是玩笑话罢了,阿粟的回话也是左右不得罪。于是很快就恢复了神态,分配了阿粟的工作,她们就一同出了门,去了后山范婆婆处。

公子桑并没有走,因为范婆婆前日生辰,公子桑特意赶过来,但范婆婆因年纪大不爱过生辰为由拒绝了公子桑,于是才有了元宝因为花粉过敏惹得范婆婆无奈让公子桑住了过去,一连两日,公子桑都未走,只是元宝第二日就出了花圃,大家以为公子一起,并不知公子桑此时还在。

花姐跟刘管事是过去见公子桑的,公子桑却放话在此处只是普通少年,并不是范氏公子,不见任何人,也无需以公子礼待。两人道是,便离去。

范婆婆柱着公子桑新做的拐杖,心里的欢喜面上却不显。

“今日还不走?"

“婆婆怎么老赶我走,上次听说珏来了,你还说要做鲜花饼给他吃。”公子桑委屈着道,这样子倒是不似那个杀伐果断的桑。

“你何时。。何时听说?我怎会给那无心肝的人做饼吃。”范婆婆就跟刺中了要害,都有些激动,语无伦次起来。

公子桑急忙过去拍拍她的背“好了,婆婆,我这不是就随便说说”心里暗诽道:这么激动可不就是在意他又不愿意承认。

“乱说,乱说,乱说”一连好几个乱说,婆婆摇摇头,去了厨房。

不多会,便有袅袅炊烟从烟囱飘出,带着一股香气,是鲜花饼。

公子桑望着桌上一盘鲜花饼,层层酥皮都掩不住内的红色鲜花馅,很久没吃到了,一连吃了好几个,连说好吃,范婆婆一直绷着的脸终于不知不觉缓和了,于是谈起了刚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你们年少时就经常过来玩,我很喜欢你们两个在花田里玩耍,一边干活,即使那时候生活还没有这么好,也是很快乐的,你们那么要好,却因为一把火就熄灭了你们之间的情谊,后来你祖父来问过我,是珏放的吗?我没有说,我说不管是谁,都已经过去,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出这个山,不会再与你们任何一人联系,就当那晚从未发生。可是后面常常想起,你在火里哭泣的样子,我不忍心,可不忍心把他送入深渊,都是孩子啊。”范婆婆抹了一把泪“今天破了誓言同你说了这个,我也是知道自己风烛残年,过一年就是少一年,我不清楚现在你们两家是怎样,看前日珏过来,大家尊称公子,我便知道,范氏族长就是族长不会是公子桑的祖父,他为了利益放纵了苏家,放纵苏家指使一个孩子纵火行凶,我始终是对不起你的,小棠。”

公子桑拿着手帕擦泪的手,在听到小棠,一颤,背过身去,停顿了几秒,又恢复笑意“难为婆婆还记得这么久的事,都这么久了,我早忘了。”

范婆婆一改往日的严肃,有一瞬间就跟心里的一个念想如一根线提着婆婆在走,现在那根线渐渐变细了,力量不支,人也一下子就精神不复了。公子桑于是扶着婆婆躺在摇椅上休息,自己一个人去了山里走走。

路边的景色还是跟以前差不多,物是人非的心境让公子桑心里非常疲惫,看着太阳西下,他和衣躺在迎着夕阳的草地上,用宽大的衣袖盖住了脸。

阿粟吃过晚饭也一个人睡不着无所事事到处走着,看到前方草地上有一个青色的人影,躺着一动不动,再看眼周围,无任何异常,阿粟心想这人怎么在这睡着了,莫不是工坊的工人,最近赶工期,都没有回家,基本都在工坊内休息,不过这地方还是i很适合休息的,想着也寻了个合适的坡度和衣躺着了,夕阳已经只有余尾了,树林里偶尔传来些许动物的声音,轻浮过山岗的风声,是一个很适合休息的地方。

阿粟学着也把衣袖遮住了脸,离他有点远,但不妨碍看清那人的身姿,高挑且瘦,看不清其他,因光线变暗,那抹青色也慢慢与深绿色的草地融为一体了。

阿粟轻轻哼着以前听来的童谣“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公子桑很久没有如此睡过了,没有做梦的睡着。

以前多少日夜都在做梦,睡着又不似睡着,总梦见自己困在大火里,叫着,叫父亲母亲、祖父,叫他们来救自己,可他们都背对着他,只有母亲想跑过来,却被祖父拉着,他们在说什么却是什么也听不清。

有一道很轻的歌神,是没听过的歌,甚至听不清歌词,声音柔软,轻轻柔柔。

公子桑转头,不愿打断这声音,往声音源头看过去,工人服饰,女的。渐渐声音没了,他慢慢起身,这次可以更清楚看到,阿粟衣袖半盖着脸。清风是懂人心的,一阵清风拂过,衣袖顺势就滑落到耳旁,一张小脸暴露在眼前,深绿色的草地衬得阿粟的皮肤白皙,近日不曾风餐露宿,慢慢白了一点。

“阿粟?”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男主啊,我现在还不能在梦里完整梦到他的脸。

过两日有好朋友结婚,很为她开心的。

但也会有一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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