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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再入问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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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藏樾的神情端了一整日的悲痛后,终于露出灵动狡黠。她用三指贴在蓝挽苏额心,再注入一道神力,含笑抱歉:“委屈蓝掌柜假死这一回。”

“姑姑,司野阎王已经替我治好,你的神力太霸道,再补下去奴家真的要被冲到散魂了。”蓝挽苏握住林藏樾的手腕,从自己额间移开。

林藏樾自责道:“怪我一时心急,让你和阿弥身陷险境。今日在奈何桥头,我见他几次差点支撑不住,偷偷为他传了许多神力功德过去。”

蓝挽苏秀眉紧拧:“此事凶险过甚,谁也不能提前预料。幸得姑姑想出这样一招,否则我们还不知该如何将你救出孟婆庄。我已细细问过目睹搅乱命册之人的鬼魂。可眼下危机四伏,我将他置于定魂盅里,护他周全。”

林藏樾拉起蓝挽苏的手腕,沿着逼仄长廊往前走:“时间不多,我还有要事未办,咱们边走边说。”

这里本是鸠涂阴佛母留下的暗道,隐蔽非常,极为难寻,当时鬼帝用阴玉锥取了心头血与林藏樾合符后才找到此处。阴佛母伏法,便无人再留意。自描骨坊归于旧主后,蓝挽苏让林藏樾帮忙留下了这条暗道,两旁本来关押生魂的屋舍被用来放账本册子。

林藏樾听闻蓝挽苏与阿弥遇袭,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让任何人替自己冒险,可她困于孟婆庄中,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便是脱离无时无刻的监视。

于是她借蓝挽苏与阿弥遇袭,设下描骨坊掌柜假死之局。两人间明显阿弥伤得更重,如此一来,不仅能引得凶手现身一探究竟,更能给林藏樾留在描骨坊的借口,让她在入夜后借这条密道逃出。

在窄得只能勉强供两人并排通过的密道里,蓝挽苏把自己问到的细节向林藏樾一一复述。

林藏樾:“比寒昭烬先下山的人,最后沿着酆都城外往北边走了。”

蓝挽苏点头:“是。鬼魂还说,那人斗篷右肩位置有血迹,当时天色已经太暗,他走近几步也没看真切。那人把身上的鬼气掩得太好,他竟然一丝也没感觉出来。”

“问冥阁乃六界最玄之地,怎可能有人全身而退。”林藏樾露出思索的神情,“那人比寒昭烬更先一个时辰之前上酆都南峰的话,应当是在酉时末戌时初,当时应当还有一线天光。若是看到那人上南峰的鬼魂也在我们手中,或许能知道更多。”

蓝挽苏惋惜极了:“可惜另一个定魂盅已被抢走,此刻只怕凶多吉少。”

林藏樾想到有一个无辜魂魄因此丧生,神色冷了下来:“我今夜已脱身,再走一次问冥阁,定能发觉更多线索。”

“姑姑计策妙绝,一石二鸟。”蓝挽苏又想到今晨林藏樾从六界论坛里将假死之计传给他们,再次赞叹道。

“可惜今日七殿下答应得太快,我没能细细观察所有来围观的人。”林藏樾懊恼,“先把司野阎王从司命殿换出来要紧,你身受重伤但司野阎王迟迟没有现身的事很快便会被人察觉不对,一旦有人留心,这条密道恐怕保不住。出了偷魂与鬼吏被杀这样的大事,寒昭烬若再不出现,也会引人起疑。敌暗我明,只能暂时委屈蓝掌柜了。”

蓝挽苏:“暗放毒箭之人怕是早就盯住了描骨坊众人,没有这一回杀招,还有下一次陷阱,奴家明白。姑姑只管放手去,我这段时日虽不能现身,但断然不会束手无为,任凭宰割。”

密道尽头,早已荒芜的阴庙在夜风中破败不堪。庙里聚着些魂魄不全的残识孤鬼,感受到孟婆神息的靠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为防节外生枝,林藏樾一道神诀出手,把破庙围了进去。

蓝挽苏刺破掌心,将血融于林藏樾递过来沾了孟婆血迹的神念符中。

“我在此处等姑姑回来。”

“蓝掌柜。”林藏樾躬身行礼,“我一定会把那个伤你和阿弥的凶手揪出来。”

蓝挽苏将一缕被阴风吹乱的鬓发拢于耳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温柔道:“姑姑,你与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司命阎王的幽湖庭院中。

仍是虚影的男人落下最后一枚黑子,静静抬起眼:“司野,你输了。”

司野阎王收回探入棋盒的手,看着胜负已定的棋局:“在下数百年未入棋局,棋艺不精,认输。”

“司野阎王过谦,能与我对峙数个时辰,其间数次险些胜我,怎能算是棋艺不精。不知能否一问,司野大人师从何人?”

司野不语,低垂的眼睛出神看着掌心的白玉棋子。他忆起清潇小院中,茂竹落叶下的石案棋盘,世子弯着一双含笑的眉眼,耐心为他讲棋谱,自己当时存着些顽皮心思,几回惹得世子呵斥,偶尔竟高声到惊起鸦雀,在司野眼里却可爱非常。

他为这一点仅有的回忆暗暗眯起眼眸。

“司野大人想起了谁?”对面的男人饶有兴趣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与你无关。”司野将笑意收得干净,“我来并非为了问命,只为去问冥阁寻人。”

“若你未赢棋局,如何召出去问冥阁的墨杉棺呢?”

“是么?”司野阎王冷冷道,“那在鬼帝与孟婆之前去问冥阁的人呢?芈大人难道输给了他?”

“鬼帝与孟婆之前?”男人疑惑道,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鬼帝与孟婆之前……之前……”

“之前发生了么?”

“大约在酉时末,芈徽子不知跑到哪里去玩儿了。司命殿的灯笼突然全部灭去,幽湖如同煮沸般翻腾不止,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坠入湖中,之后便恢复如常。”

司野目光灼灼:“司命阎王殿有异,你为何不去走近看看究竟?”

“我当时并未感到有人闯入司命阎王殿,一丝鬼息也无。”男人轻轻叹气,“而且……我被困在棋局中,走不出这水亭。”

司野:“你有无向芈大人提起此事?”

“我再见到芈大人时,她带着鬼帝与孟婆大人来水亭下棋。等鬼帝与孟婆入了玄杉棺后,我才有机会对徽子提起。徽子这才发觉问冥阁确实有异,便追着他们去了。”

司野觉得这番话与林藏樾在问冥阁里的遭遇合得上,于是问道:“芈大人至今未回?”

“徽子去问冥阁后,再未归来。”

“多谢。”司野起身,快步走出水亭。

虽然他没有赢这盘棋,但至少知道了,去问冥阁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

“你要去哪儿?”

司野阎王走到幽湖中心,伸出右手掌心朝下。幽湖开始泛起越来越大的涟漪,从四面向他涌来。

“你在干什么?!”男人惊呼道。

“去问冥阁。”司野的声音很安静,如同他平日一样,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可你不是司命阎王,不赢棋局如何去问冥阁?”

司野阎王转过头,淡淡道:“若我是呢?”

“胡说!司命阎王只有徽子一个!”男人的喊声有些歇斯底里。

司野阎王不答话,眼帘垂下,专心用神力在湖中探寻去问冥阁的路。

“住手!”水亭里男人的虚影化作一阵黑风,将棋盘中的棋局全部吹起,如急雨流石击出,却并未全部奔着司野阎王去,而是一半落于纵横错落的木栈道上,另一半在空中结成阵法,一同凝成天罗地网向湖心的司野阎王逼近。

司野匀眉一皱,原来这男子是芈徽子留下守司命阎王殿的棋魂。

黑白棋子之间燃出灼人烈火,热闹的唢呐锣鼓声遥遥传来,原本只有红灯白幔的司命阎王殿里忽然人影攒动,像是真的在办一场诡异喜事。

司野没有求过法器心诀,此刻只能将在幽湖中探寻问冥的神力收回,徒手抵御。但他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眼前一片铺天盖地的赤色,火焰几乎要舔舐到自己的瞳仁。

“司野!”

林藏樾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司野阎王回头,看到熊熊火光背后,一道雪影在中庭门前出现。

长刀劈过,寒光一闪间棋子诡火阵瞬间被斩出缺口,火焰骤然弱了三分,热闹的人声喜乐也消去大半。林藏樾用刀风在火焰中清出一条小道,她将长刀收于身后,快步向司野跑过来。

司野不知道今日描骨坊中发生了什么,疑惑道:“姑姑,你怎么出来了?”

林藏樾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此事太复杂,回头给你解释。蓝挽苏与阿弥已无大碍,放心。只是我需要在天亮前赶回去。”

被劈开的棋子重新结阵,司野忙道:“姑姑,我能找到去问冥阁的路,但需要姑姑拦住司命阎王的棋阵。”

“好。”林藏樾握紧长刀铜柄,多问了一句,“你下棋赢了?”

“……没有。”司野阎王不想多提此事,毕竟他之前对林藏樾提起过自己的棋艺乃世子所授,输了棋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人。

林藏樾轻点脚尖跃起,稳稳立在只有两指粗细的木栏之上,非常贴心道:“我也只会下五子棋,既然天道本来是要你来做司命阎王,去问冥阁的路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找。”

司野阎王闭上眼睛,双手覆于幽湖上,凝聚精神。

幽湖湖下有许多不时变幻位置的巨石水草,迷宫一般难以探清,司野皱起眉头,将神识五感完全埋入湖中,将所有神力灌注于掌心,一寸寸摸索过去。终于在三刻之后,他感到有一处玄冥风洞与自己神力相接。

找到了。

司野阎王双手向上起,幽湖裂开,一叶细舟从中缓缓升起,他睁开眼,欣喜道:“姑姑,找到去问冥阁的路了。”

诡火棋网不知在何时消失,只剩满中庭散了一地的棋子,林藏樾已经不在他身后的木栏上。

司野阎王环顾四周,才看到林藏樾手握长刀气势汹汹地站在水亭中,将怒火压入嗓中,沉声问:“我与寒昭烬在水亭与芈大人下棋时,你为何不说?!”

棋魂虚影缩成一团:“孟婆大人息怒,小魂当时确未感到有旁人闯入。”

林藏樾杏眸里的光比长刀更寒,逼近两步:“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棋魂:“我……我尽量。”

“姑姑!”司野阎王难得提高声音,“时间不多了。”

林藏樾听到司野阎王的话后收回长刀,临走前回头对瑟瑟发抖的棋魂道:“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想起,不然明晚我还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芈徽子:你老婆快要把我的法器灭了。

(完全没听见司命阎王说什么的)寒昭烬:老婆,你来找我了!

4号出去浪催,5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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