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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秦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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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让我心头一暖,刚才要抢手机的念头也没了,管今溪和庄树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我只关心眼前的陈屿桉。我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露出矫情的情绪,试图用打趣的方式来缓解我的羞涩和感动,“你是打算把我当成一朵只能生活在温室里的花吗?陈先生,不经历风雨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陈屿桉抓住我戳他胸口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酥酥麻麻的触感传来,电的我心脏发软。

他坦然说:“如果可以,谁想去经历风雨,在温室难道不好么?”、

我偏要跟他较真儿,“万一哪天温室不在了怎么办?”

陈屿桉说:“不会不在,我给你撑着。”

“……”

我眨了眨眼睛,感觉里头泛起一股湿润,今晚站在领奖台没流的泪,现在面对他反倒情绪失控了。

陈屿桉本意应该也不是要惹我感伤,所以他摸摸我的头,及时转移话题,同我商量搬家的事宜。其实也没什么可搬的,他的东西少之又少,我的也不多,无外乎就是生活用品和几件衣服。我们人生中最珍重的就是彼此,除了对方,真就什么都没了。

翌日我们吃完饭去家具城逛街。

陈屿桉的攻略做的非常充足,消费也比我理智。

我看着漂亮的家具就想上去问价格,他一张嘴,先问材质和寿命。

这些我全然没有准备,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全部的东西都制备全,家具城的师傅开车跟着我们去郊外的小院儿。

我系好安全带,转头特好奇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做的攻略?”

陈屿桉一笑,解释说:“陈氏旗下有酒店生意,刚起步的时候,房间内的家具是我亲自去挑选订货的,所以对这方面稍有研究。咱们住的地方碰上雨季会格外潮湿,必须选择防潮的家具,你选的那套确实漂亮,但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发霉,性价比不高。”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感叹:“不愧是你。”

单是家具的安装就折腾了一整天,从白天到黄昏,二楼的书房还没有弄完,只能等到明天继续。

陈屿桉帮我组好摇椅,铺了张毛毯,让我躺上去试试,然后转身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更高一些。

我抄着暖手宝,从半敞的窗户看外头的风景。

“咱们来得时候院子里的树还是枝繁叶茂的,转眼就变得光秃秃了。”

陈屿桉嗯声:“等开春就会变好的。”

他去厨房端来鸡汤,和我并肩在窗前的桌子上吃饭。

我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张开,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提议:“等收拾完新房子,选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请朋友们到家里来吃顿饭吧。”

陈屿桉应下,“好。”

他负责把桌子收拾干净,把碗洗出来。

我脱掉鞋子,趴在床上,吃饱喝足就只想睡觉。

陈屿桉收拾完一切,进屋给我盖上毯子。

合眼之前,我抓住他的胳膊强调:“明天你一定要早叫我起床,今儿我什么都没忙都没忙成,总让你一个人忙活...这样不行,好像我在故意欺负你。”

陈屿桉轻笑:“你已经帮我做了最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我吊着最后一缕理智等他的答案,“什么?”

陈屿桉俯身吻在我的额头上,喃喃:“你让这个家,终于迎来了女主人。”

翌日陈屿桉到底还是没忍心把握从被窝里拽起来跟着他一起劳动,我悠然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院子里传来装修师傅的交谈声,能听得出来大家都在刻意压低音量,应该是陈屿桉特意强调了不能打扰我休息。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钻进来,变成一条细长的金色线条洒在被子上。

我伸出手转着玩,听见房间门吱呀作响,转头看见陈屿桉进来。

他先是跟我对视,确认我醒了,才扶着门框抱怨:“这门也该修,总是响。”

我应声,掀开被子起来洗漱,问他楼上的家具弄得怎么样了。

陈屿桉跟进卫生间,拿了台子上的黑色发圈帮我系上头发,将碎发撩到耳后,回答:“上午就能完工,我找了几个保洁,过午来打扫卫生。”

我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那我们做什么?”

“去超市买食材填满冰箱。”

洗漱完毕。

我穿戴整齐和他一起上楼去帮忙,其它房间的布置比较简单,收拾起来不算麻烦,陈屿桉还专门腾出一间向阳的房间专门给我办公用,延伸出去的窗台上摆着他买来的绿植,在冬季的瑟瑟寒风里发抖。我忙把那几盆植物搬到室内暖和的地方,嘲笑他不会养植物。

陈屿桉俨然没有做过功课,尴尬地皱了皱鼻尖,过来帮我一起弄。

忙活了一阵子,中午谁都没有做饭的心情。

送走了家具城的师傅们,我倒在躺椅上盖着毛毯刷手机找外卖,陈屿桉在我身后不停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摆弄什么。我下了单,关系消息栏弹出的“店家已接单”的通知,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跟着他上楼,进了书房。

陈屿桉将窗户开了条缝隙透风,让我搬椅子坐在暖气片旁边看着他收拾成堆的书籍。

我捡起一本书,一目十行地看。

陈屿桉回头问我是不是很无聊,去楼下给我拿手机玩?

我没有回答,静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我的爱人眼中荡漾着无数的繁星,每一颗都胜过世间的无价之宝。他整个人都是天神精雕细琢塑造出来的宝物,独属于我,我之亦然。

阳光洋洋洒洒地铺开在地板上,将我们中间的那道黑暗的隔阂彻底击退。

陈屿桉站起来,同我并肩坐着,笑问我在想什么?

我回答:“我在想,为什么自己非你不可。”

“那你得到答案了么。”

“嗯。”

我想,我之所以爱他,定是因为自己能在他身上找到寻求了大半辈子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再然后才是他毫无保留的爱意。对我而言最重要是他的理解和陪伴,其次才是世俗情爱。

他将这个荒诞的世界撕碎了掰开给我瞧其中的肮脏,和我一起斥责大把被人恶意忽略的不公平,同时又竭尽所能给我塑造一片安静的栖息地,让我在面对黑暗的时候,还能愿意相信这世界上仍旧有留住我的善良和光明。

他让我不过分沉溺在悲伤中,也不逼我做出什么改变。

他告诉我当下就是最好的,最去也不赖,未来当然能够更好,就算不好也没关系,我们两个在一起可抵万难。

我歪头靠在他肩膀上,喟叹:“我们走到现在真不容易。”

他攥住我的手,轻声附和:“所以才要倍加珍惜。”

我看向窗外,眼睛一亮,敷衍地应和:“对对对。外卖到了,你去拿。”

旖旎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

陈屿桉一愣,稍微直了直背脊,从窗口向外看见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外卖员。

他说我,“又吃那些没营养的。”

往楼下跑的动作却很诚实。

我倚在窗前笑了半晌,被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风却冷得异常。

陈屿桉拎着纸袋站在庭院的空地上冲我招手,“下来吃饭。”

“来了——”

我裹紧身上的毯子,小跑下楼。

吃完饭,午睡起来,我们到附近的地下超市买食材。

回来的路上飘起小雪,大片大片的,像被撕扯的雪白棉絮。

我惊艳的不得了,想拍下来发朋友圈,可相机却怎么也拍不出肉眼看见的那种感觉。

陈屿桉将我的手塞进他的口袋捂着,说:“既然拍不下来,记到心里就好了。”

“忘了怎么办?”

陈屿桉说:“我帮你记着。”

后面雪越下越大,回来时我差点滑倒,幸亏陈屿桉眼疾手快拉住我才免去我摔个狗吃屎的下场。可他手里拎着的袋子掉在地上,东西洒了一地,我们相视一眼,不知道触碰到那点,纷纷笑起来。

好不容易回到家,陈屿桉换掉湿了的衣服,拎着食材去厨房处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摇椅拖到房间里,坐在窗前,边赏雪景边跟姚玫打电话。

她前几天和张耀亭去了趟国外度假,现在回来整个人的作息时间完全混乱,白天困得要命却死活睡不着,晚上倒是彻底精神了,张耀亭原本调整的非常好,被她带的也颠三倒四起来。

我笑她:“你们两个干脆把工作放在晚上做,说不准一看文件就想睡了。”

“拉倒吧。”

姚玫说:“晚上的精神全用在那方面了,我现在就像被妖精洗干净精气的人,就凭一口气吊着了。”

“……”

我尴尬的头皮发麻,心想她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什么话都讲。

所幸姚玫没再继续聊这个。

她人虽然在国外待了一阵子,但是八卦是一件不落。

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猜测她应该是来了兴趣,坐起来跟我说话了。

果然,姚玫的声音都变的格外有力,“今溪竟然真跟孙恒的小外甥订婚了。”

我疑惑:“男方多大?”

“今年大三吧,还是个小孩儿。”

我笑:“兴许是真爱,爱情与年龄无关。”

姚玫嘁声,显然不看好他们的感情,却没有揪着这点多说。

“今溪做的那一堆荒唐事曝光之后,网上的恶评都翻天了,公司和工作室迄今为止连句解释都没有。起初还众人觉得她罪大恶极,退圈才能泄愤,慢慢的就有人跳出来带节奏说她是得罪了人被报复了,现在被捂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卖了一波惨,反倒让她的粉丝们更加衷心,到处给她‘申冤’...哪知道正主一门心思都在算计怎么把自己嫁入豪门呢,哪有心思管上网的风言风语。”

“我这才刚回来,孙家那个小外甥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带着她到处见人了。昨天我和张耀亭来我爸这儿吃饭,正巧碰上她和未婚夫来拜访,”姚玫啧道,“你还别说,她不愧是差点就拿表演奖的演员,单看她的外表和举止,一点儿想象不到她从前竟然是个插.足别人家庭的惯犯。”

我嗯嗯地应着,思绪根本没在和她聊天,通过窗户顶着对面厨房里忙碌的陈屿桉。

他系着我买的粉色围裙,跟那条打滑的活鱼做斗争,额头和鼻尖冒出了细汗,一副马上要彪脏话的不耐烦表情。

我没忍住噗嗤笑了声。

那头姚玫的话顿了顿,疑惑:“你干嘛呢?”

“看风景。”

我拉高身上盖着的毛毯,不想跟她再提今溪。

姚玫的义愤填膺多是为了我,她虽然爱八卦,却不是个喜欢嘀咕别人感情问题的,如果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顶多唠叨两句就算了,不会记挂在心上。我先前确实无比在意和今溪的陈年旧事,可眼下更关注陈屿桉自己能不能搞定那条鱼。

所以我转移话题,“改天和张耀亭来小院儿吃饭?”

“好啊。”姚玫一口答应。

挂了电话,我将毛毯随意丢在一边,挽起毛衣袖子进了对面的厨房。

锅里咕嘟咕嘟烧着水,我过去把火关小,陈屿桉用刀背拍晕了那条鱼,费劲儿的给它灌酒。

我刚伸手就被他用胳膊肘挡开,“别脏了你的手。”

我只能转头去干一些比较轻快的活儿。

陈屿桉做饭的速度很快,煮鱼汤的空闲,他给我弄了杯玫瑰水,搬来椅子和我坐在门口看雪。

相顾无言时,我总觉得时间仿佛停止。

眼前的这一幕像极了我们当初在出租屋的生活,但比那时候更从容、更富裕。

陈屿桉对着被大雪覆盖的院子画了个半圆,说:“那一片就种你喜欢的花。”

我问他,“另外一半呢?”

“弄成健身的区域。”

“……”

我不爽:“你嫌弃我胖了?”

陈屿桉就差把“冤枉”写在脑门上,非要跟我解释。

我放下水杯,捂着耳朵起身往外面走。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们一人一半,我健身,你赏花,多和谐。”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秦浓浓。”

“不听不听...”

“我爱你。”

陈屿桉拉开我捂住耳朵的双手,笑吟吟地问:“这回能听见吗?”

我倔强地哼了声:“王八念经。”

“……”

陈屿桉啧声,弯腰将我抗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卧室走,嘴里一本正经地念叨:“耳朵听不见可不得了,我给你治治。”

我一下就听出来他没安好心,着急地捶他的后背,却不敢大幅度的挣扎,吼:“陈屿桉,快放我下来,小心你胳膊上的伤!”

陈屿桉不管不顾,一脚踢开卧室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我的心肝都跟着颤抖起来,“鱼汤还熬着呢...”

陈屿桉将我丢在被窝里,欺身过来,单手拢住我的手腕压在头顶,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精光,混不吝地说:“那你叫声好听的。”

短暂沉默之后,我妥协,试探开口:“好哥哥?”

他的笑意更明显,“现在耳朵好使了?”

“……”

“看来还是没有,我得研究研究哪儿的问题。”

“...陈、屿、桉!”

【秦浓浓视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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