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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猫猫侍卫只想跑路 > 第1章 第一章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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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二十一年,顺朝发生了一件顶天的大事。

顺朝有史以来最仁德的一位皇帝——德义皇帝突发恶疾,危在旦夕,便秘密地将在外体察民情的太子连夜召回,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了截杀,跌落悬崖,尸骨无存。

德义皇帝在得知此事后病情加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而剩余的几个儿子中虽然基本都已经长成,但没有一个能堪大任,甚至都对着他的皇位虎视眈眈,不怀好意,便有意于自己的同胞弟弟景王澹云深。

景王澹云深身为德义皇帝的同胞弟弟,比德义皇帝小上好多岁,年仅二十六,就已经手握重兵,把持着整个朝堂的军事要领,处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但对他这位同胞兄长是极其敬爱与忠诚,并不接受皇位。

最后德义皇帝无奈只得将目光转向了与先皇后所出的小儿子,年仅五岁的小儿,尚且单纯懵懂,还未被世俗与权利迷了眼睛。

德义皇帝在临终前改了遗诏,临了托孤,封澹云深为摄政王,扶持刚满五岁的小皇子登基,并当着几位德高望重老臣的面留下遗言,若小皇帝长成后不堪重用,澹云深也可废而代之。

于是在澹云深的保驾护航之下,小皇帝在德义皇帝灵前即位。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德义皇帝的死并非恶疾而是有人蓄意谋害,矛头直直指向了那几位皇子,但德义皇帝生性敦厚,不愿见到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便在弥留之际叮嘱澹云深莫要再追究出个所以然来。

可我不犯人,总有人来犯我,明明可以逃脱一死,做个闲散王爷快活一生,偏偏要到处作死。

德义皇帝新丧未过,京中就传出了对澹云深不利的歌谣,大意在说:澹云深狼子野心,前有下毒谋害德义皇帝,后有截杀永乐太子,更有甚者说其篡改遗诏,越过诸位成年皇子而去,扶持一个黄毛小儿登基为帝,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

幸得此等谣言还未经大肆传播就被澹云深的人扼杀在摇篮之中。

昏暗潮湿的牢笼之下具是死刑犯,一进入其中寒冷地让人感觉身临冰窖,时不时还会传来一股腐烂腥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便是这样肮脏的牢狱之中踏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德义皇帝新丧,举国上下都要披麻戴孝,着素衣,不可穿戴鲜亮的颜色。

但此人蜂腰猿背,腰身劲瘦,身材颀长,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根素色飘带高高竖起,一派英姿飒爽的身姿,容色俊俏,皮肤白皙,鹅蛋型的脸上挂着冷漠,眼底泛不起任何波澜,眼角的一颗小红痣添了几分艳丽,他是摄政王澹云深身边最受宠的贴身侍卫未晏。

一踏入牢房,难闻的气味就让未晏皱了皱眉头。

牢头看见了未晏,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笑得一脸谄媚,“呦,未大人,这牢房又脏又臭,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来瞧瞧他招了没有。”未晏淡淡道。

“还……还没有呢……”牢头尴尬一笑。

未晏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无用。”

“所有的酷刑都用了一遍了,他就是嘴硬,什么都不肯招,只说自己是无辜的。”牢头忍不住地擦着汗,害怕的心情不言而喻。

此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过是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而言,甚至还没有大面积地传扬出去,只要掐断了源头就行,根本不足以让未晏亲自来管这件事。

在原先的景王府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未晏是澹云深的房里人,极为受宠,这些年跟在澹云深身边出生入死,颇受信任,手段又残忍,没有什么人敢正面去招惹他,但私下里总会传出一些鄙夷的声音来,看不起这等爬床的东西,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人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哭诉了起来,声嘶力竭,“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真的不知道此等谣言是从哪儿来的啊!小人就是……就是听着歌谣有趣儿才跟着哼唱起来的!”

“什么跟着哼唱起来!分明就是出自你之手,在未大人面前居然还敢狡辩!”牢头忿忿地上去就给了男人一巴掌,虎口都震麻了。

未晏拧起眉头,他知道狱卒折磨人的手段,但没有想到竟然折磨成了这样,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胸口被烫了一块碗大的伤痕,脸上挂满了血迹,已经看不清楚人长什么模样了。

这样的人打死了都是没有用的,只要是人就会有软肋,或爱人或亲人或最在乎最重要的人,只要一个,再强大的人都会有破绽,何况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未晏坐在狱卒为他搬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笑道:“听说你家夫人是街边卖馒头的,孩子在私塾上学,已经有五岁了。”

男人一听这话,眼神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慌乱,慌里慌张地移开了眼睛,“那……那又怎样!”

未晏不慌不忙地掏出两样沾了丝丝血迹的东西,一个是孩子的长命锁,一个是妇人的银簪子。

这两样东西一出,男人立刻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不可能,主子说会安顿好他的家人的,他们明明是安全的,可是……可是他们的贴身之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未晏看出了他的想法,将这两样东西放到了男人的眼前,“不相信吗?还是觉得你那个主子真是什么好心人?我猜,他一定跟你说只要办成此事就给你们一大笔钱,放你们出城潇洒快活吧,可惜啊,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他们死得可真惨啊,若你能出得去,还能给他们报报仇呢,可惜现在……”未晏一边故作惋惜,一边盯着男人一点一点松动的表情。

这些话如同刀子一般砸在男人的心头,盯着银簪子和长命锁看的眼睛像是充了血一般地发红,嘶吼着,“他们……他们究竟在哪儿!”

“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了。”

没多时,昏暗阴沉的牢笼之中走出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点头哈腰的牢头,“大人,那两人真的被杀了吗?”

未晏只是静默,没有说话。

其实一早他便猜出了这个原由,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事情,要么是钱要么就是亲人,可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了两具尸首。

“把他放了,去和自己的妻儿道个别吧。”

“这不好吧,摄政王那儿问起来,可……可如何是好啊。”牢头泛起了难,比起害怕面前这个少年,他可更害怕那位远近闻名的摄政王啊,那是连德义皇帝在世时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

“王爷若是怪罪,自有我担着,你在怕什么?”

“不敢不敢。”牢头将头低得更低了,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不过想想也是,刚刚那个男人交代的时候把所有人都给屏退了,就留下了未晏一个人,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算未晏要放了他,也是未晏的事儿,关他们屁事,于是一脸赔笑着。

未晏看都没有看他便抬脚走了。

等人走远了,瞧不见身影了,牢头这才直起身子,脸上的殷勤与讨好尽数不见,只露出一脸嫌恶。

呸,不过是个小宠罢了,爬床的东西,如此趾高气扬地给谁看!

日头已经西斜,天气变得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未晏回了景王府。

德义皇帝去得突然,澹云深封为摄政王也封的突然,新府还未装饰,又要顾着皇帝新丧与小皇帝继位事宜,礼部忙得不可开交,一时还没有顾及上,更不能住进去,只得暂时住在景王府中。

澹云深还在宫里陪着小皇帝给德义皇帝守孝,并不在府中,接下来这几日统统如此。

其实确实如牢头所言,歌谣之事根本无需未晏亲自过来查实,但他不想待在澹云深身边,就借了一个由头出来。

这些年,无论是澹云深行军打仗还是回朝述职,未晏都跟在他的身边,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自小流浪,最大的心愿便是拥有很多很多的银子,盖一幢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让他再也不要受风吹日晒之苦。

哪怕是现在日子好了,吃得最好穿得最好住的最好,他还没有忘记当初的心愿,并且已经攒了不少银子了,再攒上几年就能实现这个心愿。

未晏回了自己的房间,吩咐人准备热水,他要沐浴,然后洗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拭着自己手上残留的一点点血迹,那是他捡簪子时不小心沾上的。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跟在澹云深的身边怎么可能不见血。

未晏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妇人与孩子死时的惨状,一剑封喉,鲜血染红了衣襟,他拼命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直到将白皙的皮肤擦得通红才作罢。

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澹云深身边的老太监捏着又尖又细的嗓音道:“阿晏,王爷听闻你回来了,便让我来问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吗?若是好了,该回宫了,王爷还等着你过去伺候呢。”

一门之隔的未晏气得将手里的帕子狠狠地扔进了水盆中。

该死,想逃还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食用指南:

1.架空,很空,勿考究

2.酸酸甜甜基调,1v1

3.攻前期恶劣后期宠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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