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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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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堂溪莫终于举办登基大典坐上大溯第一人的位置,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某些人期盼的冤魂索命一事没有发生,堂溪莫这皇帝当得虽然生疏但似乎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毕竟,这个时代,会去挑剔皇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堂溪莫坐上皇位之后,首先就把一些当时敬文帝抬上来的“和尚”官员给踢回了原来的位置,该去哪儿待着就去哪儿待着,上个朝他可不想听人给自己念经,丝毫不顾及这是先帝的政策,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背上不孝的名声。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不知道会不会对官场有一个大的调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端看这在位的皇帝是打算慢慢来放缓对大家的刺激呢,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完成。

但堂溪莫却突然没了动静,似乎当皇帝这事儿的三分钟热度过去了一样,他现在就是下面递上去什么折子他就原样交给了应弘在内的几位老臣,自己整日里待在宫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应徽之已经被提拔往上,如今已经是能站在朝堂上参与朝会的地步了,很多人并不知道他和堂溪莫的关系并不好,只知道他们曾经一起在国子监上学,便也更巴结着他。

官位的提升带来的并不只是地位的提升,他如今能参与的事情越来越多,对于大溯的了解也越发深刻。

“所以,云澜,你接下来究竟打算做什么?”应徽之回家之后,不意外地发现宋云澜手中翻看着的,正是宫中送来的,有关于这个国家机密的文件。

宋云澜放下手中那记得犹如一团乱麻的账本,看着应徽之脱下了浅紫色的官服换上了家常的衣服,“怎么了,谁又给你出难题了?”

“没有,”没有人给他出难题,应徽之叹气,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看,发现了什么吗?”

宋云澜也不拦着应徽之看自己桌上的东西,学着他之前一样叹了口气,“穷,太穷了。”大溯如今的国库里,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可能是巨富,是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花得完的财富,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那可真是穷到一定地步了。

看来当年敬文帝突然同意将堂溪香送往北境和亲,也不全是亲情理智丧失的结果,因为大溯真的打不起仗了。

战争是一件最耗钱的事情,若是打赢了,就像之前的北境,那就可以把自己付出的一切十倍百倍地拿回来,那就把战争变成了赚钱的事情。

但是大溯作为失败方,所有的一切都是雪上加霜,本来经历那一次战争之后,大溯应该好好休养生息以求未来,但是敬文帝并没有这么做。

大肆挥霍着国库中仅剩的钱财,特别是在先太子堂溪铎死后,为了补充日渐空虚的国库,他重启了加重赋税的计划,如今的大溯百姓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

换位思考一下,宋云澜觉得要是她可能就要揭竿而起了。

应徽之也觉得如今其他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但是赋税这个事情可一定要尽快处理,但是堂溪莫却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是说,宋云澜没有急着处理这个事情的意思。

“我不是对这件事视而不见,”宋云澜按了按额角,即便有系统在一旁辅助,她一个人想要把所有事情理通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是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

上位者公布一个好的利于大众的政策并不难,难的是往下执行下去,要么就是十分的事儿人家只给你做六分,这倒还是小事儿,若是十分的事儿人家给你办出二十分的力度,那才是最麻烦的。

宋云澜之前收集的人手,都是暗中做事的,这些人要想放到明面上干实事,却是不够的,不是人数不够,是能力不够。

“你记不记得,岳父曾经说过,想要更多的人能读得起书?”应徽之思绪一转,想起了之前宋云澜和自己说过的事情,宋燮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很有自己的想法,而如今的大溯似乎就缺了这个。

堂溪莫上位之后,原本被敬文帝贬谪的一些老臣也逐渐被重新提拔,其中就包括宋云澜的父亲和兄长,他们也已经在回来帝都的路上了。

“人才的培养是需要时间的,等不起。”宋燮之前说的事情,宋云澜能不知道重要性吗?但是这东西又不是一个拍板就能立马产出一堆可用之人的,至少需要十年甚至二三十年的时间去改善。

“那这是...”应徽之翻看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墨迹较新的,细看之下发现是宋云澜的笔记,一步一步的写得十分详细。

既然暂时找不到主持大局的人,那就只能把所有事情全部细化,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个小的环节,然后分成正副两条线去执行,提高容错率。

宋云澜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即便是上辈子,她也不过是个帮派的首领,对于手下讲究的是武力压制。

[快了快了,等我们把事情理通顺了,就可以让别人帮忙分忧了。]

对于宋云澜此次的行动,007是很满意的,积分指数级别的飙升是它每天看了都要笑几声的地步,就怕宋云澜一嫌麻烦直接放弃不干了。

007说得对,宋云澜脑海中闪过很多可以用的人。

皇宫之中。

阿寅在整理之前敬文帝留下来的文件时发现了其中一封被夹杂其中的信件,是一封来自北境的信件,拆开一看,瞳孔收缩,立马就打算送出去告诉宋云澜。

“怎么了,大晚上的急什么?”这时候,堂溪莫正好进来,也没穿着象征地位的龙袍,只是穿着寻常的衣服,看见阿寅着急忙慌的样子就问了一嘴。

阿寅听见堂溪莫的声音,心中就算再着急,也只能停下脚步来。

随着堂溪莫的靠近,阿寅从他身上闻到了隐隐的血腥气,知道他又是从那位贤太妃那边回来。

阿寅把手中拿着的信件递给堂溪莫,“陛下,是十公主寄给先皇的求救信。”

“求救信...?”堂溪莫皱眉,莫名其妙地念叨了一遍,然后拆开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冷笑了一声,“北境果然多豺狼。”

攥着信出神了一会儿,堂溪莫才看见一旁焦急却不敢催促他的阿寅,将信还给他,“她和云澜的关系是不错,行吧,你赶紧送出宫去吧。”

这封信里写的东西很是要紧,不知道堂溪香那家伙费了多大功夫才从北境送到大溯,送到她父皇的手上,也不知道他是看了还是没看,反正估计是来不及了。

堂溪莫对这个妹妹没太大感觉,要不是宋云澜,他一个无人在意的皇子,估计也和深受宠爱的十公主搭不上关系。

如果宋云澜非要救,堂溪莫想了想,他估计也不会拒绝,看她怎么想吧,他也懒得管,想到这儿甚至打了个哈欠,夜确实深了,他该回去睡觉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这么久都没有寄信过来。”宋云澜手中握着深夜从宫中送出的信件,眉头紧皱。

信中字字泣血,都是一声声的哀求,原来这瀛沙拓毫无征兆之下重病缠身,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便归了西。

照理说,即便瀛沙拓与堂溪香的儿子尚且年幼,但他是瀛沙拓唯一的儿子,就该他继承北境的皇位。

奈何一番风云之后,却是瀛代隽接替了他兄长的位置,这倒也罢了,让堂溪香感到窒息的是她从瀛沙拓的皇后变成了瀛代隽的妃子,连她和瀛沙拓的儿子都改认瀛代隽为父。

此等羞辱她实难接受,但她孤身一人在外,面对如此巨变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让身边亲信冒死传了这封求救信回来,希望父皇可以救她回大溯。

应徽之在一旁,面上亦是担忧之色,这信送回来是半年多以前了,皇位之争本就瞬息万变,如今北境怕早已成了定局。

“这北境竟然如此野蛮吗?她怎么说也是北境明媒正娶的皇后,怎么能沦为继位者的妃子。”按了按额角,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她额头微微抽疼。

[确实算不上稀奇,只是宿主没有读过这方面的历史。]

与007同时回应宋云澜的还有应徽之,“北境许久以前便有这样的习俗,只是近百年,他们向大溯学习文明礼仪,便把这项不符合人理伦常的制度废除了。”只是不知为何又启用了。

宋云澜回忆着曾经见过的瀛代隽,发现自己并没有多注意过这个人,什么暴毙而亡,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能相信这种说辞,北境双星也抵不过权力之争,互相残杀罢了。

“此事于我大溯而言亦是奇耻大辱,可是...”应徽之觑了一眼宋云澜的脸色,“目前此事尚无多少人知晓,我是否应当先告知曾祖父,商议对策。”

“噼啪”烧了整夜的火烛终于快要坚持不住,屋中光影的边界更加模糊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宋云澜喑哑着嗓子说道,“不行,这件事我不想放到明面上谈论。”

“可是...”应徽之摇摇头,“北境和我大溯并非断交,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这消息总会传回来的。”

“市井流言而已。”宋云澜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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