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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乌龟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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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辜意接到了发小周密的电话。

“喂?”周密大咧咧地问候,“我的儿还好吗?”

“好得很。”辜意一头栽进沙发,闭眼道,“倒是您贵人事忙,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没别的事,就是关心一下你,另外我必须要提醒你,今天已经八月十六了,距离过年还有半年时间。”周密说,“您找对象的事儿有影了吗?”

鬼都没有,辜意说:“正在筹备中。”

“哦。”周密信他才有鬼,“反正丑话放在前头,要是过年那天我没见照你对象,你就给我等着。”

辜意很无语,“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情感生活?老辜都不过问。”

“就是因为你亲爹不过问,所以我这个干爹才要操点心啊,至于为什么,”周密冷笑,“我不催你,你能打一辈子光棍。”

“打光棍怎么了?”辜意反驳,“那谈恋爱还能分手,结婚还能离婚呢,我这叫一步到位。”

周密在那边拍桌子,“你少给我扯淡!你老实说,是不是还惦记阮蓄之呢?你们俩现在在一个剧组,你是不是看见他还心绪难平,念念不忘?说!”

这审犯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辜意说:“与你无关。”

“所以你就打算这么想着他过一辈子?”周密被他气笑了,“行,你还想着他也行,但是你不许单相思,给我行动起来,你别告诉我你专程跟组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多看他几眼。”

“行动行动,我又不是行动队队长,说行动就行动,至少得有方针有策略吧?”辜意说。

“是,你的方针是‘怂’,策略是‘光想不做’是吗?”周密连拍桌子,“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

辜意多少有点窝里横,“那你现在见到了,挂了!”

“你敢!”周密连忙阻拦,“我昨天在酒会上遇见阮蓄之他舅了。”

阮蓄之的舅舅阮明琨,辜意很多年前见过一次。他顿了顿,“怎么了?”

“他跟我问起你了。”周密说。

辜意猛地睁眼,坐起来,“你们……你们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他问我你最近工作顺不顺利,身体好不好之类的。”周密嘲讽,“看你紧张那样,人家当年也没给你开支票让你离开他外甥,现在还会对你做什么吗?”

辜意抿唇,嘴硬道:“我怕你说我坏话。”

“陌生人哪会在意谁说了你坏话,说了什么?”周密点了根烟,继续说,“要我说啊,我觉得阮董的态度有点意思。”

辜意突然有点心痒,也跟着去摸了根烟出来点上,“什么意思?”

“你想啊,像阮董那样的人物,他没必要专门跟我一个后辈客套吧,就算要,也没必要提起你啊,问候我爸妈就行了。”

辜意吐了口烟,“你是说……”

“你虽然和他外甥谈过,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贵人事忙,有必要记着你这么多年吗?但他不仅记着,还专门问候,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阮蓄之?”周密猜测。

“虽然……虽然你的猜测让我很开心,但是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辜意说,“你别忘了,我和他小儿子阮鹭是校友兼朋友,阮鹭性格开朗,回家常和父母聊天,常跟他们提起我也不无可能。”

周密恍然大悟,“你是对的。”

辜意垂眼,“好了,别瞎猜了,没事就告退吧。”

“行,小畜生,你这么冷漠。”周密坏道,“那这个关于阮蓄之的消息,我就不——”

“哥。”辜意立马卖乖,“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什么消息,您请说。”

周密呵呵笑了两声,才说:“我这个消息就是:阮蓄之这几年没谈过对象。”

辜意猛地咬紧烟嘴,自顾自地愣神了一会儿,才说:“你咋知道?”

“他舅说的啊,还说他们家都很操心阮蓄之的终身大事。”周密用看好戏的语气说,“甚至还想领他去医院看看男科。”

“他身体没问题,我可以作证。”辜意蹙眉,“我觉得这个消息不一定准,万一他谈了没跟家里说呢。”

周密无语了,“我跟你说啥你都不信,你就是怂,想找个理由告诉自己,你和阮蓄之没可能了,这样就好理所应当地当缩头乌龟,是吧?”

“被你猜中了。”辜意也不否认,“但我说的也确实有可能啊……算了,不跟你说了。”

得到消息,辜意过河拆桥,在周密的怒骂声中挂了电话。

但当晚他没睡着,翻来覆去地磨蹭了半宿,结果到头来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想了什么,似乎只是消磨了时间。

周密被挂了电话,但没被绝了让辜意年前脱单的心,于是从第二天起,这人每天晚上都按时在微信上给辜意发单身男人的资料,国内的国外的,上学的工作的,搞艺术的搞科研的搞其他的……总而言之,各色各样,但确实都是长腿帅哥,加起来能召唤二十一条神龙。

辜意看得眼花缭乱,每晚过得像在隔空选妃,可惜一个香囊都没赐出去。

“嗡嗡。”

手机震动不停,辜意暂停敲键盘,拿起来一看,是随雨寄在嚎啕。

【救命!我被骂得爹都不认识了,娘都不敢认了!】

【更丢脸的事阮老师就在旁边,他一直在看我,眼神像看小废物大垃圾!!!】

【杀了我吧!!!】

辛正严在剧组骂演员确实毫不留情,辜意也能理解当着偶像的面挨骂的感觉,于是立马发了个拍拍头的动图,以表安抚。

【救命,阮老师要约谈我了!他表情好严肃!】

【救我!】

这俩有啥好谈的?

辜意琢磨着应该是辛正眼让阮蓄之给随雨寄讲戏,只是随雨寄这厮戏多,但反正手头也没什么急事,他还是伸手扣上笔记本电脑,去冰箱里拿了一盒甜品,下楼去了。

到了剧组时,辜意瞧见辛正严在远处的大伞下在和摄制组开会,随雨寄和阮蓄之则坐在时家老屋门前的小桌边,一个神色如常,一个乖巧老实,真有点前辈找后辈谈话的感觉。

辜意不欲打扰,本想逛会儿再去找随雨寄,不料对方看见他,直接就招手喊人,没法子,他只好走过去。

“你还真下来了?”随雨寄一把拽住辜意到身边坐下,用语气表示自己已经原地复活了。

辜意看了眼手里的甜品盒,“看来它用不上了。”

“我偷偷吃一个。”随雨寄转头看了眼远处的辛正严,对方没注意这边,于是连忙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雪媚娘,一下全塞嘴里。

一口塞的脸包子膨胀,久违的甜味让随雨寄眉开眼笑,还没吃完,肩上突然放下一只手,他冷不丁吓一跳,仰头对上经纪人的死亡微笑。

“!”

随雨寄被拎走了,伴随着经纪人的训斥声。

辜意转头望着,怜惜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阮蓄之,“你够坏的,看见人也不吱一声。”

“嗯。”阮蓄之也不反驳,更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坏这一次,只是看着辜意,不说话。

辜意很快就遭不住了,垂眼,抬眼,假装看四周,再低头看几眼手机,一系列假动作做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浮夸,于是立马站起来,“我先走了。”

“跟我坐一起,就这么待不住?”阮蓄之说,“这么不想跟我相处?”

辜意下意识地反驳,“我没。”

“那就坐着。”阮蓄之说。

辜意坐下了,不知道说什么,把甜品盒推了过去。

阮蓄之一眼不看,“我不吃别人剩的。”

“你以前还吃我剩饭呢!”

空气沉默,辜意目瞪口呆,只想立马下单502把嘴封死了,这他妈说的是什么屁话!

他后悔莫及,不料阮蓄之只是默了两秒,随即竟然笑起来,无比自然地说:“我吃你剩饭的时候,你是我对象,所以不是别人。随雨寄现在是我对象吗?”

“……这个问题好吓人啊。”辜意说,“都不敢假设。”

“乱假设你就完了。”阮蓄之恐吓。

辜意摇头表示绝对不敢。

余年喜过来喊话拍戏了,阮蓄之这才起身,“东西拿走,我走了。”

“拿去哪儿啊?”辜意拿着甜品盒站起来,嘟囔道,“谁一个人吃完整个甜品盒啊?那不得从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开始减肥了?”

化妆师助理过来帮阮蓄之整理着装,阮蓄之站在原地,毫不避讳地说:“我不吃你的,你还嘀咕个没完,这属于强制消费。”

“胡说。”辜意不赞同,“我没收钱,而且也没让你必须吃。”

阮蓄之坚持己见,“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不就是必须吃的意思?”

化妆师:“啊?”

这啥逻辑?

辜意却想起来以前有一次他榨了杯苦瓜西红柿汁,自信满满地带去给阮蓄之喝,阮蓄之不乐意,他也是下意识地嘀嘀咕咕,没想到阮蓄之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很不解,那会儿阮蓄之也说了这么句话,嘴都噘到天上去了,然后把一杯都喝完了。

噘嘴等于不开心,但不能让辜意不开心,这就是阮蓄之那时的逻辑。

可如今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

辜意突然想要逃走了,像迟缓的小王八那样,撑着壳子逃走,把所有要抑制不住的情绪和冲动都藏在壳里。

助理正要替阮蓄之整理袖口,却看见那只手突然抬起来,伸出去,拉住了突然转身的辜编,不是很绅士地拉住手腕,而是实打实地抓着整只手掌,或者说……握着。

“好了。”阮蓄之把人拽回来,拽到离自己更近的位置,垂眼瞧着那张脸,语气轻柔,“我吃,别生气了。”

辜意觉得阮蓄之有一点奇怪,为什么要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亲昵,真就一点都不避讳吗?明明之前都没有动手动脚,为什么这会儿突然就……

他想不通,只得先把甜品盒子塞到阮蓄之怀里,含糊道:“我没生气……想吃就给你。”

“那为什么突然就走?”阮蓄之接住了,却还是盯着他,仿佛纳闷,又步步紧逼,“不是生气,那是为什么?”

辜意从来就受不了阮蓄之逼迫的语气,他向来会轻松就范。

此时也一样,辜意终于抬眼看他,用那种近乎哀求的语气,“你别……”

别什么,别用这样温柔哄慰的语气,别像以前那样对我……辜意想了许多,最后小声说:“别逗我了。”

阮蓄之盯了他几秒,突然松开手,还没来得及说话,辜意已经转头跑了,那跑姿颠颠儿的,一点都不符合辜编清冷内敛的人设。

阮蓄之忍不住笑了,仿佛看见了化妆师助理绷不住的表情和躁动的心声,轻声问:“他这样更真实,对吧?”

化妆师助理用尽了道行,才尽力克制住声音里的八卦好奇疯狂暴躁……,说:“是的呢。”

“你觉得他是不是喜欢我?”阮蓄之问,“是不是还没忘了我?”

“是……”沉默两秒,助理猛地抬头,“啥?!”

阮蓄之却仿佛陷在自己的视角之中,盯着辜意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我掀了他的乌龟壳,他是会哭,还是会抱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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