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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学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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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

孟章捏了避尘诀,隔开毒瘴落下云头。

此处地界,每日只有午时能得一刻钟的天光照拂,又被黑气弥漫围拢,实在暗得不见五指。

孟章眯起眼扫了片刻,肩上忽地被谁拍了一下,他回身一看,笑道:“衡央,久不见你上天界,一切可还安好?”

衡央见是他,甚是惊讶:“有劳神君相问,一切都好。不知神君怎的突然到归墟来了?”

孟章展开铁扇,扇了扇眼前的黑气:“近日帝君生了一念,想把归墟里的邪仙录个花名册出来,瞧瞧可有能相救一二的,好让他们知道天道慈航,不至于在此地一味沉沦。”

衡央面露喜色:“没想到帝君他老人家整日忧心三界诸事,忙得那样,竟对邪仙也关切得很。此事交给我,三日之内,我必做出个名册来送上南天门。”

“甚好,名册上不妨写得详细些,譬如年岁长相,都会写什么法术,将来好对症下药。”孟章闲闲道。

衡央点头:“神君只管放心。”

孟章在归墟外巡查了一阵,没见着什么异动,很快腾云回了天界。

见那仙气在归墟上空消失不见,衡央脸上的笑意寸寸冰冷。

九禹撤下隐身诀,拱手道:“主上,天界怎的突然要起邪仙名录来了?”

“从未听说登名还要一并写上年岁长相、法术修为的。”衡央嗤笑。“他们哪里是要什么名录,只怕是你去混沌虚境的时候落了什么把柄,被他们捏住了。但一时间查不到你头上,这才急哄哄地拍了孟章来,寻了借口要名录。”

九禹大惊:“主上,属下入虚境时步步小心,离开前特意把行迹踪影尽数抹掉,怎会……”

“罢了,我们不必同天界的仙斗,只要捏住小魔尊就行。”

衡央单手一摆,散去黑气,露出归墟的本来面目,一只君丰茶团静静地躺在石桌上。

他捏起那茶团,面露恨意:“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把小魔尊就是流云转世的消息送到陵明跟前,就等他杀人取魂。谁知他如此不堪用,竟要把小魔尊当作流云相待,还巴心巴肺地做了分身追到虚境里去,生怕她遭一星半点的罪。”

他额间爆了青筋,心底的愤怒翻涌难熄:“小魔尊不过转世罢了,又不是流云,他怎可这般辨不清!她眼下如何了?”

“主上,前两日属下做了个假的凭风崖进去,本以为小魔尊会跳下去,可她似乎有些脑子,念着自己还不曾习得法术,便回去寻了天市来。属下怕天市瞧出端倪,只得把凭风崖撤了。”

“有些脑子?呵!”衡央冷笑。“她不过是怕死罢了。两年前,我让你把虚境的事透给她,她便吓得连个正常人都扮不住,每日里疯疯癫癫,受人嘲笑,糟蹋了流云的好皮相!若不是现下时机未成,我恨不能立即取了她的命!”

九禹劝道:“主上莫急,那三长老已然有了动小魔尊的心思,小魔尊自己又弄巧成拙,把秘术阁里能助她破境而出的法术死死封住。她断无活路,左右就在这几月里了。”

“很好,你多看着点虚境里的动静,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报。”

九禹点头应是,很快转身离去。

***

藏书阁内院。

四更将近,许千度躺在床上,仍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昨日的南郊之行差点让她怀疑自己中了邪,可冷静下来想一想,她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

两年来,她见过无数次的景致变换,可一带陵明过去,南郊却又回了从前模样。

如果不是只有她一人能看见郊外景致的改变,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给她设了什么圈套去钻,骗她跳崖。

无论哪一种,追根究底,都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坐以待毙已然不行了,虽说陵明法术高强,可他也未必能时时刻刻护住她。

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不能让那个隐在暗处之人抓住半点可乘之机。

许千度“蹭”地坐起身,下了床开门出去,走到陵明屋子前却有些犹豫。

她抬头望了望天,夜色如斯,不知他睡了没有。

脚步往回迈了几下,她却顿了顿,捏着裙摆默默叹气,许久又转过身来,挪到门前,抬手准备敲上一敲。

若他睡了没听见,便明日再来。

正这么想着,那门突然开了。

“没想到你如此勤勉,半夜不睡,非要在我屋前练功。”

陵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许千度甚是尴尬,小声道:“你怎么没睡啊?”

“你还醒着,我如何睡得着。”陵明拉着她进来,关好房门。

许千度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想来想去,觉得你说得很对,这件事背后一定有蹊跷。可眼下我身无长处,便是想查清楚也没那本事。”

她喝了口茶,认真道:“我想学法术,你教我如何?”

陵明不假思索:“好,不如我先教你三十六般探查术。”

许千度忙放下茶盏,又惊又喜:“真的?这可是你的看家本事,舍得传我?”

“看家本事?”陵明一笑。“都是为了找你才修出来的,你从前若安生些,只怕探查术修出个六七种便够了,何须三十六种?”

许千度不屑:“我又不是故意捣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是是是,如今我已然知晓了。”陵明起身拉她,想推她出门。“事情说完了,快回房去睡,明日早些起来教你。”

许千度却趴在桌案上不肯走:“我睡不着,回去了又要胡思乱想……”

她瞥见不远处的打坐小榻,奔过去躺下:“我在你这歇息,好同你说说话,免得心里不安。”

陵明走过来,斜觑她一眼,抱着手故意叹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的清白名声都要被你带累了。”

许千度气得坐起来:“你还清白?你都……”

陵明忽地坐下,凑近她道:“我都怎么了?”

许千度脸一红,别过头去推他:“你去床上睡。”

陵明却拉住她的手:“我们成亲好不好?”

“可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你……”许千度低了头。“南郊的事,我一直想不通,心里悬着,装不下别的。”

陵明也不逼她:“慢慢想,不急。”

说完,他一把抱起许千度,将她放在床上:“小榻太硬,你还是在这里睡吧。”

他转身要走,许千度拉住他:“那你怎么办?你还伤着啊。”

“我……在哪睡都行。”

许千度纠结片刻,大义凛然地拍拍床榻:“你也睡床上!”

陵明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看着她。

“整个藏书阁里就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也不说,谁会知道?左右是我赖在你房中,不算你的错。”

许千度满不在乎道,见他一动不动,扬了扬眉:“怎么,你怕自己把持不住?”

陵明一下凑上来,逼到她眼前,呼吸急促:“我是有些怕,所以,这床还是你独自睡更加稳妥。”

说罢,他转身去到小榻边,和衣躺下,留许千度一个人心跳如鼓。

一夜难眠。

许千度到了天亮时分才眯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午间。

陵明早就出了门,桌案上摆着朝食,用法术护得温温的。

许千度梳洗完,坐到桌边一瞧,朝食旁还放着本册子,封皮上一个字也没有,只在扉页前夹着一张小条子,画着她大汗淋漓地对着幻象练习法术的模样。

她看得笑出声,真不知陵明是为了让她先行熟记探查术的心诀,还是在谐谑她不识字。

想起心头大事,她飞快用完朝食,翻开这本用幻象写成的法术册,默记心诀。

此时的陵明正在藏书阁内当值。

近日入了三伏,云门山上也热得不行,前来借阅法术册的弟子少之又少。

许千度提过的那本没有题名的册子,在他心头绕来绕去,见这会无人,他在阁前设了个暂离片刻的铃铛,转身进了藏书阁一楼的内室。

内室不大,只有九排书架子,可存放的都是门中修到高境后才能领悟的法术。

这些法术册,陵明读过十之三四,却不曾见过没有题名的。他绕到从前没有翻过的架子旁,细细找了三遍,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记错了?不是在内室中?

他思索片刻,往门外走,预备着去外室寻一回。

突然,墙角传来一声“咔嚓”,随即又是“哗啦啦”的书册落地声。

他忙扭头去看,见摆在那里的架子的一条腿竟折断了,架子歪在墙边,堆在上头的法术册散了一地。

他赶紧走过去,右手一动,立刻捏出个修补诀。顷刻间,那书架子恢复如初,落在地上的法术册也自己飞着往上摆。

到了书架前,他检查了一番架子腿和册子,一切安好。

正要离去时,脚下忽地踩着了什么。

他低头看见“经络大典”四个字,不由地皱了眉。

虽说他没有那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方才在室内翻过三回书,多少也留了些印象,不至于出现一部从未见过的法术册。

还是本医书。

许千度的身子弱,就是因为经络不通,怎会如此凑巧,缺什么便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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